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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打趣,杨寻瑾倒不生气,他只抬手示意对方坐下。
他为对方倒了杯茶,淡问:“你怎么来了?”
任逍看了看眼前这一桌子虽被人动过,却因菜的品类多,看着还不算残羹的菜,接过茶应道:“你就当我是来看看你。”
陆漪不认识任逍,但听说过这个人。
据她所知,他曾是温玉秋的恋人,但六年前向温家提亲时,被温家因他只是个江湖人而拒绝,听说他与温家闹得很不愉快。
至于他与温玉秋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再后来,她就得知温玉秋毁容的事。
陆漪瞧了瞧温玉秋离开的方向,她知道,现在这个任逍,大概就是那个任逍,倒未想他与杨寻瑾有交情。
对这个人,她没好奇太多,起身过去和胡一栀他们一道玩小烟花。
温玉秋不在,高氏觉得他们母子没留下的必要,便朝陆漪告了辞,走之前,高氏看了看任逍,摇头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玉秋的这段良缘,是被温家那些人毁了。
正在喝茶的任逍意识到高氏的目光,便抬眸朝其看去,只见到对方的背影,他未多想,又低头喝茶。
杨寻瑾知道他爱喝酒,便吩咐了人上酒。
烟花放罢,陆漪和胡一栀在廊桥边闲聊,杨寻瑾则陪着任逍待在桌旁,因身体缘故,杨寻瑾未碰酒。
任逍是个爽朗潇洒的人,喝酒闲聊间,时不时传出他的笑声。
胡一栀小声问陆漪:“他是谁啊?”
陆漪摇头:“我只知道他叫任逍,是个江湖人。”
胡一栀仍看着任逍,嘀咕道:“这人看起来倒是不错,有高人的感觉,大概武功挺高,不过能认识公子,定不是凡人。”
陆漪挑眉:“不是凡人?”
胡一栀笑道:“我说错了?”
陆漪不与其咬文嚼字,双手担在护栏上,看着湖面发起呆,话多的胡一栀仍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在这份安逸中,时辰由除夕步入初一,山庄门前放起爆竹。
终于完成今年的守岁,胡一栀打了个哈欠告辞离去,邱忻看着她的背影,终是没说什么挽留的话。
陆漪瞧出他的心思,便问:“想留她?”
邱忻哼道:“留她杀我们公子?”
陆漪抿了下嘴,未多言。
任逍游荡江湖多年,酒量奇好,能与银欢有得一拼,喝罢最后一杯酒,他悠然道:“给我安排个地方住?”
杨寻瑾便吩咐张陆:“去安排。”
话罢他就站起身,没管任逍,只大步追上已经往北走,打算回去休息的陆漪,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陆漪拧眉挣扎:“你干什么?”
杨寻瑾没说话,因着这样太耗他的精力,未免她挣脱开他,他提气跃起,瞬间由张樾院中的侧屋前落地,一脚踢开屋门,踏入时,陆漪成功推开他,旋身落地站起。
杨寻瑾扶着门咳嗽了下,又要去将她抓回。
陆漪躲开:“你又想干什么?”
杨寻瑾只得先把身后门关上,他紧盯着她,眸中泛着明显的幽暗:“你忘记了,我想和你生孩子。”
陆漪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有病?”
她根本就没答应。
杨寻瑾瞬移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揽回自己的怀中紧锢着,他道:“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他想她,想得几乎忍不了。
既然今世她没有生下他的孩子,那他就让她生一个,只要他们有了孩子,她便一定不会不要他。
“妻子?”陆漪默了瞬,便冷道,“那就和离,或是你休我也行。”
杨寻瑾闻言,脸色沉下:“你休想。”
陆漪道:“这反正只是个形式,没有这个形式,我也不会当你的妻子,我说过不要你,就是不要你。”
不要你,不要你,不要你……
杨寻瑾简直要被她的固执逼疯,她回到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却始终跟他僵持着,毫无软化的迹象。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每句话都像利刃戳在他的心上。
他不由紧了臂膀,用力道:“前世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我都能原谅你,你为何就不能原谅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归根结底,她对他的感情还是不够深。
所以她才能轻易抛弃他。
思及此,他忽然恨不得直接将她摁在床上要了作罢,既然软的不行,便来硬的,然而他终究舍不得伤她。
陆漪试着挣扎了下,无果后,她抬头看着他渐渐染上阴郁的眼睛,说道:“我对你,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就是单纯地不想要你这个人,厌恶你这个人,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她不想对他说这么过分的话,可是她实在拿他没办法。
当初她有多放不下这段情,现在就有多拿不起。
她真的没有勇气再与他在一块。
杨寻瑾闻言,忽然眯起眼,气得喉结动了动,他的手指不由扣入她的腰间,疼得她拧起眉。
他忽然松开她,舔了下唇角:“好,我滚!”
他再看了看她,将她推开,转身大步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漪马上过去将门关上,背过身贴着门蹲下。
一直守在外头的邱忻见公子阴着脸出来,不由吞了吞口水,颇有些害怕地跟在对方身后。
直到出了院,他才弱声问道:“公子,可还要给夫人用药?”
杨寻瑾回头看了眼那自他出来,就被陆漪迫不及待关上的侧屋门,拳头握了握后,沉声道:“不用。”
邱忻闻言,心道公子倒是难得出息了会。
他摸了下鼻子,跟上又大步离去的公子,他见其脚步有些不稳,且顿足咳嗽起来,便赶紧过去扶住对方。
他正要扶公子回归惜苑,未想公子忽然出声:“用药。”
邱忻诧异:“啊?”
杨寻瑾只推开邱忻,没言其他,自己去了归惜苑沐浴,他再从归惜苑出来时,已是两刻钟后。
他用老法子进入陆漪的房间,她又睡得毫无意识。
他坐在床边定定地看了她一会,便上去将她揽入怀中紧抱着,并不由在她脸上各处亲了亲,才窝在她的脖颈闭上眼,闻着她那向来让他迷恋至极的香暖气息入睡。
次早,他照常早早的起来,打开门离开。
他踏出院中时,邱忻过来禀报:“公子,属下派去的人查到,常大人是在见了李公子后,才变得异常。”
杨寻瑾稍想了下,道:“是谁?”
邱忻道:“常少夫人的青梅竹马,詹事府詹事李大人之子李晋,上次陌汝镇中那位护在常少夫人身边的公子。”
杨寻瑾抬起拳头掩嘴轻咳了下,一时未语。
他幽深的双眸间,思绪不明。
未时末的沂都城中,李晋骑着一匹马正往李府的方向回,骑行间,他显然是心不在焉的,直到忽然被人拦住去路。
邱忻抱剑立在他面前,说道:“我们公子要见你。”
李晋稍思后,便道:“大人带路。”
颇为巧,杨寻瑾用来见李晋的地方,正是上次常夕饶约见李晋的酒楼,李晋踏入雅间,朝负手立于窗边的杨寻瑾行礼:“国师大人。”
杨寻瑾转过身,终究颇为无力,便倚着窗台借力。
他打量着眼前文质彬彬的李晋,默了瞬后,问道:“之前在这酒楼,你与夕饶说了什么?”
李晋算是猜到对方找他就是因为这个,看来他对常夕饶说的那番话,果然还是很有作用,对其影响不小,所以才引得眼前国师将事情调查到他身上。
但那事他只会让常夕饶知道,不会告诉别人。
他便道:“常大人问下官,惜安身上的毒来自那里,但这涉及到锦夜的一些不会轻易告知他人的事,下官便未答。”
杨寻瑾仍看着对方:“然后呢?”
李晋道:“然后不欢而散。”
杨寻瑾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李晋身上颇久,久到李晋觉得不自在,几乎难以继续保持那份面不改色。
明明年纪相当,李晋却难以受住对方那份虽淡然却莫名压人的气场。
他微垂了眼帘:“国师大人还有何事?”
杨寻瑾由邱忻扶着,缓缓步到桌边坐下,他为自己倒了杯茶,垂眸淡道:“没事,你走吧。”
李晋拱手应下:“是!”
离去前,他下意识多看了对方一眼。
邱忻瞧着李晋的背影,直到其离远,便对公子道:“属下觉得,这李公子在隐瞒着什么。”
连邱忻都能看出,杨寻瑾自然也能看出。
可是对方明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又能奈其如何。
杨寻瑾喝茶稍歇,脑中想着常夕饶身上的异常,不难感觉到,常夕饶似乎不想再让惜安接近他和陆漪。
一杯茶喝罢,他算是歇了阵,便起身道:“去常府。”
邱忻下意识去扶他,被他推开。
邱忻看着明明体力不足,却还要独自行走的公子,他知公子不想像个废人,便只能压下担忧跟上。
他们上了马车,直奔常府。
他们畅通无阻地进入常府,遇到的人皆是朝杨寻瑾行礼福身,没人敢过问他是为何来此,常府就像是他的家。
到了襄锦夜院中,他便看到小谷陪着惜安在院中玩。
惜安见到他,大眼一亮,马上跑了过来抱住他的腿,仰着脑袋瞧着他那张让她百看不厌的俊脸,软嚅地唤着:“姑父。”
杨寻瑾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小谷:“夕饶呢?”
小谷应道:“公子还未归府。”
杨寻瑾闻言,倒是颇为诧异,毕竟当下天色不早,他心觉常夕饶该是早早归来,陪着妻女才是。
被忽视的惜安又唤了声:“姑父!”
杨寻瑾蹲着颇累,便起身牵着惜安去到亭内坐下,惜安的胆子越发大,直接爬到他腿上坐着,显然是一段时间不见,想得紧。
惜安问他:“姑姑为什么不来?”
杨寻瑾每每看到小丫头这张酷似陆漪的小包子脸,就难以压制心头生起的柔软,总有种这是自己女儿的错觉。
他咳了下,应道:“姑姑懒,不出屋。”
惜安扁了扁嘴,显然是不高兴的,她委屈道:“我想姑姑,可是爹不让我去见姑姑和姑父。”
杨寻瑾闻言稍顿,便问:“你爹为何不让你见我们。”
惜安摇头:“不知道。”
杨寻瑾看着惜安,想起陆漪说襄锦夜身上的毒是来自小丫头,常夕饶找李晋,是为了问小丫头身上的毒来自哪里。
他的眼忽然隐隐眯了下,便执起惜安的小手腕,给其号脉。
惜安的体内已无半点毒。
但他才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襄锦夜的身上鬼乌葵虽少,但若搁在小丫头身上,定然是会令其当场暴毙,除非小丫头是由母体带毒。
这么看来,这份毒本来就是襄锦夜身上的。
如此陆漪为何要说,这毒来自惜安?
正是他思索间,邱忻在来回打量着他与惜安,忽然笑道:“属下真是越看,越觉得惜安姑娘长得像公子。”
本是邱忻一句不经意的话,杨寻瑾的身形陡然顿住。
他问邱忻:“你说什么?”
邱忻挠了下脑袋:“属下说,惜安姑娘长得很像公子。”
杨寻瑾闻言,便又看向惜安的脸,剑眉缓缓拧起,他思起陆漪当初就是服了这毒自杀的事。
母体带毒……
他死死地看着惜安的脸,哪能看不出这丫头究竟哪里长得像他。
若真是如此,所有的事情都通了。
他怔怔地将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