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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不见我的金龙鲤?”花如令有些疑惑,那条金龙鲤最大,平日里只要自己一撒鱼食,便会抢在最前头。今天怎么不见了?
丫鬟向池中张望了望,低下了头,“奴婢也不知。”
花如令一脸严肃,“叫花平过来!”
“老爷,您叫我?”
花如令一合手,恼怒一拍,“我的金龙鲤呢?”
“这……”花平也糊涂了,好端端的一条鱼怎么会不见了?难不成被猫叼走了?他走到丫鬟跟前,压低了声音厉言问道:“今天谁来过这个院子?”
丫鬟们摇了摇头。
一个扛着扫帚的小身影忽然映入花平眼帘,他忙冲那身影一招手,“花椒!过来!”
小七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我问你。你今天打扫院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来过这里?”
小七想了想,茫然地摇了摇头。
花如令深深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作孽啊,这条金龙鲤我养了数年。我一直都认为它是有灵性的!”
花平安慰道:“老爷,您别伤心了。也许,金龙鲤它是跃了龙门也说不定呢。”
“哦,原来你们是在说那条大金鱼啊。”小七恍然大悟。
花如令眼前一喜,“怎么,你看见了?”
“嗯!”小七点了点头。
“它在哪里?”
小七朝花如令一努嘴,“在你肚子里啊。”
“啊?”花如令和花平大惊失色。
小七将扫帚朝地上一杵,“谁让厨房那个师傅故意刁难我,让我买什么十斤的大鲤鱼来。我转遍了鱼市都没买到。正好路过那个池子,所以就……”
“你你你……”花如令气得手直哆嗦,“花平,这个……这个下人是哪里来的?给我哄出去!”
“爹。”云袖轻动,月门外花架下走过来一个人。
花如令一脸的愠怒与痛心疾首,“七童啊,你来的正好。我的……”
花满楼叹了口气,“爹,我刚刚都听到了。这个下人,是我带进来的。我代她向爹陪个不是。”
“七少爷……”花平一愣,花椒明明是昨天才进的府,那时候七少爷还没有回来。怎么会变成少爷带进来的?明摆着就是在替花椒说话嘛,七少爷果然还是太心善了。花平无奈地摇了摇头。
花如令有些不相信地打量了一下小七,小七低下头去,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花满楼。在心里过意不去起来。
“爹,就把他交由我处置吧。”
花如令一向最喜爱这个小儿子。虽说金龙鲤被杀了,自己痛心不已。可也不好驳儿子的面子。于是只得挥了挥手。
花满楼淡淡地对小七道:“你跟我走。”
屋里的青瓷已经重新换了一批,昨日的“盛况”也早被清理干净。花满楼轻轻推开牡丹图的窗格,暖风袭来,吹动窗前悬着的一个四角铃铛,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小七站在门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花满楼。她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这个人,一半是因为他看不见,还有一半……嘿嘿,笑意挂满她的嘴角,因为他真的很耐看!
为什么会有人长得这么耐看呢?小七百思不得其解,在天庭,和各位姐姐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偶尔也会比比谁长得更美,哪个神仙长得最好看。二郎神,最难看了,还最自以为是,认为自己长得最帅;寿星的头上有个大包;李靖太严肃;韩湘子脾气最好,最好看。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心哥哥比他还要好看。如果自己告诉六姐,她一定不会相信的。
“你做错了事情,现在我要处罚你。”花满楼的话打断了小七的思绪。
小七自讨了个没趣,“好啊。”她跟着花满楼垂头丧气地径自走到桌案前。只见他摸了摸桌子上的书。小七翘起脚尖,好奇地望着,他可以“看见”书?
花满楼从中抽出一本,微微低首忍住笑意,一脸淡漠地对小七道:“你过来。”小七走过去,接过花满楼递给她的东西。
不由地一皱眉,大悲咒?她再定睛一看,难怪他能“看见”这些书,原来这些书上的纸和字都是凸起来的,可以摸得出。
小七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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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书墨香
“抄书。”
“抄书?”小七脖子朝后一缩,“我为什么要抄书?”
花满楼淡淡一笑,“那金龙鲤陪伴我爹数年,我爹每当失意或是得意时,总会来池边喂它。对我爹来说,那锦鲤就如同他的老友一般。”
数年?那鲤鱼不会成精吗?小七在心里没好气地嘀咕着。
花满楼竟狡黠地笑笑,“明日是我爹的寿辰,我罚你替他老人家抄经书祈福,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难不成你想要花平带走你?”
小七一听,连连摆手道:“不要不要,抄经书就抄经书。”
花满楼微低首,忍住笑意,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桌上有纸还有笔,你快些写吧。”
小七不情愿地挪到了凳子上,在心里唉声叹气道:小七最讨厌这些写写画画的了,在天庭的时候讨厌,为什么到了凡间还要被人逼着做这些事?
她一手托着脸,一手打开砚台。胡乱磨了几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花满楼转身忍俊不禁,走向院子。
每天最大的快乐对他来说,莫过于和他这些无声的好朋友打交道。他轻轻地触碰着娇艳的花瓣,似乎能触摸到她们的颜色。
迎春的小金铃,是炽烈的黄,跃动着阳春的气息;山茶的粉,柔和而宁静;橘红的杜鹃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鸢尾……花满楼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如蝶翼般淡紫带粉的花瓣,花朵俏皮地晃了晃小脑袋。
就像她一样……她一定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又很顽皮……又像一个谜。她好像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总喜欢问自己;而自己,却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她。花满楼的嘴角上扬起一抹微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百花楼?又为什么改名换姓出现在自己家里?
想起她的不辞而别,花满楼的眉宇飞上一丝失落。如若自己戳穿了她,她是不是就又要莫名其妙地走了?
第一次,他是那么地希望自己能够看见。
“喂!七少爷,我抄好了!”
小七倚靠在门框旁,手里挥舞着一张白纸,像是在挥舞一面投降的旗帜。
花满楼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这么快就抄好了?”
小七洋洋得意地将那张白纸在花满楼的眼前晃了晃了,“我抄书一向很快的。”
花满楼接过纸,轻轻闻了闻,旋即淡淡一笑,将纸递给小七,“那好啊,你照着上面念一遍。”
小七一愣,生生地咽了口唾沫,迟疑了一下,“额,这个……”右脚却向门里一移。
“不要回去拿经书,照着你抄的念啊。”花满楼像是猜出了小七的心思,微微笑道,“这是一张白纸,你根本就没有写字。”
小七用手在花满楼眼前拼命晃了晃,他真的看不见?
“你别试探了,我真的看不见。”花满楼笑着将纸递给小七,“我是闻出来的。你交给我的这张纸只有纸涓的味道,没有墨的味道。”
小七一把夺过纸,没好气地走向了桌案。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小七再次将纸恭恭敬敬地奉上,“七少爷,抄好了。”
花满楼接过纸,眉头紧蹙了起来。小七轻哼一声,“怎么样?墨香浓浓吧?我抄得可多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你若想将这整张纸面全部染上墨汁,又何须一笔一划?不如将砚台上的墨汁全都倾倒在上面。你还是在糊弄我。”
又被识破了?小七恼怒道:“好啦!我真抄还不行嘛!”说着便气咻咻地重新走了回去。
这回,花满楼倒也不在外头侍弄花草了,而是走了进去。就静静地坐在对面的桌子旁、悠悠地喝着茶。
小七拿起笔,竖在耳朵旁,又横在嘴巴上。柔柔的阳光里,光与影的重叠中……小七眯起眼睛,狡黠一笑,拿起笔,奋笔疾书起来。
“哈哈!大功告成!嘿嘿嘿~”小七扔掉笔,一抹鼻子底下,顿时两道“胡子”跃然唇上。自己却浑然不知。
她朝花满楼蹦了过去,“怎么样?这次总没错了吧?”
花满楼接过纸,又闻了闻,淡淡的墨香,不是白纸,也不是墨纸。她真的抄书了?
“七少爷,陆公子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小七一愣,却见陆小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我说花满楼……这……”陆小凤一见小七,立马愣住了。然后忙又瞧向花满楼,在心里泛起了疑惑:这是唱的哪出?
小七忙踮起脚尖,低头向陆小凤一拱手,“小的见过陆公子,我去干活了。”
待小七走后,陆小凤忙一甩天青色的衣摆,挨着花满楼坐了下来,“花满楼,刚刚那个不是小七姑娘吗?她怎么会在你这里?又为何是这副打扮?嘴上还有两条和我一样的胡子?”
花满楼轻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说,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她的确是小七无疑了。”
陆小凤疑惑了,“什么叫无疑?难道她说她不是小七?”
花满楼替陆小凤斟满一杯清茶,笑道:“我问过花平,她是‘卖身葬父’进的桃花堡;她还说她叫龙光彪,是个男孩子。还装作不认识我。”
陆小凤两指捏起茶杯,嘬了一口茶,将杯盏搁在案几上,动了动两撇胡子,食指轻点花满楼道:“哦~原来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你不也没有戳破?”花满楼亦浅笑,“她不愿意说,那我又何必说出来?”
陆小凤站起身来,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思忖道:“我那是觉得,她一定是又耍什么小心思。你不知道,自打我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起,我就觉得……”他细想了一下,琢磨道:“就觉得她好像句句都不是实话!不过,我陆小凤阅女无数,她也不像是别有居心,撒谎骗人的人。她看人的眼神真的很纯真,你觉得呢?”
花满楼点了点头,“我跟你想的一样。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出来,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过她一定不是故意欺骗我们的就是了。”
“所以呢?你就故意不拆穿她,逗逗她?花满楼,你变坏了。”陆小凤故意打趣道。还没待花满楼开口反驳,陆小凤便眼前一亮,“咦”了一声,从花满楼的手中夺过一张纸,“这是什么?”
花满楼反应过来,笑道:“她把我爹养的金龙鲤做成了菜,我爹要罚她,我便说交由我来处置。小惩大诫,让她抄个佛经。”
陆小凤一脸戏谑地看了一眼花满楼,摸了摸胡子,“你确定她抄的是佛经?”
花满楼无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瞎子。不过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闻。她第一次交给我的是一张白纸;第二次是一张涂满了墨汁的黑纸;这一次……她到底写了些什么?”
陆小凤摇了摇头,“没有写,是画的。”
“哦?她画了什么?”这倒让花满楼好奇起来。
陆小凤将那纸拽一拽,展展平,“画的是你啊。”
花满楼一怔,陆小凤却饶有兴味地弹了弹画,评了起来,“别说,画得还真像。旁边还有字:好心哥哥,是大坏人。手里,呵呵,还拿着一只大包子。”
花满楼哑然失笑,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小七,我真拿她没办法。”他忽又想起陆小凤的来意,于是忙问他道:“对了,花平说,你有要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陆小凤这才想起,“你不提我都忘了说。”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到花满楼的手里。
花满楼摸了摸那信封,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封口的是火云拓印?”他又将信封凑近鼻子闻了闻,深思道:“我跟爹去过一次东海,这上面也有海的味道。加上火云拓印,可是南海白云城送来的?”
陆小凤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