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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眸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太子府。”
我的脑中嗡嗡作响,手指微微一抖,却将她拉的更紧,“这么晚,你出来做什么?南宫长凌,他可有事?”
那婢女闻言,眼中惊异更甚,“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一个普通女子能唤的,而我出来做什么,应当也与你无关吧。”
她微微一笑,眼中又尽是不屑。
听她一言,我才缓缓将惊异收回,却不知自己刚刚太过于焦急,竟然直呼了南宫长凌的名字,只是,如今,我面前的女子,语气中透着种种不凡,想必必定不是普通人。而她深夜出来,是对南宫长凌有好处,还是有坏处?
我抬眸缓缓盯着她,眸光异常深远,却称她不注意,从怀中拿出一瓶香瓶,盖子开启间,缓缓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令她昏倒在地,再无抵抗。
我皱了皱眉,将盖子又重新盖在其上,将她拖到一旁的静谧之处,与她互换了衣裙,缓步走向太子府。
我淡淡一笑,将小瓶收于衣内,还好,在木舒玄将我昏迷之前,我顺手将这小瓶揣于衣内,才会给我今日太子府的理由。
只是南宫长凌,就此一役,三日后,你若全身而退,我从此便与你毫无瓜葛,只是,你一定要活着。
我也一定要活着,这不光是为了我,更多的还是为了你。
那你,是否也会为了我而奋力求存?
第二回:第十章:终究不爱
夜幕中的太子府与夜幕中的街道一般冷清,静谧,我缓步立于太子府的大门前,脑中却闪过南宫长凌娶妻迎亲的场面。
那日,满街的喧哗祝贺声,红丝带漂泊千里之外,我仍犹记在心,亦如那日在凤林宫中,他手执银剑对我的面容一般清晰。
胸口阵痛仍在,我缓缓抚了抚,抬眼看着静谧的府门,将心中苦闷收回,但还是由于了片刻,从府后的角门而入。
我将那婢女遗留下来的斗篷披在身上,拂去我的面容,又将手中的宫牌交给几名在门口把守,掩盖了自己的身份,缓步进了南宫长凌的府邸。
我离开角门前,不经意间听见,两个侍卫的低喃声,他们说,这么婢女的名字叫做,优晴,话中的意思,她应当是太子妃,青儿的陪嫁侍女之一。
当然,她深夜出府的目的,便不得而知。
我淡淡一笑,脑中浮现出那日我初见这位在古代的青儿时的场景,只是记忆犹新的便是她那倾城的容颜与曼妙的身姿。
那么,青儿深夜派优晴出府,脚步匆匆又是为了些什么?
难道也是跟梁丘族后的谋权有关?
但若是这样,再深想下去,我只怕便无法镇定的站在这里了。
我穿过云桥曲水的亭畔,就着七月暖风,却不经意间误入一片奇石小林,小林后,隐隐有几座阁室若隐若现的浮出。
而当我走近那座阁室时,阁室门前却是种满西府海棠花,粉红色的花骨朵迎风而舞,令我眼前微微呆滞,记忆随风飘散至不知深浅的某一处。
我脚步不听使唤的向前而去,发现时,自己便早已经深入海棠林中,伸手折过一支海棠花,放置手指微微摆弄,心中微微苦笑。
眸光微抬时,前面阁室的烛火微微燃烧着,将我的面容微微照亮,我微微一愣,心知自己似乎闯入了什么不应当来的地方,便准备缓步离去。
“你这个丫头,我找你找了好久,主子正等着要茶点,你怎么还在这愣着?”身侧一名年轻的婢女将我唤住,由于是夜里,她也未曾留意我的面容,只是将手中托盘甩给我,示意我去干我应当做的工作。
我微微一愣,却也还没反应过来,手中便多了几道茶点,就着那女子的眼光看去,却似乎是让我送进去。
那年轻婢女不给我思考的机会,拉着我便至那方面前,而她自己便又缓步离去,又留我一人站在房门前。
我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却深知自己刚刚不应当大意的跑进这一片西府海棠花之中,只是,刚刚那女子说的主子,会是南宫长凌吗?
那若是,我扫了眼手中托盘,茶点,皆是两份。
我心中稍感几丝寒意,回眸看着立在院中的西府海棠,他终究只是碰巧种了这花吧,我多想了才是。
我缓缓将头垂到最低,眼光扫到刚刚那女子回眸看我的几眼,便心下一横,缓步推门而入,耳边却传来男女之间相互厮磨的声音,令我的心微微颤抖。
几丝男女间独有的气息传来,我缓缓抬眸,手中的托盘却终究滑落在地,亦如我早已破碎的心。
淡纱帘飞舞间,烛光依旧隐隐的燃烧着,蜡炬尘灰,身着黑衣男子坐于书案之前,纤长的手指俯在一面色倾城的女子腰上,将女子全身抱在怀中,唇畔倚在女子纤白的脖颈之上。
女子微闭双眼,双手环在男子的脖颈之上,衣衫半褪,半露春光,头倚在男子的怀中,娇喘不休。
我微微冷笑,却对上了男子刚刚抬起的双眸。
是那个似曾相识的幽深,还是那抹我猜不透的惊异。
终究,一切的幻想,还是在这一刻摔得粉碎。
青儿从南宫长凌的怀中缓缓探出头,亦是满眼惊异的看着我,皱了皱眉,手却将南宫长凌抱的更紧了些。
我的眼角不禁又沁出丝丝泪滴,胸口处又抚上前所未有的疼痛,传心而过。
在这一刻,我的唯一的尊严,自尊,顷刻间,化为乌有。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跑出这屋子,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却也许是因为我一时眼花,冰冷沁凉之感将我全身覆盖,我才得以清醒。
水声幽幽敲打着我的耳畔,我却感到更加的寒冷,我微微冷笑,却才明白,原来,我跑的太快,不小心坠入了这云桥曲水下的湖泊。
几抹灯光照来,令我眼前稍感不适,我心中却又是一惊,难道我刚刚的坠湖声将众人都引来了吗?
我摇头,不要,我不要。
我下意识的憋了几口气,试图将自己藏于湖泊内,却忘记了死亡这回事。
我的意识稍感涣散,身侧却传来阵阵暖意,令我微微清醒,我没想过要死,便不管不顾的拉着身侧人的手臂,浮出湖面,直到湖畔旁,我朦胧间,才看清刚刚在湖中救我的人。
是那个,我想逃避,却终归牵连一生的南宫长凌。
他救我,应当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那条命吧。
因为我死了,他便也逃不过七日。
但是,我真的没想过死,自从我知道,我的命是与你紧紧相连的,我就从未想过。
几丝讽刺之意抚上心头,扎得我透不过气来,我便轻笑了起来,早已流干了的泪水,印在我的脸庞之上,显得异常狼狈。
南宫长凌的面容浮出片片惊异,看着我反常的样子,眼中的幽深尽数退去,亦如我一般浑身湿透的衣服缓缓滴着水滴,却不知道是否像流血的心。
“你终究还是不爱我,是我太过期盼了。不管你怎么想,我从未想过要死,尤其是在知道,你南宫长凌,与我的命紧紧相连。”
我缓步起身,不顾早已经瑟瑟发抖的身子,眼中浮出几分决绝,月光静静洒落,我除了阴寒之气,什么都看不到,感受不到。
我本想决绝的转身而去,但,终究还是眩晕取代了我的动作,落入一片寒冰。
南宫长凌的身子微微一抖,抬眸看着面前倒下的女子,与她身侧刚刚掉落下来的一支海棠花,心中却是无限阵痛。
明明已经离去,却为何又要回来?
而那片西府海棠花,又是终究为谁而重?
第二回:第十一章:血染京都
七月二十,举国哀痛,南朝皇宫中传来三声悲鸣的钟声,敲打着每一个京城百姓的心,亦然敲打着南朝中各个大臣与隐于市集内梁族人的人。
有人悲痛,有人欢喜,一时间,竟也看不出哪方人多?
我立于窗前,眼光却死死打在屋外身着素衣的婢女们忙碌的身影。
这是第三日,我这样站在这里。
而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个消息。
自从上次落水被南宫长凌救上来之后,我便没有再看他,他亦然也没有来看我,也许,真的是不敢见,或是真的不想见吧。
我知道,我等待的这个消息,在这一刻终于来了,但也亦然说明着,更大的危机越来越近了。
南宫长凌,你要知道,我之所以还在这里,无非就是想保你一条命。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身上的凝香丸一日不破解,那么,木舒玄与南宫长清便没有机会动你。
也许,你这几日,没放我走的原因,也在于此吧。亦如,在湖水中,救我的那一刻。
和芳沁,不,温婉芯,暂且不想他了罢,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多探听些许朝廷政局之事。
我迎着淡淡的日光,缓步踏出房门,阳光打在我的眼睛上令我稍感不适。
今日的我,如同其他人一样,身着朴素的白衣,而由于实在没有任何多余的珠翠,我只好用用那支长清还给我的那支素银簪子,将头发梳理整齐,看着恭敬站在一旁冲我行礼的几名婢女,几名滑稽讽刺之感又抚上心头。
她们是将我当成了南宫长凌的情人吗?
可惜,我从来不在乎。我在乎的,唯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罢了。
而这个,他给不了我。
我缓步走在湖畔边,望着欣欣向荣的柳枝,轻手摆弄,却闻身后传来阵阵清雅的女声。
我回头看去,却是南宫长凌的太子妃,青儿。
她今日亦然照着惯例,身着白衣,头上点点银簪乘的她更加素雅,倾城。
苍白的我,与她相较,根本没有可比性。
“许久不见沁儿姐姐,你的身子可是好些了?”她唇边淡淡一笑。
我淡淡点了点头,冲她行了一礼,“劳太子妃娘娘记挂,沁儿早已经好了。”
青儿点点头,“昨日父皇驾崩,长凌哥哥想必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来看姐姐,姐姐可不要不开心才是。”
她的话语中略带挑衅,却激不起我的那抹反驳。
“沁儿只是在这里暂住几日,待一切平稳,沁儿定当离开这里,绝不出现在太子与太子妃面前。”我淡淡的回应着她,眼中尽是坚毅。
青儿的眸光微微惊异,她微微深看了我一眼,却刚想说什么,便又闻身侧婢女脚步匆匆行至她的面前,附身说着什么,却一时间,令她的面色僵硬,惊异之情尽数显于脸上。
片刻间,她才缓缓恢复过来,冲着我淡淡一笑,随意寒蝉几句,便缓步离开,离去的背影,依旧是匆匆的,令我眸光微微一暗。
我微微一笑,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想必,梁丘雅清的下一步便是这太子府,而我,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
南宫长凌,此时的你,又在哪里?
可惜,在我收拾行装,准备再一次离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京城中早已经乱做一团,各个街道中,梁族人的部队早已经结集完毕,城中百姓无一不惊异,无一不在惊异过后,聚集在城门处,但却终究被各个士兵死死封在城内。
原因是,梁族大军在外,开城门便是在引敌人入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