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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摹
“我呸!”叶清萍还没等她说完,大声喝道:“就你那样子,还有夫君?你还不把人给吓死,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德性!”
尸婆笑了笑说,说:“让我照镜子,好啊。来啊,把镜子拿来!”一个蝠魔使者拿过来一面镜子,她对着镜子,一面看,一面说:“你看我多美,虽然比不上闭月,但也至少及得上羞花……”
叶清萍定睛一看,发现那根本不是一面正常镜子,镜面上刻划了一幅绣女的头像,任何人照了,都会觉得自己美的不得了。叶清萍哈哈一笑,说:“自古自有多情者,我笑多情笑己痴。”她的这句诗是古代李白在《怨幽女》中的一句经典诗句,意思是一个丑女很丑,却天天把自己想得很美,从此贻笑大方,成为不知廉耻的代名词。一边的孙剑秋听了很担心,叶清萍这么一说,肯定会激怒尸婆。
尸婆果然动怒,她怒气冲冲地一把抓过叶清萍的衣领,说:“你信不俼?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撕碎!”
叶清萍倔强的撅了撅嘴,说:“我还真不信了,你有本事就把我撕碎了!”说完这句话,不禁心里担忧,要是真被她撕碎了,那可就麻烦了。孙剑秋刚开始担心的不得了,但是想起自己占卜所得到的“亢龙,有悔”,觉得叶清萍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卦辞的隐蓄意思是说,敌我之间的的攻击只会使出三分的力度,然后留下七分的后续之力,不至于把对方逼到绝境。如此一来,叶清萍表面上凶险万分,实则并无大忧。
尸婆扬起利爪,划向叶清萍的脖颈。眼看利爪就要刺到肌肤,突然传来一声阴柔至极的轻喝:“住手,留她一命。”
叶清萍睁眼一看,竟然是张信忠!
叶清萍感到很震惊,在连理山庄看到张信忠已经让人不明所以了。如今他又现身古墓,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张信忠还是老样子,阴阳顿挫的,就跟一条蛇一样。尸婆见他走了过来,立刻住手,很恭敬的站在一边,脸色却有些不快,好像不服气一样。张信忠走了过来,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盯看着叶清萍。尸婆有些着急地说:“这小姑娘屡次破坏咱们的好事,我看还是把她杀了吧。”
张信忠有些生气地瞥了她一眼,说:“三娘,你是不是不想听我的话了?你是不是,也不想见你的九哥了?”
尸婆一听,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用恳求的语气说:“求求你不要让我们永远分开,我没有不听话,只要你让我和九哥见面并且在一起,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叶清萍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什么“九哥,三娘”之类的,根本让人听不懂。
张信忠未加理睬,只是逼到叶清萍的面前,用带有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她,说:“清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叶青萍感到很恶心,冷冷地说:“你知道,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吗?”
张信忠故作不知地说:“哦?披着羊皮的狼,很有趣吗?我好像没有见过。”
叶清萍说:“张信忠,那天在陆家宅我还真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为人民做好事的好公仆,没有想到你却是个人渣,一个很低劣的人渣。还有那个王老爹,满嘴的佛教仁义,原来和你也是一伙的,我真是看走眼了!”
叶清萍刚说完,古墓的上层不知为何,突然传来很悲哀的嚎叫,有点像狼的声音,却又夹杂了一些人的声音。声音是从上层的一个铁牢里传来的,古墓上下分为好几层,叶清萍他们应该在古墓的最底层。
尸婆对着上层一阵怒喝:“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乱吼什么?再吼就再给你裂变,……”尸婆这么一吼果然有效,上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张信忠又问道:“叶警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到我们这边来。”
叶清萍冷冷一笑,反问道:“张村长,你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张信忠一愣,接着说道:“其实我的年纪也不是很大,有四十多了吧,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一边的孙剑秋也不知道叶清萍在搞什么鬼。
叶清萍这时发话了,“既然你都四十多了,应该不是小孩子了,那么,为何又要问我如此幼稚的问题呢?你应该心里很清楚,我是永远不会和你们这些杂种在一起的!”
张信忠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如此刁钻。孙剑秋也觉得叶清萍这么一问一答,十分巧妙,瞬间就把对方的意图贬低,简直可以称为经典。
张信忠努力稳住心绪,怕别人看出自己的愤怒,可脸上还是气得有些发白。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用手抿了抿额头上的乱发,说:“三娘,这两人就交给你了,我不再过问了,任你处置。记住,干净利落点儿,不要留下后患。”说完,自顾离开了
尸婆一听,顿时满心欢喜。立刻命令下属再次摆上天钩和浴盆,要再次进行血浴。接着,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像要准备一件得体的衣服。
叶清萍知道这次是完了,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了。孙剑秋深情地望着她,说:“清萍,你后悔吗?”
叶清萍摇了摇头,说:“秋哥,你看我像后悔的样子吗?”
孙剑秋很自责的说:“清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这里的布置好像是专门对付我们的,让我根本无法使出以前的所学来逃脱,特别是这绳索,竟然怎么也打不开,在这以前,什么东西都无法将我困住。看来是有精通我鬼谷派的人在里面做了文章。”
叶清萍并为理会这些,她淡淡一笑,说:“秋哥,能和你一起呆了这么久,我已经感到很幸福了。你知道吗?从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把你当作是我生命中的人了。今生是,前世是,来世是,永世都是。不要忘了,你的身上还带着我的香味呢,我要你永远都带着,到了阴间,我还可以通过这股香味,找到你,然后再和你在一起。秋哥,你可要记得哦,千万别喝那孟婆汤,否则你会忘了我的,忘了曾经有个叫清萍的女孩,曾给你留下许多不老的回忆。”
孙剑秋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很后悔把清萍牵涉进来。“清萍,你怕死吗?”他轻轻的问。
“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比如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我也不怕。可是,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就很害怕,很害怕。”叶清萍认真的说。
孙剑秋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死亼?那只不过是一种轮回的自然状态,只能融入,无法更改。
叶清萍突然问道:“秋哥,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死亼?好吗?”
“死亡是一种本然,本质,本心的东西,”孙剑秋温沉地说,“我们可以自己感受,并且想一下。在我们出生之前,一切都是虚无的,我们不知道一切,那就是一种死亡状态,由于自然的轮回,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终老,结束这个轮回,进入另一个轮回。所以说,我们都曾经历过死亡,那就是我们没有出生之前,所经历的状态,一种无声无息,无意无念的状态。明白吗?”
叶清萍眨了眨眼,说:“略微懂一些。”
孙剑秋接着说:“我给你打个比方,我们每天晚上睡着以后,如果不做梦,就会进入一种无声无息,无意无念的状态。等我们醒来之后,感觉时间过的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但是无法用时间或语言来描述,这种状态,就是一种死亡之后的状态。每个人每天都在经历,都在重复这个死亡状态。我们关注的不应该是死亼?而是我们活着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是否做的有意义。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叶清萍认真地点了点头,说:“秋哥,就像那句话所说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秋哥,我无怨无悔。”
孙剑秋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怕让清萍看见了会伤心。
尸婆这个时候出来了,她穿了件宽大的睡衣,脸上抹了些花脂艳粉。他让人把孙剑秋绑到一边,然后把叶清萍反倒着吊在了半空中。叶清萍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好像是明白了死的真谛。孙剑秋痛苦得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也不想看。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那就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尸婆躺在浴盆里,举起镰刀,轻轻地划了下去。叶清萍只觉得凉飕飕的,却没有感到疼痛。原来尸婆只是轻轻地把她的衣服划开了,并没有伤到皮肉,如此先把衣服划开,鲜血才会流得舒缓而又润滑。叶清萍华美而又晰白的胴体漫漫的显露出来。当尸婆的镰刀划破叶清萍胸口的衣服时,一朵娇艳无比的菊花掉了出来。这朵菊花是叶清萍当初在连理山庄摘得的,一直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菊花慢慢的落了下来,轻轻地落在了尸婆的身上。尸婆竟然一下子呆住了,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然后轻轻放下镰刀,拿起来这朵菊花,放在嘴边,深深地嗅了下,然后怔怔地望着菊花,眼泪顿时流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了菊花上。尸婆喃喃自语的说:“望乡菊,望乡菊,等了千年万年,望乡菊……”
尸婆两手轻轻地抚摸着菊花,一副怜惜疼爱的样子,让人不明所以。她一会儿欣喜万分,一会儿又无限愁容,感慨唏嘘。过了一会儿,她又喃喃自语地念起诗来:“一叶不知秋,两厢情悠悠。谁家纤纤女,独望孤水舟。”念到这个地方,好像忘了下面的内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叶清萍听到她念的诗,觉得异常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这不是连理山庄画上的那首诗吗?不过下面还有四句,尸婆并没有念出来。想到这里,叶清萍也无所顾忌,顺口把下面的四句念了出来:“为寻梦寐缘,坎尽千古愁。爱若还乡在,依肩尽温柔。”
尸婆听她这么一念,顿时愣住了,说:“这朵望乡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快点告诉我。”
叶清萍本想恶狠狠的再次怒骂她一顿,但是看她满眼的期待,满眼的温柔,心里很是不忍。 “这朵菊花是在一个山庄那里捡的,那里有好多好多,我觉得好看,就摘了一朵,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叶清萍故意说的模糊,怕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尸婆把头俯在菊花上,很难过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九哥,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一直还有我,一直还有我。我真的没想到,你还为我种了那么多的望乡菊花,我好想你,好想你……”
叶清萍这下算是彻底懵了,什么“九哥”,“望乡菊花”之类的,让人一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尸婆突然抬起头,严厉地说道:“快告诉我,这朵菊花,是不是从一个叫连理山庄的地方弄来的,快说!快点告诉我,连理山庄在什么地方!”
叶清萍心下一惊,没想到她会知道连理山庄这个名字。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她不知道连理山庄在什么地方,就说明她对其中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被抓到一个山庄里,然后逃出来了,具体什么位置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