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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唔!咳咳!”
脖子猛然被勒住; 险些窒息,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去; 摸到了冰冷的触感; 从前向后顺到后颈; 又摸到了根冰冷的锁链。
她喘了口气,缓缓转回身,同样乌黑的锁链,从她后颈一直延续到帐篷撑架上。映着跳动的烛火,寒芒微闪。
她本能的使劲儿拽了拽锁链,当啷当啷,根本拽不动。
心瞬间坠入寒渊!
言儿!言儿呢?!
顾不得头晕目眩,她朝着帐帘伸了伸胳膊,差得远。
“啊……咳咳!”
她捂住喉咙,嗓子像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单调的“啊”音,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怎么回事?
出不去!还喊不出声!
言儿,言儿!
她心急如焚,突然瞟到了那屏风,想都没想,拽着它,猛地推翻!
轰咚一声,帘子挑开,迅速跑进来两侍卫。
侍卫看了看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的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屏风,二话不说,上前帮她扶了起来。
扶完便要离开,余小晚一把拉住最近的一个。
“啊!啊啊!”她指了指脖后的链子,又指了指大门。
侍卫面面相觑,抱拳道:“将军去审犯人了,稍后便回来。”
水眸微微睁大。
犯人?玄睦?!
不给侍卫挣脱她的机会,她拽得更紧了几分,说不出话,只能急得“啊啊”直喊。
耶律越!帮我叫来耶律越!
那侍卫哪儿听的懂,只焦急地扯拽着被紧抓的胳膊,额角都沁了汗。
“夫人请松手!若被将军看到,怕是要责罚小的的!”
另一个侍卫也道:“是啊,快放手吧,将军有令,绝不可靠近夫人!”
“啊,啊啊!”(那就快把耶律越叫来!)
“夫人,放手啊!夫人!”
哗啦!
帐帘挑开,银亮盔甲恍着微芒而入,清冷的眸子无波无澜,淡淡扫了一眼三人。
“怎么回事?”
余小晚手松了,俩侍卫赶紧单膝跪地禀报始末。
耶律越微微转眸,睨了一眼余小晚,冲他们道:“还是你们没谨记命令,若离她远些,又如何会被抓到?”
两侍卫吓得面如土色,也不敢求饶,只道:“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一人十五军棍,自行领罚。”
“是。”
两侍卫赶紧退了出去。
余小晚依然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靠在了屏风一侧。
“啊……啊?”(言儿在哪儿?)
耶律越不语,绕过她回了床榻。
“啊,啊?!”(言儿在哪儿?告诉我!求你!)
她回身拉他,没拉住,身子一歪,摔跌在地。
莹白战靴微顿了下,耶律越头也不回走到榻边坐下,漠然望着她。
“不用白费力气,我用了哑药。”
哑药?!
他把她药成了哑巴?!
她撑身坐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捂在脖间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耶律越吗?
这还是那个温良纯善,从不忍心伤害她的耶律越吗?
明明可以让赵元点她哑穴的,为何要用药?!
哑穴时辰到了便自动解了,哑药不能解是吗?
难言的绝望涌上心头。
“啊,啊!!!”(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他放下芥蒂接受她与言儿的!
余小晚跪爬着过去,扒着他的膝头,眼泪止不住汹涌而出。
“啊,啊!”(我是被折流迷晕带走的,我真不是有意要离开你!)
明明准备了千言万语打算解释给他听,不管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发誓永远不离开他,就用这对影成双做任务,陪着他一起老,一起走到生命尽头,哪怕被主神系统发现也不离不弃。
可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晨之啊,晨之……
求你了,再信我这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以后无论任何事我都会先告诉你,求你别这样。
她死死扒着他的膝头,发不出声音干脆也不发,抖着唇说着唇语。
【晨之,你听我……】
不过区区半句唇语,耶律越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曾让她无比心动的唇,平静无波地说着残忍的话。
“药哑你,就是不想再听你撒谎,若你坚持要唇语,那就只能卸掉你的下巴,永远的。”
永远的……
琥铂色的眸子淡漠如水,仿佛方才那句话根本就是句玩笑。
可今时今日她却清楚,这绝不是玩笑!他真的会那么做!
颤着唇缓缓合上,耶律越这才松了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盘睨着她。
“这样不就乖多了?你这张嘴,留着吃饭亲吻就够了,再也无需做其他的。”
是说她只配做个玩物吗?
这般羞辱之语,换做旁人来说,她只会愤怒,可耶律越说,却是让她心如刀割。
然而此时此刻她根本没工夫顾念儿女情长!
不敢唇语,只能揪起一旁的软枕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满目哀求地望着他。
孩子呢?求你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嗖!
耶律越抽出了她的裙带,展平了覆上她的眼。
眼前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系带声,还有他无波无澜的清润嗓音。
“倒是我小瞧了你,连这眼都能说话。”
眼泪浸透了刚系上的裙带,她拍了拍怀里的枕头,不能言不能看,只能拼命地拍着枕头!
空荡的营帐中,除了灯芯偶尔的兹兹声,她的啜泣声,只剩下那凌乱的拍枕响。
耶律越沉默了许久,终于淡淡开了口:“想知道那野种如何了?可以,服下此物,我便告诉你。”
隐约有什么递到了她唇边,带着浓浓的草药味。
她刚想张嘴,他却又抽了回去。
“你可知这是何物?”
她摇了摇头。
衣袂摩擦,膝头微动,耳畔传来淡淡轻语。
“这是可消去你孕相之药。”
她这才恍然记起,折流曾让她身带孕相,以防离开耶律越太久雌蛊躁动心痛难忍。
这种药吃便吃了,横竖她也没打算再离开他。
她向前探了探头,碰到了那药丸,张嘴要吃,却再度被他抽走。
“你以为只是解了孕相那般简单?假孕虽可阻止雌蛊躁动,可一旦孕相解除却又无子所出,压抑了数月的女子宫香可是会让雌蛊……癫狂。”
什么?
她一愣。
宫香?难道是雌激素之类的?
雌蛊癫狂会如何?
雌蛊癫狂,雄蛊也会受影响跟着癫狂,换而言之,她会心痛如绞,他则是……欲火焚身?
可只要两人交|合不是便能解了吗?
她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这般刻意强调究竟何意?
不等她想明白,耶律越扬声喝道:“把人带上来。”
人?何人?玄睦?
不大会儿,帐外传来脚步声,哗啦,帐帘挑开,啪唦啪唦,脚步行来,呲呲呲,重物拖拽,当啷当啷,大约是锁链脚链。
轰咚!
有重物被扔在地上,伴随着一声闷哼。
那是熟悉的沙哑音色……
玄睦?!
耶律越吩咐:“浇醒他。”
呼啦一声水响,咳嗽声也跟着响起。
“咳咳!放……唔!”
刚喊出一个字,咻咻两下,赵元上前点了他的哑穴定身穴,还有锁链加持,这下可是万无一失了。
“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
脚步声响起,帐中很快便只剩他们三人,耶律越离她近,呼吸轻缓,却也还算清晰,玄睦离得远,可大约受了重伤,喘声沉重反倒更加清晰入耳。
耶律越将那药再度递到了她唇边。
“你可想清楚了,这药一刻见效,一旦解了孕相,蛊虫立时便会躁动,数月积压的癫狂绝非你能承受。”
当着玄睦的面让她吃?
他……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想让玄睦看到她与他颠鸾倒凤,借机报复?
不过一个迟疑,耶律越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不敢了?看来那野种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那便……杀了他吧。”
不!不可以!
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摇头。
药丸再度朝她唇边递了递,“那你想清楚了,只要服了这药,雌蛊便会癫狂,若你能熬到日出,我便饶过那野种,若你能熬到日落,我便连他也饶了。”
什么?!
一旦雌蛊癫狂,雄蛊不也一样的吗?她撑不住,他又如何撑得住?
药丸抵在唇上,带着几分苦涩,虽说让她想清楚,可她哪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服下。
说的是一刻起效,可不过刚刚吞下,她便头晕脑胀,心口隐隐抽痛,全身上下仿佛都浸在了滚烫的热水中软绵绵的没有半丝力气,还有难言的古怪酥|麻若隐若现,自丹田不断向全身蔓延。
难受……
好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只该心脏绞痛的吗?
为何……为何这么……热……
第317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8)'锁章'
第318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9)
那夜死掉的是西夷将领; 若非问了赵元,余小晚根本无从得知。
那将领被点穴前喊的也并非“放开”的“放”,而是夷语骂人之语,耶律越本想砍下他的脑袋悬在队首; 震慑夷军,可听他声音有些神似玄睦,这才留了下来。
她也当真是关心则乱,便是有几分相似; 以她对玄睦的了解,正常状态下也能听出不妥的,可惜当时太过慌乱,就那么稀里糊涂认错了人。
可即便那人不是玄睦; 却也的的确确是被她一刀刀捅死的; 那种刀入皮肉的真实恐惧; 因蒙眼更加深刻,直到现在想起; 依然让她毛骨悚然。
然而这一切; 都是耶律越造成的; 是他牵着她的手捅死的他,他甚至就在那瞪着眼的死尸旁与他彻夜缠绵; 直到天亮才让人拖下去!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耶律越吗?
他到底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子?
是她害的?
至少她占了绝大部分原因。
赵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脚链当啷; 乱着她的心。
自打抓到她后; 耶律越突然一反之前慢悠悠的速度; 火速西下,不过半月便攻到了此处,此处是离西夷皇城最近的一座郡城,前面只剩三座小镇数个村庄,攻下此处后,他没再急着行军,号令三军休整三日,她也跟着住进了这府衙大宅。
自然,休整的只是普通兵丁,耶律越与将士们都很忙,尤其耶律越,每日披星而去戴月而归,走时她不知,回时却是不准她先睡的,便是睡了也会把她做醒。
没错,做醒!
不止这两日如此,自打抓到她后,但凡安营扎寨,他必不会放过她,至少要她一次才肯放她安睡。
她倒还好,就是担心他的身子,怕他操劳过度,可又不知该如何劝他,她是哑巴,说不出话,他又不准任何人给她笔墨纸砚,便是有千言万语,她也无处说去。
罢了,今夜是最后一夜,明日便要启程了,待攻下西夷,一切再从长计议吧。
只是不知玄睦与言儿现在如何了?
她别无所求,只希望他们平安,千万……千万不要被耶律越捉到。
当啷,当啷,脚下锁链脆响。
余小晚遛狗似的在廊下踱来踱去,耶律越始终不曾给她去下脚链颈链,受锁链限制,她的活动范围最多只到廊下,再远,一步也迈不动了,为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