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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守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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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湛自然无话可说。
  “戒指找到了,人被你吓病了,你也该去看看她,好好道个歉,没得给人家留下阴影。”
  “是。”
  “这几天天气不错,让她好好晒晒太阳。”
  “是。”
  皇帝见他态度不错,满意地颔首,忽而又想起什么,“谁那么大胆子,拿你戒指?”
  蔺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嘴里云淡风轻道:“是怀宁身边的一个侍女,儿臣估摸着她不知道这戒指的原主,想着自己拿回去转手换钱,哪想被巡逻的侍卫看到了。”
  皇帝皱眉道:“怀宁向来乖巧,身边也无人惹是生非,怎么却生了扒手出来?”
  “这个儿臣不知。”蔺湛淡淡道:“不过听闻那侍女原是从皇后身边出来的,儿臣一气之下,不小心将她打死了,还得给母后打个招呼。”
  皇帝擦手的动作一顿,看向蔺湛,他也看了过来,目光澄澈,好似没觉得不妥。皇帝冷哼了一声,将帕子扔到漆盘上,道:“一个奴婢还讲什么出身,你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这会子婆婆妈妈干甚?反正怀宁那你是大动干戈一番了,看看还有多少野草,都拔了吧。”
  蔺湛道:“是。”
  一盏茶摔了出来。
  崔琉从未见过崔皇后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小心唤了声,“姑姑……”
  “我已经提醒过你一回,你非但不听,还给我惹出这样的祸事来。”里外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崔皇后也无必要装着端方稳重,厉声道:“你那晚出去到底干了什么?”
  被那条大白狗逼到池畔的可怕记忆又涌现出来,崔琉抱了抱胳膊,委委屈屈道:“我是先去宜春阁找怀宁的,结果素雪说她还没回来,然后……我就回去了呗。”
  她边说,边四下转着眼珠,心中感到异常困惑。
  前阵子她让人特意在翰林院门口扔了块手帕,结果一丝风浪也没有,简直静得可怕,不但风平浪静,而且郑湜还主动请命去了安定,好似对怀宁不抱念想似的。这太奇怪了。
  “你这阵子先别进宫了。”
  崔皇后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崔琉知道自己姑姑这回是真生气了,闷闷地应了一声。走到马车旁的时候,侍女问她要不要去宜春阁探望薛棠,崔琉踢了脚车轱辘,恨恨道:“发个烧还那么娇气,烧死她才好呢!”
  气呼呼地坐进马车,终是觉得事态严重,当务之急是安抚皇帝的疑心,不情不愿地吩咐车架向宜春阁去。
  蔺湛先回宫换了身常服。
  伺候他换衣的是个内监,年纪小伶俐一些,觑着他左脸上的伤痕结了一层浅浅的疤,大着胆子开口,“殿下要不要擦药?否则会留下痕迹。”
  蔺湛系着玉带的手一顿,慢慢垂眼去看他。这小内监是初入宫做事,似乎还对太子喜怒无常的性格一无所知,只是凭着本能感受到了他眼中翻涌着的一丝戾气,这才乍觉自己好似触了逆鳞,慌忙跪下请罪。
  “吧嗒”,玉带的机括被扣上。蔺湛转身去拿一件月白色长袍,“你下去吧。”
  小内监得了什么恩赦似的立刻消失。
  蔺湛仰面倒在塌上,还能记起女人的指甲划过面颊的感觉。
  ……
  郑延龄讲课的时候,喜欢搬两张圈椅到廊下,特别是春夏之际,花影重重,风轻日暖,偶有一两声虫叫从草丛间传来,四周静谧安详。
  蔺湛六岁的时候,已能将《春秋》《左传》倒背如流,郑延龄常在皇帝面前大加赞赏,但他讲课的方式太过枯燥。蔺湛练着字,趁舅舅打盹,将他颌下三绺美髯系在了椅脚上,偷偷跑回去玩自己养的蛐蛐儿。
  蔺湛“翻山越岭”,一路从崇文馆跑回甘露殿,逃课总是格外刺激的,他一颗心都在“砰砰”跳,生怕舅舅后脚就追上来,但他应该先会摔个大马趴。
  “殿下,您怎么回来了?”他的奶娘匆匆迎上来,“郑相公没有授课吗?”
  “舅舅讲得忒无聊。”蔺湛挺了挺小身板,学着郑延龄的样子将手背在身后,像个大鹅一样一摇一晃地踱着步,拉长语调瓮声瓮气:“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你看嘛,一个句子够我打好几个盹了。奶娘,我要我的蛐蛐儿!”
  “我的太子殿下哟,这让皇后知道了可了得!”
  蔺湛歪头笑了笑,阳光照在他带了些婴儿肥的脸上,像是一块羊脂玉,唇红齿白,言笑晏晏,格外讨人喜欢。他身子矮也格外灵活,一弯腰躲过了奶娘抓他的大手,推开一扇大门便冲了进去,将守门的内监们都撞倒了。
  四周帷幔重重,熏香袅袅,蔺湛的蛐蛐儿平日里收在郑皇后身边,无她的允许不准他碰一下。蔺湛放低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只觉今日殿内无一人看守有些奇怪,不过正好便宜了他……
  他找到装蛐蛐儿的竹笼,拎起来晃了晃,没有一点声音。靠在门缝的一侧,却躺了只蛐蛐儿的尸体,是被人一脚踩了下去,连肠子都出来了。
  我的金甲将军哪!
  蔺湛心里哀嚎一声,这时候身后也传来一连串脚步声,奶娘带着下人们气势汹汹地来捉他了。蔺湛趴在槅扇门上,扯着嗓子喊道:“母后母后!你不讲信用!我把《左传》都背出来了,舅舅夸我呢!父皇也夸我!你把我的大将军踩死了!”
  “殿下,快回去!”奶娘面色惨白地说,“皇后身子不适,殿下别打扰皇后休息。”
  门居然从里面拴上了,蔺湛左闪右躲,下人们又怕伤了他,也不敢大手大脚地抓。
  “湛儿,你回去!”殿内传来郑皇后忍无可忍的训斥,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蔺湛鼓起腮帮,哼哼道:“母后不讲信用,舅舅说言而无信,不知其可,我这就告诉父皇去!”说着去找方才被踢掉的鞋子。
  “啪”门被猛地打开了。内殿弥漫着的瑞龙脑和玫瑰露那带着些许辛辣的香味,就算是白日,没有点灯也显得暗了些,缠枝纹的菊花金球中的香料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红光,在阴暗中显得像颗血红的星辰。
  “你们先退下。”奶娘带着下人们告退,不敢抬头看一眼。
  郑皇后穿着一身水红簇金蝶的大袖斓裙,微微散着鬓发,眼角显出淡淡的粉色,像一枝水光艳艳的桃花。郑家子弟皆是芝兰玉树,女儿也是天香国色之姿,她一双桃花眼很漂亮,尤其是跳舞的时候,眼尾一勾,便能勾去七魂六魄,这无意的妩媚最是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世人说,当今陛下风流倜傥,也拜倒在郑家女儿一曲惊鸿舞下,
  “母后定是心虚,才躲着不见我。”蔺湛笑嘻嘻地探头往里面看,却见那挂着纱帐香球的床榻下,放着一双皂靴,靴底很厚实。他笑容一顿,去看郑皇后的脚,她穿的是又软又小的绣鞋,那样的鞋子,怎么能把他威武雄壮的金甲将军踩得吐了肠子呢?
  他肩膀被人一扯,紧接着一道耳光袭上少年稚嫩柔软的面颊。
  郑皇后像在看一个刻骨铭心的仇人,“你就告诉他去吧,你们都想害死我是不是?!”
  蔺湛感觉自己左脸麻得好像都不存在了,郑皇后尖利的小指甲划破肌肤,一滴血沿着他的脸侧流了下来。他从地上爬起,抱着郑皇后的裙子,“母后,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错了,我不要蛐蛐儿了……”
  自那日开始,这宫里埋葬的枯骨,仿佛有生命般簇拥在他耳畔,窃窃私语。
  “殿下?”
  少女娇软的唤声让他回过神,一袭鹅黄色的襦裙,脸颊在灼灼秋光下泛着薄红。她正举着手,朝他肩膀处伸来,袖口处露出一截白腻的手臂,散着幽幽的玫瑰露的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后天更~


第23章 
  蔺湛往一旁走了一步,便让她的手尴尬地举在了半空。崔琉讪讪地缩回手,嘟起嘴:“殿下站在树下一动不动,有片叶子在肩上,我想帮殿下拿下来……”
  蔺湛侧目,见右肩处躺着一片枯黄的柳叶,他随手拂去,淡淡道:“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怀宁妹妹。”崔琉跟上他的脚步,“殿下也来看怀宁妹妹吗?”
  蔺湛皱了皱眉,“嗯”了声。
  崔琉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反倒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机会。她低下眼,见他拇指上有一圈痕迹,应是长期戴着什么东西,心知这便是贞顺皇后留给他的玳瑁戒指,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戴上去。崔琉未多加细想,道:“殿下,我听闻您的戒指掉了,最后竟是……”
  她话没说完,便见蔺湛猛地转过头,幽黑的眼底天寒地冻一般,触一眼便是三冬般的冷意。崔琉慌乱地低下眼,意识到自己不该拿贞顺皇后的事激他,咬着唇不说话。蔺湛却道:“说下去。”
  崔琉硬着头皮,话锋一转道:“想来是误会,误会就不要谈了——听闻怀宁发烧烧得严重,我一大早便来探望她呢。”
  蔺湛停下脚步,微笑道:“崔琉,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回去吧。”
  崔琉“啊”了一声,“可、可是……”
  蔺湛背着手,冷硬道:“我有些话要问她,不想别人在旁边看着。”
  也许是他话里的警告意味太明显,又或许是听闻他杖毙了一个侍女让崔琉闻之心惊,她禁不住退后一步。方才崔皇后当着她的面摔了茶盏时,也没蔺湛现在这样令她感到不安。
  果然事情和贞顺皇后牵扯上关系,便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那我告退了。”崔琉行了个礼,匆匆离开。本来就不想见薛棠,现在正好,蔺湛心情还未缓和,就让她去独自应对吧。
  蔺湛又独自站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柔缓了些,才举步进入。
  绿鸳正出门倒药渣,见他一声不吭地出现在桂树下,吓得碗都掉了。她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参、参见太子……不知殿下驾临……”
  蔺湛俯身拾起药碗,见碗里残留着黑漆漆的药渣,甚是狰狞,闻上去和父皇平日里喝的药一样苦,不由对薛棠多了分同情,也多了分敬佩——这样苦的药居然一毫不剩地喝了,看不出来挺能忍的。
  他挥手绿鸳退下,绿鸳却纹丝不动。
  蔺湛挑眉:“怎么?”
  绿鸳咬着牙,声音里还有些颤抖,道:“殿下,县主真的和此事无关,她身体弱,受不了刺激,还请殿下怜惜……”
  “倒是个忠心的奴婢。”蔺湛被误会了,却觉得有些好笑,难得有耐心解释道:“我这回来赔礼道歉,让她放一百个心。”
  说罢,轻车熟路地走进去了,院中的其他侍女经了那日的修罗地狱,自然无人敢拦他。
  内室也是一股刺鼻的药味,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轻纱帷幔用金钩挑起,被褥下露出一个浅浅的轮廓,若是细听,还能听到绵长安稳的呼吸声。蔺湛脚步放得很轻,没有吵醒她,而是踱到床榻后一架屏风旁,端详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
  上回闯入的时候没有细看,这次注意到了,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女子的闺房内,大都挂着牡丹芍药,她却挂着流风溯雪的塞北边境。
  蔺湛沉吟着,不觉“唔”了声:“玉门关。”
  他这句极轻的话吵到了薛棠,被褥中的人翻了个身,细声道:“绿鸳……”
  浓密的乌发如银河般泄于团花锦褥上,薛棠半张脸埋在被褥里,眼睫像两把乌黑的小扇,微微抖了抖,又疲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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