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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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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浚笑了笑,道:“二位将军想来听过元初当年侍婢云霓生的名号,先前的阿生兄弟,便是云霓生。她受圣上和元初所托,特地从扬州而来,助我等拿下雒阳。”
  二人皆惊诧,我亦笑笑,行了个礼:“先前为便于行事,我恐被熟人认出,未敢以真容示人,连带瞒过了二位将军,还望勿怪喂幸。”
  王霄率先反应过来,笑道:“在下久闻夫人之名,未得一见,常觉遗憾,不知此番竟是得了夫人相助,实乃大幸!”
  他大约是知道了我和公子的关系,这声夫人教我听着颇是舒服。
  我说:“王将军客气了。”
  王霄又向谢浚道:“赵王及那一众诸侯被我等羁押,只怕党羽不服。京畿之中,各国大军约有十万,若不计后果一并攻来,哟等恐怕闹守。”
  谢浚微笑:“此事无妨,秦王亦有十万兵马,不日可到雒阳,那些诸侯兵马若敢反叛,必有来无回。”
  听得这话,王霄和龚远皆一脸吃惊。
  我也睁大了眼睛,仿佛从来没听过这件事。
  “是秦王亲自领兵?”王霄问道。
  谢浚道:“正是。”
  龚远忍不住插嘴:“在下听闻秦王染疫,命在旦夕,原来是谣传?”
  谢浚看我一眼,道:“此乃赵王及河间王等人的阴谋,在大王的饮水中投毒,意图借疫病重创辽东。大王及时识破,将计就计,装作病重以麻痹诸侯。待大王来到,诸位见了他,自知分晓。”
  王霄和龚远相觑一眼,颔首应下。
  议定之后,王霄往各处城门巡视城防,龚远则带着人冲到了廷尉署,打开牢门,将赵王先前羁押在此的北军将士,以及因为反对赵王等诸侯当政而被关押在此的人都放了出来。
  廷尉狱与先前所见的宫狱相较,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被放出来的时候,大多被被用过了刑,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就算能走能动,也是蓬头垢面的模样,教人见之不忍。
  终于得救,众人相见,各是感慨。待听说是公子联合秦王策动了此番宫变,一些人痛哭起来。
  龚远没有耽搁,就近找了一处宅子充作医署,令军士搀扶狱中的人出去;又令人找来物什,将不能行走的人抬走。太医署的医官们被军士催着匆匆赶到,给受刑的人查看伤情。
  “夫人果真就是云霓生云夫人?”待得旁边无人的时候,龚远忽而问我。
  我看了看他,道:“怎么?将军不信?”
  龚远笑了笑,道:“自是相信,大将军乃缜密之人,若非极其信任之人,不会将密信和密诏托付。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在下多嘴问一问。”
  我也笑笑:“如此。”
  龚远的神色却变得认真,瞥了瞥四周,压低声音:“只是有一事,在下想问清楚,我等与秦王夺下雒阳之后,大将军有何打算?仍和圣上留在扬州,将雒阳让给秦王么?”
  我听得这话,颇有些兴味,道:“将军何出此言,大将军与秦王如今是一家,让秦王坐镇雒阳,有甚不一样么?”
  “自是不一样,”龚远神色不屑,“我等只服圣上和大将军,不服秦王。”


第309章 围城
  此人倒是有些骨气和忠义; 不过现在不是跟秦王作对的时候。
  我说:“圣上和大将军的意思; 都在密旨和密信之中。当下之势将军也知晓; 扬州远在江南,若要迎圣上还都,必先打通中原。”说罢,我摆出正色,“圣上将秦王任为大司马大将军,大将军也与其结盟; 可见其深得圣上和大将军信赖; 将军切不可因私废公; 耽误了匡扶天下的大业。”
  龚远神色变了变,忙道:“夫人言重了,在下不敢。”
  我笑笑; 语气缓下:“我自知将军所虑,亦是出于大局。将军放心; 北军乃王师,亦乃大将军旧部; 圣上和大将军断不会置北军于不顾; 秦王就算坐镇雒阳,也必不敢似赵王等人那般折辱北军弟兄。”
  这话显然说到了龚远的心里去,他笑起来,向我行礼:“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我说:“还有两件事,我要请将军帮忙。”
  “何事?”龚远问。
  “耿兴可是将军的人在看押?”
  “正是。”
  “请将军多派两个人手; 最好是看押过犯人的,务必将耿兴盯紧。”
  龚远讶然:“夫人是要防他逃走?”
  我摇头:“我要防他自尽。”
  龚远更是诧异,我无暇解释,道:“此人我有大用,须留着性命。还有一件,便是右卫殿中将军白庆之,他如今关在了宫狱中,请将军将他放出来,料理干净,将他与耿兴关到一处。”
  “白庆之?”龚远显然不知昨日之事,道,“白庆之怎又到了宫狱之中?”
  我说:“此事细由容后再议,将军且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龚远颔首:“夫人放心吧。”
  我又与他说了一会话,外头忽而有军士来报,说城外有兵马围了过来。
  龚远目光一凛,随即领着亲随,朝城墙上去。
  雒阳虽城门紧闭,但里面发生的事自然瞒不过城外。
  城外的这支兵马,乃是赵王麾下。原本驻扎在雒阳西郊,是诸侯兵马之中离雒阳最近的。他们得了消息之后,随即赶来,从城墙上向外老去,只见尘土滚滚,足有万余人。
  北军常年驻守雒阳,对守城之事了熟于心。王霄有条不紊地将防务分派下去,令军士打开武库,调集物资和兵器,准备守城。
  雒阳城中的百姓这些年经历过许多回这样的事,也早已经熟稔,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赶紧出城,出不了城的便关门闭户守在家中。太阳还没落山,雒阳已经仿若一座死城,街上空荡荡的,除了偶尔走过的巡防军士,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驻守在雒阳外的诸侯大军不止赵王一家,到了第二日清晨,城外已经颇是热闹。一眼望去,只见不同旗号的兵马,骑卒步卒都有,鼓角声声,大有攻城的架势。
  “城外已聚集了十万余人,”王霄向谢浚道,“未知秦王的兵马何时到来?”
  谢浚道:“将军不必担心,秦王兵马明日可到。”
  王霄紧问:“明日确实可到么?”
  谢浚道:“秦王从无戏言。”
  王霄颔首,看上去,神色并未因此而放松一些。
  我知道他当下的担忧。
  雒阳的城墙和城门虽号称天下第一,但多年来因得国库空虚修缮不力,有些地方已经破败。北军有数万人,然而雒阳的城墙长数十里,将兵力摊开,其实颇为薄弱。王霄能做的,便是选那容易被破城的地方多派人手,一旦打起来,吃力难免。
  再加上雒阳刚刚被北军夺得,其中定然还藏着不少赵王的余党,一旦这些人里应外合造起反来,北军腹背受敌,则颇是危险。
  对此,商议之时,我对王霄和谢浚道:“雒阳太大,若要守得稳妥,当下兵马远远不足。相较之下,宫城更小,城墙更为高大坚固,若我等退守宫城,莫说坚守一日,便是半个月也不足为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王霄摇头;“此事在下也曾想过,乃是不可。北军将士大多出身京畿,其中有三成,家眷在雒阳城中。举事之时,我曾向弟兄们担保必不教他们父母妻儿受兵祸之累。先帝驾崩以来,弟兄们受许多苦,多是为了给家人多挣一口衣食;当下他们群起响应圣诏,也是盼着铲除奸佞之后,京畿安定,保家人不再日日担惊受怕。如今我等若未战而弃城,这些将士只怕要为我等寒心。”
  这话出来,龚远等一众将官纷纷颔首。
  我看了看他们,亦不禁沉吟。
  此言,虽有些妇人之仁,却也并非不切实际。
  北军之所以从京畿的良家子弟中选拔,除了就近方便之外,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易于掌控。这些人的家眷都在京畿,他们逃无可逃,一旦京畿陷入危难,他们就算只是为了保护家人也必定死战。
  这主意打得好,只是不想到了需要退守保命的时候,反倒成了掣肘。
  “将军此言甚是。”谢浚忽而开口道,“我有一策,可保两全。据我所知,宫中有许多闲置宫室,多年无人居住,北军在雒阳城中有多少家眷,可悉数迁入宫中,如此,一旦雒阳守不住,军士退守内宫,可免除后顾之忧。”
  王霄讶然。
  “可那是宫禁,将士家眷大多是百姓,岂非犯禁?”他说。
  谢浚淡淡一笑:“当下之势,我等以数万敌十万,若无士气,便是有金城汤池亦不可为。不瞒将军,我出征之前,秦王曾交代,北军乃王师,危难之时坚守雒阳,殊为不易。一旦举事有变,不可勉强,宁失了雒阳和宫城,也不可让北军将士失了一人。至于后事,一应责任皆由秦王承担,与北军众将士无干。”说罢,他看着王霄和一众将官,“秦王如今是大司马大将军,圣上将雒阳交由其代管,自有处置之权。当下乃非常之时,秦王连丢失了城池宫禁尚且不惧,又何惧区区规矩?此事,诸位万万放心才是。”
  众将望着谢浚,神色不一,但都颇有些动容。
  就连龚远这方才还对秦王颇是不屑的人,此时看谢浚的目光,也有了些松动。
  我心中冷笑。
  什么以北军为先,秦王又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神仙,怎会预料得这么许多。这话,八成是谢浚为了替秦王拉拢人心,随口鬼扯出来的。
  王霄等人都是公子的旧部,谢浚为秦王来市恩,分明就是来撬公子墙角。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亏公子还觉得谢浚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
  可惜这般时候,我除了帮着他说话,也别无他选。
  王霄询问地看向我的时候,我只得道:“谢长史此言甚是,时辰紧迫,还望将军莫再犹豫。”
  王霄应下,向谢浚一礼:“如此,在下替将士们谢过秦王及长史。”
  谢浚将他虚扶一把:“此乃理应之事,将军言重了。”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散去之后,我留在原地,瞅着谢浚。
  谢浚发觉了,也看向我。
  “霓生,”他说,“何事?”
  我说:“长史也是雒阳人,不知家人现在何处?”
  谢浚道:“他们当下皆不在雒阳,去年我等将圣上营救出宫之后,他们便已经回到了南阳老家。”
  我了然。
  似谢氏这般高门大族,和桓氏一般,就算在雒阳发迹,也仍会在原籍仔细经营。自前朝以来,大小豪族都喜欢在田庄之中营建邬堡,养着众多的奴仆门客,无事时耕种农桑,乱起时则躲入邬堡据守,可保平安。而谢氏在南阳的邬堡,乃是出名的坚固。
  既然雒阳已经没有了谢氏的族人,那么一旦退守宫城,那些诸侯兵马进了雒阳,他们就算想拿着谢氏的人来要挟谢浚,也无可奈何。
  “长史果然深谋远虑。”我说。
  谢浚淡淡一笑,道:“此事非我之功。圣上移驾之后,明眼人都知晓雒阳必陷入诸侯争夺,非长久之计,你可到各家高门看看,留在雒阳的人,十不存一。”
  这话倒是,雒阳的贵人们,鼻子耳朵比兔子还灵,明哲保身。这些诸侯个个是难伺候的,贵人们就算要观望也会到安稳的地方观望,仍守在雒阳的,大多是有意靠着赵王发迹的投机之徒。
  “你怎忽而关心起我的家人来?”谢浚问道。
  我说:“不过是怕长史过于高义,只顾着护卫他人家眷,却疏忽了自家,倒是反倒让长史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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