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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在看热闹之余,流琴还不忘继续添把火,“丫头,要加油呀。”
谭矜:“”
加油,加油你个头!
最后,眼看谭矜是坚持不住了,流琴决定出手。纵身上前,折扇一抛,完美打开魅魃的手。
衣袖如行云流水,指尖淡粉的光芒呈桃花绽开。
寒气随之袭来。
魅魃一怔,流琴单手轻抚空中,出现六根金色琴弦。琴弦为光影,亦真亦假,漫着缥缈寒雾。
“天琴?!”
流琴赞赏,“还挺识货。”
手指轻拨琴弦,阵阵琴音荡漾。仅是简单几个音调,琴音竟能成刃,如风斩向魅魃。
魅魃步伐虚晃,堪堪躲闪。
流琴不加掩饰的惊叹,“居然还能躲?”
指尖一滑琴弦,琴音连贯而出,音刃再增数目,全方位阻挡魅魃。
寒气骤生,笼罩于天地之间,谭矜不禁缩了缩脖子。
音刃出,连带古琴特有的铮鸣。
魅魃接连挨下几道音刃,猛吐了一口黑血。
“居然还没死”
话音未落,一把长剑顿时刺入魅魃体内。污血溅在谭矜脸颊,黑眸杀意盎然,“现在,该死了。”
反手抽出长剑,一缕火星自魅魃体内燃起。魅魃痛苦的捂住伤口,喉中溢出惨叫,尖锐刺耳。
火星逐渐成为烈焰,一点点将其烧成灰烬。
风一扫,消失得干干净净。独留一颗亮晶晶的圆珠悬浮,还散发着蓬勃的灵力。与此同时,周围的死尸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头朝天缓缓倒了下去。
流琴挥手,金色琴弦消失。
谭矜抬手随意拭去脸上污血,不满道:“你能杀它,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徒儿,杀魔这种事很损自身阴德的。”
“损阴德?”谭矜嘲笑道,“你不是仙么?”
流琴道:“本座确实是仙。”
“仙杀魔,不是理所当然?”
“谁规定仙就该杀魔的?万物皆有灵,杀什么都是犯杀戒。”流琴继续道,“杀戒犯多了,会遭到天谴。”
“真有天谴?”
这下轮到流琴鄙视她了,“那是肯定有的。”
如果不是天谴,他至于沦落到被一只小仙鹤追杀么?
谭矜上前拿下悬浮的圆珠,扬眉道:“这珠子怎么用?”
“你用不了。”流琴轻笑,“上面杀气太重,对于没有灵根的凡人,非补即害。”
谭矜把玩珠子的手一顿,抬眸望向流琴,“你不是嫌百年修为少么?”
流琴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蚊子再小也是肉。”
谭矜:“”
她可以手撕狐妖么?
流琴笑得人畜无害,一只白皙的手在谭矜面前晃了晃,“所以,徒儿能把内丹给为师了么?”
谭矜愤懑的将内丹猛砸向流琴,后者轻松接下,还抛了两下示以炫耀。
“你们狐妖脸皮都这么厚么?”
流琴眨了眨美眸,正色道:“徒儿,为师是仙,不是妖。”
谭矜不吭声,低了低头,几缕发丝遮掩神情。良久后,才道:“你真会教我修道?”
“本座一言九鼎。”
“什么时候?”
流琴道:“等你洗根三次,就可以修了。”
“洗根?”谭矜对这个新词相当感兴趣。
“你灵根中的五行属性太杂,既然先天灵根不行,只能试试人造灵根。”流琴似是觉得说的不够清楚,还补充解释了几句,“相当于你摇签没摇到好签,又重新再摇,什么都是随天命的。”
言外之意,洗根也未必能洗出好根。
“洗根需要什么?”
流琴低头,思量很久,缓缓开口道:“需要一大捆有灵气的草”
谭矜好奇追问:“一大捆,具体是哪些类型?”
流琴尴尬的咳嗽几声,“这个为师也忘了。”
谭矜:“”
流琴道:“不过,再过几日便是修道仙门的收徒期。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村也应该会来仙门的人。”
谭矜挑眉,“所以?”
“洗根的配方,仙门肯定有。”流琴狡黠一笑,“你可以去偷。”
谭矜瞪大眼,“我去?”
这种事不是该他去么?
流琴傲慢抬头,斜睨了谭矜一眼,随即魅惑一笑,“你不去,难道为师去?”
第五章世间厚颜无耻的狐()
等再回到自己村子时,公鸡早已打鸣。从天边涌出曙光,柔和的阳光破开黑暗,照亮世间万物。村内的黄狗肆无忌惮的走着,大鹅发出咯咯的声音,集合着往水塘走去。
村庄一派祥和。
谭矜抱着白狐模样的流琴入村。流琴虽是狐狸的样子,一双漆黑的墨眸却直勾勾的望向散步的鸡群。
好肥的鸡
身为一只狐狸,鸡永远是最爱。
正在散步的鸡群隐约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四处张望几番,扇着翅膀,撒丫子迅速换地儿。
流琴见状眯起眼眸,舔了舔爪子,先让你们再多活一会。
谭矜当然不知道流琴的小心思,回到药馆后,把怀中的狐狸祖宗一放,怀着满腔睡意,回到自己房间安心补眠。
不知为何,明明她才熬了一晚上的夜,却好像是一个月没睡一样,困得眼皮直打架。
而流琴脚尖刚落地,就一溜烟从窗户跳得没影。
肥鸡们,本座来了。
最后,谭矜是被人叫醒的。迷迷糊糊睁眼,发现一位白袍白长须的老者坐在自己床边,老者的旁边还站着临越。
她还没开口,老者先发话了,“姑娘可是见过那魅魃了?”
谭矜心中一紧,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疑问骤然浮上心头,这人是什么来头?!
她低下头,故作惊恐道:“魅魅魃?什么魅魃?我不知道。”
老者微微一笑,了然道:“姑娘莫要再装,想必那魅魃已是被姑娘收了吧?”
临越看向她的眼中浮现出诧异。
谭矜一改之前怯弱,抬眸直视老者,清声道:“你怎么知道?”
眼前的白袍老者虽是两鬓染霜,眉角舔白,可墨眸并无半分混浊,反而神采奕奕,颇有仙家道长的风范
再联想起流琴所说过的话,谭矜不由猜测,莫非他是仙门的人?
白袍老者笑眯眯的解答道:“姑娘被魅魃的毒气所侵蚀,昏迷了整整三日。”
“被魅魃的毒气侵蚀?”
白袍老者道:“没错,但凡阴物所成之魔,皆带有剧毒。幸而老朽下山借宿于此,否则姑娘性命堪忧喃。”
谭矜道:“你是仙门的人?”
老者合上眼,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
临越闻声,惊讶的脱口追问,“道长,你是仙门的”
“老朽只是紫霞门的一位普通修道者罢了。”
谭矜反应极快,双手一抱拳,感激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姑娘为民除害,应是老朽表达感激才是。”老者抚了抚白色长须,眼眸泛起抹光亮,“只是老朽有一疑惑。”
“有何疑惑?”
“不知姑娘是如何铲除此祸患的?老朽甚是好奇。”
谭矜心底一沉,面上依然含笑,“我因担心余大夫安慰,便偷去了那村子一回。谁料竟被魅魃盯上,若非一位大仙相救,小女子定是回不来了。”
“大仙?”老者捻胡须的手一顿,“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哪位高人?”
谭矜苦笑一下,道:“小女子凡人一个,又怎会知仙门之事?”
“也对,是老朽唐突了。”随即,老者起身,向谭矜二人告辞,便大步离去。
临走前,老者还若有所思的看了谭矜一眼,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不可测。
谭矜微微低头,装作无事的模样,但心底掀起了狂澜。
临越恭送老者离开后,满脸激动的对着谭矜发表各种感慨。谭矜面上依然是笑意不减,可眼中却是一片深沉。
她有预感,这老者还会来找她。
到了傍晚的时候,谭矜正坐在院子里面收拾药材,金子安静的匍匐在她脚下。淡蓝的长袖高挽着,露出纤细的手臂,十指灵活的从药筐中取出药材,并依次分类。
落日的光辉照在院中,将药材也染成了金灿灿的颜色。
临越一边收拾药材,一边担忧,“你说这余大夫去了隔壁村都三日了,会不会出事了?”
“难说。”
按着之前狐狸的说法,隔壁村已经没有活人了,想必
黯然垂下眼眸,谭矜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余大夫是这药馆的主人,她同临越都是余大夫从野外捡回来的。
余大夫对谁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和蔼可亲,深得邻里街坊的好感。临越更是视他为亲爷爷。
只可惜
手中一紧,险些把一株药生生捏断。
“谭矜,我给你说件怪事。”
“什么事?”
“这村里很多家的鸡丢了,而且丢的都是大母鸡。”
谭矜蹙眉,“怎么丢的呢?”
临越打趣道:“那偷鸡的贼神着嘞,来无影去无踪,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偷鸡的时候,甚至那鸡都没叫一声。”
“哦?”
“有几户人想抓偷鸡贼,连夜守着鸡窝,结果鸡还是丢了,连个贼影都没逮着。”
“是么?”谭矜下意识的看向金子,后者叽叽叫了几声,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她家金子没丢就成。
收拾完药材,吃过晚饭后,谭矜是没有半点睡意,反而是临越早早睡了。
到了后半夜,谭矜忽然闻到一阵烤肉的香气。
仔细嗅了几下,这香气似乎是鸡肉的。
大晚上的,谁在烤鸡肉?
谭矜疑惑的推开门,见着眼前的情景,嘴角微微一扯
好家伙,她算是知道偷鸡贼是谁了。
此时,自家的院子里正生着一团火,火上还有一团被大叶子包着的鸡肉。
一只浑身白得发亮的狐狸坐在火边,大尾巴搭在地上晃啊晃,甚是自在。
旁边,一群肥鸡被麻绳捆绑,惊恐的拍着翅膀想要逃离,咯咯的乱叫着。
只见那白狐十分有爱的抬起爪子,拍了拍鸡的头,用一种非常悲悯的口吻说道:“鸡固有一死,或重于高山,或轻于鸿毛,能填饱本座的肚子,也算是重于高山了。”
谭矜:“”
流琴烤鸡相当有条不紊,毛绒绒的爪子泛着粉红的光芒。轻轻一扬,在火中的鸡肉如同被人托起,稳稳当当的落在它面前。
再一挥,大叶子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滑嫩带金色的鸡肉。
看着自己同类被烤熟,肥鸡们更惊恐了。
流琴一爪子撕下一大块肉,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道:“放心放心,你们都会一一被本座宠幸的,不用这么激动。”
谭矜无语望天,这只狐狸的优越感到底是从哪来的
第六章死者复生()
突然,流琴竖起耳朵,问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辣椒有么?”
流琴耳朵微耸,挥挥爪子丢掉一根鸡骨头,随意道:“本座不吃辣椒。”
谭矜几步上前,坐到流琴身边,“那就随便烤一只。”
本来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流琴还真就烤了。看着被火焰包裹的鸡肉,谭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