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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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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昱摇头:“不会。”

    “那倒奇了。”父皇生性多疑,以他的处事手段,绝不会轻易放林昱回去的,难道是经过天机道长一事,转了性子了?

    廷泽正困惑中,只听林昱意味深长道:“我昨日离开时,皇上问了我幼弟林焕的年纪,欲让智允来年到宫中任十二皇子伴读。”

    廷泽一下子了然。水云寨人多势广,不能群龙无首,父皇赐官也只是试探一二,不会真的让林昱留下。扬州辖区之内粮产丰足,民间流传苏湖熟天下足的谚语,对社稷国祚意义重大,林知府一向注重粮产水利,时值运河兴修的关键时期,不可能再委派别的官员。

    父皇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只不过,智允若是离开林府到皇宫里来,不是正好可以离开若兰身边了么……

    廷泽暗中窃喜,小心思揣了没多久,抬眼看见前方的道上跪着一个背着包袱的女子。

    廷泽对着旁边扬了扬下巴,林昱朝前看去,吃惊道:“小宁,你怎么在此?”

    小宁朝他俯身一叩,直起身道:“小宁涉案其中,本应充作军妓,可刑部却将我放了出来,小宁在京城举目无亲,能救小宁的只有公子了。”

    林昱扶她起来,“姑娘深明大义,配合此案引出凶手,乃是有功。”

    小宁心中欢喜,朝她明媚一笑,福身道:“小宁得知公子今日启程回乡,特前来等候公子,希望公子不弃,收下小宁,小宁愿为奴为婢,一生服侍公子。”

    林昱一怔,忙道:“为你说情的人不是我,而是我旁边的这位公子。”

    “哎,林兄,此言差矣,明明是你苦求我去刑部说情,我只是忠人之事,真正的功劳还是在你。”廷泽憋着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小宁向廷泽也施了一礼,“小宁谢过这位公子。”

    廷泽抬手道了声免礼。

    小宁又看向林昱,眼中满是浓浓的期盼之意。“小宁孤苦无依,还望公子能收下小宁。”

    林昱红着脸,窘迫不已,手臂抬起又放下,不知如何是好。

    廷泽抬起胳膊搭在他的肩头,笑道:“喂,那个叫小宁的,你别看我这林兄长得一脸俊秀正经的,他背后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子。你有所不知,他家中有十八房妾侍,各个都是貌美如花,还异常凶悍,你若跟了他去,不出三日,只怕就会被他后院的一堆婆娘虐待而死。我劝你啊,还是安安稳稳找个老实男人嫁了,莫淌这趟浑水了。”

    林昱看着惊讶着长大嘴巴的小宁,又看了看一旁和稀泥的廷泽,无奈应道:“这位仁兄说得甚是,小生其实早已娶妻,只好辜负姑娘的好意了。”

    二人走了数步,林昱脚步一顿,转身向小宁走去。

    小宁心中大喜,正要开口,却听见他说:“我曾去牢中见了牡丹坊的红渠姑娘,她说,她与红廖姑娘皆是听命于他们的背后之人,以赛诗为名,挑选杰出才子,许以仕途美人,成为他们主上在朝中的拥泵。庄辞与周成跃皆是被他们选中,也都因此而死。红廖选了庄辞,却爱上他,告诉他实情后,庄辞亦不愿离她而去。红廖为了保全自己和庄辞,才选择了服毒自尽而死。庄兄他,并没有辜负红廖姑娘,如此,你心中可释然些了?”

    小宁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小宁唱过的词曲中有这么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以前我只觉得词好,不懂其深意,现在才恍然懂了。世间最难写莫过一个情字,庄辞与姑娘因情相守,又为情所累,最终造化弄人,错失良缘。小宁会为姑娘和庄公子立下牌位,每日上香祝祷,希望他们来生有缘相聚,白首到老。”

    林昱点头,向她揖了一礼,转身与廷泽一道离去。

    渡口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搬货的工人穿梭其间,往远处望去,河面水雾连天,苍茫一片。

    廷泽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册递给他,“这是我答应给林兄找的《素心剑谱》,如今亲手奉上,总算没有食言。林兄回家可要好好练习,下次与廷泽过手,可别那么差了。”

    林昱双手接过,道了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慕容兄还请留步。”

    面对离别,廷泽心中有些复杂,琢磨半天叹息道:“我来时匆忙,忘了带酒,此处无柳树折枝赠送,想要风雅一回也不能够了。”

    林昱握着剑谱拱手道:“昱回到家中会让人给慕容兄寄信的,慕容兄在宫中万事小心,保重。”

    廷泽亦拱手:“保重。”言罢,林昱转身登舟而去。

    船夫解了绳套,木浆一点,船缓缓驶离岸边。

    衣袂和发丝被风吹得翻飞,林昱立在船头,向他挥了挥手。

 第47章 番外之落花辞

    “听闻庄兄学富五车,今日既然来此;不防也题诗一首;权当凑个趣。”

    “是啊,庄兄;莫要推辞,让我等也见识一下庄兄的文采。”

    附和声四起;庄辞心中好生苦闷。今日他被客栈中的一帮试子怂恿出客栈,说是念在同科之谊;出去喝酒品诗;没想到却来到这种地方。

    莳花苑的丫鬟上前,将毛笔递于他,他无奈地接过,悄声问了旁边的一人:“请问这位仁兄;这里的花魁是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讶,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京城谁人不知牡丹坊红廖姑娘的大名;庄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将红尘事都抛却了吧。”

    庄辞无奈;道了声谢;捋起袍袖;在白墙上写下一行字。

    山有桥松万翠深,隰有游龙半江红。未见楼上娇娘面,偎香倚玉人如月。

    庄辞洋洋洒洒地写完这首即兴诗作,将毛笔归还丫鬟,而后有仆役上前将他的诗作誊抄下来,送到楼上拿给红廖姑娘看。

    “好诗好诗,庄兄用游龙来赞喻红廖姑娘的芳名,且文笔极佳,真是妙不可言呐。”

    此言一出,才子们纷纷凑到墙边观看,不断有赞扬声传来,就连那个给了他一个白眼的男子也立刻对他刮目相看。

    “敢问这问兄台大名,能作出此诗之人,肯定能得红廖姑娘青眼了。”

    “此诗一出,还有我等何事!”

    谈论间,有个红衫丫鬟从里边走出来,向他们道:“有请庄辞,崔冉之,李昀,陈文杰几位公子进屋喝茶。”

    庄辞本想婉拒,但被几个试子架着胳膊推搡进了屋内。

    屋内布置得清幽雅致,丫鬟为他引了座位,他无法,只好坐下。

    奴仆上了茶,在桌子上铺开上好宣纸,笔墨伺候在一旁。

    几个人聊些茶趣典故,唱上几句饮茶歌,极尽豪迈才情。因碍着丫鬟在一旁盯着,庄辞闷声写下几个字,交了差,盼着这茶会早些结束,好快些回客栈温书。

    隔着烟紫色纱幔珠帘,红廖在内室悄悄看着。红渠走过来一拍她的肩膀,惊得她身子一动,转身嗔了她一眼,然后竖起手中放在唇边,对她嘘了一声。

    红渠挑帘向外望了一眼,转身笑道:“我看那个呆头呆脑低头写字的公子就不错,不如你选他吧。”

    红廖道:“主上让我们挑选优异的才子,许之以前程,晓之以厉害,日后入朝为官可以助主上一臂之力。若是事成,以后他便是我的夫君,可万万马虎不得,我得仔细挑挑。”

    “你不要,那我让人把他送进我房中了,妈妈说了,我也可以挑选试子了呢。”红渠嘴上不饶,作势就要去唤仆人,红廖拦下她,揪起她的辫子,佯怒道:“你敢。”

    从里间出来一个小丫鬟,向他们福身道:“红廖姑娘有请庄辞庄公子上楼一叙。”

    另外三个人纷纷向他拱手道喜,他内心窘迫难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阁楼。

    二楼的房间朴素典雅,窗棂下放置着一张琴桌,窗台上摆放着修剪得宜的盆景,旁边梨花木的桌案上摆着一尊紫色狻猊香炉,薄香萦绕其上,案上摞着各种名人发帖,并上好宝砚。四周的墙壁上皆挂着名人字画,显得文雅清幽。璎珞串成的珠帘及绣着淡雅兰花的轻纱将内室隔绝开来,有着闺中女子独有的细腻温婉。

    红廖挑帘而出,唇边含着淡笑,向他施礼道:“小女子红廖,见过庄公子。”

    眼前的女子端庄秀美,容姿窈窕。眉修成柳叶形状,樱唇是淡淡粉红,面上并无半点脂粉之气,一双含情美目中似有光影流转。

    她穿着素净衣裙,身上无奢贵饰物,就连那发上,也仅有一只素玉碧钗点缀其间。即便如此,这女子通身的书卷清气却从她的一颦一笑中显露出来。

    庄辞躬身回礼道:“小生庄辞这厢有礼了。”他看着她,又道:“姑娘倒是与我想象中不同。”

    “哦?”红廖唇边微微含笑,“在公子眼中,红廖可是与那倚门卖笑的女子一样?”

    “不。”庄辞否决道:“常言道,相由心生,姑娘眉眼端庄,怎能与,与那些人一样。”

    红廖微笑:“方才红廖看了公子写的诗,山有桥松万翠深,隰有游龙半江红。未见楼上娇娘面,偎香倚玉人如月。可是出自《诗经》,《国风郑风》里的山有桥松,隰有游龙这一句?”

    庄辞点头:“正是,庄辞班门弄斧,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才情,令人心折。”红廖的手攀在他的手腕,“红廖愿服侍公子。”

    狻猊香炉里的檀香熏得人沉醉迷离,眼前的佳人容貌娇美,触手可及。庄辞只觉似着了疯魔般,任由那女子将他引进了内室之中……

    宽阔的黄花梨雕花大床上悬着锦缎罗帐,帐上遍绣大朵的银线兰花,帘钩还挂着精致小巧的香囊,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清香。

    庄辞拥着沉睡的红廖,心绪浮动。这是他第二次到此处来,第一次被人怂恿便也罢了,可这次,他却是主动前来。

    或许是哪根筋搭错了,又或者是怨她太美。向来不近女色的他,竟然有些痴迷。

    怀中的人儿嘤咛一声,随即张开了双目,柔情地唤了他一声“三郎”。庄辞对她微微一笑,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

    他捻起她颈上戴着的一枚玄色阴阳鱼吊坠,问道:“这是何物?”

    她从他手中取回吊坠,但笑不语。

    庄辞被她服侍着穿好衣衫,而后从背后拥住了她。

    “等省试结束,小生便禀告家里父母和族中长辈,娶你为妻。”他在她颈边浅吻着,温柔地说道。

    红廖自小在青楼长大,见惯了男子的薄情寡义,也有痴心些,将喜欢的女子赎身娶回家的,即便那样,被赎身之人也最多当个侍妾,等夫君有了新欢,转眼又被冷落。

    红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三郎可是要纳我为妾,安在后院,金屋藏娇?”

    庄辞面色坚定道:“不,小生一言即出,便是要娶姑娘为正室妻子。”

    红廖的眼睛忽而大睁,难以置信道:“红廖出身风尘,三郎可怕父母亲朋反对,四邻嘲笑?”

    庄辞依偎着她,笑意温和:“我父母甚是疼爱我,若小生坚持,他们不会反对。至于亲朋四邻,是庄辞娶妇,又不是他们娶妇,小生不怕。”

    红廖挣脱他的怀抱,走了几步,手撑在梨木桌上,才勉强支撑着身子。她眼中噙满泪水,咬咬牙道:“三郎难道不在乎人言可畏,耽误仕途!”

    庄辞在她身后道:“小生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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