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衣女声色惧厉地说“你疯了,他是不可以活着出去的。他现在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一旦让外人知道了,一切都完了。”
黑衣女恳求地说:“不会的,大姐,你忘了,这里是被巫师下过诅咒的,一般人是进不来的。特别是到了晚上,更没有人敢来了。”
黑衣女转过身,对林周大声喊道:“林警官,转过身去。左斜进五步,右斜进三步,如此反复,遇到枯树靠左走,快点离开这里!”
林周觉得她的声音有些熟悉,来不及多想,赶紧转身,按照所得路径逃了出去。
逃出树林,林周心里稍稍安定,可他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又冒出一个穿黑袍的女子,而且还帮助自己。还有那些坟墓,怎么还有十字架,中国人入土之后好象还没有这个习惯。想想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惊险跌出,都可以拍成美国的科幻大作了。能够躲过此劫,实乃大幸。坏了,把易正龙忘了。林周暗呼不好,赶紧朝村子方向跑去。
到了村子的十字路口,林周看到易正龙还躺在那里,心下稍稍安定。可是走近一看,不禁寒心透顶:易正龙的头颅已被割掉。而他的身躯,就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样,干瘪憋的,用手一摸,已是皮包骨头,身上的体液早已干枯殆尽。林周不禁感到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去追白衣女,这其实恰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想到自己因为一时鲁莽,导致易正龙身首异处,不禁心生悲痛。
想到局长对自己信任有加,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却没有好好完成,实在有负所望。林周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任凭泪水流了下来。他想把易正龙抱回住处,转念一想,这样会破坏现场,只好作罢。突然,他发现易正龙的手掌下面好象有个模糊的字迹。他挪了挪手臂,发现手掌下面竟然用血写了个“疯”字。难道这是易正龙临死前留下的线索?林周心中暗想,又觉得不对,人人都知道,易正龙一天学也没上过,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怎么会留下笔迹呢?可是除了易正龙,又有谁会来写下这个“疯”字呢?林周想来想去,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干坐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易正龙的无头尸体……
等到局里的人赶到时,天已微亮。林周默默地蹲在易正龙身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局长王义正神色冷俊,走过去安慰了林周一番。林周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低头哭泣。张千桥和他的助手莫存善将整个现场拍录了下来,还有一些警务人员忙着布置一些警戒线之类的。忙到上午九点多,众人才将易正龙的尸体带回去。警车在村外等着,所有的人都走了,林周才慢吞吞地跟在后面离开。
经过村子的十字路口时,林周看到麻姑早已坐在那里。依然背对着大道,肩上依然蹲着目光狠厉的枭鹰。
林周站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麻姑先开了口:“林哥,听说昨晚又死人了,你没事吧。”
林周觉得不好回答,毕竟是因为自己保护不周,才导致如此后果。如今人死了,虽然自己没事,可也很没面子。他觉得宁可死的是自己,也不该让易正龙出事。他低沉地说:“是,的确出了事。我没看好易正龙,他死了。我真没用,真没用。”林周深深地自责。
麻姑说:“林哥,你不要太自责了,你已经尽力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命中注定的,换了谁也逃不掉的。对了,我这里有瓶祖传的创伤药,你拿去涂一下胳膊上的伤口吧。”
听她这么一说,林周才想起昨晚追白衣女的时候,胳膊肘曾摔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可又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的,问道:“小妹,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你们做警察的肯定经常受伤了,所以这创伤药肯定会有用的。”麻姑平静地回答。
林周没再说什么,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荒谬怪诞的地方。走出陆家宅之后,他感到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抬头一看,前面是繁华郁郁的城市。而后面,却是让人无法言叙的陆家宅。宅子的上头总有一些云,不是很白的云伴着些些暗郁的氛色,笼罩在陆家宅的上空。这里好象没有上午,也没有下午,只有临近黑夜的黄昏。林周觉得,陆家宅不仅仅是个村庄,它更像一座古堼?一座埋藏了很多秘密的古堡。
古堡里住的,不应该仅仅是人……
第三章 谁是佛祖?
八月十五。月圆。夜。
叶清萍很早就来到了陆家宅北边的一块荒地,看好了地形,就爬上一棵大树,坐在树叉上,等候祭祀大典的来临。坐在树上凭空四望,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荒地很大,很辽阔,到处都是一些枯黄的杂草,周围没有声响,万般寂静。她只是听说,枯骨墓在村子北边的荒地里,具体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大约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拜祭的人来了。一共大约二百多人,所有的人站在离叶清萍大约有二十米远的地方。王老爹站在众人面前,威严地扫视着每一个人。在他的后面,站着村长张信忠。他给人的印象就是木讷,老实,不善言辞,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当上村长的。
“乡亲们,”王老爹大声而又严肃地说,“今天晚上,也就是中秋之夜。我们,将在这里,和我们祖辈的神灵团圆相聚。我们陆家宅之所以能够祥和安宁的走到今天,就是因为这三十六具枯骨的神灵在保佑着我们。下面,我们将瞻拜代表神灵旨意的法器――约柜。让神的旨意通过约柜传达给我们。”
王老爹径自走向身后的一个小土丘。这个小土丘有一米高,有些圆,周围长满了杂草,还有一些凌乱的石头。他单膝跪下,手里拿出火柴和黄纸,一边烧,一边口中念念有辞辞:“归即在望,望即在归,归望在兮天所赐,既知先念莫存行,方上无风连清时……”
叶清萍离王老爹不是特别远,但没听到他在念叨什么。她发现,王老爹烧的那些纸灰,全都飘到了小土丘上,在上面旋转着飘舞起来。不禁心里十分纳闷:这个不会又是什么邪术吧,怎么搞的这么神乎其神的。
小土丘突然有些微微的晃动,接着传来一些“隆隆”的声响。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土丘的顶端开始陷落,露出一个黑呼呼的洞口。伴着“隆隆”的声响,里面慢慢地升起一个柜子,一个长约一米,宽半米的黑漆漆的柜子。
王老爹派人把柜子小心地抬了下来,放在众人面前,然后亲自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叨了一番。接着,他又走到约柜的后面,拿出一张纸条,大声念道:“唯生可逾渝,心齐方可精诚,共御外侮,心法无灭。”下面的人听了也都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辞。
叶清萍觉得很纳闷,心想这“约柜”不是基督教里上帝用来传授旨意的法器吗?怎么这陆家宅也有个像模像样的约柜呢?也不知这约柜是用来干什么的,看起来古里怪气的。还有,这陆家宅既然人人信仰佛教,那为何要拜祭这个叫“约柜”的东西?
见下面的人虔诚无比,王老爹甚是欣慰。大声说道,“神的旨意告诉我,他需要你们的心,你们的诚。你们愿意把自己圣洁的鲜血拿出来献给神吗?”
“愿意,我们愿意,为了神,我们愿意付出一切!”下面的人大声回答。
“我虔诚的子民,”王老爹大声地说,“把你们的鲜血奉献出来吧!”
有个村民走向约柜,伸出手臂,放在约柜上,然后自己拿出小刀猛得将手腕割破,汩汩的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就这样大约流了半分钟的功夫,王老爹点了点头,那人捂着伤口,走了下去。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如此轮流下去,所有的人都献了点血,就连王老爹那样年迈的老头,都慷慨捐献。惟独张信忠没有,他一直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冷的,木木的,就像北极的冰块一样。
等所有的人献完血,张信盅终于开口了,不过他的语气有些阴冷:“很遗憾,我不得不感到很遗憾。我们这些人当中,竟然出现了叛徒,一个令人愤恨的叛徒,一个无耻的不能再无耻的叛徒。他为了一种叫做‘钱’的东西,竟然勾结外人,来偷盗我们神灵的居所。我相俼?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这种做法的。所以,我要把他交给神的传递者,约柜,让神灵来处置这个叛徒。”这些话虽然听起来让人感到愤怒无比,可他却说得慢条斯理,至阴至柔,阴阳怪气。越是这样,越让人发冷,让人从心底深处感到害怕。叶清萍躲在树上,听了他的阴阳怪腔,心里都有些发毛,觉得这人实在够阴,够险。第一次在村委会见他的时候,还觉得他挺实在的,没想到竟是这副嘴脸。
两个村民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胡子押了上来。这人身形高大,体态健壮。叶清萍发现,这陆家宅的村民,只有站在前排的几个人体质略好,其余的个个都骨瘦如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陆家宅的村民大都开着自己的小商店,再加上收取的房租,收入很高,生活也很好。但是一个个瘦的枯瘦嶙峋的,实在有些费解。
大胡子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约柜上,他开始破口大骂:“张走狗,你这个大阴狗,你算什么东西,除了会蛊惑人心之外,你他妈狗屁不如。你做的坏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你断子绝孙……”
任凭他骂的有多难听,张信忠全都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上甚至有些微微的笑意。“王老爹,送他上路。”他忽然阴冷地来了一句。
王老爹围着约柜转了几圈,然后在后面捣弄了一番。大胡子这个时候很紧张,脸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突然青筋暴起,接着一声惨叫,整个头颅便耷拉了下来。头上冒着白烟,仿若遭到雷击一般。刚才还是一个大活人,瞬间就死了。躲在树上的叶清萍,看到如此惨烈的情景,先是震惊,然后又觉得眼前的事实应该不会是真的。她使劲揉了揉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实在不明白,堂堂的一村之长,怎么会如此残忍。还有那个王老爹,在村委会的时候还满口的仁义道德,大讲佛教典意,如今却成了个杀不眨眼的“巫师”。这一切的一切,实在让人费解。
大胡子刚刚死去,下面的人开始大声齐呼:“驱除叛徒,驱除叛徒……”
王老爹又率众进行了一些其他的祭祀礼数,便结束了整个拜祭大典。众人正待离去,张信忠突然转过身,对着叶清萍藏身的地方,大声喊道:“谁在那里,给我出来!”叶清萍顿时一惊,心想这下完了,被他们抓到后肯定会被那神秘的约柜处死的。刚想逃跑,树下竟跳出一人,向远方奔离而去。
叶清萍心下稍稍安定,原来张信忠发现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别人。张信忠见那人飞速离去,立刻率众人追去。整个拜祭场所立时杳无他人,只剩下小土丘上的约柜,还有躲在树上的叶清萍。
想必是村民都忙着去追赶那个不速之客,所以忘了把约柜弄回古墓。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依然没有人回来。叶清萍从树上跳下,想要上前看个究竟。
叶清萍来到小土丘上,发现顶上没有门也没有洞,不知如何才能进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