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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思考不了……
“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落地了。
杜落落仍然被拖在地上前进,她顾不了管不上。那马跑得飞快。
她的眨眼间好像看到有个人掉在地面上,但是那人很快被甩在了她的身后,马仍在奔驰前行。
“哒哒哒”对面有马蹄声过来,越来越响。
疼痛得彻骨,反而麻木远去,脑袋中却仿佛有了一丝清明:他们这是看她始终不回答蝉西的下落,准备放马来踩死她么?
杜落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马却停了,她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杜落落睁开眼睛,叫出了他的名字“蝉西!”
她的泪便下来了。
蝉西挥着匕首,割开了杜落落手腕上连在马上的绳子。她的手仍被绑着,他低头去看,看见了她的手腕上被麻绳勒出的血痕,也看到了她无法合拢的手掌,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忍着点。”说着,他低头用匕首缓缓地去挑断她手腕间绑着麻绳。
有马蹄声响起,更加近了。却是刚才远远看热闹的那两位,看到惊起变故,自己的同伴被蝉西用龙筋扫下马来,蝉西又去救了杜落落,一下都起身牵马赶来援助。
蝉西仍低头割着杜落落手腕间的麻绳,他很小心,所以割得很慢。
杜落落看到了马上那两人越来越近,便是先前被甩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也爬了起来,拔出身上的匕首,向他们两人靠近。
“蝉西,小心。”杜落落忍不住出声提醒。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冲着背对他的蝉西挥出匕首!
蝉西也快速转身,看方向挥出匕首,正好用匕首格挡上了那人的匕首。两个人的匕首在空中僵持一阵,只听那人匕首被刮裂的声音。
蝉西用的匕首乃是一件宝器。
那人一看自己手上沾不着便宜,抬起一脚飞腿踹来。而这一腿却不是冲向蝉西,而是冲着瀛弱的杜落落。
蝉西见势转身,说“抓住我。”拉住杜落落带她换了位置。同时一腿扫出,向那人踹去。
但杜落落却并没有他期望般的抓住自己。不过好在他当时率先抓住了她,所以他们刚才成功对调了位置,他替她挡住了那下攻击,并将那人踢翻。
这一踢带着他看到杜落落被折磨的愤懑,所以十分用力,那人滚了出去,老远才停下来。
蝉西却无暇顾及那人,他带着后怕和心惊,看了一眼杜落落的手。
刚才他并没有来得及完全割开绑她双手的绳子,她的手仍然被绑在一起,但即使被绑着,她应该也能抓住他。
而现在那双手,无力地垂着。
杜落落无奈苦笑:“我的手腕出问题了,手动不了了。”
蝉西心中焦急,然而他无暇分心多看一眼,另外两人已经驰马近前。
他提着杜落落的手臂,将她被绑着的手臂套进自己头上,在杜落落负在了自己的身上。“躲在我身后。”
他重新拔出了龙筋,看准两人奔来的方向,手中龙筋出手。龙筋携风带势,飞卷而出,变为横扫,向两人马下攻去。
马跑得正急,马蹄下却是漏洞!蝉西看一眼他们的方位,算计无差,这一扫,同时将两匹马绊倒。
马失前蹄,一个猛栽,马上握着兵器的骑手被狠狠地摔了下来。
这时,先前被蝉西踢飞的那个年轻人却又爬了起来,手持着匕首向蝉西飞扑而来。蝉西转身向他,甩动龙筋,将那人卷起,再次甩开来。
此刻,先前从马上被甩下的那两人已经站起来,举起刀再次飞奔过来……
蝉西转身腾挪避让,杜落落被他背着负在身后,跟着他动作。一动间,先前身上被马匹拽着拖在的各种伤被触动,无一处不疼。但是她贴着蝉西,身上传来他身上的暖意,暖融融的,仿佛在被治愈一般。
明明刀光就在眼前,随时都可能毙命,可是靠着他,却那般安心,仿佛此生再无所求。
先前她逞强让他走,可他真得走了,她的心里又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她被马拖在地上,来回拖行,直到奄奄一息,可是一想到他的回到王城做他的王子,想到他的平安,又觉得值得的,甚至心中开心。
此刻刀飞砍了过来,蝉西伸出左手匕首再次挡格。“当。”匕首和长刀碰在一起,发出金石交击的声音,而后是“吱啦”的兵器对峙纠缠声,格外刺耳。
她贴着蝉西的后背,感觉到他猛力的心跳声“砰砰。”他正挥着兵器正全力抵挡那人进攻,下一刻也许就是你死我活。
“砰砰。”她的心也跟着狂跳。
在生死间,她突然就懂了。
正文 第385章 共患难(15) 她是爱他的
原来,她是爱他的。
在生死博命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这时,那中年人在另一侧也挥刀而上。而此刻,蝉西的匕首正与那年轻人的长刀对峙。
眼看那一刀就像蝉西劈来……
杜落落突然奋力抬起了双臂,紧闭眼睛,迎向那一刀。
她要替他挡下,而不是一味地躲在他的身后,让他替她挡。
“噗”那一刀恰好砍在杜落落手腕间的绳子上。她只觉地手腕间一紧,又再次松开。那刀锋因为陷入麻绳绳子的纠葛绵软中,便一滞,而后破开绳子继续向前。
这一空当,为蝉西赢得了几秒钟的时间,他左手的匕首发狠逼退了那个年轻人,右腿同时伸腿踢开了那中年人。
“不要命了。”蝉西焦急大喊!“你不用管我。”
杜落落被他训斥了,可是她却很开心,因为她情急之下,替蝉西挡下了那凶险的一击。她扬起胳膊,兴致高昂地说:“我不会看你危险。”
蝉西看到她的手已经挣脱了束缚,不能再套在他身上,大声说:“躲我后面,别再出来了。”说话间,他挥舞龙筋,将那几人逼退了开来。
杜落落依言躲在了蝉西的后面,看他施展武功,将那几人屡屡逼退,不得近身。她心中也担忧,蝉西以一敌三,还要护着她,僵持得久了,只怕对不利。
杜落落正暗自担心,只听远远车马声而来,她不由紧张地抬头看去,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群人,只见是一人驾着马车而来,只是离得尚远,看不清是何样的人。她抬眼凝望,同时低声提醒蝉西,“蝉西,有人来了。”
这时远处的来人渐渐近前,人未到,只听“嗖嗖嗖”几声破空之声响,三支箭矢如流星飞来。
看到箭矢远射而来,杜落落下意识护住蝉西,这时箭矢从他们身边飞过,却是射向对面。
“啊!”只听一声惨喝,杜落落看到对面那个年轻人被射中脑门,直接倒地。还有一个年轻人被射中眼球,穿了过去,亦倒在地上。那中年人挥刀格挡,恰好躲过。那一支箭矢落空,但将他的刀震飞了出去。
杜落落在蝉西身后看到如此情景,心中也不由惊诧:这人将箭远远射来,竟然能将他的刀震开,有如此的力气,真是了得!还好这箭并不是射向他们两个。
这时马车奔得近了,杜落落看清了射箭之人,是冯秋。
蝉西似乎早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他并未回头去看冯秋,而是径直趁那中年人丢掉武器的时候,那中年人拿下。
等冯秋走近下马而来,对蝉西说道:“少主,我来晚了。”
“你来得正好。”蝉西将那中年人推给了冯秋,说道:“问问他,谁是幕后主使。”
冯秋提着那中年人去一旁讯问。
蝉西转过身来,伸手拿住杜落落的手,低头仔细检视。
看情况已定,杜落落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和冯秋怎么没有一起?”
“不放心你,我回来找你。马车行得慢,我先骑马来的。”蝉西低着头,轻轻摸过她手腕的腕骨,回答说。当再次看到她手掌上的伤,被绳索磨得血肉模糊,他心中更难过。“你的手腕骨头好像脱臼了,这些伤一定很痛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虽然现在刚刚经过了战斗中紧张,疼痛一下子都回来了,手掌刺痛,而手腕无力,感觉要废掉一样,但杜落落安慰蝉西,并不想他难过。
蝉西小心翼翼托着她的手腕,不敢去碰触她的伤口,抬头看她,目光里是深深的懊悔和歉疚:“早知道这样,不管那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他张开手,拥抱了一下杜落落。杜落落却忍不住“啊”地喊出声来。她刚刚跌倒被马拖在地上,拖出去很远,身上不少刮蹭的伤口,虽然有被划破的衣服遮盖着,内里已经是千疮百孔。
蝉西突然明白了过来,他放开了杜落落,指了刚才被射中眼珠倒地而亡的年轻人:“是那个小子干的吧?”
“嗯。”杜落落轻声回答。
“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蝉西走过去,伸出脚去向那人身上狠狠踹去。那人的尸体被踢得飞离地面,又摔落了下来。先前冯秋射出的箭本刺破那人的眼睛,此刻那人又摔在地上,震得伤口的周围的血四溅,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蝉西兀自不解气,拿出匕首对着那人的手腕砍去。
蝉西平时是很冷静沉稳,而此刻却怒对着一具尸体大加报复,完全不像他平时模样。杜落落知道他的出离愤怒是因为她,有些触动亦感到温暖,她走到他身边,柔声劝说:“算了,蝉西,他死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冯秋那边问得怎样了。”
蝉西在杜落落闻言劝说下,才放开了那人的尸体。
这时冯秋也带着那中年人过来回禀说:“是太子的人。”
“说,你们为什么对她出手?”蝉西逼问那人。
那人只一个劲求饶,却并不肯说出原因:“我们……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如此!”
“他们想知道你的踪迹。”杜落落在一旁解释,她看向蝉西感慨说,“我还猜是什么人一直针对你。没想到太子竟然这样。”
蝉西一下明白了过来,杜落落受的苦皆是因他而起。定是他们威逼她说出他的踪迹,她不肯说,才下此毒手。
他再看向那中年人,目光中带了戾气,厉声指责:“你们怎么能对一个姑娘下这样的手?”
那人一看蝉西变脸,心知不好,忙不迭求饶。
蝉西冷冷挥手对冯秋说:“送他去死。”
“是。”冯秋低头应道。
那中年人见此,突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可是你们刚刚明明说如果我说了,就放我一条生路。”
蝉西冷冷地说:“你们做了这些,还想活么?没有让你死得太难过,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说罢,他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扶着杜落落,向马车走去。
杜落落走出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边。
只见冯秋拖着那中年人向远离他们的地方走去,那人见蝉西铁心要杀他,突然挣扎着要脱开冯秋,他一扬手,一道白光飞射而出。
正文 第386章 共患难(16) 再也不离开你
杜落落恰好回头望向他们,看到了那人狗急跳墙的一下。
她惊叫了一下“蝉西!”那时她本走在蝉西右前方,此刻无法一时绕在他的背后替他挡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