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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寻瑾看着那紧闭的屋门,薄唇抿起。
他依旧坐在这里守着,有她的地方,便有他。
至于常夕饶他们,自之前常夕饶莫名早早地将惜安接走,便未再来过,直到转瞬除夕时,常夕饶才只带着襄锦夜过来。
他仍将襄锦夜搁在归惜苑侧屋,由杨寻瑾施针。
杨寻瑾施罢针,接过邱忻递来的茶,便看着常夕饶问道:“惜安呢?她有好一段时间没过来。”
常夕饶正欲执起襄锦夜的手,闻言顿住。
他不知该说什么,便未语。
杨寻瑾想起日日待在屋里的陆漪,便又对常夕饶道:“若没什么事,你可以将惜安送过来陪陪陆漪。”
他不想陆漪就如此闷着,有惜安在,终归正常些。
常夕饶终于出声:“那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多陪陪锦夜。”而不是扔下自己的父母,来陪什么姑姑。
垂眸正欲喝茶的杨寻瑾闻言,便抬眸又看向对方。
他清楚地听出对方语中的尖锐之意,透着丝压抑的情绪,搞得好像他会抢了对方的女儿似的。
他便问道:“你怎么了?”
常夕饶意识到自己失了态,便道:“没什么,小丫头终归与我这爹不亲,我想与她培养培养父女之情。”
杨寻瑾只瞧着对方,未多语。
因着杨寻瑾说过,人在施过针后,最好暂时不要乱动,所以常夕饶在这里坐了会,才将襄锦夜抱起往外走。
杨寻瑾自己转着轮椅去到门口,仍看着常夕饶的背影。
直至明显迫不及待离开的常夕饶跨出归惜苑,杨寻瑾稍思后,便吩咐邱忻:“去好生查查夕饶。”
邱忻应下:“是!”
邱忻自动将公子送去了陆漪屋前,去给张陆打了声招呼,便亲自着手去查常大人最近异常的事。
他们都知道,公子虽不说,但很在意常大人。
杨寻瑾独自在轮椅上坐了会,终归是难以压制对陆漪的想念,便起身缓缓朝屋门前走去,敲了敲门。
屋内的陆漪正环胸倚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仿佛没听到那敲门声。
直到杨寻瑾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把门撬开,她才转头看去。
她拧眉看着他:“你……”
她不会知道,很多个夜里,他都是这样进屋抱她入睡。
杨寻瑾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就像个登徒子,他只定定地看着她:“我太想你,没办法。”
陆漪实在不知该与这样的他说些什么,便只道:“滚出去!”
她倒是对他越来越不客气,杨寻瑾也不气。
陆漪见他就像个软硬不吃的固执孩子,便不再费功夫搭理他,干脆背对着他继续看着窗外。
未想他忽地瞬移而来,直接从身后搂住她。
她气得挣扎:“你干什么?”
他的身子虽然没有恢复,但只要他愿意不管不顾地使用内力,她便无法躲开他,也无法挣脱他。
杨寻瑾紧抱着她,低头贴着她的耳根:“咱们不闹了好不好?你还在介意什么,你告诉我,我用尽全力去弥补。”
陆漪挣扎无果,便愤愤道:“你弥补不了。”
杨寻瑾道:“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能弥补?只要不是活不过来的人命,没有我不能弥补的事。”
陆漪还在试着用劲,然而他的胳膊就像铁臂。
他的紧锢让她觉得焦躁不已,便不由道:“你少在这里自大,温家的事情姑且不说,因为我根本不在意,但柳寂淮受的伤害,你怎么弥补?锦夜姐失去的孩子,你怎么弥补?”
说着,她的声音不由拉大,眼睛跟着红起。
杨寻瑾忽觉诧异:“襄锦夜的孩子?那不是好好的?”
陆漪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急,说出了藏在心里的控诉,她便道:“当初因为你的漠视,她差点失去孩子。”
杨寻瑾心觉她的话有点矛盾,但并未多想。
他更紧地搂住她,啄了下她的头顶,道:“但终归是幸运的,柳寂淮没死,襄锦夜的孩子也在。”
不待她反驳什么,他接着又道:“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
或许四年前,她真没有怀孕。
否则孩子呢?
陆漪侧过头,斥道:“你放手!我不跟你生!”
杨寻瑾不仅不放,反而转过她的身子,将未来得及趁机逃开的她摁在窗前,低头覆上她的唇。
因着她的身子已完全恢复,他不管不顾地夺取她的呼吸。
陆漪想躲开不得:“唔……”
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侵。袭,仿佛想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他的双臂也更紧地勒住她的身子。
几次推躲不行,陆漪便不得不狠下心,牙关一合。
二人的唇间马上便弥漫他的血味,然而他像是不知疼似地,仍不松开她,满心眼只有她。
许久后,直到她快窒息,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的眼里有了雾气,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她喘了好一会后,才冷冷地看向他:“你又想用强?”
杨寻瑾仍将她紧锢在怀里,闭着眼低头与她耳鬓厮。磨。
他叹息道:“我没办法,实在太想你。”
第104章
陆漪下意识躲避着杨寻瑾的厮。磨; 不无意外地,根本无法躲。
他就是如此,偏激固执; 只要他想恨,便无论如何都要恨,只要他想爱; 便无论如何都要爱。
但抛却其他事情不说,已经放下这段情的陆漪真不想再拿起。
与他说不通,她便不再说话。
杨寻瑾感觉到怀中人忽然失了动静; 便看向她的脸,他的目光在她湿肿的唇上落了会; 便问她:“在想什么?”
陆漪冷道:“在想如何摆脱你。”
杨寻瑾闻言,胸口窒了窒,又装作根本没听懂她的话似的,他腾出一只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我们去前头,等着吃年夜饭。”
不待她回应,他牵起她往外走。
她试着挣脱,仍旧无果。
杨寻瑾的身子是在四年的时间里拖垮的; 想恢复并不容易; 何况被银欢那一折腾,当下自然仍旧虚弱。控制陆漪算是废了他不少精力,步行间,他的脚步隐约有些不稳。
陆漪别开面无表情的脸,任他拉着去往前头。
山庄的南面是大湖; 湖水之上,廊桥交错,中间靠东北些,坐落着一个大桥亭,桥亭中设了一个大桌,里头或坐或站地围了不少人。离近了,陆漪才发现桥亭下的人竟是胡一栀与温玉秋,还有高氏母子。
陆漪微怔,下意识顿足。
杨寻瑾随着她停下脚步,他侧头看着她,柔声道:“这样才有过年的样子,你是不是能开心些?”
他的语中,透着明显的讨好之意。
这一次陆漪轻易挣脱开他,大步前往桥亭。
胡一栀他们正在喂鱼玩,听到声音,陆续回头,看到是陆漪,胡一栀首先迎上:“陆姐姐!”
胡一栀拉住陆漪的双手,急切地上下打量对方,见其看着挺好,便安心地问道:“陆姐姐最近怎么样?”
陆漪默了瞬,只道:“还可以。”
她拉着胡一栀往桥亭回。
她身后的杨寻瑾负手跟了段距离,还算识趣地未过去,只从廊桥边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并接过张陆递来的鱼饵,慵懒地斜倚着护栏喂鱼玩。
高氏牵着儿子温凌站在一旁,看到陆漪离近,显然是拘谨的。
陆漪朝高氏颔首,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由着胡一栀将她拉到尽量离杨寻瑾远些的地方坐下。
后来她见高氏母子还是站着,便道:“你们该如何便如何玩。”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国师夫人,奈何他们当她是国师夫人,她就不得不说些什么,免得难看。
温玉秋倒是无视着陆漪,听到陆漪的话,她才将高氏母子拉下坐好,淡道:“这里不是曾经的温家。”
高氏见陆漪确实没半分架子,便渐渐放松下来。
温凌要好些,马上与温玉秋继续一道喂鱼。
胡一栀看了看高氏母子,目光转而落在不远处的杨寻瑾身上,她小声问陆漪:“陆姐姐与公子是这么回事?”
陆漪斜倚着护栏,将下巴搭在胳膊上,未应这话。
她看着湖面,思绪不明。
胡一栀抿了下嘴,便也没再问,在她看来,公子是已经知道错的,既然如此,他定是不会再伤害陆姐姐。
剩下的事情,那都是他们这对夫妻的私事。
胡一栀从大桌上拿了把瓜子过来,与陆漪随便聊了些别的事情,例如她接任务时,发生的险事或者趣事,后来听到关键处,高氏也会插个嘴,算是也与陆漪熟络起来。
独自喂鱼的杨寻瑾,注意力始终在陆漪身上,但未去打扰她。
直到张陆领着人将许多好菜端上桌,他才站起身缓缓走过去,与陆漪他们一道坐在桌旁。因着人多,胡一栀又爱说话,还有孩子,这个算不得家宴的除夕家宴还算热闹,尤其是在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后。
家宴进行到一半,邱忻又领着人搬来许多烟花,胡一栀见到那么多烟花,眼睛一亮,马上扔下筷子跑过去。
邱忻见她如此,鄙夷地道了句:“老姑娘一个,还跟孩子似的。”
胡一栀闻言也不气,只乐呵呵道:“快放烟花。”
邱忻道:“别急,还有很多。”
烟花还在被不断地往廊桥上搬,廊桥上布满后,剩下的便又往湖边搬,好半晌才算完事,每一桶烟花前立着一名精卫。
邱忻拍了下手,大声道:“都准备好了。”
不知何时已放下筷子的陆漪,也和其他人一起盼着这一幕,多年来,这或许算是她过的第一个像样的年。
杨寻瑾单手托腮,目光只深深地落在她身上。
随着邱忻的一声令下,烟花先被放出一波,在巨响中绽放在夜空,绚丽夺目,美轮美奂,周遭瞬间亮如白昼。
都抬眸看着漫天的烟花,眼里也被点出璀璨的光芒。
在邱忻的操控下,一波接着一波的烟花冲在空中,让人应接不暇,多数人嘴角都勾着笑容。后来精卫还搬来不少小烟花搁在桥亭内,胡一栀与温凌迫不及待去拿起点着玩。
陆漪无意见到温玉秋正托腮看着空中美景发呆,便抬手扒在对方的肩上,问道:“你莫不是在想家?”
温玉秋回神,讽道:“那肮脏的温家?”
陆漪见温玉秋如此形容温家,便觉得颇为诧异。
温玉秋道:“那个家,没什么好想的。”
陆漪再看了看温玉秋,便没多言,看来温家给了其太多失望,也难怪对方会不恨她和杨寻瑾。
这时一名精卫来报:“公子,外头有人自称任逍,说来过个除夕。”
杨寻瑾闻言,收回落在陆漪身上的目光:“任逍?”
之前他并不认识尤素的徒弟温玉璇,但这任逍,他倒是认识,也算是有一些交情,稍顿后,他便道:“让他进来。”
听到任逍的名字,温玉秋的身子僵了下,她忽然对陆漪道:“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就先离开。”
言罢不待其他人回应,她直接起身施用轻功由西面飞离。
随着她的离开,一袭青衣的任逍由正门负手踏入,因离得近,在烟花的映照下,桥亭这头的人都可看清他俊朗的模样,身上透着丝悠然的侠气,是个容易让人一见便有好感的人。
他靠近注意到杨寻瑾那一身病态,便挑了下眉,眼里含着笑意:“几年不见,阿寻倒是大变样,瞧着仿佛是个病弱美人。”
被如此打趣,杨寻瑾倒不生气,他只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