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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崇熙帝声音低哑,透着股情…欲…后的餍…足。
福满垂首道:“将要卯时了,皇上,可要叫水?”
“嗯,送到正阳殿西殿去。”崇熙帝说着,也不让福满近前伺候更衣,自个儿随意披上衣裳,然后一把将还在沉睡的人打横抱起,径自往外走去。
见皇上这般,福满哪还不明白他们主子的意思,大惊过后,赶忙跟上去,把闲杂人等都清走。
岑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入目是熟悉的摆设,就知是在她自己屋里,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些。
她刚想坐起身,只觉得身下隐秘处阵阵疼痛,酸楚难耐,但是身上却是清爽的,便知是有人为自己打理过了。屋内还留有昨夜过后残余的味道。
想起昨夜种种,她两颊染上绯红,抿了抿唇,心里却在寻思着,不知崇熙帝会对自己作何安排。依照她自己的打算,眼下最好能不进后宫,继续留在御前伺候。
拒封()
第三十二章
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就进了后宫,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岑月很清楚,后宫的妃嫔们若是知道自己得了皇上宠幸,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自己。在皇上跟前伺候,她们说不定还会忌惮些;得了册封进了后宫,她又没有什么根基,就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了。
所以她要想办法,让自己能继续留在御前伺候。至少,在皇上会分出几分注意来护着自己之前,她要留在御前。
“岑月姑娘,您的早膳。皇上吩咐了,您今日不必去御前伺候,好好歇息便是。”小李子敲了下门,得了应答之后端着早膳进来,眼睛看着脚底下,语带几分讨好地说道。
让自己好生歇息这话一听就能叫人猜出个三四分内情来,岑月脸上一热,见人退出去了,才慢吞吞地起身,强忍着不适,走到桌子边坐下用饭。
才刚用了几口,门外就传来一阵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她循声望向门外,就看到了身着玄色龙袍的崇熙帝。
他皱眉看着自己,似乎有点不满意。岑月不解为何,想了想便打算起身迎上前:
“给皇上请安——”
她刚要屈膝行礼,手臂却被人一把拉住,整个人都靠在崇熙帝怀里,请安之言随着行礼的动作一起被打断了。
“身子不适就好好坐着,行什么礼!朕让你起身了吗?”崇熙帝口气很不好,神情也有点凶,但是耳尖却红透了。
要是岑月抬头看的话,还能发现他们的皇上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飘忽。
但是每人敢直视龙颜,而岑月也没有注意到。她听了皇上的话,本想站好谢恩的,却意外发现自己被揽得很紧,动不了。
想了想,岑月心中忽然一笑,猜测皇上此时没有不悦,刚才那话也纯粹是关切之意,只不过别扭了些。
明白了这一点,尽管不知为何后宫三千的皇上会这般对待自己,但是她却有了更大的把握——让皇上答应自己留在御前。
崇熙帝低下头,便见怀中人粉面羞红,显出比往日更娇俏的颜色。他心中一动,将人抱起,走到床榻,轻轻放下。
“朕一会便拟旨,封你为美人,赐居慕阑阁。”他坐在床榻边,看着岑月道。
慕阑阁是独自一阁,没有主位妃嫔,不用每日起来请安,而且离正阳殿也不远,对于她而言,算是极好的安排了。但她注定要辜负皇上的这番好意了。
“奴婢不愿入后宫,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岑月顶着崇熙帝不悦的视线,语气坚决道。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朕是太好说话了,所以你才敢如此忤逆朕的旨意?”崇熙帝声音满含不悦,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由用力,脸上布满怒意。
岑月抬眸看向他,目光不闪不避,又重复了一次:“奴婢不愿入后宫,只想留在御膳房、在御前伺候,请皇上允准。”
话音未落,她似才发觉不当一般,有些羞怯地别过头。
崇熙帝顿时明白了她话里的未尽之意,脸上怒色微缓,松开她的手,轻咳两声道:“你进了后宫,朕也会时常去看你的,你又何须担忧?”
“皇上,奴婢只有这一个请求,成为后宫妃嫔于奴婢而言,远不如在御膳房来得自在。更何况,奴婢觉得如今这样更好。”岑月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得微不可闻。
半晌过后,她终于听到皇上许可的话:“既是如此,那你就留在御前罢。其他的,朕自有安排。”
封位的事情暂时中止了,但是后宫的传言却没有因此而完全消弭。有些人,很快便听闻了崇熙帝似乎临幸了御前一位宫人之事。
“皇上居然真的临幸了那个贱婢?呵,许选侍呢?她还不知道这事吧?”某处宫殿内,有个女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语带笑意。
“还不知道啊?”
“这样的事情,当然要让她知道。去吧,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听了宫人的回话之后,那身着华服方女子又吩咐道,看着刚涂好的护甲,满意地挥退了侍奉的绿衣宫人。
“是,主子。”
那日过后,岑月依旧如往日一般,除了准备膳食,其余时候都在御前伺候。除了福满、小李子和几个烧水宫人,其他宫人都不知晓那日的事。
庇护()
奇怪的是,后宫也是一派祥和,像是从来没有传出什么流言似的。这种诡异的平静让岑月心中愈发警醒,她可不觉得后宫里头都是些良善人,不会出手对付自己。但是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要皇帝心里头有那么一两分在意自个儿,这局,就一定不会是自己的死局。
而且她还要借着机会,让自己在崇熙帝心里的分量再重上一点。琢磨了几夜,岑月总算是让自己的心绪明晰沉静下来。心里有了打算,她在御前伺候的时候,除了愈发用心谨慎,一如往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就让一直注意着的崇熙帝,心里有那么点不舒坦了。
“皇上,御膳房送来了几样吃食,您可要用些?”正巧,福满得了外头小太监的传话,进来询问道。
看着一旁垂着头站桩的小宫女,崇熙帝开口道:“传罢。”
岑月察觉上首的目光,垂着的头愈发往下埋了几分。
福满令人收拾好桌案,将几碟子点心和一盅汤水摆好,又让试膳太监试了毒之后,方向皇上请示。
崇熙帝漫不经心地往下扫了一眼,冷不丁开口道:“朕看福满你这御前总管有些失职啊。有的宫人终日清闲,无所事事;却连侍膳都要你这御前总管来!”
此话一出,御前伺候的宫人们顿时慌了神,忙不迭地跪下。岑月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低着头,心里却隐隐明白,皇上突然的指责也许与自个儿有点关系。
“哎,是老奴糊涂了,没能打理好这些琐事,还要劳烦圣上您过问。奴才这就下去好好训训他们。”福满跪下去的时候也是很懵,脑子还转不大过来,可是眼角瞥见跟着规规矩矩跪在一旁的岑月,就一下活泛了,揣测着道。
看皇上没有发话,福满估摸着自己做的该是对了,便接着道:“皇上,先让岑月姑娘侍膳,您看,可行?”
崇熙帝满意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福满这才松了口气,退出殿门转身时,眼神在已经上前侍膳的小宫女身上停留了一瞬,心下暗暗感叹:果真了不得,不过一夜,便已能牵动帝王心思。指不定,真有大造化,日后还是小心交好为上!
不过,这御前的宫人们,也是该好好敲打一番了!他想着这两日后宫的传言,不禁沉下脸,冷哼一声。
而此时殿内,岑月刚按着崇熙帝的吩咐,盛了半碗汤放到他身前,正准备站回一边,等候吩咐,却不防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倒是悠闲,拒了朕的封赏,当个宫女就这么高兴?”崇熙帝捏着眼前人纤细的手腕,眼眸神色不明。
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听得岑月一下绷紧了头皮,定了定神,似是不假思索道:“能在皇上身边,奴婢自然高兴。”说完,像是方觉不妥一般,脸一下就漫上了两片红霞。
崇熙帝看着她羞怯得好似要把自己埋起来一般,头压得低低的,心里头那点子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嗤笑了一声,故作漫不经心道:“倒是会说好听话。就这么待在御前,无名无分,后宫谁都能动你,不怕?”
话音未落,他就见一直低着头的小宫女猛地抬起头,满含信任的明净眼神直直撞进了自己的心里,让他心神为之一动。
可不过一瞬,她就又垂下首,双手略有不安地交缠,声音怯怯又含着坚定道:“奴婢是御前的宫人,即便娘娘们不喜,也万万不敢将手伸到御前来。再者能庇护奴婢的,也只有皇上。”
“皇上,不会不管奴婢的,对吧?”岑月好似想到了什么,红着眼眶,偷偷抬头望向坐在案前不动神色的皇帝。
看着跟前难得透出几许不安柔弱之色的小宫女,这不同也只有他才能见着。崇熙帝满意了,便寻摸着小宫女都求自己庇护了,那答应也无不可。这么想着,他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玉佩:
“算你还有点脑子,就是胆子小了点。看在你一心为朕别无所求的份上,这东西就赏你了。若是有人为难,就拿出这个来。”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岑月自然是满脸欢欣,像是没发现自己收下玉佩不合规矩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将头靠在了崇熙帝膝上,似是带着不敢言明的情意轻唤了声:“奴婢,多谢皇上。”
靠了不足一息,她似是觉得自个儿的动作过于轻浮逾矩了,忙要起身退开,却不防被崇熙帝轻轻一拽一揽,整个依到了他怀里。
“皇上?”怀中人儿受惊之下忘了礼数,一声轻呼,瞪大双眸看向自己。这活似受惊的兔子一般的情态逗乐了崇熙帝,他强压着欲弯不弯的嘴角,状似不经意道:
“前几日你及笄,温家嫡女也在,你二人倒是关系甚好?”
皇上这是在怀疑什么吗?岑月心中闪过好些念头,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只若无其事道:“奴婢只是一个宫女,如何敢随意攀附。只温家小姐为人甚是可亲,对我们这些宫女也从不轻视,听闻那日是奴婢及笄,便特意寻来送了份礼。”
说着,她恍然想起了什么:“说起这,奴婢还不曾拜谢温家小姐。都怪那夜”她说着忽然住了声,想到那夜弥乱的情状,面上又满是红霞。
“呵,都怪什么?”崇熙帝明知故问,尽管想刻意抑住,但语气里还是透出了两分笑意。
岑月臊得慌,面上愈发热了,拼命埋下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崇熙帝本也没打算问出什么,这下索性转了心思,逗弄起怀里的人来。
守在外头的福满听着殿里头的动静,又暗暗感叹了几句,随即冷下脸提点了身边的小太监几句,便往一边的茶水房去了。
御前这头一派平静和乐,后宫却有好几处已是山雨欲来,伺候的宫人们都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敏症()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清和宫临汀殿后殿,许选侍啪的将手中茶盏重重摔下,咬着牙恨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绿衣宫女被吓得抖了抖:“奴婢不敢欺瞒主子,这消息是奴才废了好些功夫,才从楚韵宫打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