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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你的短刀藏在哪儿了？”
“母亲说的什么短刀，我不知道。”慕离摇摇头，一脸无辜。
“把她的衣服脱了，搜。”吴氏退后一步，吩咐道，“腊梅，秀竹搜身，张妈，去将拶子拿来。”
拶子？知道吴氏肯定有用私行，但没想到竟然在院中准备了这样的刑具，这是审问重刑犯人才用的，就是用来夹手指的，十指连心，多少人都在这个刑之下扛不住。
“母亲是要用刑？”慕离看着吴氏，吴氏冷冷的看着慕离，并没有说话，眼中的冷，已经说明了她的决心，“父亲不是要来吗？唔，想必父亲没有这么快过来吧。”
也许，吴氏让人去请慕明德并没有说得这么严重，可能让慕明德早朝之后来吧，毕竟现在离早朝时间已经很近了，慕明德过来，也是停留不了多久的，加上徐氏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慕明德从被窝中起来。
那么，她应该怎么面对吴氏的用刑呢？是直接反抗，还是受着？吴氏是不可能因为慕离几句话就改变要对她用刑的决定的。按照吴氏的想法，可能便是不顾一切的用刑，让她承认就是她动手的，定了慕离的罪。
定了之后，慕明德即便看到慕离这个样子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她是凶手，而且手段残忍。
腊梅已经上前将慕离的外衣扒掉了，开始仔细的搜查她衣服中可藏着东西，慕离的短刀并没有在身上，甚至也没有放在明珠阁中，上次慕笑颜便说了，吴氏就觉得她用了短刀，肯定是带在身上。
现在，即便慕萧然的情况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跟她有关，只凭短刀的伤痕，她便认定了慕离所为，而且这些强行拿人，直接用刑的动作，都说明了她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是慕离所为。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十分可怕，特别是吴氏这样在宅门中斗了多年的，一旦肯定的事情，不需要作证，她都能够确定。
“夫人，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伤口。”腊梅的搜查倒是仔细，搜查之后便对吴氏汇报。
“嗯。”吴氏点了头，此时张妈已经将拶子拿上来了，那用绳子穿起来的棍子带着斑斑血迹，看来这并不是吴氏第一次用这样的刑具了，不晓得多少人暗中被她折磨过，“张妈，给她装上。”
“是。”张妈的眼中闪动着报复的快感，这也算是为她的女儿报了一箭之仇，她走到了慕离身边，将绑着她双手的绳子给解开了，“八小姐，这东西上上去了，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
慕离动了动被松开的手腕，让吴氏用刑，呵，这跟做梦一样。
“慕离，在给你上拶子之前，我先问问你，昨晚你是不是出去了，去了城西？”吴氏开口，“你若是现在承认了，从实招来，这拶子也可以不用上了，免了你的手指之苦。”
慕离看着吴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没有，母亲，不要将你的臆想强加在我的身上。”
“张妈，上拶子。”吴氏开口，顿了顿又道，“秀竹，带人去明珠阁将红玉、婉儿两个丫头都抓来，严加拷问，作为慕离的贴身侍婢，她们必然也是知道不少消息的。”
幸好红玉和婉儿并没有跟着来，不然直接就被吴氏给拿下了吧，现在只少还有时间。
“母亲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可想好后果了？”慕离一边问道，一边伸出手来，将手递给了准备好的张妈，“用私行，扣押我的丫头，以此逼迫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父亲若是知道了，母亲可想过？”
“我现在，想的，只是我的儿子。”吴氏一字一顿的说道，几乎算是目露凶光了。
“嗯。”慕离点了点头，本来是伸给张妈的手，手腕一翻，直接从张妈手中将那拶子夺了过来，并且顺手就将这拶子砸向了准备出门去带婉儿和红玉的秀竹，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母亲要违反律法家法这样用刑，离不会答应，更不会配合。”
秀竹惊叫一声，后退一步，却并没有躲过，额头上顿时就破了一条口子，鲜血渗透出来。
“你！”刚刚才落座的吴氏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要反抗我？”
“幸好父亲准了我学习功夫，江先生也算是尽心尽力，总不至于母亲要做出糊涂的事情，却连阻止和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慕离说得那是一个义正词严，已经从跪着直接到了站起来，张妈拿着绳子扑上来，想再一次将慕离绑住，慕离可没有客气，狠狠一脚踹在了张妈的心窝子上。
“哎哟，哎哟”张妈捂着胸口，拿着绳子在地上呻吟。
“一个奴婢，敢给我上刑具？好歹我是相府千金。”慕离厉声道，朝着吴氏迈进一步，“母亲，离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母亲，你是相府主母，执掌相府中馈，你的一言一行都举重轻重，都关乎相府的名声，你一向以重礼重规矩出名，这种不顾规矩的行为，离没法遵从。”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脚步声，吴氏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刚刚的狠戾跋扈消失不见，反倒是带了几分惶恐。
“老爷。”吴氏迎出去，大约她是没有想到慕明德会从去早朝之间挤出时间过来，“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得很不是时候吗？”慕明德沉沉的问道，走进来，看了看摔倒在地上拿着绳子的张妈，又看了看额头流血的秀竹，最后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拶子上，“你打算用拶指之刑？”
“我……”吴氏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夫人，滥用私刑是我相府禁制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藏着这种腌的东西的？”慕明德质问，看了慕离一眼，“而且，这件事情跟离有何关系，你将她抓来，准备用刑，是打算逼她认罪吗？”
“不，不是。”吴氏喃喃道。
“不是？我看就是。”慕明德走上了主位，一掀衣服坐下，潘楠亦步亦趋的跟着，站到了慕明德的身边，“幸好潘管事让我来看看，否则不知道你还要背着我做出什么肮脏的事情来！”
…
正文 第132章 各执一词
… 更新时间：2015…6…24 6：50：26 本章字数：3530
慕明德的态度让吴氏惶恐，她想说点什么来平息慕明德的怒火，来挽回自己的颜面，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地上的拶子足以说明她的打算，慕明德并不是那么反对私刑，他只是非常痛恨别人背着他做事。…
而吴氏一直以来都是得到他的信任的，尽管之前除了慕萧然的事情，她慢着他，但这一点他还是可以理解的。
“老爷，你不知道慕离对三少爷做了什么啊！夫人也是怒极攻心，老爷到三少爷的样子同样也会痛心疾首的。”张妈匍匐在了地上，对慕明德跪着磕头，“慕离也是心狠手辣，竟然能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拶子都是轻了，若是奴婢的儿子别人这样对待的话，奴婢只恨不得她被千刀万剐。”
张妈说得那时言之凿凿，情真意切，放佛真的就是慕离做的一样，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了。
“老爷，妾身是真的又气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实在是……”吴氏也跪了下来，泪雨如下，那哽咽的语气，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半分造假都没有，“老爷，你看看萧然的样子，你就知道妾身为何会这样不顾一切了。”
慕离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还不是她说话的时候，不过吴氏的表现确实也是真情流露吧，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不痛苦万分就怪了。
“萧然到底怎么了？”慕明德平复了一下情绪，“夫人，你先起来说，萧然的事情又怎么和离有关系的？”
“萧然他……他、他现在是生不如死啊。”吴氏抹了抹眼泪，“老爷，你去看看他吧，他已经是、已经是……”
废人两个人吴氏是说不出来的，她还是指望着慕明德对慕萧然有几分父子情，看到了也会愤怒，也会一定要报仇。如果有这些情绪，那么要责怪到慕离身上就比较容易一些，这是吴氏的打算。
只是吴氏的打算没能如愿，而让她没能如愿的人，不是慕离，而是……潘楠。
“老爷，我去看看少爷吧。”潘楠在慕明德答应吴氏之前说道，“你先问问夫人和八小姐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会儿老爷你可还要早朝。”
“嗯，也是。”慕明德点了头，其实他对看望慕萧然并没有多少兴趣，从他知道他好男风，出入小倌馆，还在别院豢养男宠，闹得满城风雨开始，他就对他失望了。本来他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当然，后来慕萧然被阉掉，他便已经当这个儿子死了，没有能力也没有一个好名声，入仕的希望本来就很小，现在连带传宗接代的本事都没有了，送走，便是让他淡出督阳城，最好无人提及。
连带
情分已经单薄到这个地步，吴氏又怎么能指望慕明德会一心要去看望慕萧然呢？
“老爷你……”吴氏一愣，她没想到潘楠提出去看，慕明德便真的不去了，就让一个管事去看看而已，“你去看看萧然吧，他真的、真的也许活不了多久了。”
“夫人，等我早朝回来，我自然会去看望萧然的。”慕明德不冷不热的说道，看了一眼慕离，这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然是受伤了？昨日不是送去城西为他找的将养的地方了吗？而且，这和慕离有什么关系？”
“父亲，离也不知道。”慕离适时开口了，“昨晚一直在明珠阁，也没有去哪儿，但是母亲劈头盖脸便说我昨晚出去了，离实在是无措啊。今早我还没有起来，张妈便来我明珠阁将我绑了过来。”
“绑过来的？”慕明德皱了眉头，慕离现在对他来说相对于慕萧然是重要多了。
“慕离，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就是你做的。”吴氏很恨的道，“老爷，昨夜萧然原本是去别院，可有人偏生不肯放过他，去城西郊外劫持了他，他身边的两个护卫还有老爷你派去的管事全部被杀害了，至于萧然……”
“你不要吞吞吐吐，直接说。”慕明德皱了眉头。
“萧然手筋脚筋被挑断，双目被刺瞎，耳朵被刺破，舌头被割掉。”吴氏鼓起勇气将这一串说了出来，旁边站着的腊梅和秀竹都是一震，她们只知道慕萧然受伤，却不知竟然是这样残酷，“今早出现在我的房间中，这分明就是报复。萧然虽然顽劣，但是不至于与人接下这么大仇。”
“因为温言秋，你觉得是离报复？”慕明德接过了话头，看了委委屈屈看着他的慕离一眼，“夫人，你向来清醒，分析事情也十分有条理的，你觉得离一个弱女子，一个姑娘家能做得了这种事情？半夜潜出相府，杀了三个人，然后将萧然折磨至此，还能不被任何人发现的送到你房中来？”
“就是她做的。”吴氏肯定的态度，让慕明德都惊讶，“老爷，我知道就是她做的，她会功夫，而且，上一次，萧然被阉的事情，也是她做的。萧然说了，那日是一个少女，就是慕离！”
果然慕萧然那日虽然按照玉笙寒的设计，说了那些话，来消除了她的嫌疑，但是他事后还是将真实情况告诉了吴氏。也难怪吴氏这么确定就是她，都是用短刀下手的，都是残忍的手段。
而且刺眼刺耳割舌，都是为了阻止慕萧然说出真相，这一点吴氏也应该想到了。不过，无论吴氏怎么确定怎么怀疑，她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