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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东宫_陆小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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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

    喻潇扬了扬手上的墨渍:“有丝帕么?借我行个方便。”

    看到红绣的一瞬间,朝遇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怔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很快他明白过来,却已全数落在皇帝眼中。

    皇帝也是一惊,他吃惊的是朝遇安看到红绣会惊讶,皇帝有自己的揣测,却不敢笃定,便问:“你方才说要与谁成婚?”

    朝遇安脑中早已乱成一团泥浆,却不敢不说些什么,心像被什么握着般,顿了顿无奈又难堪地说:“儿臣,找到承滇的母亲了,不过……”他已无力再继续说下去,心中泛着难以言喻的苦楚,“她失了忆,完全不记得儿臣。”

    此话到了红绣耳中,也如利箭直刺她的心尖,她咬着双唇,木讷地拿了一方绣着兰花的丝帕递与喻潇擦手。

    东配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皇帝看着朝遇安已经发白的脸庞,想分辨他的心思:“你的脸色不太好。”

    朝遇安轻呼一口气:“儿臣一夜未眠,有些累乏。”

    皇帝终是发了话:“若是你真得中意那女子,朕不会阻拦的,更何况你们孩子都有了,不给她个名分确实委屈了她。”皇帝顿了顿,吩咐道,“红绣拟旨——给靖王赐婚。”

    红绣胜任御侍至今从未书写过圣旨,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要给朝遇安封妃。

    喻潇抬眼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都没个血色的。”

    红绣顺势捂着小腹弯下腰去,皇帝见状连忙叫单福庭宣太医过来。

    红绣有月信在身,太医一把脉便知,很容易糊弄过去,皇帝自然不会怪罪于她。原本因着喻潇知道这事,她还挺难为情的,没成想今日却帮了她。

    皇帝又命内监用肩舆将红绣送回栖凤阁,并且允她三日不用临朝。

    ·

    对于朝遇安的婚事,皇帝看起来很是急切,立即传了钦天监的人来宣政殿。

    监正依朝遇安的生辰八字,查阅出最近的大吉日为六月初二。

    待监正退下后,皇帝问朝遇安:“那女子是何名,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朝遇安一一回道:“她叫阿音,黔安郡人,是为孤女家中再无他人。”

    “朕记得都御史聂庸膝下无子。”皇帝想了想,“传朕口谕,让聂庸收阿音为养女,私下行事不必张扬。”而后让喻潇执笔书写赐婚的圣旨,以聂音之名封为侧妃。

    欺君之罪朝遇安担当不起,自己求的恩典怨不得他人,面上还要故作淡然自若。

    喻潇看了朝遇安一眼,稍有迟疑建议道:“皇上,靖王方才说聂音似有隐疾,不如先行医治,待其痊愈后再下旨成婚也不迟。”

    皇帝却道:“无碍,还有月余时日,足够让御医调理的。”

    话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

    朝遇安拿着圣旨出了宣政殿,喻潇走在他身后。

    到了崇明门,朝遇安转过身来,蹙着眉问:“谁提议让她做御侍的?”

    喻潇与他对视,淡然道:“谁提议的不知晓,我只知最后是陆太后定了她的名字。”

    朝遇安握着拳骨节作响:“为何一开始你不阻止她?以你的官职想剔除一个御侍备选不是难事。”

    喻潇微愣,明明和自己没有任何干系,不禁正色道:“王爷与其在此纠缠已定的事实,不如想着该如何应对手上的圣旨。”他以为“阿音”只是朝遇安临时应付皇帝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找个合适的女子并非易事。

    事到如今,根本怨不得别人,朝遇安明白,但是心中的愤恨难平,拂袖离开去往紫兰殿。

    喻潇轻轻摇头,心中忽而觉着有些庆幸,究竟庆幸什么,他又无法描述。

    ·

    朝遇安在紫兰殿轻描淡写地同淑妃说自己要娶侧妃的事。

    淑妃怎看不出他的心有不甘:“你不是曾说承滇的母亲死了么?你同母妃说实话,到底所为何事。”

    有些事,朝遇安不想同母亲和盘托出,便解释道:“阿音的身份很是特殊,儿臣曾怀疑她是前南诏王族之女,便未带她回来,今时今日南诏已然灭亡,承滇总归需要个母亲。”

    淑妃有些惊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她真是南诏遗孤,倘若被朝臣知晓,承滇也难以保命。”

    朝遇安道:“儿子只是怀疑并不肯定,况且儿子和她的事只有几个忠将知晓,阿音更不会自寻死路,不会有事的。”

    淑妃有些不安:“只要她不是姓段便好。”

    朝遇安安慰她道:“父皇让聂都御史收她为养女,身份不会再是问题。”

    淑妃看着他,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从那么小的个儿慢慢长大,如今也要成亲了:“往后娶正妃还需知根知底得好,皇家血统不可乱。”

    朝遇安点了点头:“儿子知晓。”他稍作犹疑,问:“若是儿子想娶个宫女,你说父皇会不会同意?”

    淑妃笑了笑:“母妃也是宫女出生,有何不可?朱太后亦是从尚宫局中出去的,只要身家清白何人敢置喙。”

    朝遇安笑着打趣道:“若是御侍呢?”

    淑妃脸色一僵:“朝纲制则摆在那,‘御侍封郡主食都邑,不可与皇子私下深交,如有逾越,御侍赐鸩酒,皇子褫夺皇储资格。’你不知晓?”

    朝遇安摆了摆手:“儿子不是在说笑么。”

    淑妃面色不佳,原本想着回他一句:所谓人定胜天,总会有旁的法子。但一想起红绣那张脸,便觉着多有不安,她用丝帕掖了掖鼻子:“万万不要害人误己。”

    朝遇安若有所思,而后起身告辞回飞龙营,并说晚上会在粹梦斋留宿。

    淑妃提醒他道:“你还是歇在亲王待制院吧,皇上新封了个庄修仪住在采虹小筑,不太方便。”

    亲王待制院为皇子等候上朝时的歇息场所,建在含元殿西侧,他更为欢喜。

    待朝遇安走后,淑妃唤了采苹过来:“你去栖凤阁传安御侍来,本宫有话想同她说。”

    好一会儿采苹回来禀告说:“栖凤阁的宫人在熬药,说安御侍身体抱恙不便出行。”

    淑妃“哦”了一声,觉着日后再见也无妨:“你觉着这个安御侍如何?”

    采苹笑着用八个字形容红绣:“秀外慧中,温婉可人。”

 第三十一章 ·夜访

    自宣政殿回了栖凤阁,红绣越想越难过,忍不住趴在架子床上哭了起来,她难过的是自己会错了意,这些日子全是自己的单相思,不过几封信而已,竟那样地自作多情,芳心错付。

    朝遇安回京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只是不知还有那道圣旨。

    王珺远远地看着红绣,原本她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可看到红绣是这样难过,自己也有些不好受,打热水拧了手巾走到床边,王珺自然不会问她些什么,这一天她早已料到,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就是个傻子,才会觉得王爷也是中意我的。”红绣抽噎着,“他那样高高在上,我只是个奴婢,他又怎会瞧上我。”

    王珺觉得有些奇怪:“王爷同你说不喜欢你?”

    红绣吸了下鼻子:“方才在宣政殿他求万岁爷赐婚来着,是小皇孙的亲生母亲。”而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王珺愣住了,这同她料的根本不一样,想再问红绣些什么,可她此时此刻根本不想说话。

    这一天红绣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虽然很早就已安置,可那幽幽的宫灯,晃得她无法安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终是赤脚下床,将藏于柜子底下的几封信取了出来,稍作纠结后抬手放在宫灯上点燃,引得房内一片亮光。

    火舌甚至灼烫到她的手,她“嘶”了一声,忙将手指捏在耳后。

    窗棱被风吹开,她走过去准备关上,一个黑影却越过窗棱从凭栏那边跳了进来。那人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说:“别出声,是我。”

    朝遇安的声音,她怎会听错。

    她从未觉得如此幽怨过,用手奋力一推离开他的怀抱,微微喘着气道:“王爷深夜到访,于礼不合吧。”

    原本朝遇安想质问她为何成了御侍,见她一副怒容,口气已软了下来:“你怎么做了御侍?”

    “好像与王爷无关,王爷还是请回吧。”红绣往后退了两步,见朝遇安无动于衷,便威胁道,“若王爷还不离开,下官就要叫侍卫了。”

    “你也懂得威胁人么?好啊,你大可试试。”朝遇安往前靠近她,其实内心也害怕她真的叫出口,忽而瞥到烛台下留着的一些信函边角,他用的纸张是宣城特供的,不可能别人也会有,便拿了起来,“方才我还以为写的信你没收到,你不知晓我的心意,现在……”他有些责怪道,“你怎能烧了?”橙黄的宫灯照着他身上的紫色锦袍,勾勒出出淡淡的粉边,脸上也有一片淡淡投影看起来是那样恬静。

    红绣转过脸,不再看他:“王爷的心意,今日在宣政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未恭喜王爷。”

    朝遇安觉得有气血往脑门涌,恨不得现在就揍她一顿。他揉了揉太阳穴,缓和一会儿后才指着她说:“我从洛阳一日一夜赶回长安,为的就想让父皇替我们赐婚,可我真不知你竟已做了御侍,在宣政殿时,我迫不得已才说要娶阿音。”

    红绣吃惊不小。

    朝遇安咬牙切齿道:“御侍从来就不能和皇子在一起,如被父皇知道,你便会没命的。”忽而他很是无奈地叹气,“你说你,好好的内命局不呆,怎得就成了御侍?”

    红绣喃喃道:“我……我不知道御侍不能……”

    朝遇安坐了下来继续揉着太阳穴:“你若知晓,我便死了这条心了。”

    红绣这才明白为何喻潇会阻止她做御侍,为何会说那些奇怪的话,终是一语成谶。

    朝遇安冲红绣招手:“过来。”

    红绣低着头走了过去,顺手倒了杯茶给他。

    朝遇安却握着她的手问:“我不在长安时,可曾想我?”

    红绣脸上微微发烫,手抽不出来便不说话。

    朝遇安很是喜欢她脸红的样子,轻笑:“我很想你。”

    红绣窘迫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御侍了。”

    朝遇安自是一声叹息:“以后我自会想办法解决,你安心做你自己便好,什么事都不要担心,全交给我。”他又补充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我?”

    红绣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那个阿音,真的是承滇的娘亲么?”

    朝遇安不太想在红绣面前提及阿音,他起身拥着她,顺势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她的事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我只想抱着你,一会儿就好。”

    红绣以为朝遇安有什么别的想法,忙推了他一下:“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朝遇安无奈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红绣羞红了脸,慌不择言道:“太晚了,明日还要上朝。”

    朝遇安终是笑了出来:“明日十八——休沐。”说着抬手弹她的额头,“你身体不适好生休息,过几日我再找你。”

    红绣更觉着尴尬,好像谁都知道她这几日身体不舒服。

    ·

    第二日朝遇安去到落霞庵,只带了承滇和几名近身护卫。

    马舆停在骊山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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