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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门口的侍卫急急忙忙的领命而去。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消散前,她朦胧的目光看到了樊蒙森冷峻的容颜,咬牙切齿的怒吼,“樊蒙森……你好狠……”
苏向晚看见这一幕,心里不得不佩服起景君的演技来,演得太好了,要不是她早知道计划,估计真的要被景君骗过去了。
“城主……”侍卫提着大夫的衣领大步走了进来,让大夫为景君诊脉。
大夫哆哆嗦嗦把了脉,道:“城主中了剧毒,必须尽快解毒,老夫也会尽力医治,不过能不能醒来,就要听天由命了。”
楚晗听到大夫的话,目光一寒,拔剑直指樊蒙森,厉声道:“是你杀了城主!”
“你家城主是中毒而死,本帅不懂毒,又站在他四五米外,如何下毒害她?”
樊蒙森冷冷说着,锐利的目光轻扫过角落里丫鬟仆子:“刚才她们离楚君最近,楚君的毒绝对是她们下的,多找几名大夫过来,仔细检查检查她们的手,脚,衣服首饰,肯定能找出真凶。”
楚晗瞪了樊蒙森一眼,他的反应还真是快,这么快就把黑锅甩给别人,不过,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绝对要让樊蒙森成为暗害景君的凶手,任凭他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楚晗锐利的目光象征性地扫视过一名名衣着单薄,瑟瑟发抖的柔弱女子,看到一道臃肿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角落里退,目光猛然一凛,指着那人道:“抓住她。”
两名侍卫挤进人群,拖出了那名鬼鬼祟祟的人,居然是一名老嬷嬷,嬷嬷满目惊慌,手足无措,拼尽全力也未能挣开侍卫们,便朝着樊蒙森高呼:“将军……救我……将军!”
樊蒙森看着刘嬷嬷慌张的脸庞,剑眉蹙了蹙,瞬间又恢复正常,冷声道:“他们并没有指责你是凶手,你躲什么?”
“老奴害怕城主的尸体。”刘嬷嬷声音哽咽,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希冀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樊蒙森,希望他能救自己。
樊蒙森敛眸沉思片刻,淡淡道:“楚城主中毒,在城主府的人都要接受检查,你怎么会到城主府里来?”
刘嬷嬷眸底闪过一丝慌乱,难道她要说她是跟踪林氏来的吗,可是不知道林氏现在到哪儿去了,等找到了她,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贱人,刘嬷嬷很快又恢复正常,却不正面回答樊蒙森的问话:“将军,我真的没害城主,你相信我……”
她伤心的哭泣着,布帕下的眼睛一片清明,悄悄向樊蒙森使眼色。
樊蒙森的目光一直在景君的身上流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她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焦急,将军不理她,怎么办?
大夫看着那滩黑血,凝眉思索着景君所中何毒,金色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到了刘嬷嬷的手上,散出盈润的光亮,大夫眼睛一亮,高声道:“是她下的毒,她手指甲上还残留着粉末呢。”
楚晗闻言,利眸猛的眯了起来,眨眼间来到刘嬷嬷面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刮下指甲上的粉末凑近一嗅,和景君毒血里的气味如出一辙:“害死城主的凶手果然是你。”
刘嬷嬷看着楚晗阴沉的面色,慌乱的摇头,眸子里满是惊恐:“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心里紧紧皱起眉头,她真的没有下毒害城主,为什么毒末会粘在了她的手上?
“毒在你手上,下毒的不是你是谁?”楚晗的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刘嬷嬷精明的眼瞳左右转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今日本是想着来欺负一下林氏,可是没想到林氏偷偷摸摸地出了将军府,朝着城主府而来,她来不及犹豫,就跟了上来,可是来到城主府就失去了林氏的踪迹,还没等她悄悄走出城主府,侍卫们就把她抓了起来,说她是下毒的凶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手染毒末,证据确凿,就算她再争辩,侍卫们也根本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既然如此,她就将城主府搅乱了,说不定能找到好时机逃脱。
“城主和老奴无冤无仇……老奴不想害她,可有人胁迫我,我逼不得已,才会下毒……”
刘嬷嬷的声音细若蚊蝇,耳力敏锐的楚晗却听的一字不差,鱼儿已经上钩了,面色却做出一副阴沉可怕的样子:“招出幕后主谋,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是……是……”刘嬷嬷目光闪烁片刻,咬咬牙,狠狠心,抬手指向一个方向:“是将军夫人林氏让我这么做的!”
楚晗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一望,那里空荡荡一片,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他狠狠一剑刺中了刘嬷嬷的胳膊,怒道:“胡言乱语,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将军夫人在何处?”
刘嬷嬷平白挨了楚晗一剑,痛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都糊在了脸上,道:“你相信我,那个贱人一定就在城主府里,是她害了城主,是那个贱人做的祟啊!将军,你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不敢撒谎!”
听着刘嬷嬷一口一个贱人,苏向晚紧紧皱起了眉头,林氏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奴大欺主就是这样的吧。
“来人,搜查城主府。”樊蒙森冷冷下了命令。
刘嬷嬷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找到林氏那个贱人,她就没事了,没事了。
薄情寡义的男人,苏向晚看着樊蒙森的所作所为,内心不屑至极,林玉如是他的发妻,可是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相信了刘嬷嬷的话,对自己妻子的信任度为零,难怪林氏对他那么失望,主动要求配合自己的计划,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值得她为他付出一切。
“回将军,城主府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一名侍卫快速上前禀告。
刘嬷嬷一听这话就急了,大吼:“不可能,你们再仔细找找!”
笃定的语气听得侍卫十分不耐烦,道:“嬷嬷若是不信,就自己找去吧。”
刘嬷嬷就要开口大骂,若是她能找到林氏,她又何苦在这里受折磨呢,可是还没等她说出话来,一把利剑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长剑上冰冷的气息。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数十声,你若是还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脑袋削下来挂在城门上!”
楚晗冷冰冰的话语响在耳边,刘嬷嬷毫不怀疑他真的会这样做,身子下意识地一软,却被楚晗提着领子拎了起来:“一!”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相信我,相信我!”刘嬷嬷的一张脸满是血污,哪里还有之前教训林氏半分得意气势。
“二!”
刘嬷嬷缩了一下脖子:“林氏我知道是你害我,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三!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刘嬷嬷几乎要被楚晗吓得晕过去了,苏向晚看得嘴角上扬,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所受的心理折磨,看起来楚晗这个小屁孩深谙此道,给足了刘嬷嬷害怕的时间,他数数的声音在刘嬷嬷听来,恐怕和死神来临的脚步声一样吧。
……
“九!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刘嬷嬷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求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樊蒙森的身上:“将军救我,我是夫人的奶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奶娘?
苏向晚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刘嬷嬷居然是林氏的奶娘,这不可能吧?
景尚翊看出了她的疑惑,传音入密道:“樊蒙森另有一位妻子,是漠北都城长沙人,姓江,刘嬷嬷应该是她的奶娘。”
原来是这样,就说按刘嬷嬷对林氏那么狠的手段,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奶娘该有的作为,不过樊蒙森还真是个渣男,居然娶了两位妻子,还任由下人欺负林氏。
漠北大元帅?也不过就是个三心两意的花心鬼。
刘嬷嬷不知道,一般像樊蒙森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樊蒙森原本想要让楚晗放过刘嬷嬷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里,“来人啊,恶奴胆大包天,拉下去杖毙,尸体扔到乱葬岗。”
樊蒙森冷冷道,不过是一个奶娘,她的命算的了什么,他想让她死,她就得死。
“轰隆”一声,刘嬷嬷觉得天都塌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是她自己断送了自己的生路。
“十!”楚晗也数到了最后一声,冰冷的剑刺破刘嬷嬷的脖颈,她能感觉到皮肤撕裂的疼痛。
刘嬷嬷看向樊蒙森,发现他的眼底一片冷然,她恨,樊蒙森居然不把她的命放在眼里,他不仁,就休怪她不义了。
“是……是……”刘嬷嬷目光闪烁片刻,咬咬牙,狠狠心,抬手指向一个方向:“是他!”
楚晗顺着指向抬头一望,看到了樊蒙森,锐利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果然是他,真是心狠手辣的无耻小人!
“你相信她的话?”樊蒙森看着楚晗,神色淡淡,仿佛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她是将死之人,没必要撒谎。”楚晗冷锐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樊蒙森闻言,扬唇笑了起来。
楚晗面色铁青:“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城主府的人,一个个的都那么愚蠢,被一名贱婢耍的团团转。”
樊蒙森轻飘飘的话是对楚晗极大的侮辱,他面色阴沉的可怕,眼瞳里绽放出锐利寒芒:“樊蒙森,少逞口舌之快,你下毒害城主,今天定要你抵命。”
说话间,楚晗眼神一动,一名城主府的侍卫拔出长剑,倾力刺向樊蒙森。
樊蒙森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衣袖下的手轻轻一动,强势力道弹射而出,轻轻划过侍卫的脖颈。
侍卫攻击的动作猛然一顿,脖颈上现出一道道细小的伤痕,点点血珠渗了出来,他仰面倒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丫鬟仆子们怔怔的看着,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惊慌的大叫着,四下奔逃:“杀人啦……杀人啦……”
樊蒙森肆无忌惮的动手,震惊了许多人,整个城主府瞬间乱成一团。
“樊蒙森,你要造反不成!”楚晗怒吼一声。
樊蒙森却不再与他多言,拔出长剑与楚晗打了起来……
风卷残云,苏向晚挑眉,道:“楚晗不是樊蒙森的对手。”
“你倒是挺关心他!”景尚翊沉了一张脸,不悦地看向打斗中的两人,早知道就不让她见楚晗了。
苏向晚捏了捏景尚翊完美得天妒人怨的俊颜,道:“你吃醋了?我只是担心景君他们应付不了而已。”
景尚翊道:“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恋战。”白玉手指朝虚空打了一个手势,打斗中的楚晗看到,借着樊蒙森挥来的力道,后退落地,抱起景君就飞身离开。
楚晗一离开,城主府的侍卫们群龙无首,随着丫鬟仆子急步向外奔跑。
樊蒙森转过身,欣赏着他们的恐惧与慌乱,嘴角弯起残酷的笑:“城主府的人,一个不留!”
“是!”混厚的回答声震人耳膜,空荡荡的院落里突然涌现大批身穿铠甲的兵士,拿着长矛长剑,对着手无寸铁的人群大杀大砍,一道道腥红血线飞溅半空,痛呼声,求饶声,惨叫声混合一起,震人心弦。
刘嬷嬷站在房间中央,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刺穿胸口,倒地丧命,身体剧烈的颤抖,瞟一眼三米外的冷峻男子,她的声音都在打颤:“将军……我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