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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瑞源把一杯蜂蜜水全部喝下,龚玉修才再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张苏让我做他演唱会的嘉宾,要跳舞的,我没什么基础。”
“演唱会嘉宾?”
“嗯。”把视线从龚玉修敞开的衣襟下摆转回,王瑞源继续道:“我最近没什么事做,张苏那里正好,我就去了。”
“之前,不是说星光的导演找过你?”
“是,不过可能是我误会,本来之前林导也没承诺过什么。”王瑞源怕自己说的不够明白,后又解释道:“这种事情很正常,和你们做生意应该差不多,没签订合同就都算不得数。”语毕,才又觉着自己的解释实在多余,什么叫差不多?这本来也就是单生意嘛,顶多算是叫法不同,就算龚玉修不在这个圈子里游走,这点常识却是人人具备的,他要是这么给个小孩子解释解释勉强还算过得去,可这话但凡是搁在个成人身上都是多余,更别论是在龚玉修这里了。
王瑞源还在想着真为自己的智商堪忧,却见龚玉修闻言,不知何故,竟然低头在他裸露的颈子上咬了一口,跟着道:“过两天爷爷他们要回国,我可能这阵子会比较忙,你带着兜兜回老宅住,没事就多陪陪老人家。”
王瑞源一愣,开始磕巴起来:“爷、爷爷他们要来?。”
“是啊,好多年没回来了,还是你和兜兜面子大。”掌心似是无意的蹭着王瑞源颈子上那个新鲜出炉的齿印,龚玉修微眯着眼,眸光放的深邃而悠远,低声道:“爷爷他们那一辈,有些事成了结,便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不过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王瑞源听着龚玉修的话只觉语焉不详让人似懂非懂,便问:“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龚玉修笑了笑,轻轻回道:“一些没人想要再回忆起的事情。”见王瑞源神思忧虑,一副打算深思的样子,龚玉修舒眉转言道:“回头我带你去老宅熟悉熟悉环境,认认家里的老人儿。”
王瑞源点头,却也认真道:“张苏的演唱会就在下个月,我可能不能时时陪着老爷子他们,不过我保证,只要是有空,我就立刻出现在爷爷他们面前,就算是赶我都不走。”
龚玉修拍了拍他的脑袋,问:“需不需要让廉珏年帮个忙?”
王瑞源摇着头,龚玉修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由于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承受范围,考虑到就算真是去了也实在不可能有什么效率可言,最后王瑞源还是硬着头皮给张苏和迟满宇去电话告了假。
等再见着迟满宇的时候,王瑞源觉着对方瞧自己的眼神和之前又有了些许不同,话也一下子少了起来,王瑞源觉着奇怪,却也不好深究,至少在教人这上的苛刻劲儿,迟满宇是没有丝毫减弱的。
三天之后,王瑞源带着兜兜在机场接到龚家老爷子老太太,就此登堂入室的进了龚家老宅的大门。
这里前两天龚玉修就带着王瑞源和兜兜来过,相比老爷子他们在爱尔兰的住处,这雕栏画壁三进三出的高门大院就显得十分老旧古朴,有些地方的漆色都淡的失了原本的色彩,王瑞源觉着这院子和年爱老爷子的住处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只不过龚家的老宅更是大的离了谱,路分中东西,似是多套的四合院构成了这一处,就连年爱家也只两进的一套较大规模的四合院而已,除了收归国家的那部分,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住地面积在B市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瑞源一开始还觉着奇怪,后来在这里住上了两日,才听看家的老伙计说,他们现在住的还并不是完整的龚宅,早年的时候这里被拆了个四分五裂,后来这些都是一点点从新主手里买回的,只是分出的东西想要再聚齐就太难了,后面占地几十亩的花园全都改建成了一处又一处的杂院供人居住,时至今日这宅子依旧是不完整的,大概也是不可能再完整的了。
好在龚家人也并不执着于此,这宅子还留着也就是个念想,多少年了人都轮转了好几班,很多东西都看开看淡了,要不然龚家老爷子也不会转念间回了国,多少年了再次踏入国门,竟是近乡情怯了。
老爷子老太太下车以后,在大门口驻足了很久,B市变了很多,这对年过花甲的老人却是对这个地方没有半点的生分疏离,只是神色里透露出的些许悸动还是难以掩盖的。
门是张婶和一个岁数和老爷子差不多大的老人一起打开的,那老人见着龚家老爷子的时候激动的话都说不出了,眼泪顺着沟壑满布的脸颊缓缓流动,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是在现代人身上几乎看不到的。
进门的时候,老爷子特地从王瑞源手里接过了兜兜。
他瞧见,兜兜的眼睛亮的出奇,眼神稳稳的同他太爷爷共同注视着一个地方,没有丝毫的飘忽不稳;他听见,老爷子一边走一边对兜兜说,这是家,是我们龚家。
一步一步的这么走着,王瑞源仿佛瞧见了关于这老宅百年甚至是几百年来的前世今生,几番荣辱,隐隐的竟然觉得眼底有些发热。
老爷子是独自一人进的祠堂,没让人跟,就连老太太都被摒弃在了门外,由张婶带着先去了主室休息,可老爷子开门的瞬间他分明瞧见那祠堂的供桌上是没有牌位的。
王瑞源愣了愣神儿,隔了好一会儿,才拉着兜兜漫无目的的在这分外冷情的院子里走了起来。
王瑞源头次被龚玉修带来时,只走了几处就觉着昏头转向,这次自然也没好上多少,倒是兜兜对这里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脸上沉稳却掩不住骨子里透露出的新奇,但王瑞源又不敢放手让他自己去跑,这么偌大的地方,他是怕一个不小心,这孩子就跑的找不到了,便这么牢牢的握着,慢慢向前走。
兜兜知道这地方对他和爸爸来讲都是新鲜的,便只是看并不发问。
住在这里的头个晚上,龚玉修在国外,他最近确实是忙得很,隔了一两日便要坐着飞机东奔西走,王瑞源最近事多,倒是也不觉着寂寞冷情,只是在龚家老宅的头个夜晚,王瑞源和兜兜倒是难得同频的全都特别的想念龚玉修。
一晚
至于原因嘛,只能说:宅子太大,人太少,但凡听到点动静都只能是心惊肉跳。
王瑞源和兜兜住的这个院子有过修葺,从摆设到家具全都是非常传统的老物件,但件件都是出奇的漂亮,王瑞源这么看着就只觉历久颖新,精致富贵。他在这些方面也没什么眼力价,觉着好看就小心翼翼的摸上两把,再细致的就摆在桌上和兜兜大眼瞪小眼的研究上一时半刻,最后再通通归于原位,对于王瑞源和兜兜来着,龚家的老宅真是个新鲜又新奇的地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这么心息相通又莫名的找到股仿若探秘般的新奇趣味,当然这也仅只——灼灼其华的青天白日。
晚上和老爷子老太太一块吃了饭,又聊了些闲话,早早的王瑞源就随着老人们的习惯和兜兜一道入了被窝,外面灯火熄尽,屋里就被冷色的月光照了个通透,这在高楼林立的B市是相当少见的,再因为空旷又少了人气,就显得大的离奇,静的渗人,漂亮却也是极致的清冷。
王瑞源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一个男人胆子也大,自然是既不怕黑也不怕短时间内的冷清,但除了他之外还有个小小的兜兜呢,平日里再怎么表现的内敛坚强,小孩子也终究只是个小孩子,掩藏的再好偶尔也会露出马脚。
兜兜睡得早,抱着王瑞源九点不到就睡了个十乘十,可这时间点对他个成年人来说真是时间刚刚好,哄着了兜兜后可算是了无睡意个彻底。
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王瑞源看了看抱着他胳膊睡得香甜的儿子,又瞧了瞧屏幕上电话薄那一栏勾选的龚玉修,王瑞源咽咽口水,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胳膊后给小家伙怀里塞了个抱枕,然后又替孩子掩了掩被子后悄无声息的找到拖鞋下了床。
这大晚上的,天又还没暖过来,王瑞源自然不会缺心少肺的跑院子里去,他就转身,就着月光进了隔壁的那间屋子,由于唯恐吵到自家儿子,还顺手带上了房门,才做贼似的选了视屏通话。
时值进入四月,澳新东岸的悉尼和B市的时差仅有两个小时,由于龚玉修工作的原因,王瑞源此时已经初步养成个习惯:不管龚玉修去到哪里,他都会提前在网络上查查,从时差到天气再到风土人情,其实王瑞源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是早有人替龚玉修打理好的,但他自己想要了解,似乎也没什么不妥,还能提早帮龚玉修准备好行李,也能捉摸着等人到了地儿什么时间点打个电话或是发个讯息更为合适。
视屏通话是他头次用,对着屏幕还有那么点紧张,但当画面一闪,入目的并不是龚玉修的脸而是他的身体后,王瑞源的小紧张变成了大紧张。
王瑞源的反应也是颇为奇怪的,他先是像被吓到似得向后缩了缩,在确定屏幕里那个男人确实就是他的男人后才又紧张的向着屏幕靠近了些。
明知故问的道:“你在干嘛?”
王瑞源先是听到一声轻笑,跟着他就瞧见男人毫无掩饰的再退后一些,颇为大方的在他眼前转了个圈,随后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那你洗,洗吧,我待会儿在打。”
龚玉修的前额已经被水打湿,由于王瑞源手机屏幕实在有些小又受自身像素的限制,很多细节并看不清,但那也只是细节,比如龚玉修身上到底落了多少水珠,又比如置物架上的洗漱用具到底是什么牌子,这些他当然是瞧不清的,但这绝对不妨碍其他,就如这男人对他而言那既熟悉又撩人的身体结构。
龚玉修人在他眼前的时候王瑞源还好点,这会儿进了镜头,他反倒更觉着别扭,就觉着即是陌生又是熟悉,眼神飘忽的就是不去看镜头。
不自觉的就又补充道:“你这样怎么说话。”
龚玉修摊摊手,回答:“不妨碍。”
王瑞源憋红了脸,嘟囔:“酒店怎么也装这玩意儿。”
这些和智能科技沾边的东西王瑞源是没玩过,但没用过不代表他不知道,其实家里也有,浴室餐厅厨房都有,王瑞源开始的时候是不太清楚这些都是干嘛的,但有一次瞧见龚玉修用它开视屏会议才算明白,基于他自己是连视屏通话都是头次用的主儿,这也算得上是高科技产品了。
龚玉修勾着唇角瞧王瑞源,问他:“在老宅还习惯吗?”
“挺好的。”想了想,王瑞源又补充道:“爷爷奶奶对我和兜兜都挺好的,就是这里有点冷清,太大了。”
“兜兜有没有害怕?”
王瑞源下意识的向门口瞧了眼,低声道:“有我在呢,没事。”
龚玉修笑道:“我小时候头次进那个院子,吓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王瑞源问他:“你那时候多大?”
龚玉修想了想,很是郑重的回答:“两岁。”
王瑞源一听直翻白眼,想着两岁的事你还能记着?转头又想到这是龚玉修啊,就算记得住也不算什么神迹了,就问:“然后呢?”
龚玉修道:“之后发了高烧,再回国进老宅已经十岁,也就不觉着怕了。”
“那我们兜兜可比你厉害多了,来这儿第二次,都能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睡觉了。”
王瑞源只是眯眼一笑的功夫,龚玉修已经几步走到他眼前,当然确切的说是显示屏的跟前。
“是他想一个人睡,还是你这个当爸爸的动了点小心思?”
王瑞源呼吸一窒,脸颊囧作一团。
龚玉修则是敲了敲屏幕,深邃璀璨好似冰魄的眸子微动,声音里便带上些许蛊惑,“之前让你做的,想找今天兑现了?”
王瑞源愣了一愣,突然间就这么福至心灵的好似听懂了。
龚玉修瞧着他发愣也不打搅,只是继续似笑非笑,眼神勾人的看着,直到再次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