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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么个人,竟然一心一意地喜欢着蓝拓野,喜欢到哪怕知道对方另有目的,对他存了不怀好意的利用之心,却仍然不肯把对方往坏了想。
“你知道,还让他住进你家?”男人语气有些凝滞。
“不让他住进来,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皮仪夏反问。
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卓无言琢磨着还能说些什么,好增加些和皮仪夏的相处时间,就听到了对方的话。
“既然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他说。
“什么事,你说。”卓无言立刻回答。
“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皮仪夏立刻说,“就是先前几次跟你聊天时都有些忘了,前几天我睡觉做梦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你养父李食古被以吸毒贩毒的名义送进监狱,并且执行死刑。这个可以说是李食古毕生污点中最重的那笔。问题是,他一向约束手下不许碰毒,也不许用这条线赚钱。既然这样,他怎么可能私下去做呢?”
这件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不对。只是看出归看出,李食古那时被关进中微第一监狱之后,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们有的被人忽悠,坐等自家老大早点儿出狱;有的则故意误导从国外回来的那些所谓高手们,让他们错失最后一点儿机会。
李食古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死掉了。
“你想说什么?”卓无言眯了眯眼睛,问。
“李食古把我当成朋友,说我是他同乡,非要我路上送他一截。我虽然开了那一枪,看他一直不卑不亢的样子,确实很佩服他。他死以后,我曾经暗中悄悄查过他的事儿,还真得到点儿消息。”
卓无言眼睛一亮,有些性急地问:“什么消息?能说给我听吗?”
皮仪夏看他一眼,打了个呵欠:“既然我把这个话题挑开了,自然会继续往下说。呶,我这里有份名单,名单上的人都是我重点认为可疑的对象,说不定害死李食古的仇人就在这些人当中。”
放在一般人身上,无缘无故接到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堆人名,再告诉你,这些人虽然名义上都算是你的手下,但其实早已经另投他人,问你要杀还是要放,可能你一怒之下,就照着这人的提议去做了。
当然,做没做成功另说。
可是现在,卓无言明显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压根没细看纸上面的名字,直接就和皮仪夏商量挖内JIAN的事。
这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看重和保护。
照卓无言的想法,挖内JIAN的事很重要,比一般的事情都重要。可他记着皮仪夏这份情,能为一起喝过酒吃过东西而交下的朋友奔走,并且为此而额外做了那么多的事,卓无言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说皮仪夏是烂好人都是轻的。可说来奇怪,他就是喜欢这个烂好人,喜欢到哪怕蓝拓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他都恨不得立刻把这人一脚踢出十万八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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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要加班。
第160章 第五个世界(十八)
一晃儿蓝拓野和卓无言已经在皮仪夏这里住了将近半个月。
拜几乎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卓无言所赐; 蓝拓野压根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皮仪夏提起以前两人的事,没有像原计划那样顺利培养起感情。
这天; 难得卓无言不在家,蓝拓野午睡醒来后,觉得口渴,于是去厨房里拿瓶冰冻的矿泉水喝。
正喝着,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 就看到同样午睡醒来的皮仪夏穿着睡衣,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他这里过来。
应该也是睡醒了口渴; 想找喝的。
说起来; 皮仪夏那张脸长得是真的好。素颜来看的话; 别说普通人,就连以相貌出众的娱乐圈来说,只怕也找不到几个比得上他的。
不过再怎么样,蓝拓野毕竟曾经和他相爱过,两人在一起好几年。说句难听的话,再好看的脸; 看那么多年; 多少也都习惯了。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刘桔芝提出结婚时,蓝拓野没怎么犹豫就回去和原主分手了。
已经看腻的脸终归不如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更加吸引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分手好几年的原因; 此时他再看皮仪夏时; 却没了当初的腻歪感觉; 反倒觉得这个人眉眼精致,尤其那副刚睡醒的懒洋洋的样子,眉梢眼角尖透出的风情,简直让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对了,林生那个死崽子不在家……想到这里,蓝拓野心中的欲望更加强烈,明明喝到嘴里的是冰冻的水,偏偏带着火山一样的温柔,在他身体里流动的时候,似乎让□□燃得更旺。
他这时候就想不顾一切地把这个人压到身下,为所欲为。
要说这种冲动,还是当初他刚和皮梧夏在一起时,才会经常泛起的。后来时间久了,两人感情稳定,这种冲动就渐渐消失。
没想到现在竟然再次出现。
他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迈步朝皮仪夏走了过去。
皮仪夏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转头扫了眼桌子上放着的小型电饮水机:“怎么喝冷水了?那里面没开水了吗?”
“有。不过还要等到放凉,懒得等。”蓝拓野说。
皮仪夏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责怪:“你啊,每次都是这样。让你喝热水,你就嫌麻烦,嫌要等。喝了冷水,不怕肚子疼吗?等你老了,当心什么病都会找上来。”
当初就是嫌弃原主这样的唠唠叨叨,蓝拓野才会觉得日子过得索然无味,明明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原主却活得跟个老年人似的。
现在皮仪夏这么一说,他却没了以前的想法,反倒觉得有种久违的感觉。
阿夏一定也时时在回忆从前的事呢,不然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从来没走出去过一样,性子做事习惯说话方式都没什么大改变?
就像是当初他养的一条狗,其实他并没刻意对它多好,只是随手把啃了一半咸得要命的包子丢过去,那条流浪狗就把他当成了好人,一瘸一拐地跟他回了家。
哪怕他时常忘了有这么个东西,三五天不着家,连吃的也只是偶尔扔给它一点儿,它瘦得皮包骨,却仍然守在他的门前,等待他归来。
后来,那条狗哪去了?
蓝拓野还没想出答案,手已经习惯性地揽了过去:“阿夏,我们重归于好,好不好?”
先前他提过这件事,还告诉对方他已经和刘桔芝离婚了。当然,他说的并不是真话,只说他想念皮仪夏,被刘桔芝察觉,愤怒之下让他净身出户。
皮仪夏看样子并没发现他在说谎。
说来也是,一个小狱警,哪会有什么本事。没看书房里那些有关心理以及交际方面的书,都几乎没怎么被拆封过吗?
皮仪夏明显不适合现在的工作环境。
手还没落到皮仪夏身上,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蓝拓野很不高兴。
哪个家伙这么没眼色,眼看他好不容易等到林生那个破孩子不在这里的时候,还没达到目的,就被打断了。
拿着手机一扫,屏幕上面跳着的“刘刘”两个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蓝拓野不由一怔,抬头看向皮仪夏:“我以前单位同事的电话,说不定是发现我交接时有什么不妥,打电话来问的。”
原本他接谁的电话,要说什么,根本不用通过皮仪夏。可他心虚,生怕皮仪夏起疑心,恨不得事无巨细都一件件报给对方。
当然,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皮仪夏一脸信任地看着他:“既然这样,你赶紧去接啊,不要耽误了正事。”
蓝拓野歉意地对皮仪夏笑笑,拿着还在不停响着的手机离开厨房,去了自己睡觉的房间,还刻意把房门紧紧地关上。
“喂,芝芝?”就算做了种种措施,蓝拓野还是担心会被别人听到,接通电话后压低了声音问。
可惜电话那端的女人没办法理解他的苦心。
“蓝拓野,你什么意思,这么长时间才接我的电话?”刘桔芝不耐烦地问。
“这不是刚刚在忙吗?现在才有空闲时间,”蓝拓野皱了下眉头,还是尽量好声好气地说,“芝芝,你知道,我是用什么借口过来的,平时说话做事都要特别小心……”
刘桔芝嗤笑一声:“小心?不就是个死同性恋吗?回去随便哄哄他就行了,你还真打算和他旧情复燃,一辈子当个搅屎棍啊?”
她毫不客气的话让蓝拓野只觉得整个胃都开始痉挛起来。
当初和刘桔芝结婚后,蓝拓野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挺好,对方并不知道他的性向。后来刘桔芝的父亲出了事儿,他生怕牵连到自己,前途黯淡,就提出离婚。
原本刘家失了势,他离婚并不怕对方报复。结果刘桔芝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他和皮仪夏的一些比较亲密的合照,威胁他要么帮她把她父亲从监狱里弄出来,要么她就会把照片洒得满世界都是,让蓝拓野不管去哪里,都陷入其他人的指指点点,一辈子别想过安生的日子。
蓝拓野妥协了。
他本来就不打算和失势的刘家绑在一起,从这件事上,他更加看出刘桔芝的隐忍和狠毒,虽然答应了妻子的要求,却也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
照片撕了,电子版删掉,这些是最基本的。除此之外,他必须要离婚。
要说以前还对刘桔芝有点儿愧疚心理,这时夫妻间就只剩下赤裸裸的互相利用以及纯粹的利益关系了。
刘桔芝答应了他,不过规定对方必须隔一段时间就联系她一次,让她知道事情进展到哪一步。
蓝拓野深呼吸了几口气,心里告诉自己别和刘桔芝一般见识。这就是个被人从小宠到大的女人,从来不知道体恤和宽容为何物,和她斤斤计较能把自己气死。
“皮梧夏是狱警,中微第一监狱的。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取得他的信任,这样到时候再和你爸联系,里应外合,成功把你爸救出来的机率很大。”蓝拓野说。
刘桔芝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哟!你可真现实!当初非要离婚,离婚证一拿到手,就立刻‘你爸’‘你爸’的!可算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是吗?”
蓝拓野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自从离婚之后,刘桔芝这个疯女人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明明两人是在说怎么把她爸爸救出来,结果她就非要刺他一句,讽他一句,说些压根于事无补的废话。
还好他已经离婚了。
再一次,蓝拓野的内心冒出这种感触来。
“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爸?”蓝拓野失去了耐心,对着话筒低吼了一句。
刘桔芝还没傻到家,知道现在父亲得依靠蓝拓野这个前夫才行,倒没梗着脖子和他硬犟,而是把接下来那萝筐用来挖苦的话全咽了下去。
察觉到刘桔芝老实了很多,蓝拓野悄悄松了口气。
女人嘛,就是这样,分不清时间场合,只要她想,随时随地都能发飙,端看人能不能制住。
要是能制住,那这女人就还有得救。要是男人制不住女人,那这女人这辈子就废了。
每到此时,蓝拓野其实还是比较怀念以前皮梧夏的性子的。没想法,那个男人虽然性格无趣了些,起码不嚣张跋扈,更不会把讽刺挖苦当成饭来吃。
接下来,蓝拓野挑重点用最简炼的语言把他这边的情况以及取得的进展说了一遍。
等听说蓝拓野已经成功住进了皮仪夏家里后,刘桔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