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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虽未开朝; 但是今日皇上也召了众臣一同在奉清殿内迎睿王凯旋。
“父皇; 儿臣已经生擒七个小族首领; 此次他们是带头作乱之人。至于曦族原霍首领,为平乱而死; 儿臣请求父皇给予霍首领殊荣,以安曦族之心。”
慕域微笑点头; 抬手示意慕息泽起来,缓缓道:“泽儿; 此战你居功甚伟。霍首领朕自会加以殊荣; 曦族朕也会多加抚恤。霍秉恩的继位仪式你可有参加?”
霍至陵在半月多前便在战乱中被杀; 因此为安族人之心; 自然在平乱之后新的首领就要继位。
“是; 霍秉恩是霍至陵首领的义子; 也早已是被公认的继承之人,因此并未有人有任何异议,父皇请放心。”
“好,你办事朕放心。那几个叛乱之族; 泽儿认为该如何处理?”
“回父皇,儿臣认为,带头叛乱之人自当处死示众;至于他们手下的士兵,按等级官位酌情处置,有意归顺者,可从轻处理;小族之首领,应当趁此次平乱之势,从此由朝廷指认,日后同曦族统一管理。”
慕域看着慕息泽从容镇定的神态,目露赞赏,只不过还是惯常地问了一句:“众卿以为如何?”
赵新走至殿中,行一礼附和道:“陛下,臣认为睿王提议甚好,不仅能立皇室之威,威慑西部申州,且抚慰收服兵心,日后更好地驾驭。”
听完赵军候一言,慕息泽身旁的沈公庆也上前:“陛下,臣也附议,睿王殿下的提议可谓深谋远虑。曦族是申州大族,若是日后朝廷的人能通曦族一同镇守申州,不仅可安申州边民之心,而且也更便于朝廷掌控西部动向,断绝这样的动乱再次发生。”
“如此,好。”慕域点点头,正声道:“泽儿,此事便由你去办。”
“是,父皇。”慕息泽面色沉静,只因一切皆在预料之内。
慕域一向忌惮曦族霍至陵的势力,更是恨极他同皇后霍至仪,恭王的联合,此前自己的皇权甚至一再被他们压制,如今霍至陵战死,于他只是好事。
征战回来首先要回宫是规矩,因此慕息泽虽然是上午巳时便回了宫,但是被慕域留在宫中吃了午饭再走,因此即使匆忙赶去府中,也是过了午时才到睿王府的。
“殿下这两个月来辛苦,末将便不打扰殿下,也先回府了。”沈公庆在池铎也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到了睿王府门口便下马作拜别。
“好,沈将军过几日便要赶去甘州,也是辛苦了,回府歇息吧。”
慕息泽言罢,沈公庆再行了一礼后便上马走了。
此时柳管家已经来开门,顾沛瑶也赶着迎了出来。她一见到慕息泽,便急急地跑了上去,面上神色有些激动:“殿下,你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没有。”慕息泽并不停步,径直向前走着。
顾沛瑶随即跟上,“殿下,府中一切安好的。您刚回来风尘仆仆,还是先去换身衣裳,休息一下吧。”她知道慕息泽将要去的方向是点梅阁,心中闷闷不悦。
柳管家看着慕息泽身上染了许多尘土,也上前道:“殿下,璟铉局已经备好热水衣物。殿下放心,点梅阁一切安好的。”
慕息泽闻言停了脚,犹豫一番才回头往璟铉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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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伶秀与银葵见慕息泽神色匆匆,行了一礼。
“她人呢?”
殿外是他熟悉的声音,两个月未听到,如今却透过门内,直接敲在了夏念的心上,她心头有些颤颤。
“回殿下,公主昨晚没睡好,因此还在午睡,应该还没醒。”
“好,我去看看她。”
“殿下,公主易醒,奴婢怕……”
“你们下去吧,我不会吵她。”
外室传来的声音仍是明晰的,随即便听到了银葵和伶秀关门的声音。然后便是内室门开的声音,夏念急急翻了个身,将脸朝在了里面。
他走路向来是没什么声音的,如若不是感受到自己的床微微动了一下,都不知道他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床沿。
她心里有些惶惶,很想转身看看他有没有受伤,脑海中却时时想起那日他暴怒,嘲弄的眸子,愣是如定住了一般,只是睁眼看着内墙,还有那层淡黄色纱幔。
“念念,我回来了。”他用手将夏念在枕头上一缕不那么安分的头发轻轻摆平,注意到了她此时微颤的肩,和声道:“念念,我知道你醒着。对不起……那晚,是我说错话了。”
此时夏念的肩膀已经由微颤变成了剧烈的颤抖,眼泪不断向左滑落,湿了头下的枕头。她甚至觉得是在做梦,梦里是慕息泽的声音,只是那样温柔的语气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了。
如果不是自己在做梦,那么旁边这个一定只是一个跟慕息泽有一样声音的人。
他恨自己,他从不会说“对不起”,他说过不会再叫自己“念念”。
慕息泽听着女子抽泣的声音,修长的双眉微蹙,刚想用手搭上她的肩,又收了回来。
他不敢。。。。。。再碰她。
两个月前的那个凌晨,慕息泽卯时便要出发同沈公庆一起去申州。
天刚有一丝光线时,他便起了身,看到旁边女子挂着泪痕还在睡着,他轻轻掀开被子,朦胧白光下,锦单上那几滴颜色却刺目清晰的很。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念念,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我不会再强迫你。”慕息泽听着那越来越大声的抽泣,似是叹了一口气起了身:“你既然还想睡,我便先走了。”
听到内室的门合上之后,夏念才转过身,坐了起来。脸上早已经是眼泪横流,她摸了摸刚刚他坐过的地方,还有一些温度。床边周围的空气里,好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刚刚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忽地内室的门又开了,夏念惊惶看向前面,仍旧是从前那个眉目胜画的男子,只不过此刻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却没了往日的处变不惊。
慕息泽站在门前看着一直怔怔而紧张盯着自己的夏念,一下子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床上的她。
夏念慌乱挣扎几许,他却只是越抱越紧。
待她不再动之后,他的耳边只剩她的抽泣声,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念念,我心知你在点梅阁,我在申州一日也不能忘。这近两个月里,想的,都是你。。。。。。你从前开心时弯眉而笑的样子,我受伤时你惊慌流泪的样子,还有你生气脸红的样子,你委屈垂头的样子,你抱我时害羞的样子。怕你在阁中生我太久的气,我恨不得战事未完就赶回来见你。〃
他闭了闭眼,抱得她很紧,“念念,之前的事我不计较。你一声不吭狠心离去也好,你为他挡剑受伤也好,你喜欢过他也好,你是为了他才回到我身边也好。。。。。。我都不计较,如你所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夏念心中隐痛,许多话想要冲出喉咙,却硬是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慕息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渐渐放开她,用手抚上她湿湿的面颊,他修长的手指帮她展平了紧蹙的双眉,缓缓开口:“念念,你还生我气还是。。。。。。你不愿意?”
见夏念只是抿紧了双唇,却不言片语,他继续道:“你说过你欠他人情,如今这个人情我已经帮你还了。你与他不可以再有瓜葛。”
“这是什么意思?”夏念终于开口。
“霍至陵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受噬心蛊虫的痛,也不会再被霍至陵摆布。”
夏念看着慕息泽镇定的眸子,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霍至陵其实不是平乱战死,而是……你趁乱杀的?”
“没错,所以不要再想着他了。”慕息泽再一次将夏念拥在怀里,不停抚摸她的头发:“念念,你已经回到我身边,忘了他。我会让你找到从前喜欢我时的感觉,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夏念自是知道这番话从慕息泽嘴里说出来有多么的不容易。他那样自大,桀骜,倔强的一个人,此刻自己在他怀中,却只感受到他的慌乱。
原来宁澜说的是真的,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可是有什么可忘的?自始至终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可你说过,你不再爱我的,你讨厌我。”她鼻头一酸,想起那日他淡漠的神色,又是一股眼泪流下来。
“那我恐怕要食言了。”慕息泽放开了夏念,好像知道了她的答案。眸子里露了笑意,仍用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念念,你怎么还是这么能哭?”
“你真的愿意不计较一切?”
“若是别人,我必然,杀之而后快。可因为是你,我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不计较了。”
慕息泽发觉腰间忽地环了一双手,低头一看,夏念正紧紧抱着自己,把头贴在他胸前。
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眼前这个在他面前明明至情至性,至真至纯的女子,心里为何会住过别人?
罢了。
他将怀中女子抱得更紧,如重获珍宝一般再不愿放开。
第九十八章 都兆往事
“公主……您别朝着门外看了。殿下近几日都宿在咱们点梅阁,这早上才刚去宫中; 每每午时不到也就回来了。”银葵看着夏念一脸急切的样子; 忍不住劝着,“伶秀姑姑脚步快,殿下一回来就会告诉公主的。”
夏念点头; “嗯。。。。。。我知道; 我才刚让伶秀去看看。”
言罢她拿起桌上茶盏; 装作漫不经心倒了一杯茶。银葵见她一副无奈样子; 抿嘴偷笑了笑。
她家主子每天早上从慕息泽一走就要算好时辰; 到了差不多时候便让伶秀看看他回来没。
银葵自己也纳闷,明明慕息泽从申州回来前; 夏念还是一副闷闷不乐,愁眉难展的样子。自从回来那日之后; 自己的主子就开朗起来,就如从前在睿王府那般。
夏念不时地去他书房练字下棋; 或是就在他书房静静坐着; 而慕息泽也像是全然变回了以前那个睿王; 过去那一年的别离; 近一年的冷淡仿佛都成了已逝云烟。
“公主; 殿下是不是知道您当初是为了他才……”
“银葵!”夏念忽地转过头; 脸上笑意敛了去,“他不知道,你们也绝不可以说。”
“可是,公主……王妃几乎日日来刁难你; 你也知道殿下已经快要被册立为储君,您就算说了,她想必不会如何。”
夏念看着银葵愤愤而委屈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正色温言道:“银葵,有一点我是信顾沛瑶的,她爱息泽,甚至不比我少。只不过她要的是息泽这一个人,还有她的地位;可我要的是息泽能达成所愿,他有自己的任务和抱负,因此,只要有可能危及他现在所谋之事,我便不能冒一点险,你明白吗?”
银葵睁大眼睛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夏念语气里好像有一丝无奈,“顾沛瑶,她要府中的地位,要息泽永远对她心含感激,她容不下他再次全心爱上我。”
银葵握了握夏念的手,夏念反倒宽慰一笑:“银葵,你知道吗?顾沛瑶她很聪明。她要息泽心中对我永远心怀芥蒂,而这芥蒂,只要她一拨动,就能成为横亘在我与他之间难以逾越的障碍。我若拔除这芥蒂,她便破罐破摔,一个女人的嫉恨太可怕。”
主仆二人沉默时分,伶秀匆匆进入阁内。
“公主,殿下刚刚回来了,去了书房。”
“好,我自己去,你们不用跟去。”夏念换了灿然笑意,拿过银葵手里的披风,又道:“银葵,刚刚的糕点装到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