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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宫黎缘最先受不了,用手捂住口鼻,重重倚靠在语慈姐身上。
紧接着,舍虔心、舍香月纷纷捏住鼻子,惊骇之色跃然脸上。
罗川海惊道:“什么东西在笑?”
我也是大惑不解,隐约觉得是异数作怪,向语慈姐投去询问的目光。在场的六个人,只有她是猎异人,也只有她才能为我们解惑。然而,语慈姐与我目光相对,看出我的疑惑,却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我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
“叽叽”的笑声越来越大,仿佛嘲笑我的无助。
舍虔心和舍香月母女俩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罗川海被笑得暴躁起来,晃着身子向院门口走去,骂道:“什么鬼东西乱叫,我去看看!”
怪笑声乍起,院子里的血腥味便狂躁起来,其中一定有牵连。如果门外真有异数,罗川海一个毫无经验之人,必然吃大亏。他是鸿宇哥的兄弟,也把我当哥们看,我怎能让他孤身犯险?
“语慈姐,你们先进屋子,把门关好。不是海哥和我叫门,千万别开。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边说着话边追向罗川海。
“多加小心,我马上过来。”语慈姐扶着宫黎缘叮嘱。
我脑中乱作一团,无心回应。跑到院大门处,见罗川海已然将上面的三道门闩撤去,用力拉开大门。
门外一片黑暗。好在夜空晴朗,小小月牙和诸多繁星悬挂高空,给山村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光亮。
我本想提醒罗川海小心,哪知这家伙变得非常急躁,没等我开口便冲了出去,大声喊道:“我他妈的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我大急,心说平时看他挺沉稳聪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事情如此急躁。万一门外藏的是白鳞蛇精,贸然冲出去,岂不是自投死路?我狠狠一跺脚,紧跟着跑出大门。
一出大门,“叽叽”的怪笑声更大,十分刺耳,比用铁片划玻璃的声音还难听。门外的血腥气味更重,仿佛有鲜血顺着鼻孔往脑袋里灌。我大吃一惊,左右一看,见罗川海呆呆站在台阶下,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我顺着他面朝的方向看去,大吃一惊,一股凉气从脚底腾然升起。
只见门东侧的水井里,正一股一股向外冒着黑烟。每冒出一股黑烟,血腥味便浓郁一分。“叽叽”的怪笑声从水井里传出,越来越急促。黑烟升起一仗高,便渐渐淡去,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眼前景象太过震撼,别说罗川海呆住,就连自以为见过世面的我(经历了沈雨晴在校作乱一事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也愣愣地站立不动,看着冒黑烟的古井出神。
昨天早上来时,我一眼看到这口井,便认定其中孕育着传说中滋容养颜的井水。心想世上哪有这种井水,纯粹扯淡。井只是一口普通的古井,水也不过比自来水好喝一些。哪知道我认为的一口普通古井,此刻竟然大反常理地向外冒着黑烟,散发血腥气味,传出古怪笑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
罗川海呆立半晌,忽然动了,径直向古井走去。
我大吃一惊,心道这家伙犯了什么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古井有问题,不该靠近。他是聪明人,怎么做出这种蠢事?我飞快跑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手臂抓住,大声喝道:“海哥,你干什么?”
罗川海身体晃了晃,默不作声,继续向前走去。
我体格不如他,没把他拽住,反而被他带着走向古井,心中大骇。此时此刻,我非常肯定,罗川海中邪了!
我咬着牙拼命向后拽他的胳膊,无济于事。
没走几步,他的一只脚便踩在了古井的边沿。
我亡魂皆冒,心说他要做什么,跳进古井?想到这里,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腾出一只手,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一下,喊道:“海哥,醒醒!”
这次起了作用,罗川海脑袋轻微摇晃了一下,全身一颤,惊声叫道:“我靠,我怎么凑到井边来了?”
“快撤!”我大喊一声,拉着他就要转身跑开。
古井里传来比之前更大的笑声,一团浓厚的黑烟从里面滚滚而出,血腥味像数不尽的利刃一般钻进鼻孔,割刮着每一根嗅觉神经。
罗川海正要收回踩在古井边沿的脚,突然一只没有血肉仅剩下森森白骨的手从井里飞速探出,一把将他的脚踝扣住!
罗川海失声惊叫。
第二十四章 森白骨手 发布时间:2013032 浏览:59人 古井中突然出现的森白骨手抓住罗川海的脚踝,怪笑声大作,仿佛井里隐藏的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饶是胆量不凡的罗川海也被吓的够呛,惊叫出声,身体僵硬,睁大眼睛盯着骨手。
我吓得魂飞魄散,胆怯之下竟然松开了他的胳膊,连连后退,被石头绊住双脚,登时摔了个腚墩。
突然,罗川海的脚被抓起,身体微微向后一仰,险些摔倒。情急之下,他探手抓住井口上方的轱辘木架,借力想拉回被抓的脚。奈何骨手力量惊人,竟把他的脚拖到井口正中央。
我身体如筛糠般抖个不停,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升起一丝失望,对自己的失望。就在不久前,我信誓旦旦地向活纸人表示要为鸿宇哥报仇,不惜一切代价,死也在所不惜。可现在,遇到一只抓人的骨手,我就被吓的瘫坐在地,不敢动弹。我扪心自问,既然决心拼命,不在乎生死,见了骨手抓人为什么仍是怕得要命?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吗?为什么要恐惧?
“我为什么要恐惧?我为什么要恐惧?我为什么要恐惧……”我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像是给自己打气加油一般。
狂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身体也不再剧烈抖动。我双目圆睁,“噌”地跳起来,左右环顾,见古井不远处有一根杨树上掉下来的树枝,我急忙跑过去捡起树枝,大声喊道:“海哥,坚持住!”
罗川海整条腿已被拽进古井,他骑着井沿,双手死死抓住木头支架,牙关紧咬,说不出话来。
我拿着树枝冲到井口,向下一看,森森手骨隐约可见。我探下树枝,用力戳向骨手。
骨手遭到树枝偷袭,像是有灵性一般,反手抓住树枝,用力向下拖拽。我心中一惊,暗想可别把我拽下去,急忙松手。与此同时,我想到骨手抓树枝的前提,是松开罗川海的脚踝,便大声喊道:“海哥,撤!”
没等我喊完话,罗川海已然将脚从井里缩了回来,由于惊慌失措,用力过猛,一米八的身躯轰然倒地。他体格虽壮,膀大腰圆,却很灵活。倒地瞬间,身体一扭,向一边滚去。
我松手的刹那,也跳到一边,生怕古井里的骨手忽然暴涨,把我抓住。刚才为了从恐惧中摆脱出来,我强行给自己灌输不怕死的思想,因为那时罗川海陷入危险之中,我不得不强迫自己站起来救他。此时帮他摆脱困境,怕死的本性再次复苏,我不得不逃命。
罗川海连滚带怕地到了宅院门口,扶着墙站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我两三步蹿到他近前,打量一番,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罗川海咽了口吐沫,急喘了几下,说,“古井里怎么会有手?还是没血肉只有白骨的手,而且力量非常大。刚才我和它较劲,感觉脚都快被扯掉了。”
“搞不清楚,这井有古怪。”我揉搓着吓麻的脸,说道。
“沈语慈和你来这里,不是要猎异为鸿宇哥报仇吗?”罗川海诧异道,“你们应该见多识广的人呀,为什么连这也搞不清明白?”
“她没跟你们说吗,我接触猎异也不久,是个新人。”我说。
“噢!”罗川海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你的水平和我差不多,遇到古怪事情也是两眼一抹黑。”
“差不多。”我说着话,看向古井,黑烟仍向外冒着,血腥仍在鼻尖缭绕,只是没了怪笑的声音。
罗川海奇怪道:“笑声没了。”
“是不是被我了捅一下,井里的东西气得笑不出来了?”我猜测。
“接下来怎么办?”罗川海晃了晃被抓过的脚踝,骂道,“妈的,那只骨手不仅力量大,还冷冰冰的,冻死人!”
井里猛地冒出一大团浓浓黑烟,随着黑烟的冒出,尖锐刺耳的怪笑声爆发,血腥气味顿时狂暴起来,这里仿佛变成了杀过无数生灵的屠宰场。
黑烟脱离井口,我赫然发现,一双森白的骨手扒住井沿,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
“糟糕!”罗川海大惊失色,“井里的东西好像要出来!”
我目瞪口呆,手脚冰凉。
正在这时,语慈姐从宅院里冲出,大概感受到紧张的气氛,急声问道:“什么情况?”
“井……井里有古怪!”看到她,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指着古井说。
语慈姐向古井望去,看到井沿上的骨手,大感奇怪:“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拽进去。”罗川海说。
我说:“会不会是白骨精?”
语慈姐不答,将来时带着的小包放在台阶上,拉开拉链,探手从里面拿出一面镜子,正是从赵云峰手中缴获的铜镜。她拿着铜镜起身道:“虽然不知道井里是什么东西,但这面铜镜能够控制和困住鬼魂,应该不是凡物,希望它能帮上咱们的忙。”
说着话冲向古井,将铜镜立在胸前,朝两只骨手照了过去。
“叽叽叽叽……”怪笑声里夹杂着嘲讽,似乎告诉语慈姐,这招根本不管用。
语慈姐站在距离古井不到三米远的地方,保持着举铜镜的姿势,一动不动。
又是不动!难道她也像罗川海刚才那样中了邪?我大急,跑到她身边,大声喊道:“语慈姐,醒醒!”
语慈姐紧皱眉头看着我,埋怨道:“你喊什么?”
我愣住,道:“你没中邪?”
“中什么邪?”语慈姐问。
“那你干嘛站着不动?”我反问。
“我忽然想起来,我不会控制这面铜镜的方法呀。”语慈姐说,“虽然知道这是好东西,可没掌握使用它的手段,它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我记得赵云峰说过他师父是一位道士。这面铜镜是他师父赠予的,乃道家宝物,我猜应该用道术才能运用它。语慈姐只是猎异人,接触不到道术,连基本法门都不会,更别提驾驭这件宝贝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
“我站这不动,不就是在想办法吗?”语慈姐说。
我张嘴想问她想到办法没有,哪知全身猛然一僵,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扒住井沿的骨手,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悸动。骨手的森白在我眼中变得非常柔和,它上面迅速生长出血肉。眨眼之间,一双柔嫩光滑的白皙小手出现在我眼前。好漂亮的一双手,白里透红,红中带粉,如艳丽的花朵,美不胜收,我甚至嗅到了从那双手上飘过来香气,好似处子之香。想到“处子”二字,我不由嘿嘿奸笑,幻想着双手主人的绝美容貌,情不自禁地向古井走去。
语慈姐大吃一惊,探手抓住我胳膊,大声喊道:“夏凉,你做什么?”
紧接着耳边响起罗川海的喊声:“他中了邪,刚才我也像他这样中了邪,然后不能自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