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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不发为什么不早放屁?我的时间不是钱啊?”
一个说:“是不是家里缺德事做得太多了,才想起来做好事当好人?不然怎么无缘无故送馒头。”
做善事反挨骂,李裕妈妈当然不能忍,就跟两人理论,然后李裕妈妈就被中年男人推倒摔伤了。
男人动手后,除了店员,在后面排队领馒头的人群里只有四五个人站出来劝架,谴责动手伤人的中年男人。当时排队的少说有40人,却只有十分之一的人站了出来。送了一年多馒头,受了一年多闷气,李裕妈妈一下就心死了。
被人扶起来后,李裕妈妈只说了一句话:“把店牌子摘了!”
坐在照进书房的阳光里,边学道看着一脸萧瑟的李裕问:“你劝你爸妈了吗?”
李裕点头:“劝了,后来媒体也找到我家,想写一篇凡人善举的正面报道。”
边学道问:“你劝他们继续开馒头店?”
李裕说:“没有,我不想让他们过的不开心。”
想了想,边学道问:“你觉得馒头店开错了吗?”
李裕摇头说:“没错。”
边学道问:“那你还要做善事吗?”
李裕点头说:“做!”
边学道问:“为什么?”
李裕说:“好事难做,但该做的还是得做,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边学道继续问:“怎么做?”
李裕说:“随心去做。”
边学道笑着问:“不怕被误解被辱骂?”
李裕抬着头,看着窗前的一盆君子兰说:“公道自在人心,就算被误解,就算被记恨,但肯定爱我的人更多。”
……
……
李裕离开边家去酒店了。
边学道独自坐在书房窗前,回味李裕的话,心生感慨。
总的说来,李家“爱心馒头店”失败于太过理想化。
李裕父母太想当然地以为做善事就会得到善意的回应,太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自己好。
现在想想,李家千万家财能败得那么快,原因必定是多方面的,李爸李妈的理想化思维肯定是“元凶”之一。
而李裕呢?
他很显然继承了父母身上的“理想化基因”,所以李裕对外表现出来的特质是善良、大方、专一、仗义、耿直和固执。
李裕的这些性格特质,在学校时会是很闪亮的魅力点,可是等他毕业走进社会,等他出了象牙塔走向“原始丛林”,除了“专一”,另外几点都可以成为被居心叵测者利用的致命弱点。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年在北戴河,祝海山的外围术士说李裕从二十三四岁开始走40年霉运,而李家找其他算命先生算也说出了大同小异的批语。
边学道几乎可以断定,在那个他当无名审读员的时空里,李裕的日子可能过得比他还不如。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这就是了吧!
反思李家“爱心馒头店”的得失,从重生者的角度审视李裕的人生轨迹,边学道渐渐有了一些收获。
做人不能太理想主义,但又不能没有一点理想;做人不能太现实主义,但又不能一点不顾现实。
彻底的理想主义,势必要做出一些牺牲,彻底的现实主义,势必要泯灭一些良知,在边学道看来,这二者都不可取。
边学道是这二者的混合体——他没什么崇高的理想,也不会卑鄙地做损人不利已的事。他不会狂热地为所谓的大义牺牲,也不会放弃内心深处对道德和正义的坚守。他会争取,也会舍弃。他会坚持,也会变通。他会摇摆,但总归找回了初心。
而成功的路呢?
相对而言,现实主义者更容易获得成功,但他们的成功是有限的,他们因现实主义而成功,也因现实主义限制住了成功。
人类社会的大成功者,无一不是目光远大、雄心勃勃、敢想敢为、不轻言败之人,他们不会因为信奉现实主义而在暂时的“铁壁现实”面前回头。
历史上的真正出类拔萃之辈,最起码也要是“半理想主义者”,因为唯有理想能引导人穿越迷雾向着一个方向永航,唯有理想能让人独树一帜,另辟蹊径自成一家。
对边学道而言,他若不想让如日之升的庞大集团在2014年后失去动力和方向,他就必须给自己一个理想。
……
……
8月7日晚,有道集团燕京分公司会议室。
边学道和已经抵京的集团高管凑一起开会,确定9日晚酒会的最新嘉宾名单,以及酒会的各项筹备情况。
会议一开始,几份刚打印出来的最新嘉宾名单在各位参会者的手头传阅。
法国方面参加酒会的有——法国驻华大使、法国葡萄酒协会会长、波尔多列级名庄联合会主席列维·贝纳,以及联合会内的53位酒庄庄主。
法国驻华大使会来,一是因为法国大使馆在智为微博上开设了微博账号,他跟有道集团打过交道。二是因为这次酒会主要目的之一是在中国宣传推广法国波尔多葡萄酒,他作为法国驻华大使,当仁不让要捧场。
至于一口气来了53位酒庄庄主,则是因为受全球经济危机冲击,波尔多葡萄酒在欧洲和北美等地销售量下滑,急需开辟中国这个庞大的新兴市场拉动业绩。
除了法国人,世界各地的酒商也来了不少。
这场酒会的邀请函,一部分是有道集团发出去的,一部分是“波尔多列级名庄联合会”发出去的。
所以,跟名庄联合会有合作关系的各国酒商,跟名庄联合会有渊源的各国明星名流,这两种人加一块,超过80人。
之所以能来这么多人,跟举办酒会的日期有很大关系。
不少人都是来燕京看奥运会开幕式,顺便多留一天。
在这80多人的名单里,有一个名字吸引了高管们的注意——赛琳娜·古斯塔夫。
“和边老板传过绯闻的瑞典王室小公主会来出席集团的酒会?!”
“这意味着什么?”
廖蓼、傅采宁几人互相交换意味微妙的眼神。
相对于手下的高管们,边学道的视线则被另一个名字吸引住了——金雅静!
金川赫的女儿,金雅静!
她来做什么?
第981章 有趣的怪圈
燕京。
晚上7点18分,太阳在西天缓缓落下,只留下天边最后一抹红。
随着晚霞彻底消失不见,原本一碧如洗的天空从蓝变黑,如墨的黑色唤醒了夜的神秘和华丽。
夜空下面的城市里,路灯渐次亮起,将马路照成一条条忙碌的黄色纽带。从高空俯视,成排的红色车尾灯又将黄色纽带转化为一条条红色的血管,车流的移动,象征着这座伟大城市的繁华和生机。
此时,有道集团燕京分公司所在的凯晨世贸中心东座11、12、13三层楼里灯火通明。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可是整个分公司几乎无人离开,因为大家都知道,集团老总和集团大半个高管层正在12楼的大会议室里开会。
尽管没人要求大家留下加班,然而所有人都在想:老总已经有阵子没来分公司了,万一会议结束后他心血来潮到各部门走一圈,岂不是错失了一次在老总面前露脸的机会?
于是……
一个有趣的怪圈形成了。
本来有人想回家,可是发现前后左右的同事没一个人离开,想收拾东西回家的人犹豫了,他(她)们在心里揣测是不是其他同事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坚守”岗位。
而另外一些人,则是期盼着别人离开,这样的话,才能凸显出他(她)主动加班的难得,才能给老总和高管们留下深刻印象。
有人留下,想别人都走。
有人想走,在发现别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后,留下来观望。
有人想干完手里的工作再走,可是工作干完了,却发现周围没人离开,也跟着留了下来。
职场上的竞争心理,形成了奇怪的互相牵制,大家都在等待身边第一个离开的人,却无人离开。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到了20点整。
12楼的会议还在进行,已经等了许久的员工都不想半途而废,所以只好继续等下去。
“咕咕!”
有人肚子饿得叫了起来。
一个女员工打电话给楼下的超市卖场,让超市送上来一些吃的。
旁边一个男员工听见了,打电话给附近的餐馆,想叫餐馆送外卖套餐上来,结果电话没打完,就被部门主管制止了。
主管的意思很明确:这里的办公平台,饼干可以吃,有味道的套餐不可以,不然弄得一层楼都是味道,万一领导们开完会下来闻到了,会怎么想?
这个时候,一些女员工抽屉里的各类食品存货成了抢手货,谁要是打开一盒饼干,会立刻被周围的同事一哄而上抢光。
大家一边饿着,一边等着,一边嚼着各类小食品发邮件。
平台上没有太多交谈的声音,可是私底下相熟同事之间电子邮件发得飞起,各种有的没的小道消息迅速蔓延开来,其中谈得最多的,是老板边学道的各类光辉事迹,而互发这类邮件的,大多是加入集团分公司不到一年的新员工。
最近大半年,有道集团燕京分公司一直在不断招人,新人非常多。初建分公司时从松江过来的一批老员工,有人留有人走,从“半边天”稀释成了“少数派”。
老员工留是正常的,走也是正常的。
能从松江调到燕京,基本都是骨干,这些人有在智为科技和智为微博的工作经验,到燕京后,立刻被各大网络公司的猎头盯上了。
联络上后,先是找一家咖啡馆坐下来喝咖啡。
如果双方都有继续接触的意愿,会一起出入会所吃饭,再然后就是一起打打高尔夫或者保龄球。
等一切都谈妥,该老员工就会跟上司提出辞职。
这是职场的常态。
在松江时,能从有道和智为手里挖人的企业几乎没有。而到了燕京,有实力挖人的企业一下多了起来。
在松江时,就算有猎头舟车劳顿去松江挖人,瞄准的也是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和“技术大咖”,轮不到这些基层骨干。而到了燕京,接触面大了,这些基层骨干也就跟着进入了猎头的视野。
每隔一段时间,各子公司就会把离职入职人员名单汇总,报到集团战略发展事业部,战略发展事业部会和人力资源部一起,将名单重新汇总,送到边学道案头。
边学道每次都会仔细看离职员工的去向,看他是跳槽还是去创业,但不会发表看法。
在边学道看来,企业和员工是雇佣关系,一个付出酬劳,一个付出体力脑力精力,这是一种平等交换,企业可以要求员工爱岗敬业,但不能对忠诚提出太高要求。
正所谓:国不知有民,民不知有国。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天底下只有一种职业天然有权力要求忠诚,那就是吃皇粮,负责打仗的军人。天底下只有一种关系天然有权力要求忠诚,那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
除此之外,任何雇佣和合作关系,都不宜将忠诚的标杆竖得太高。
拿企业来说,员工对企业所谓的“忠诚”,完全来自于企业给个人带来的经济收益。
从没听说过在所有条件都一样并且工作强度相同的情况下,一家支付4000月薪的企业能用忠诚二字留住员工不跳槽去支付8000月薪的企业。
从没听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