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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到深处犹觉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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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思执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字字咬得很正:“因为我知道,纵然我喊冷,你也绝不会让我离开。”
  裴铭湛笑逐颜开,竟蕴悲蕴喜,还有一丝冷酷。他蓦然伸手,将双思执狠狠压入怀中,她身上的暖抵不过他身上的冷,一点点转凉。直到感觉怀中女子的身体因为寒冷而轻轻打颤,他才字字曼声:“我知你身冷,亦知我心疼,可若有一个人能够陪着我一起尝尽冷暖,那是连我,也无法抵挡的诱惑。”
  双思执埋头在他怀中,由于寒冷,身上瑟瑟颤抖,形若受了惊的小动物。可她的声音很平稳,也很清冷:“嗯,我陪着你。”
  裴铭湛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更加严苛的桎梏,与更加彻骨的冰凉。
  ************
  双思执抱着倾倾。
  不足一岁的孩子长得很好,白胖干净,惹人喜爱,若是不看她幽蓝的瞳孔,还有泛着蓝光的胎发,任谁也想不到,这孩子曾经罹遭大难。这是蛊毒长时间潜伏在身体中的后果。现在看来只是改变了发肤瞳孔的眼色,但不知道时间久了,会不会还会引发出其他难料的后果。
  小心将熟睡的孩子放进摇篮中,双思执眉峰拢聚。倾倾还这样小,小到还没有尝过喜怒哀乐,却似乎就已经有了难言的洞察力和敏锐力,对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失了亲昵,对裴铭湛这个父亲,倒是每每绽露笑颜,欢快异常。
  一声叹息逸出唇缝,转而又是无奈一笑,双思执摇摇头,做娘的哪能跟自己的孩子计较那么多呢。想着,她又坏心眼儿地挠挠倾倾的小脚丫,看那截白藕似得的腿脚在空中踢蹭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摇篮。
  这里依旧是九霄山内,也是昔日魔宫所在。当日裴铭湛焚毁的,是地面上的一片琼楼玉宇,而山腹之内的冰石宫殿,却是半点儿未毁。这山中,历经数代魔宫宫主建造打磨,其内奢华自不必说,还有种种玄妙之处,其中之一,就是地下热泉。
  眼下倾倾住的地方,就是围着一处地穴热泉开辟出来的屋子。井口大小的热泉,竟熏蒸得满屋热气弥漫,温暖异常。双思执穿着内衫走过,就被熏得体发薄汗。
  随着裴铭湛回到九霄,至今已近两月。这段时日,九霄山上显然热闹了不少,除了她和裴铭湛以及倾倾,平衫自不消说,双风双雨随着她一同而来,另外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湛哥哥竟然还将阿鸢那丫头也带了过来。倒也省了双思执不少事。要知道,自孩子生下来,她心中虽然告诫自己稚子无辜,可难免心有芥蒂,再加上一直不得安闲,亲自带孩子实是少数,论起看顾稚子,她竟还不及裴铭湛那个大男人。
  拿起挂在屏风上的斗篷,又转动灯座上的夜明珠,玉门由中而开,守候在外的阿鸢立刻迎了上来。
  竖起一根手指打了个噤声的动作,双思执才压低声音道:“倾倾睡着了,你先看着她,我去去就来。”
  阿鸢连忙点点头,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双思执看着阿鸢小心翼翼地踱到摇篮边儿上,全神贯注地守候着篮中稚儿,不由微笑。直至玉门再次阖得严丝合缝,她才转身离开。
  九霄山下,热泉不知其数,但分布凌乱,一路拐拐绕绕,时寒时热。
  双思执在此居住时日并不算短,但所过之处,还不足十之三四,可想这座魔宫地下遗址之庞大壮阔。
  锦都,是南方朝廷的帝都。知道倾倾中了蛊毒的人,绝对不会多。送信之人会是谁?那人是不是就是下蛊之人?他又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想要将她和裴铭湛引到锦都去?那里又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即将发生什么?
  双思执一路攒眉凝思,再度抬手,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生地。此处没有热泉,一派冰冷。
  她顺着冰道一路走下去,一处转角,突然豁然开朗。眼前之处类似于山腹所在,抬眼望去,冰墙仞立,刀削斧凿一般,光可鉴人,双思执站在这足有百尺见方的半圆形山腹之处,但觉周边严寒森然,更不必说,头顶数尺之上,漆黑沉重的寒铁锁链纵横交错,尚有一具冰棺栓浮其中。
  双思执顺下双簪,连连弹入冰墙之内,她才运气纵身,足抵发簪,跃于铁链之上。
  俯身一看,双思执竟忍不住惊呼出声——那冰棺之内的尸身保持完好,栩栩如生,就连一根发丝都透着柔软的生机。可让双思执吃惊的是,那尸身之上遍体错落凝结着暗红色的花纹,就如同人的血管在缓缓流淌一般,此情此景,竟和当日她与裴铭湛在桃源凤氏的墓道墙壁上所画,一模一样!
  这莫不就是当年那个一心求取长生却误服丹药导致就此沉睡不醒的那个皇帝?
  可是,若他就是那个皇帝,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桃源凤氏百年望族,那这人岂不是也在冰中沉睡百年之久了吗?
  脚步声踏冰碾玉而来,双思执倏然一惊,回头一看,却是裴铭湛。
  他依旧一身白色内衫,长发披落,雪足赤|裸,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却恍若不觉,笑意盈盈:“思儿,这是来拜见公公了吗?”
  “什么?!”双思执怔忪过后,随即惊骇:“这是你父亲?”
  裴铭湛左手轻抬,摄过冰中双簪,才纵身跃至铁链之上。
  任他将两根发簪依次插|入她的发髻之中,双思执才再度开口,依旧充满着不可置信:“这当真是你父亲澹台甯?”
  裴铭湛轻笑:“这父亲难道还能随便认认不成?”
  双思执喃喃:“可他怎么会……”
  “我原本也不知,”裴铭湛道:“可自从上次去了桃源凤氏,才意识到他定然是为了躲过一劫,吃下那所谓的仙丹,赌了一把生死。”
  双思执怔怔看着那冰棺,除却那些猩红的纹路,棺中人宛若沉睡——赌一把生死,那现在,到底该算作是生,还是死?
  正思索间,手上一凉,却是素手被裴铭湛握在手中。
  他侧首,目光认真,声音温柔:“思儿,既然来了,就给他老人家嗑个头吧。”
  迟疑片刻,双思执轻轻颔首:“嗯。”
  两人执手下跪,陈年铁链轻轻晃动,发出稀稀拉拉的沉闷响动。
  连拜三次,双思执忍不住偷眼打量身侧之人,心有震撼,她竟从未曾见过她的湛哥哥展露过这样的神情——状若稚子,一片慕濡,满含期望,又无限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


☆、锦都

  到了锦都,已是烟花三月。
  物华风流,地杰人灵,琼楼玉宇巧夺天工,青山绿水衔烟含翠,这就是南方朝廷的王城锦都。
  水波潋滟,颠簸得细长船身起伏不定。
  船是普通乌篷船,撑船的老李是锦都绣水河畔的有名艄公。乘船的人却是异乡客,陌路人,更是风流名俊。
  船头的蓝衫公子,长身玉立,墨发直披,容颜清贵,眉心的湛蓝宝石光华耀眼。
  远处笛声幽幽,不知是何人吹了又断,断了又吹。绣水两岸人潮沉浸在悠扬笛声中,交头接耳争相望着那船头的谪仙公子,视线唯恐稍有一漏。
  九霄主一叶轻舟,南下锦都,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飞鸟,一夜飞遍整个锦都城。如今绣水两岸人满为患,都为一睹九霄之主的绝世风采。
  “让开!让开!我等奉当朝兵马大元帅之令,前来宴请九霄主,尔等速速让路!”
  一听是兵马大元帅舒朗派来的的人马,人潮之间自动让出一条康庄大路出来。
  方才喊话的军官轻铠在身,八字胡须,面容刚毅,是兵马大元帅座下四虎将之一的祁日。眼见人潮两散,道路中肃,祁日手拽马缰,双腿夹肚,奔马沿左岸追赶公子轻舟,身后十数轻骑也一并跟随,卷起一路飞尘。
  祁日扬声高喝:“九霄主!九霄主!我等奉舒元帅之命,特地来迎接公子,为公子接风洗尘!”
  艄公老李闻言是舒元帅所派遣的人马,手中动作就是一顿。
  恰逢船头裴铭湛回身,轻道:“老丈无需放缓船速,照旧即可。”
  艄公一听,手中撑杆又一起一落,水波荡漾起来。
  岸边马蹄达达不停,祁日呼声不绝,裴铭湛却只作不理,知会艄公之后,再度转身,负手而立,徒留身后一路是非。
  正在这时,前方水路开阔处,缓缓驶进一艘精致二层画舫,恰好拦在孤舟之前。
  雕栏朱漆,红纱轻扬,区区一座画舫,简直敛尽整座锦都的风流与绮丽。
  二层船首之处,众星拱月站了一男装女子,长发高束,垂落三千飒爽,大红披风,张扬无尽英姿。正是兵马大元帅舒朗的独生爱女,舒红缨。
  舒红缨立手止船,扬声道:“裴公子,在下奉国丈爷双老爷之命,前来迎接公子与双夫人过府一叙。”
  舒红缨竟不是为父请人,反而相助生父死敌的国丈爷双锦程,实在奇也怪哉。
  可裴铭湛听她言罢,却面色不改,波澜不惊,只淡笑不语。
  艄公老李稳住船身,对裴铭湛恭敬道:“公子,前面被画舫挡住了去路,老头子我该怎么做?”
  裴铭湛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弹入老李手中,温文道:“老丈,一路护送,多有麻烦,裴某谢了。只是眼下是非聚集,老丈还是早早离去罢,这锭银子就当是裴某买下老丈孤船的钱。”说着,他又扬声喝道:“有劳祁将军了。”紧接着他衣袖鼓动,隔空而震,那老丈身子竟在他劲道之下远飞于岸。
  祁日听到裴铭湛的扬声,先是一怔,随即纵身马上,于半空接住艄公,吩咐手下将这艄公好好护送回家,才面带喜色望向九霄主。
  可裴铭湛只是对他含笑点头示意,却依旧没有离开孤舟,亦没有欲要随他离开之意。
  祁日只得于马下抱拳道:“九霄主,我家元帅说了,素闻九霄主悲天悯人之胸怀,此番相邀,关乎社稷苍生,定不令九霄主失望而返。”
  “说到社稷苍生,裴公子更该前来与当朝国丈一叙,若是去错了地方,就恐怕不是兼济天下,而是祸害苍生了!”舒红缨声音高昂,言辞犀利,打断了祁日。
  祁日眉头一皱,面色一沉,声威不减:“大小姐,您如何胡闹,大人都依你,可这一次,事情非同小可,您若是再横加阻拦,休怪属下无礼!”
  舒红缨朗笑:“祁将军,你看我可像任性而为?!”
  声音未落,一杆红缨长枪已经横空而出,而舒红缨则点足其上,踏水而来。另一边,祁日也从马上探出连环双刀,从岸边激射而至。
  两人不知有意无意,交戈之处,竟是裴铭湛所在孤舟之上。
  裴铭湛浅笑淡立,点尘不惊,直至刀劲与枪风擦起衣角飞扬,他才错步而动,刀枪交戈,火花迸射。
  无论是祁日还是舒红缨,都是军旅中人,武功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线,双刀振振,红枪烈烈,裴铭湛游走刀风枪影之间,瞧来倒不像是祁日与舒红缨交兵,更像是他二人合击裴铭湛。
  “嘭”的一声巨响,船上乌蓬被震落四分五裂,里面白衣佳人点足飞掠,踏波而退。
  恰此时,一直只守不攻的裴铭湛银针白羽倏然接连弹出,生生将祁舒二人逼回左岸画舫,其后他点水追出,将双思执揽回孤舟。
  这几起几落,端的简单凌厉又漂亮入画,两岸人潮纷纷叫好,声势震天。
  一番出击,本想合二人之力,逼他一逼,没料到竟丝毫没讨得好。祁日与舒红缨站在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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