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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月纤饶是再有心里准备,也忍不住僵了面色,视线也僵在容疏面上。
“而如今,就算不能和蝉衣在一起,我从如今到死,爱的也只会是蝉衣一个人。”
容疏说完最后一句话,冷冷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划过月纤的眼,而后再不和她多说一句转身便大步走了开来。
他的身影被墨色染上一道暗暗的色泽,远远看去就像是落入其中的一点墨迹,一点一点晕染开来,然后渐渐和周围的颜色融在一起,看不清身形人影。
直到隐约压抑的咳嗽声被风吹到月纤耳边,她方回过神,抬手抹过眼角,竟有些微冰凉。
“容疏……你好狠。”
咬牙说出这句话,月纤回头看向蝉衣所在的方向,眸中转过寒光。
除了厌恶还有嫉妒。
她嫉妒容疏对蝉衣的持别,嫉妒她先认识的容疏,在容疏最危险的时候陪着他,却还是抵不过蝉衣一个眼神一句话。
她,不甘心。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一章 探陆家
窗外阴雨连绵,蝉衣站在窗口,仰头看着外面连成片的雨丝,眸中含着些暗色。
“蝉衣姐姐。”
裴晴从外推了门进来,将收起的伞搁在门边,一转头见蝉衣正站在窗边似乎在发呆,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又怕吓到蝉衣,便压低了声问,“蝉衣姐姐啊,你在看什么呢。”
听见旁边有说话声,蝉衣回过神来,见是裴晴,不由得笑了笑,说到,“你怎么来了?”
裴晴“嘿嘿”笑了两声,一脸戏谑地说到,“容大哥想你呢,让我来叫你去陪他。”
听到这话,蝉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裴晴,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被蝉衣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裴晴终是着不住转移的目光,咳嗽一声,如实招来,“好嘛,其实是容大哥和闲王正在下棋,我一个人看着挺没意思的,想叫你一起去看。”
蝉衣笑了一声,转身去换了件衣服,然后取了把伞,走回来看着裴晴问到,“是在谁房间里?”
见蝉衣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裴晴欢呼一声,抬手挽住蝉衣的胳膊,另一手将她手里的伞抽了出来,然后指了指门口那把还在滴水的伞,笑着说到,“姐姐何必麻烦!打一把就好!”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到了方夙银房间,刚进门,就听见容疏淡淡带笑的声音,“心神不宁你?为师又赢了。”
方夙银似乎顿了顿,才笑道,“是师傅棋艺高一筹。”
“哎呀呀,我看是晴儿出去了一会儿,师兄就开始想念了吧。”蝉衣开着玩笑走到两人身边,低头扫过两人,而后和容疏含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方夙银咳嗽一声,转头看向正走进来冲大家嘻嘻笑着的裴晴,眉眼好似温柔了一分,道,“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呢,原来是去找蝉衣了。”
裴晴笑了一声,在一旁坐下,从一旁的果盘中拿了一个小一点的苹果,“喀嚓”咬了一口,然后说到,“反正下面也不能出去玩嘛。我想着蝉衣姐姐一个人在房间里肯定很无聊,便叫了她一起。”说着,她又嚼了几口,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到,“我进去的时候,见蝉衣姐姐正看着窗外发呆呢。一看就很无脚啊。”
“发呆?”听到这话,方夙银好似很感兴趣,“来说说,你看雨还能看到发呆是为什么?”
见方夙银饶有兴趣的瞅着自已,蝉衣也寻了一处坐下,收了分笑,说到,“我是在想,霍大侠去陆家后,每隔几日都会让信鸽传封信过来。可是,自从半个月前霍大侠来信说陆家发现了些端倪,亟待证明后,就再也没有来信了。
“半个月?”听到这话,方夙银也收了笑,问到,“之前大概几天信鸽来一次?”
“三五天。”蝉衣回答。
方夙银点点头。似乎低头想了会儿,转头对容疏说到,“师傅,你看这事是不是有些蹊烧。”
听了蝉衣的话,又被方夙银这么一问,容疏深墨般的眼中微有波澜一道。他沉吟了片刻,说到。“其实我一直还在想一件事,或许和霍大侠的失去消息有关。”
方夙银、蝉衣和裴晴一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事?”
闻言,容疏的放下手中的黑子,转头看向蝉衣,慢慢道,“还记得上次游船的事么?我看那些呆手,应该是冲蝉衣过来的。”
说到这事,三人立即想起当日那惊险的场面,此时听容疏这么一说,顿时心头一惊。
“师傅的意思是,霍大侠和蝉衣遭到刺杀有关系?”方夙银低头思索一会儿,问到。
容疏缓缓点头。
方夙银蹙了眉,再问,“霍大侠是在去了陆家发现问题后没有了消息的,那么,应该是和陆家有关。而按照师傅的意思,这刺杀蝉衣的事,也是和陆家有关了。
“如果真的和陆家有关,那我倒也真不意外。”听了方夙银的判断,蝉衣接过话说到,“之前我在陆家呆了一段时间,觉得陆箫乾和陆振都有些问题。”说到这里,蝉衣又被霍靖替陆振找人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这事,容疏深眸中微微一波,想起霍靖离开前,曾向他问过蝉衣的身世问题,脑中有万千思绪转过,最后都落在“陆家”二宇之上。
“霍大侠既然和我们也算是有些交情,而之前和他一直通着消息的又是蝉衣,那么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陆家这一趟。”将心里的思绪微微一整理,容疏轻拍了桌案,开口说到。
几人沉默了会儿,方夙银第一个点了头,“如果这事真的和遭遇刺杀有关系的话,这陆家,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方夙银话音落后,蝉衣低眸沉冷片刻,抬起头时正好看进容疏眼里,墨色之中。她的影像虽小,却极清晰。
“那便……去吧。”
在决定去陆家之后,贺兰千和月纤也得到了消息,都表示一同去。
想着多一个人多点办法,所以,第三天,几人就准备好了行李,租了马车和马匹,一路朝蕲州而去。
正是五月初,春夏交际的时候,蕲州不如蝉衣上次来那般冷,倒也算是适合。
在马车之上,几个人就商议好了,和陆家有些表面上的交情就是蝉衣,而贺兰千和蝉衣之前成亲虽然没有向陆家发邀请函,但陆家定然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蝉衣和贺兰千两个人去陆家就好。
其他的人,都不曾出现在陆家人面前,就干脆在外面。这样一来,一旦出了什么事,好歹有个照应。
虽然当初离开陆家的时候,蝉衣、贺兰千和陆箫乾打了一架,但这次为了搭出霍靖的下落,蝉衣他们闭口不提离开之事,陆箫乾也不是没有心眼的人,自然不会提起。所以两人到了陆家时,陆家人对他们倒也还是礼遇有加。
尤其是年菲菲和陆萧彦。
年菲菲比蝉衣离开前看起来要圆润一些,脸色也很好,依旧是一副爱笑的模样,总是让蝉衣联想起和方夙银他们一起在外面等消息的裴晴来。
“蝉衣你好生讨厌。我和二木头成亲的时候你为什么就走了?!”和陆家夫妇在大厅中客套完后。陆夫人仍是让人带蝉衣和贺兰千去之前蝉衣住的那个地方。而年菲菲为了和蝉衣多说几句话,便自告奋勇带蝉衣过去。
听到年菲菲的指控,蝉衣笑了笑,道,“这不是看着你和陆二公子成亲,我也有些心急了,便和贺兰千回去把亲成了。”
“啊!你们真的成亲了?!”听到蝉衣的话,年菲菲瞪了眼,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扫来扫去,好似确认。
贺兰千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而他这一点头年菲菲整个脸就塌了下来。她长叹一口气,说到,“之前听说你们成亲,还以为是误传。如今看来,是真的啊。哎,可惜箫乾哥了。”
听见年菲菲最后一句话,蝉衣倒是纳闷了,“关陆大公子何事?”
闻言,年菲菲嘟着嘴抬头看着她说到,“箫乾哥一直喜欢着你呢。本来之前你们婚期都快要定了,结果被某个人横刀夺爱了。”说着,她抬头看了贺兰千一眼,有种磨刀霍霍向某人的感觉。
啧啧,那陆箫乾要真喜欢她,这月亮都可以扯下来下酒。
蝉衣心里默默地诽谤着。
而作为被年菲菲目光凌迟的贺兰千,瞧着她那一脸愤慨的表情,忍不住起了戏谑之心,“横刀夺爱?年姑娘未免太小看贺兰千了吧。这可是蝉衣自已投怀送抱的。”说着,还朝蝉衣挑了挑眼。
被贺兰千这么一看,蝉衣忍俊不禁。眼见着年菲菲有发作的趋势,当下一拉她的手。转移话题道,“兼菲,刚刚陆老爷和陆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年菲菲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明所以。
蝉衣微微扬了嘴角,道,“陆老爷方才说,霍大侠半个月前就离开陆家了。”
刚刚在大厅的时候,蝉衣从旁打听霍请的下落,却得到陆振这么一个回答,潜意识便觉得这消息是假的,但估计再问也还是这样,便放弃从陆家人身上着手,而转而问单纯直爽的年菲菲。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二章 有意泄露
听见蝉衣的问话,年菲菲连连点了头,很认真的说到,“父亲说的是真的。霍大侠上个月来过,半个月前便走了。我们亲自看他离开的。”
从年菲菲嫁给陆萧彦之后,便随着陆萧彦叫陆振“父亲”。
听见年菲菲的回答,蝉衣和贺兰千互看一眼,都读出了一个意思,麻烦了。
按照蝉衣认识的年菲菲来看,年菲菲性子直爽,藏不住秘密,那么,如果霍靖真的还在陆家的话,便是陆振和陆箫乾瞒着所有人做的手脚。
如此的话,除了逮住陆振和陆箫乾送着他们的脖子问,问谁,都得不出答案。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便是年菲菲也帮着陆家父子在欺骗他们。
虽然蝉衣认识的年菲菲说话直,但不代表过了这么久她还是这样。何况她现在是陆振的儿媳,自然会帮着自家的人。如果连她也帮着陆家父子骗他们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可委实不妙了。
不过看着年菲菲清澈的目光,蝉衣还是宁愿相信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见蝉衣问完自已的话后不再说话,年菲菲靠近一些,问到,“你问这个是怎么了?”
蝉衣叹了口气,道,“霍大侠失踪了。”
“啊?!”年菲菲面色震惊,不像是假装的,“他确实是来过,但半个月前真的是走了。蝉衣,我没骗你。”
见年菲菲着急解择的样子,蝉衣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你没骗我。”
说话间,三人到了蝉衣暂住的屋子,年菲菲陪着蝉衣说了会儿话,直到陆萧彦过来将她领走,蝉衣才叹了口气,和贺兰千低声商议对策。
“如果菲菲真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听到蝉衣的话,贺兰千微微一笑道,“那就是霍大侠确实离开过陆家。”
“嗯。”蝉衣颔首说到,“而后可能又再度来了陆家,是在菲菲不知道的情况下,然后,说不定就被困在了陆家。”
听完蝉衣的话,贺兰千想了想,问到,“所以,你还是相信霍大侠是在陆家的?”
蝉衣颔首,毫不迟疑。
屋内安静了一刻,贺兰千笑了一声,道,“那我们就享受几天好吃好喝的待遇吧。”
蝉衣也笑,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相同的意思。
好好探一探陆家。
蝉衣和贺兰千初到陆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