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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青娥。
前世她有一次去打理李家庄子,听到有人提及这两个丫头,青竹死的很惨,青娥嫁出去不久也重病没了,然后有个婆子提及青娥“死”后,她曾见过青娥,她心中虽然害怕,却因为好奇偷偷摸摸地跟在青娥身后,直到看见青娥进了一处人家,她向周围人去打听,得知那院子里住的是位石娘子,帮人浆洗衣服,做些杂事。
她只是随意听听这些,李大太太身边的管事妈妈却仿佛十分谨慎,她心中有些怀疑,也让人去寻那位石娘子的下落,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前世她错过了许多线索,也被太多人和事蒙蔽,当时没有查出结果,说不定有人也得知了消息先动了手。
于是她让哥哥和齐德芳去寻那石娘子,但是结果与她猜测的不太一样,哥哥找到了石娘子,却没有见到石娘子这个人。
因为石娘子已经离开了住处,前来找他们。
这个石娘子自然就是青娥。
既然青娥找上门,她也不用去惊动青娥,看看青娥到底要做什么,至于请廖先生前来则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徐清欢看向徐青安:“不止是李大太太,李大太太身边的人也不简单,李家那位管事妈妈很冷静,还有常常给李大太太诊脉的丁郎中,在那样的情形下还不肯说实话,如果我料想的没错,这郎中可能会承认是他一时贪财,故意诊错脉为李大太太遮掩。”
徐青安仔细思量:“一个郎中,应该就是拿了别人的钱财办事,犯不着为此进了大牢。”
这样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李大太太办事,不像是一时被收买的,徐清欢总觉得这丁郎中与李大太太有一种微妙的默契。
她只知道这丁郎中与李大太太渊源颇深,一直都在为李大太太看脉,不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清欢看向徐青安:“哥哥去打听一下,这丁郎中第一次为李大太太看病是什么时候?”这个细节也许十分的重要,也许顺藤摸瓜,还能牵扯出一些秘密。
“大奶奶,”雷叔上前道,“大爷抓到人了。”
第六百八十章 前世特别篇 相对(上)
“皇帝要起驾去凤阳,北方的李煦虽然被拦在延庆卫,亲军也都在九门列阵,京中仍旧是人心惶惶,皇帝这样一走,恐怕北方会彻底乱起来。”
“凤阳离应天府很近,到时候皇帝让公子去北方抗敌,公子带兵一走,皇帝就能趁机坐拥东南。”
“皇帝想的好,这时候还在博弈,真是一石二鸟之计,让公子对付李煦,他安然地躲在后面。”
“公子,若不然我们反了吧!”
“是啊,在这样的关头,李煦已经谋反,我们也可以寻个借口,让东南兵马北上。”
宋成暄听着这些话没有作声。
薛沉使了眼色让众人退下,面临这么重要的抉择,还是让公子仔细想一想。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宋成暄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风中摇摆的花枝。
院子里十分的安静,天渐渐黑下来,终于侵吞了最后一线光明。
“军师留下吧!”
薛沉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宋成暄开口,他知道公子有心事,但那件事他已经劝说了几次都没用处。
公子自从魏王府遭难之后,经历了许多波折活下来,少时带人在海上谋生被人质疑,后来与还海盗交锋几次,传出了狠厉的名声才被人正视。
公子那么年轻就能如此,对待自己几近苛责,所以即便他发现公子对李夫人有些心思,也没有太多劝阻。
没想到公子越陷越深了,将人救回来送到别院里住下,还将身边的人手派过去听命于李夫人。
这李夫人也不是个寻常人,伤成那般模样,人也病入膏肓,却义无反顾的去北疆查案,他虽然不知李夫人要查些什么,但肯定事关将来的局势。
也许这是李夫人对自己的交待也是对公子的报答。
那个重病缠身,又被大火毁了容貌的女子,身体娇弱,仿佛一阵风就会吹倒,可她却又那么的坚定、执着,坐在那里让人觉得举足轻重。
李家为了争到先机,向李夫人动手,觉得牺牲一个弱女子无关痛痒,最终他们定然会后悔。
“李夫……”薛沉没有将话说完立即改口,现在李夫人对外称自己为余娘子,这也是公子乐于听到的,好像这样改了名字,她就与李煦无关了。
薛沉道:“余娘子还没有消息?”
之前公子说,余娘子发现了一些线索,很快就要从北边回来,可这一眨眼十几天过去了,余娘子还没有到。
宋成暄没有说话,永夜将灯端上来,昏黄的灯光没有将屋子照亮。
薛沉看了一眼永夜。
永夜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消息,不知是半路遇到了危险,还是余娘子病得更重了,别院都已经收拾出来,那边的管事迟迟等不到人,就说了句:“会不会来不了了,之前那位娘子就已经病得很重,走上马车都气喘吁吁,这样长途跋涉,恐怕……”
话还没说完,他就让人将管事带下去严厉呵斥了一顿。
这样的话,不能让公子听到。
虽然他们都清楚,这别院早晚会空置。
总有一天,公子就会等不到人,与她见过最后一面再也不会见了。
这本就是没有期望的事。
任谁也无力回转。
当时公子布置那别苑的时候,军师如临大敌,生怕到时候被李煦和朝廷知晓,公子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件事一旦把握不好分寸,就会酿成大祸。
直到后来李夫人与公子在书房里说话……
两个人都十分平静,说话也是那么的恰如其分,李夫人没有请公子帮忙诛杀李长琰报仇,她心怀感激,要求却十分的简单,即便伤成那般模样,没有攀附任何人的心思。
军师松了一口气,可他知道公子定然很失望。
也许公子很了解李夫人,可在将李夫人送入别院的时候,定然想过为她遮风挡雨。
“赵统带人去找了,公子放心。”
永夜能安慰的也就是这样的话,而且余娘子身边还有张真人跟着,如果人没事,一定能够回来。
“知道了,”宋成暄道,“军师去歇着吧,有了决定我会去寻军师。”
薛沉离开之后,宋成暄走出屋子,向别院中走去。
走在青石板路上,一阵风吹来,花朵的香气萦绕在他鼻端。
一阵婴孩儿的啼哭声传来,宋成暄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长廊中,一个妇人抱着婴孩儿站在那里哄着。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另一个景象。
襁褓中的女娃娃,他好奇地望着她,她也看着他,他轻轻耸了耸眉,以为会逗她露出笑容,谁知她却瘪了瘪嘴大哭起来。
他惊慌失措地躲闪,不想被人发现他这个始作俑者。
可那女娃娃仿佛记仇似的,就在他忍不住向她伸出手时,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指。
“公子。”
下人发现了他,惊慌失措地前来告罪,说了带婴孩来内宅的缘由,外面兵荒马乱,这孩子是捡来的,他挥了挥手并不在意。
他虽然没有儿女,却也很喜欢这小孩子,这别苑中的人不多,若是能给这孩子庇护,何乐而不为。
或许看出他的思量,管事妈妈将婴孩向他这边凑了凑,那孩子长得十分可人,软软的脸颊,一双大大的眼睛……
尤其是那微微撅起的嘴,与他记忆中的她竟然有几分相像。
他想要伸出手去,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转身走进书房中,军师说的没错,他又太多事需要处置。
不知过了多久,桌案上的灯一跳,慢慢熄灭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屋中,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是谁家的孩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宋成暄站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推开门。
她就站在院子里,正望着管事怀中的婴孩,一路车马劳顿,她脸上并未见太多疲惫。
被火舔过的脸颊上留了块拳头大的疤痕,她却并不在意,依旧从容地笑着。
“侯爷。”
宋成暄看到她上前行礼:“我有事要与侯爷说。”
宋成暄点了点头。
在屋子里坐下。
徐清欢道:“北疆出事了,我父亲带过的几个副将在奴儿干驻军,发现西边的鞑靼有异动,我怀疑李煦身边有人与鞑靼有往来,关键时刻他们要打开关卡,向鞑靼借力。”
她说完这些话,忍不住转头一阵咳嗽。
他望着她艰难地喘息,知道她此时定然艰辛,差点忍不住上前,最终还是攥起手佯装平静:“可有证据?”
第六百八十一章 前世特别篇 相对(下)
徐清欢点点头,她想要一鼓作气将话说完,可惜身上没有气力,越是着急,反而咳嗽的越是厉害。
正觉得难受,有一只手开始轻轻地拍抚她的后背,她低着头看到地上那双绣着云纹的长靴和那宝蓝色的长袍。
宋侯。
徐清欢紧紧地攥着衣襟,闭上眼睛,按照廖神医嘱咐的慢慢静下心来,控制着呼吸……
半晌她睁开眼睛转头向宋成暄道谢:“谢谢宋侯。”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宋侯在她眼中没有那般的冷漠和无情了,那双如深渊的眼眸中闪烁着关切。
这一瞬间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人,像个寻常的男子。
“不着急,”宋成暄道,“你可以慢慢说,外面情势虽然紧张,你查出的线索定然也关乎大局。”
徐清欢点点头。
宋成暄将一盏茶端到她面前:“喝些水润润嗓子。”
徐清欢感激一笑,接受了宋成暄的好意,他对她的帮助委实太多,若是宋侯透露她还活着的消息,李煦的兵马士气就不会这般高昂,现在整个北方都知道,李煦定要为她报仇之后,再换下那一身孝服。
她会戳破李家的算计,不过要在最恰当的时候。
“李家曾一直通过我笼络奴儿干的副将和千总,我父亲在世时,曾在奴儿干重镇多年,父亲卸掉军权之后,嘱咐麾下副将禁守关卡,这些副将从小就生于奴儿干,对奴儿干十分熟悉,所以即便我父亲下了大牢,朝廷也没有换掉这些副将……”
徐清欢说到这里喘了两口气:“我去北疆之后,与那些副将有来往,知道了当年一些内情,先皇在位时,奴儿干一直不太平,被先皇当做心腹大患,先皇登基之后曾御驾亲征,终于平定奴儿干……然后……”
眼见她额头沁出了汗水,宋成暄吩咐道:“将余娘子扶去软塌上。”
徐清欢没有拒绝。
来这里之前她服过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北疆的事说清楚,这些细节也就无暇去顾及。
永夜立即带着管事妈妈进门。
不过是几步路,徐清欢走得十分慢,做到软塌上仍旧忍不住喘息。
“廖先生可到了?”宋成暄看向永夜。
永夜点头:“在院子里等着呢。”
宋成暄道:“先让廖先生诊脉。”
“还是让我先将话说完,”徐清欢微微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宋侯毋庸为我担忧,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固执己见的时候,下颌会微微扬起,虽然身子虚弱,目光却很是坚定。
如果拧着她来,就算最后达到目的,只怕也会徒增不少的辛苦。
宋成暄再次坐下来,顺着徐清欢的话道:“先皇平定奴儿干,在奴儿干设立卫所,先皇还任命当地各族首领掌管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