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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下面膜纸,姜瓷问霍蓁蓁:“……你之前说徐莱的籍贯在Z城?”
霍蓁蓁:“对呀。——如果她承认这孩子是她的,天啦,这肯定违背代言合约了吧!代言期间爆出这种料,还是未成年生子,四季肯定得告她跟她解约。……不知道什么鬼才在给四季公关,这个爆。炸热度,没人在背后当推手才怪!搞不好徐莱会前途尽毁的……”
姜瓷想到温念,不愿再往深处去想。
她对她的了解,可能真的只有冰山一角。
……
“现在?”鹿行雪结束了会议,听着电话来找姜瓷。
“好。……阿瓷也要?”
姜瓷在抹口红,闻言看过去,用眼神询问鹿行雪。
那头把电话挂了,鹿行雪告诉姜瓷:“赟姨来的电话,爷爷让我们现在过去一趟。”
“赟姨没说什么事?”姜瓷问鹿行雪。
鹿行雪:“没。可能说话不方便,吞吞吐吐的。”
姜瓷:“喔,那我们走吧。”
鹿行雪歪过头,目光落在姜瓷柔软饱满的红唇上,仿佛熟透的樱桃。
鹿行雪:“这个色号很适合你。”
“是吗?”姜瓷高兴道:“你要不要试试?”
鹿行雪:“好呀。”
姜瓷:“……”
姜瓷笑着拍她:“干嘛呀!口红都花了!”
车子开进鹿家老宅,远远看见有人背身站在停车坪处打电话。她很时髦的用丝巾包着头,等车子开过了姜瓷才认出那是大婶婶汪女士。
汪女士听见车轮声,转头看是她们来了,顿时收起手机,墨镜往眼睛上一罩,招呼都没打一个,钻进车里一溜烟走了。
姜瓷:“……”
姜瓷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道:“爷爷心脏不好,她不会是来告诉爷爷……”
鹿行雪也难得的表情凝重。
鹿爷爷站在堂屋里,赟姨在屋外等她们来,她们一露面,赟姨立刻往前迎了两步。
“赟姨”,鹿行雪问她:“爷爷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事?”
赟姨疼鹿行雪,往鹿爷爷的方向瞄了瞄,她说:“那位姓汪的婶婶才来诉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她,刚走!她侄女——汪媛媛,说是哭了几天几夜了,说公司把她送出国进修等同于劝她离职,正搁家里闹绝食呢。”
光是这种事,鹿爷爷不至于让她们两个都回来,既然提到了汪媛媛,姜瓷几乎能确定了,鹿行雪则直接问赟姨:“还有其他事吧?”
赟姨欲言又止,堂屋里鹿爷爷拿手杖杵地:“小白,阿瓷,你们进来。”
赟姨连忙道:“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了!”
姜瓷和鹿行雪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见了无奈。
两人进屋,前后唤“爷爷”,鹿爷爷转身打量她们。
他腿脚不便,平时走动不多,眼下撑着手杖人都起飘。鹿行雪去扶他:“爷爷,先坐。”
“你撒手!”鹿爷爷把手杖杵得咚咚响,根本不领情。
姜瓷见状,从另一边扶他:“爷爷,您坐吧……”
她像认错等训的孩子般垂着头,模样乖顺听话。鹿爷爷心一软,不情不愿的被她们左右架着坐下:“……我要问问你们,你婶子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俩是签了协议才结婚的?五年!?”
鹿爷爷说话的时候就捂住了心口,等把话说完,揪紧衣襟满脸痛苦地急声喘气,鹿行雪和姜瓷异口同声道:“爷爷!”
鹿爷爷抖抖索索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药瓶,鹿行雪急忙拧开瓶盖,姜瓷递水,等鹿爷爷把药吃下去,她们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仰在靠背椅上缓了十来分钟,鹿爷爷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算了。”他长出一口气:“人这辈子有几个五年,就为了圆我一个心愿,委屈你们两个了。老姜要是知道我这么强迫你们,非气的从棺材里爬起来不可。……算了,算了,你们好聚好散吧。”
他冲她们摆摆手,换了口气继续道:“阿瓷,就算你和小白离婚了,不是我们鹿家的孙媳了,我这里还是随时欢迎你来。以我和老姜的交情,我以后就把你当亲孙女看。”
“爷爷,不管是五年还是五十年,我们不会离婚的。”鹿行雪趴去爷爷膝头,声音温和,充满坚定的力量:“我和阿瓷开始确实是签了合约,但协议只是一张冷冰冰的纸,困不住谁对谁心动的。”
鹿爷爷听懵了,狐疑地看她,又去看姜瓷:“阿瓷,你是好孩子,我不相信她,我就信你。你和爷爷说实话,你们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她刚才说的,不会又是糊弄我的吧?”
姜瓷握住鹿爷爷的手:“……”
鹿爷爷在等着她开口。
“爷爷,我们那份合约已经作废了。”姜瓷的脸色由白转红:“我现在、在备孕。”
被鹿爷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义成坏孩子的鹿行雪:“……”
拎着大包小包无数补品回到车上,这期间鹿行雪一直不发一言。
提到备孕,自然是为了让爷爷安心,鹿行雪不可能不懂。可姜瓷看她是这种反应,就很尴尬,还有些茫然:“是不是没和你商量,我自作主张就说这个,你不开……”
鹿行雪封住她的唇,吻着吻着,笑音漏出来:“小骗子。”
这个称呼许久未听见,姜瓷心尖热热的,低道:“我以为你不喜欢……”
鹿行雪:“我们的孩子,我当然喜欢啊。你不知道我听你这样说,内心有多震撼。”
姜瓷贴着鹿行雪的额头:“嗯……可是我还想有更多时间能和你独处。”
鹿行雪:“二人世界吗?”
姜瓷:“嗯……”
鹿行雪温柔地啄吻她:“我也是。”
第53章 正文完
整个3月都春雨连绵; 月底; 温念出了场车祸。过程很惊险; 有个精神病患驾车; 追着她的车沿途撞行了近千米。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个路口凌晨时段车流稀少、不见行人; 因此没有造成更大伤亡。
“你宁阿姨怕——”姜琳刻意压低声线对姜瓷说:“怕是温太太那边干的; 温念近来动作太快。上次她房子里进人,十之八。九也是温太太在警告她。”
短短几个月; 从温太太的大哥到她的弟弟,不停出事。太密集了,连霍蓁蓁都说四季邪门; 处在事件当中的人,不可能不产生怀疑。
温太太向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种粗暴的手段; 确实也像她的风格。
姜琳感叹:“温念和她还有得斗。”
温念在ICU里昏迷了两天才转进普通病房。宁书悦担惊受怕; 又不放心其他人照顾; 守着温念很快就憔悴了一大圈。
“宁阿姨。”病房的门虚掩着; 姜瓷抬指敲了敲。
“阿瓷。”宁书悦走过来把门开大; 神情格外疲惫:“你来了。”
姜瓷:“念念今天还好吧?”
“还好; 现在醒着呢。”宁书悦往后退,让姜瓷进门。
病床上的温念听见两人的交谈声,转动眼珠往姜瓷的方向看。
姜瓷把伞放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这才进去。宁书悦先她两步走到床边; 温念对宁书悦说:“妈妈; 再给我擦擦脸。”
她的脑部和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整个人特别虚弱,声音也是轻如蚊呐。姜瓷明白她不想邋遢示人,于是主动背过身去。
宁书悦给温念擦了脸,又细心的替她整理了头发和衣服,温念才道:“我想和阿瓷单独说话。”
“好,妈妈这就出去。”宁书悦给温念掖好被角,拜托姜瓷:“阿瓷,帮阿姨看顾念念一会儿。”
姜瓷点头:“我在,宁阿姨放心。”
宁书悦带上病房的门,出去了。
温念:“外面下雨?阿瓷,你衣角湿了。”
姜瓷顺势看向衣角,也许是收伞的时候不小心沾了雨珠。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说:“一直在下雨,只是不大。”
温念:“我昏迷的时候,总听见雷声。阿瓷,你还怕雷声吗?”
姜瓷:“不怕了。”
带着湿气的一缕清风从微敞的窗外吹过来,温念注视着姜瓷,眼眶中渐渐显出了泪光:“今天是3月的最后一天,生日快乐,阿瓷。”
“……谢谢。”姜瓷说:“你也要尽快好起来。”
“我……我以为你一直站在我身后,我只要回头你就会接住我,……所以才有恃无恐地离开你。”温念吃力地说着,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地流淌:“眼看你要走出去了,我又不甘心,想用过去捆绑你,伤害你,我把我们最初的感情全毁了,阿瓷,对不起。”
温念把宁书悦支开,姜瓷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会是道歉。
温念:“可是哪怕时光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往狼群里走,你不选我是对的。……我也变成了狼,给不了你安稳。”
姜瓷听得五味杂陈。
温念红着眼睛:“……阿瓷,你许生日愿望了吗?”
姜瓷:“还没有。”
温念:“可不可以让我占一个愿望?”
姜瓷问她:“什么愿望?”
温念歇了会儿,才开口说:“从今往后,希望温念退回她该站的位置去。”
枕套被温念的泪水打湿,姜瓷盯着那滩泪渍:“……从今往后,希望温念退回她该站的位置去。”
温念闭上眼,轻轻回答:“好。”
姜瓷走出住院部,临近傍晚,雨停了,天空中难得挂了彩虹。
她踩着潮湿的路面离开医院,在电话里问鹿行雪:“你到哪儿了?”
街上车水马龙,鹿行雪说:“到家了,你探病结束了吗?”
“结束了。”姜瓷看向彩虹,阳光晒在皮肤上,夏天就要来了。
…
姜瓷没想大张旗鼓地庆祝生日,和鹿行雪共进晚餐,喝酒聊天,享受两个人的独处时光比什么都让她开心。
鹿行雪最近实在太忙,姜瓷只恨一天为什么只有24个小时。
“你抱抱我嘛!”她喝得不少,粘在鹿行雪怀里催促:“快点,快点。”
鹿行雪失笑:“我抱着你呀。”
姜瓷:“哪有?没有!我都没有感觉到!”
这样蛮不讲理的可爱语气,鹿行雪知道她是酒意上头了。清冷自持统统消失,可爱磨人的小醉猫跑出来了。
鹿行雪好耐心地顺着她的话问:“嗯……那要我怎么抱?”
姜瓷翻身跨坐在鹿行雪腿上,焦虑里带着不满:“怎么抱都不够。”
鹿行雪:“……”
姜瓷撑着她的肩还要嘀咕,鹿行雪侧过脸,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
姜瓷乖了。
“喵~”
“……嗯?”姜瓷眨巴着眼,抬头,离开鹿行雪的吻,四周安安静静的。
“你的宝贝可能喝醉了。”她对鹿行雪小小声说:“听见猫猫叫了。”
鹿行雪:“是吗?”
姜瓷支着耳朵:“现在没有了。”
鹿行雪忍俊不禁:“宝贝,接吻要认真一点。”
姜瓷娇气地抵着鹿行雪的额头正要说话——
“喵~呜~”
“真的有猫猫在叫耶!?”姜瓷纳闷的从鹿行雪身上爬下来,左顾右看:“在哪里?”
仿佛为了回应她,猫叫声从房门外再一次清晰地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