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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厢愣了,他这话的意思便是威胁,她语句破碎带着哭音:“你想做什么?”
他俯身抱着她到了落地窗边,迫使她看着阴森的海面,去他的合同,去他的毫不相关,他一点也不想遵循什么合同。
“我愿意放你便放,我要不愿意,你走不了。”
她忽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广袤的海里,一艘困于海上的巨轮,他借海与船在讲一个困于牢笼的故事。
“你疯了?”她问他。
他说:“怕什么,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玩不起你就别玩,6个月是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我也希望你像个男人一样,遵守自己的诺言。”她从来没想过在最后一天,他会出尔反尔。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我,不,愿,意。”
她想逃却逃不出这房间,她想走却走不出他画的牢笼,自打一开始,她就走进了他的陷阱,这场游戏是他说了算,而不是合同说了算。
沈厢恍然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纯粹的玩物,任凭他的喜好随意支配,她以为六个月是她的解脱,却没想到是她的开始。
她再也见不到前方的光明。
就像一个快要奔到出口的死刑犯,在奔到路口后发现原来是海市蜃楼,她的心沉入了眼前的大海,再也见不到任何的光亮。
他抱着她,吻她的发:“同我在一起,你要什么便给你什么,不好么?最好的部门,最好的同事,最好的一切,只要你听话,你要的一切都会有,这样不好么?”
他的话却让她后背生寒,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多少人能够坚守自我,反正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他说的便是最有益的,就像巫师手中的糖果。
沈厢说:“我要什么都有?”
他说:“嗯。”
“我要自由。”
他贴着她的脸,有点儿不悦:“自由是相对的,这世界从没有绝对的自由,你和我在一起,除了身心其他的自由你想要我都给你。”
沈厢推他:“我要的是我自己支配自己人生的权利。”
“想都别想。”
他把她扔回了床上。
沈厢陷入了柔软的床垫,她咬着下唇:“为什么是我呢?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他抚摸她的长发,看着她潮湿的眼:“因为你走进了我的别墅。”
世间的别墅,那么多,而她在万千别墅中走进了他的。
“我不会强迫你。”宁皓远在她耳畔,刚刚有一那么一刹那他想把她关起来,可是他没那么做,他还不至于为了得到一个人做出一些触犯法律的事情,他更不至于为了得到她而毁掉她,他吻她的耳垂,轻声说:“我也不想我们之间最后闹得下不来台,毕竟我们这样欢好过,明天之后,我可以不同你上床,但我希望你在我想见你的时候,来我身边。”
沈厢的心往下沉:“见到了,然后呢?”
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不想那么快分开。
“然后你引诱我,还是我引诱你,最后滚床单,陷入无穷无尽的循环,这世界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是我呢?”沈厢不想跟他继续,不想再无极限的重复着这六个月。
他想见她,可以随时随地的唤她去,而她呢,她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成年人喜欢就滚床单,为什么你总要想那么多?”他的观点里一直都是彼此情感合拍,性生活合拍,就可以试着处处长期关系,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可偏偏到了沈厢这里,他愿意和她谈恋爱,她不愿意,他愿意没有名分的只当一个人形按。摩棒,她更不愿意。
她到底要什么?
宁皓远觉得很烦,从来没有这么棘手,比铁路局那帮人更难搞。
“成年人喜欢可以滚床单,前提是喜欢。”
他气了:“你的不喜欢就是现在满脸潮红的躺在别人身下,差点没把别人弄死。”
沈厢撇过脸:“喜欢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
“狗屁。”
他托着她的腰:“我对你说的话,你听懂了吗?我要见你的时候请你屈尊上楼,我不引诱你,也不碰你。”
他在让步,沈厢听得出来,可他们之间本不该如此,他们该断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不是藕断丝连。
“相信我,之前说的绝不是开玩笑,别让我做出一些犯法的事,你知道的,法律仅针对贫民,没人会关心世界上少了一个穷人,甚至可以以各种手段抹灭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他用最轻的话说着最重的生死。
“不要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我是在威胁你,虽然代价很大,但我会去做。”
沈厢无路可退,无路可选。
宁皓远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欲望,他要她,别无办法,只能如此,即便两败俱伤,他也不想看她成为陌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宁狗一通装逼就为了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形amb,真可怜。
第41章 情诫
最后一天下邮轮的时候; 合同正式结束,沈厢拉着行李箱下了船; 宁皓远走在她身边。
“送你回学校吧。”他说。
沈厢回头;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勾着鼻子高挺的线条; 她摇头:“我打车。”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你要是后悔…”
他还没说完,沈厢打断了他:“我先走了。”
她不后悔,她怎么可能后悔; 只是有点不习惯,一点点不习惯。
她背过身,宁皓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吴淞口码头离地铁站还有些距离; 走过去得走二三十分钟,沈厢的心轻了很多,她再也不受任何束缚。
“我送你到地铁站。”他的车停到她面前。
一如那天在校园的北门,他的那辆跑车停在她的面前。
——今天不会有车来。
——你确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我是为了你好。
——想救你妈就上车。
——今天你要去陪的人六十岁了。
……
一切都仿佛是在昨日; 只是那辆黄色的跑车换成了现在黑色的保时捷。
“马上就到地铁站了。”她出言拒绝。
他并不说话,踩了油门; 呼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只留下保时捷黑色的车尾,沈厢舒了一口气。
…
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不再受约束后,她自由的时间变多了; 更加用心的工作,只有在工作学习的时候她才能忘记那六个月,才能忘记楼顶的那个男人,才能逼迫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
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一心只钻研在工作里,那些难懂的知识点她会一遍又一遍的啃,啃到滚瓜烂熟,烂熟于心,那些别人不想参与的、繁杂的项目,她主动申请加入,面对难搞的需求,她一一应下,花了无数的时间出了无数的方案以供备选,连陈晨都告诉她别太拼,注意休息,人要劳逸结合。
可是沈厢不愿意停下来,只有奔跑的时候她才感受到时间流淌的飞快。
月底一个项目上线,部门聚餐,沈厢坐在陈晨的车里,她看着顶楼的灯光,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受,很多时候,她晚上12点在公司楼下打车都能看到顶楼的灯光,那些灯光里曾经揉碎了她与他的过去,她忍不住发愣。
陈晨说:“小沈,你还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工作是一部分,生活也是一部分。”
沈厢摇头:“陈哥,我觉得我离开了工作就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她的生活一向单调,以前学习,现在工作。
“你今年大四了吧,可以和舍友出去吃喝玩乐,可以规划毕业旅行。”陈晨想起了自己的大学,逝去的青春不复返,只怪年少青春太短暂。
沈厢不说话了,人总要有取舍,她舍的便是生活,大一大二打了好几份工,和舍友关系不深,大三又跟宁皓远确立了那样的关系,她根本不敢和别人玩的好,除了黎安偶尔还能说上话,她没有更多的朋友。
陈晨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窘迫:“这样,周末你要有空,我可以推荐一些俱乐部给你,看你兴趣选择,拓宽自己的人脉圈,别总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领域,适当的时候走出来有益于身心健康。”
沈厢点头:“谢谢你,陈哥。”
陈晨说:“不客气。”
晚上聚餐的时候,沈厢喝了点酒,她也不是很能喝,就小酌了一两口,结果脑子昏昏的,只听到旁边的同事说:“厢厢,你太不能喝了吧,才一小口哎。”
殊不知她喝的是断片酒,喝起来是水果茶的味道,其实后劲很足,一杯下去,乍一感觉没啥特殊的,等过了十分钟,脑子昏沉沉的。
“都怪王刚,想尝尝什么断片酒,结果自己没啥屁事,小沈一杯倒。”不知道谁七嘴八舌的说。
沈厢手撑着脑袋,她没感觉自己醉,就是头晕:“还好。”
末了出完晚饭,各自回家。
只余下陈哥和沈厢。
陈晨看她醉了,扶着她:“小沈,我送你回学校去。”
沈厢摇头,她的意识并不算模糊,就走路不太稳:“不麻烦你了,陈哥,我可以打车的。”
“你这样出了事情,宁总要找我算账的。”陈晨想起了宁皓远每周让他去汇报情况,便觉得头疼,喜欢自己又不行动,天天搞这些有的没的,还特地让工人把摄像头挪到了沈厢工位的头顶。
也亏得小沈这个孩子没啥心眼,不会注意到摄像头从角落移到了她头顶。
沈厢一听“宁总”整个人就炸了:“陈哥,他找你算什么账啊?”
“走吧走吧。”陈晨说。
沈厢抽出了手:“他找你算什么账啊。”
她完全控制不住说的话,脑子虽然清醒,可是怎么能质问上司,陈晨微愣,把她扶着靠墙:“你等下。”
他走到边上给宁皓远打了个电话,电话挂断,沈厢就坐在墙脚,蹲着看他。
陈晨走过去:“喂,小沈,你醉了啊?”
沈厢抬头,眼睛红通通的,泛着醉意:“我没醉啊,我清醒着呢,你还没说宁总找你算什么账呢。”
陈晨被她那样子逗乐了:“清醒呢?”
沈厢点头:“嗯。”
“小沈,你跟宁总吵架了吧?”陈晨觉得她此刻就像小孩子,忍不住诈她。
沈厢故作思考:“没有吵架。”
“这样啊,那我见你最近都没有找宁总以为你们吵架了。”
沈厢坐在地上,撅着脸:“因为我跟他结束了。”
“闹掰了,你知道吧。”沈厢描述着,“就boomshakalaka,噼里啪啦。”
陈晨再也忍不住笑了,小沈这孩子放谁那谁能不喜欢,又努力又没太多心眼,生活简单,时而又像个孩子,让他都起了恻隐之心,但他也知道普通人和宁总之间的沟壑,但是爱情真要分什么阶级差、财富差,那么爱情就变成了利益置换,虽然上层容易用利益权衡爱情,但大部分婚姻和爱情剥离开了。
她坐那,陈晨陪她等到了宁皓远。
宁皓远一来就瞧着她坐在地上,还拉着陈晨侃大天。
“陈哥,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有的人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坏的狠呢,我可是见识过的,你别不信,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骗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叽里呱啦没完没了,跟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平时往那一坐一天一句话不说,今天就拉开了话茬子。
“陈晨,你先回吧。”宁皓远蹲下来,接替了陈晨的位置。
陈晨总算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