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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晋级手札[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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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入夜后,雨渐渐停了。
  晨音从悄悄从床上下来,绕过睡得正香的值夜丫鬟,出了竹青居,漫无目的的走着。
  直到脚底传来些微刺疼,定睛一看,她正穿着软底睡鞋踩在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在她身边,还有几棵开得正盛的太平瑞圣花。晨音顺手紧了紧披风,快步朝前面的凉亭走去。
  一道人影飞快从凉亭柱子后面闪出来,对着正上台阶的晨音意外道,“又是你?”
  晨音脚下一顿,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她也知道是谁。
  “你杵在哪里干什么,上来吧,省得摔下去哭鼻子。”
  理智告诉晨音应该转身离开,但脚下却像长根了……
  皇帝见晨音不动弹,索性提着她的胳膊把人拽了进来。
  然后抱臂半靠在柱子上,姿态慵懒随意,挑着眉问晨音,“上次你跑什么?朕……我又不吃人。看你大半夜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佐领府的人了,你叫什么?”
  突然换自称?
  晨音看了他身上的便服一眼,话到嘴边,生生改了个说辞,“你又是谁,叫什么?”八成和她猜的一样。
  “我是……咳……李煦。对,我就是皇上身边的李煦。”皇帝站直身子,十分肯定的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难道表现得底气足一点,破洞百出的谎话就能成真?年轻时候这么单纯的?
  晨音莞尔,故意疑惑道,“你说李煦李少爷?可我记得,佐领府只住了皇上与诸位娘娘。”为了避嫌,随行官员仆从,全住在佐领府附近的民居。李煦虽与皇帝一同长大,但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随侍住在佐领府。
  皇帝似乎没想到还有这茬,脸色一僵,迟疑了片刻,倔强的抬起下巴,“我确实不是李煦。”
  这不是废话么,晨音淡淡的撩了眼皮,“嗯。”
  “你这是什么态度?实话告诉你,我是……裕亲王,方才不说是怕吓着你!今日我与皇上下棋,天色晚了,他特地留我在佐领府休息。”皇帝吸取经验,很是机智的给自己圆了谎。
  晨音默然,回想起下午向她问路出府的裕亲王。
  面色复杂的望向皇帝,原来他喜欢隐瞒身份微服出行这事儿,是打年轻时酝酿出的执念!难怪后来一天天的惦记着往宫外跑,跑得江南财政亏空,李煦曹寅等人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你怎么不说话,真被吓着了?”
  “你真是裕亲王?我今日在皇后娘娘哪里听说,裕亲王侧福晋与庶福晋同时有喜,奴才先在这里恭喜王爷了。”演戏演全套,晨音行了一礼。
  “真的?这么好的消息皇后怎么没……不对,你这小丫头是不记错了,有孕的是恭亲王侧福晋与庶福晋!”
  皇帝喉头一哽,这小丫头记性不好也就罢了,差点连累他说漏嘴。
  二哥裕亲王与福晋成亲多年,府中也不缺姬妾,可一直没听见喜讯,到今年正月时才添了个小格格。别说宫中太皇太后与太后两位长辈,皇帝这个做弟弟的也忧心得很裕亲王的子嗣。
  若真的是裕亲王府有喜事,不管是裕亲王还是皇后,肯定会立马报给他。
  反应还挺快,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不过王爷您的态度还挺奇怪的,明明是自己家事,感觉比我这外人还要……”晨音故作欲言又止。
  “咳……我公务繁忙,后宅的事顾及不到实属正常!说了半天我的事,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早在第一次见面,皇帝就领教过这小丫头论‘有心’时的敏锐。再说下去,怕是她得起疑了,当机立断换个话题。
  “我是佐领三官保之女。”
  “三官保家的,那道保是你大哥?”
  “是。”
  “我见过你大哥,你与他长得有几分神似,难怪我上次见你面善。嗳……你还没说,上次为什么跑了?”
  为什么跑?晨音也问过自己,大概是太重视重生这份幸运,不愿意顺着从前的老路子,把幸运走成不幸。所以,在没计划好未来之前,她只能违心的拒绝与皇帝发生任何方面的联系。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不过,如今两人既然大半夜在花园撞上了,摆明了她是佐领府的人,也没再捂着身份的必要。
  还真是,孽缘啊!
  晨音在心里叹了一声,裹紧身上的披风,回道,“没什么,想走便走了。王爷,夜里风凉,奴才先行告退,你吃完了也早些回去吧。”他爱装裕亲王就让他继续装吧。
  “咳……咳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吃东西?”皇帝面露古怪的唤住晨音,刚偷吃的半只烤鸭差点呛出来。
  “硌脚”。晨音快步转身离开。
  皇帝眯着眼仔细瞅了瞅,才看清她脚上的软底睡鞋,再一看自己扔在地上的烤鸭骨头。
  “。…。。”
  女人就是娇气!
  幸好刚才冒用了二哥的身份,不然让他这皇帝的脸往哪搁!
  ——
  第二日晴,大早起来,皇帝一行便去了昭陵祭拜。
  热闹的佐领府霎时变得安静起来,晨音处理好庶务后,先去看了钮钴禄氏。她精神很不好,这次落胎伤的不止是她的身子,更是她的心。
  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的孩子——晨音不由得想起“暴毙”的胤禟。钮钴禄氏的痛,她都懂!
  正因为如此,她才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言语。晨音陪在一旁等钮钴禄氏入睡后,方才离开。
  她没有直接回竹青居,而是去了索绰伦氏的静园。
  索绰伦氏裹着厚重的狐裘,歪在窗前贵妃榻上,精神还不错的问晨音,“想让我出面为你额娘讨公道?”
  钮钴禄氏流产与晨音处置魏家的事她都听说了,唯独三官保这个罪魁祸首一点惩罚没受。
  晨音嗅着满室药香,摇头,“不是。孙女并非有意打扰玛嬷清净,只是有一疑问压在心底,想请玛嬷解惑。”
  “你说。”
  晨音踌躇片刻,低声问道,“玛嬷与皇后娘娘……有旧?”
  端茶进来的方嬷嬷闻言,脸色突变,险些把托盘里的茶碗摔出去。
  索绰伦氏看她一眼,“方润,你去做盘糕点来吧。”
  方嬷嬷抿着唇退了出去,晨音把视线从紧闭的门上收回来。
  静默片刻后,索绰伦氏才沉声开口,“你怎么猜到的?”
  “那日在出云居,皇后与诸妃稍微露了些让我入宫的苗头。我额娘自是不愿意的,叮嘱我少去贵人们面前露脸。第二日,您便召我来侍疾,给我找了个正大光明少去露面的理由。我猜,若不是我额娘出意外,我必须站出去管理庶务。这些日子,您会天天召我来静园侍疾吧。”
  索绰伦氏紧了紧狐裘,半眯着眼道,“这理由,未免牵强了些。”
  晨音微微一笑,站起来关了半边窗,“对,这当然不能构成猜测。但是,若把这些与皇后对佐领府女眷的态度联系起来,便能猜得到几分了。盛京是大清旧都,达官显贵不少。前来拜见皇后的贵妇中,有不少比佐领府女眷身份尊贵的,皇后虽温和却并不热络。”
  晨音顿了顿,“只有对您,我及我额娘三人时,皇后才会真正露出热切来。我们三人之中,我与皇后无关。我额娘应当也与皇后没什么关系,但她却知晓一些您与皇后的往事,对吗?是她求您让我来静园侍疾的,因为她知道,只要您摆出态度不让我入宫,此事皇后便会作罢。”
  方方面面晨音都分析得很透彻,唯有一点想不通。索绰伦氏与皇后年龄相差巨大,且索绰伦氏常年待在静园,她是如何与皇后产生联系的。
  近旁的缠枝海棠香炉冒出几丝轻烟,是薄荷的味道,混在满室的药味中,无端有几分呛鼻。晨音略一皱眉,索绰伦氏却丝毫未察的样子,一直阖着眼。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晨音以为她已经睡了,才听到她的声音,苍老,虚弱。
  “你比你额娘聪慧许多。她嫁进来二十多年才发现了些许微末枝节,你小小年纪,却几天之内全看透了。”索绰伦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笑意。末了,却长叹一声。
  “注定是个不凡的。”
  晨音背脊一僵,对上索绰伦氏的眼。不像是一般老人的眸瞳那般浑浊,索绰伦氏的眼始终是清亮的。她的视线落在晨音脸上,里面写满了悲哀与怜悯。
  晨音唇瓣翕动,隐隐的,她竟有种被看透的感觉,“玛嬷……”
  “你今年虚岁十岁了吧?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这具身子与你一般大的年龄。转眼,快五十年了。”
  “玛嬷,您……您说什么?”晨音舌尖发麻。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这就是故事的开始。晨音,你知道几百年后,盛京叫什么吗?”
  晨音僵滞的摇头,喉咙是干的。
  “几百年后这里叫沈阳,是我的故乡。我叫苏若忞,是几百年后北京城的一名医生,不是索绰伦。若忞。哦,北京就是如今的京城。”索绰伦氏声音很小,却说得极认真。
  她突然顿住,抬起头问晨音,“你信我说的话吗?”
  晨音找不出词来形容这一刻的震惊,只愣愣的看着索绰伦氏,没有说话。
  索绰伦氏一直看着她,眼神里,写满了固执与……期待。
  “我……”
  “还不住口!”随着一声暴呵,门口闯进一道高大的身影。


第12章 
  晨音惊讶的望向来人,熟悉的面孔,却透出不熟悉的狰狞。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在昭陵陪驾祭祀才对。
  “滚出去,以后不许你再踏足静园半步!”安塔穆凶恶的目光,像一匹受伤的狼。
  晨音下意识去看索绰伦氏,她唇角勾着,脸上没有露出半点惊色与惶恐,似乎——早有预料!
  “玛法……”在晨音印象中,玛法安塔穆刻板刚正,周身威严虽重,但对他们这些孙辈素来和善,晨音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滚!”安塔穆的眼神,比方才还要狠戾,仿佛只要晨音多犹豫一秒,他便要将人挫骨扬灰。
  饶是晨音从前在宫中浸淫多年,练就一身铜皮铁骨,此刻也忍不住眼皮一跳。
  索绰伦氏仍旧云淡风轻,“去吧,方润的点心应该做得差不多了,你带回去。”
  “等等,你且记住,你玛嬷病了,神志不清!”安塔穆的声音,坚定、清晰。
  晨音脚下一顿,默默退了出去。
  方姑姑垂着脑袋等在外面,见她,二话没说直接把糕点塞在她怀里。然后抿着唇,把晨音主仆二人推出静园,迅速合上门。
  “哐当!”
  秀珠惊恐的咽了咽嗓子,“格格,老太爷……”
  晨音一眼望过去,脸上的稚嫩被凌厉取代,“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懂了吗?”
  秀珠脸上的惶恐愈发明显,怔了片刻,怯怯的道,“奴才明白,老福晋身子不适,先歇下了。”说罢,伸手去接晨音怀里的点心。
  主仆两若无其事的回到竹青居,晨音挥退秀珠,独自躺在榻上,眉头紧蹙。脑中飞快划过索绰伦氏那双清亮如洗的眸子,藏着期盼与……哀伤。
  那绝不是神志不清的病人该有的眼神。
  来自几百年后。
  这等离奇怪诞之言,她信吗?
  晨音扪心自问——信。
  原因无他,只因自己就是最真实的例子。
  但有一点晨音想不明白——安塔穆的态度!
  世人都知道,安塔穆大人一生只娶一妻生一子,情深义重。今日,他却暴躁闯入静园,厉声呵斥爱妻索绰伦氏。
  只因为索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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