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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请放心,下官一定妥善处理!”
眼见平梁王和世子的人全都撤走,余宗北方向府外围观的群人道,“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大家散了吧,啊?没事儿了,都散了吧!”
在余宗北的劝解和衙差们的驱赶下,周府门前渐渐恢复平静,让衙差们守住周府大门后,余宗北入得府内,朝沉着脸走出来的周奉,躬身施了个大礼,“周公,莫气,世子殿下年轻不懂事,本官就此代世子殿下给周公赔礼了!”
“不敢当!”周奉生硬道,“余大人也请忙去吧,周府一塌糊涂,怕是暂无地方款待余大人喝茶了。”
“唉,周公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余宗北仍是赔笑,“周公心里有气,本官甚是理解,然今日之事乃事出有因,本官愿向周公详细解释,不知周公可愿看在昔日的交情上,给本官几分薄面?”
周奉上下打量一番余宗北,“余大人若坚持,就请到老朽屋里屈就着坐坐吧。”
“谢周公!”余宗北松了口气,满脸笑腻。
“我要见母妃,为何不让我见母妃?”
回到平梁王府的贺兰元靖无可作为,遂想起来他应该去探望下母妃的情况,可赶至露合楼,无论他怎么威吓震怒,仍是冲不破戍卫的阻拦,只能眼睁睁望着楼台而兴叹。
转身贺兰元靖就去找父王理论,哪怕承受父王的责罚,可他不信,父王总不至于连母妃的面儿都不让他见吧。
父子相峙,贺兰遥的阴沉跟贺兰元靖的怒气难抑形成了怪异的僵持,没有解释,没有理由,甚至也没有惩戒,然贺兰元靖最后得到的,仅是父王沉声吐出的一句“滚出去!”
他无法理解,得知母妃被送进露合楼时他就无法理解,父王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母妃,像龚明兴似的被关进露合楼,也不让任何良医去为母妃医治,更不准任何人接近露合楼,难道是要母妃一个人在楼里撑死撑活吗?
贺兰元靖仿佛看到欧欣宜,但他的母妃明明没疯,明明贵为王妃,父王怎可以狠心至此!
贺兰元靖不甘坐以等待,数次三番,甚至叫上元荣和他一起,试图硬闯露合楼,不过均以失望而告败。
没办法,他除了怂恿元荣外,在王府里他没法动用自己的戍卫,若世子府的戍卫与王府戍卫发生冲突,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冲突,而是谋逆的大罪了,何况,世子府的戍卫远少于王府戍卫。
贺兰元靖烦躁地在自己屋里转来转去,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时辰一点点过去,他母妃的生死也在一点点变渺茫。
“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同贺兰元靖相反,贺兰元荣则一直愁眉苦脸地陷在软椅内,贺兰元靖的身影晃得他眼花,他实在忍不住了才开了口。
“什么怎么办?”贺兰元靖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不正在想法子吗?”
“想什么法子都没用,父王下的令,有谁敢违?”
“父王今日对我有气,不肯理我,元荣,你去劝劝父王吧!”贺兰元靖想起元荣这些天没犯什么事儿,大概能比他的境况好点儿。
“我不去!”贺兰元荣道,“从长英那件事儿之后,父王就当我不存在似的!”
“为了母妃,你怎么也得出点力吧!”
“母妃母妃,你和母妃谁都不肯想办法帮我救长英!”
“你……”贺兰元靖怒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一个外人!”
“长英不是外人!”贺兰元荣辩了句嘴,想想又道,“算了,我是说,今日父王对母妃的态度,哥,是不是意味着咱们也被父王弃之不顾了?”
“不可能!”贺兰元靖道,“除了咱们他还有别的儿子吗?你不用担心会被废,关键是父王对母妃未免太冷血无情,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就是个郡王,有什么废不废的。”贺兰元荣发现自己跟兄长想得根本不是一路,没好气道,“母妃将希望都放在你身上,难怪你着急!”
“什么话!”贺兰元靖冲到元荣跟前,“我听说母妃被抬回来时,惨状无比,你我在楼外,亦隐约听到楼中哀嚎声不断,难道你就不为母妃着急?”
贺兰元荣不语,着急?是,他确实担心母妃,可他心心念念焦灼了不止一天的,却是长英。
假若母妃失势,或是就此殒命露合楼,那他想救出青长英,岂不是没希望了?
且看大哥的模样,是一点都未将他的事儿放在心上,看来,他得自己想法,才能让长英尽早摆脱牢狱之困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蓦然现身
夜幕降临,整个平梁城的气氛却是空前紧张,平梁府衙的所有衙差们全部出动,改换了平民的装束,散入平梁城的大街小巷,留意着每一处可疑迹象和每一个过往行人。
然偌大的平梁城,任凭衙差们瞪大了双目,强忍疲倦地搜寻,想要查找的目标仍是大海捞针般毫无头绪。
易洪不解,余宗北怎会突然全力追查起周府大小姐和凤墨的下落来,且没有给出任何理由,还要弟兄们只能暗中查访,不得张扬更不得招摇过市。
他实在太累了,都是当差,可他忙来忙去,偏没落得半点好,还无缘无故遭了余宗北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训斥的内容想起来就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北,易洪甚至怀疑余宗北纯属鸡蛋里挑骨头拿他泄愤。
唉,易洪寻了个街沿石台坐下来,准备歇歇脚后,再转几条街就打道回府了,反正他不过是个跑腿的命,尽力则罢了,难道还当真听余宗北的令,寻不着人就不准回去见余宗北?
正想着,远远见一个同僚也晃过来,朝他打了个寒暄,易洪道,“发现什么没有?”
那人摇首,“一切正常,不过……”
易洪烦躁道,“什么不过,能不能别说半句话?”
“小的刚听别的兄弟说,好像城中什么地方起火了,具体的位置还不太清楚。”
“起火?”易洪跳起来,“消息确切吗,没有弟兄去看看情况?”
“谁知道呢,大概有亲眼目睹的弟兄回府衙报消息去了,可府衙现在也没人啊,大家伙不都被大人差遣出来,找那个周府小姐了吗?”
易洪颓然,重新跌坐下去,屋漏偏逢连夜雨,多事之年呐!
几乎倾巢而空的府衙,余宗北不停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他尽管巧舌如簧,从周奉口中探得了竺紫琴的落脚地,但火急火燎地带了人赶去,得悦客栈却只有两个订下的空房间,竺紫琴根本就不曾进去住过。
是周奉骗了他,还是竺紫琴连对周奉也没说实话?关键是倘若得悦客栈并非竺紫琴真正的落脚处,竺紫琴又会躲在城中哪个角落?
只唯有一点余宗北可以肯定,竺紫琴既然告诉周奉有事儿上得悦客栈找她,她就一定还会派人去得悦客栈留意消息,便是一时半会儿不出现,她的人也一定还未离开平梁城。
大海捞针,明知未必有结果,他却不得不逼着自己的手下们去满城撒网,否则他又怎么去向王爷交待呢?
惆怅之余,余宗北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刚想伸手去端桌案上的茶喝一口,突然,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瞬间侵袭了他。
余宗北呆住,他的肩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余大人,好久不见,今日可安好?”
“凤……凤小哥儿,你,你怎会……”余宗北想转头,但对方猛地加重了掌力,让他动惮不得。
“听说余大人在满城找在下?”凤墨嬉笑道,“在下受宠若惊,自然赶紧来拜会余大人了。”
“误,误会,其实是……”余宗北脑子急转,试图寻找合适的托辞。
“其实余大人不找在下,在下也有事儿要请余大人帮忙。”凤墨根本没有听余宗北解释的打算,他的五指紧钳住余宗北的脖根处道,“走吧,余大人与其闲坐无聊,还不如随在下去走走,活动活动身子骨。”
“去……何处?”余宗北惊问。
“呵,当然是余大人最想我去的地方,府衙大牢!”
“本官何曾,何曾做此打算?”余宗北还欲狡辩,身上却已被凤墨连点了几处穴道,当即闭了嘴,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凤小哥,你这是作甚!”
“余大人,看在我如此为您设想的份上,您还是乖乖的起身,乖乖的跟我走吧,就算再啰嗦下去,府衙此刻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余大人您啊,守门的几个弟兄,不是我说您,实在菜的可以,看来余大人平时太疏于防训了,啧啧!”凤墨边说边松开了余宗北的脖根儿,换做是一手拽起了他。
余宗北闻听暗悔,他怎么就一时糊涂将手下全派出去了呢。
“凤小哥想去府衙大牢,好说好说,本官亲自为凤小哥引路便是,但刚才凤小哥你……”余宗北做出为难的表情,“凤小哥啊你也是懂律制的,伤害州府命官可是大罪,你千万不能乱来呐!”
凤墨又是一笑,“余大人放心,若余大人肯配合,不必惊动狱卒弟兄令我们双方都作难,那办完要办的事儿之后,我自会替余大人解穴,余大人身上亦不会留下任何遗症,反之,在下若有个闪失,一个时辰之内,余大人怕就会筋脉寸断浑身剧痛而亡呢。”
余宗北变了脸色,“凤墨,本官未曾得罪于你,你何故下此毒手?”
“快走吧,少啰嗦!”
凤墨连拖带拽,扯着余宗北就往院外走去,一条黑色的人影跟着转出来,凤墨向其点了点头。
余宗北竭力辨认,人影即使从头到脚笼在黑袍之下,面部亦遮了一层黑纱,依然可见来人的身形娇小风姿绰约,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色魅惑。
“竺紫琴?”余宗北停住脚步,试探性地问道,可接着他又被凤墨推搡了一把。
“只管引我们进去便是,余大人,问那么多做什么?”凤墨道。
入得府衙大牢,几名狱卒见是余宗北亲自带了人来,忙不迭地围拢上前,躬身听命。
余宗北有心想对手下做些暗示,然转念一想,守府衙前院后院的衙差都被凤墨轻松解决掉了,眼前的狱卒恐更不是凤墨的对手,何况他的性命尚拿捏在对方手上,与其自招麻烦,还不如假意配合见机行事。
于是余宗北轻咳两声,拿眼看向凤墨,“这位……嗯,凤大人你……”
“余大人的手下都在此了吗?”凤墨环顾牢狱四下。
“是,都在,都在了!”狱卒们陪着笑道。
“好,余大人要亲自提审周阗、骆重还有青长英三人,烦各位将他们一并带来,是吗余大人?”
凤墨此言一出,余宗北和四名狱卒皆呆住,那四名狱卒更是惶惑地望向余宗北。
凤墨察觉不对,猛然伸手捂住了余宗北的口鼻,另一手扬出,白雾飘过,四名狱卒先后愣怔着倒地。
再回头看,竺紫琴亦是紧捂口鼻,穿过狱堂,向内中的甬道躲去。
凤墨遂将余宗北往竺紫琴的方向一推,“过去!”他低声命令道。
自己则屏住气息蹲下身子,解开了其中一名狱卒身上挂的一大串钥匙,随后才跟着也奔入甬道。
第二百五十章 牢狱黑幕
“你们,你们……!”余宗北心知凤墨使了手段,惊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凤墨不理他,又推着他向前走了一截方道,“周阗,哪间是关周阗的屋子?”
余宗北挣脱开凤墨,躲向一边,“是周奉让你们来的?你们自己都麻烦缠身,还有闲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