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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刺眼刺耳割舌，都是为了阻止慕萧然说出真相，这一点吴氏也应该想到了。不过，无论吴氏怎么确定怎么怀疑，她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不过，现在吴氏是不打算隐瞒了，而是要将那日的真相都说出来，也不管慕明德知道慕萧然藏匿小豆子会不会发火，算是豁出去了，为了将她慕离的罪名坐实。果然怒极攻心，冲动无比，简直不像是吴氏一贯的手法。
慕明德皱了皱眉头：“那日萧然并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被人击晕，然后失去了知觉，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对他动手的。”
“因为小豆子，萧然不敢说，宋离死后，小豆子本来该送回皇宫或者处死，萧然将他截下来，养在了别院，这件事情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皇上必然会责罚，那日对萧然动手的人见到了小豆子，并以此威胁，所以萧然不敢说。”吴氏继续道，声音还是带着几分颤抖，“后来他怕你生气，也只敢对我说了真相。”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皇上关注的人给私自扣留下来，为了男色，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慕明德压着嗓子说了一句，环视了在场的人，“此事绝不能透漏半分，否则，皇上不知会怎么处置。”
“妾身知道。”吴氏知道慕明德会生气，但也知道他不会追究，继续道，“萧然说，动手的便是一个少女，就是慕离，用的短刀，这一次，萧然身上的所有伤口全部都是短刀。慕离，我知道温言秋的事情你认定是我动了手，所以你便要报复，对不对？”
“母亲，我没有做，我不会承认。”慕离的语气同样强烈，没有半分软弱或退让，“三哥确实说了是我，是慕离吗？还是母亲你觉得是我做的，就这样说我？我知道三哥的事情一定让你很痛苦，但这也不是你随便指责我的理由。”
“你还敢说不？”吴氏尖锐的道。
“没有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说不？”慕离针锋相对，转身看向慕明德，跪了下来，“父亲，你最清楚，我对言秋表哥的事情是有怀疑，但是也没有说过是母亲做的，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会乱说；再者，离一个小女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深夜去做这些事情；第三，离甚至不知道昨晚三哥要离开相府，去城西，这件事情，难道不是秘密进行的吗？”
吴氏狠狠的盯着慕离：“早就知道你伶牙俐齿，必然会狡辩，所以我才准备了刑具。罢，你千方百计躲开刑具也可以。但是，你的丫头不能免。老爷，不如将她的丫头抓来好好拷问，妾身联系之前萧然所说，还有这些伤口，妾身确定就是慕离所为。”
各执一词，都十分肯定，虽然慕明德也觉得慕离没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这么残忍，但是吴氏的态度还是让他犹豫，他也算是了解吴氏，她从来没有这样指证过一个人，所以他看向慕离的眼睛还是有些犹豫的。
“离，不是父亲不信任你，也算是为了给你一个清白的。”慕明德斟酌之后道，“夫人，便依你所说，将她的丫头带过来拷问。”
“父亲，我的丫头又没有罪过，为何要带她们来拷问？”慕离自然明白这个拷问的意思，必是各种刑具的，“母亲空口无证，不当如此。”
“我说了，这是为了给你一个清白。”慕明德也有他的立场，一定程度上，他还是得顾忌吴氏的，“不必担心屈打成招，屈打成招也得和你母亲说法对上，对不上便是她们信口胡变的，我自然会判断。腊梅，去带人。”
…
正文 第133章 伪证
… 更新时间：2015…6…24 6：50：27 本章字数：3736
慕离心中一紧，让红玉和婉儿受到折磨是她绝对不允许的，即便她相信红玉和婉儿什么都不会说。
只是现在慕明德的态度也十分清晰，他还是有些相信吴氏的，毕竟吴氏言之凿凿，这么多年来，吴氏都没有过什么大过错，也没有这样指认过别人，这么做了，从一定程度上说明慕离真的有问题。
而且慕离习武，慕明德知道，慕离胜了何雨霖，后来又能够救了何雨霖，也证明了她的功夫不差。
所以，这是慕明德要审问的缘故，也是慕离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她现在又不能提出好好检查慕萧然的身体，将责任推到“黄天行案”余党的人身上，吴氏的肯定和坚决的态度，让慕离难办了。
“老爷，且慢。”正当腊梅要出去的时候，潘楠出现了，看了吴氏两眼，又将目光放回到了慕明德的身上，“这事儿恐怕和离小姐没有多少关系。”
“哦？”慕明德挑眉，也看了看吴氏，“你从萧然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嗯，小人是有所发现的。”潘楠不疾不徐，“小人看到三少爷的手掌之中，有一个‘黄’字，怕是黄家的报复所为，这种残忍的手段，也只有黄家的人做得出来。”
呼，还好，潘楠发现得真是及时，慕离松了一口气，当时就不应该那样相信玉笙寒，竟然真的将什么都交给他安排，以至于她现在不能够知道事情的进展，实在是被动。
“黄家？”这个答案是让慕明德意外的，吴氏也是瞪大了眼睛，她一心只认为这种报复性的行为只会是慕离所为，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慕家的宿敌，黄家。
“正是如此。”潘楠恭敬的道，“是黄家人犯案之后惯用的手段，在受害人的身体上刻画上一个‘黄’字。”
慕明德默了默，然后道：“黄家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当时就不应该有那么一念之仁，留下了活口，酿成了今日这种局面，倒是让他们也来越嚣张了。”
“不，不可能是黄家。”吴氏已经从惊讶从出来了，摇着头，“老爷，一个‘黄’字不能说明什么，谁都可以在萧然的身上刻下‘黄’字，是慕离做了之后，怕老爷你的追究，故意以一个‘黄’字来混淆视听的。”
“母亲，你为何非要将这件事情算到我头上？我与母亲你并无恩怨，即便从前白姨娘与你相处并不愉快，你也不至于这般要致我于死地。”慕离也算是不客气了，直接将白笛给牵扯了出来，“母亲，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你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不好吗？”
话已至此，无奈有，难过有，叹息有，也将吴氏一定要说是她的缘故，她和白笛的仇恨都点了出来，慕离就不信慕明德不明白她的意思，想不到吴氏对她的处处针对。
“夫人，既然已经说了是黄家的人做的，我必然去声讨黄家，给萧然报仇，你冷静些，不要将府中的人卷入了。”在慕离一番言辞之下，还有潘楠的说法，慕明德又有些偏向慕离，“何必这样执着呢？都过去了。”
这句都过去了，说的是从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吴氏的小产和白笛不可分，只是当初两人都有过错，他没有追究而已。
“老爷，不是，真的。”吴氏难得的急了，直接到了慕明德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袖子，“真的不会是黄家所为，一个谁都可以刻画的‘黄’字说明不了什么，老爷，求你，拷问一下慕离的丫头，一定会有收获的！”
慕明德皱了眉头，吴氏的恳求和执着，让他不好处理，毕竟萧然出事，他是要给交代的，而吴氏的父亲肯定也会追问，如果他不顺着吴氏的意这么去做，她父亲不知会有怎样的想法。
“夫人，不只是一个‘黄’字。”一直沉默不语的潘楠又说道，摊开了手掌，给慕明德和吴氏看他手中的两枚东西，“这是七星夺命镖，是黄家特有的，我从少爷的身上拔出的这镖。”
七星夺命镖，这回最为惊讶的是慕离，她中过这镖，当然也知道这镖是黄家惯用的，只是既然是黄家惯用，潘楠怎么会拿到？
而且，他还说这是从慕萧然身上拔出来的……
玉笙寒所说的秘密帮助就是这个吧？可是他的秘密帮助，怎么是潘楠来完成的？是玉笙寒真的弄到了这镖，然后插入慕萧然的身体，再送到吴氏那里，还是……
还是根本就是潘楠动手帮玉笙寒完成的？
慕离惊诧不已，如果是潘楠帮玉笙寒完成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潘楠根本就是玉笙寒的人，慕明德最为信任的人，竟然是别人的眼线？！
联想到上次慕萧然龙阳之好曝光，是潘楠上来通传的一个陌生小孩子的信笺；还有今日，本来慕明德应该是早朝之后来，他说是潘楠提出不如来看看，他才来的，还有这莫名冒出来的七星夺命镖？
答案简直呼之欲出，潘楠有九成的可能，就是玉笙寒的人！
那边潘楠还在跟慕明德和吴氏分析着这夺命镖意味着什么，头头是道，将这件事情引向了黄家的人。
本来慕明德就十分相信潘楠，他这样说，又有证据，自然是觉得跟慕离无关，就连吴氏在铁证面前，也犹豫了。
就是这一刻的犹豫，慕离没有放过，开口道：“因为言秋表哥的事情，离是有怨的，但今日三哥的事情，是我做不到的，还望父亲和母亲明察。”
“此事，确实与你无关。”慕明德点着头，“委屈你了，你先回去吧，今日的事情，切不可说出去半分。”
“离晓得。”慕离点了头，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吴氏还是不肯彻底放开，喊住了慕离，“我还有一个问题。”
“母亲请问。”慕离看着吴氏，与她通红的眼相望着。
“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儿？”吴氏慢慢的道，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不要说在睡觉，我不信。”
慕离没有立刻作答，是蝶儿的汇报出了问题，还是雀儿的监视，她让红玉守着，可难保有时候没有差错。
“父亲，母亲。”慕离正想着如何巧妙的回答，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母亲，雪荷听到你在问八姐姐昨晚去了哪儿，其实八姐姐昨晚一直在我房间陪着我。”
慕雪荷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外进来，冲着慕明德和吴氏行礼，又道：“我想学点防身功夫，可是从前一点底子都没有，今日江先生就要正式教我了，我担心，便硬是让八姐姐上来给我讲解，一直到深夜。”
慕离微微蹙眉，看向了慕雪荷，她是在帮她？这样的谎言和伪证。
“原来如此。”慕明德舒出一口气，他不想吴氏一直揪着慕离不放，现在也好，慕雪荷的作证，彻底是证明了慕离的清白，“夫人，你不该这样去揣度离的。”
吴氏没有说话，深深的看着慕雪荷，似乎在判断着她的话的真假，只是她想不出慕雪荷有什么理由帮慕离。
一阵沉默之后，吴氏深吸几口气，看向了慕离，语气也缓了下来，态度也柔和了许多：“离，是母亲太着急，也太小心眼，不过因为你三哥的情况实在是让我……让我失去了理智，钻了牛角尖，离，你会怪罪母亲吗？”
“不，离理解母亲的心情，又怎会有什么怨言呢？”既然吴氏要在慕明德面前继续演，慕离自然也全力配合，“母亲也不要太过难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嗯。”
刚刚两人的争锋相对，剑拔弩张，好像只是幻觉，两人有恢复了其乐融融的局面，自然，这个局面也是慕明德乐意看到的。
从锦绣院中出来，慕雪荷也紧随其后，和慕离一起走着，她身边也没有带丫头，只身一人而已。
“八姐姐，没事吧？”慕雪荷轻声问道。
“今日，谢谢你为我解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