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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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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妙瞪着她看了半晌,终于忍住了缩回手。她不可能动手搜身,那样就给了冯清借题发挥的缘由,她也不可能当真出去找,她们刚从太皇太后跟前回来,再闹起来,恐怕就不是小佛堂罚跪那么简单的事了。
    第二天午膳一过,崔姑姑就引着她们进了小佛堂,临走前好心叮嘱:“两位姑娘,需要什么就叫人通传一声,可千万别再闹起来了。惊扰了佛像,可就不好了。”
    冯清自己先挑了个蒲团跪下,冯妙也不说话,照旧抄写佛经,在香炉里烧了,然后在神像前叩首祈愿。无非就是阿娘和弟弟都安康罢了,她并不是个贪心的人。
    看她做得虔诚,冯清“嗤”地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两人沉默着捱过了子时,才回东配殿去睡了。
    冯清到底平日骄纵惯了,才跪了一天,就起早到太皇太后跟前哭诉,说佛堂里又冷又湿,说自己心口疼痛、膝盖酸软。太皇太后问起时,冯妙也替她说了几句好话,不是因为她大度,而是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大半天时间都跟冯清绑在一起。
    太皇太后听完两人的话,这才开口:“你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自然心疼你,一根头发丝儿都舍不得叫你受委屈,哀家这里有些平日皇帝送来的血燕、雪蛤,你拿去叫个稳妥人,炖了给你滋补一下。”
    冯清听这话像是有活络的意思,喜上眉梢,正要谢恩,又听见太皇太后说:“可你也是奉仪殿的宫女,犯错受罚,别人都是这样,你有什么理由特殊?”
    赏罚分明,冯清这会才算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再也不敢仗着身份在太皇太后面前撒娇。她每天蜷坐在蒲团上,狠狠瞪着冯妙,心里不敢怨恨太皇太后,只能把这账记在冯妙身上。
    冯妙却没有心情跟她斗气,她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十天之约眼看就要到了。原本佛堂思过,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眼下冯清天天在这,她可怎么溜出去?

  ☆、23、莲囚金宫(三)

  冯妙被这问题困扰了好几天,有几次差点在太皇太后跟前分神出错。那毒药眼下并没有要发作的迹象,可是想起讨厌鬼说的“肠穿肚烂、筋骨寸断”,她还是觉得不能安心。
  跪到第四天,冯妙已经觉得走路有些打飘,膝盖红肿胀痛。冯清也好过不到哪去,只是再不敢随便到太皇太后跟前哭诉。
  午膳时,冯妙看见崔姑姑多摆了一副碗筷,心里暗暗奇怪。奉仪殿很少有人来,更别说留人用膳了,就连她和冯清,偶尔得太皇太后赏赐饭食,也只能在红木小几上匆匆吃了,连座位都没有。什么人能得太皇太后如此另眼相看?
  饭菜还没上来,先有一股异香传来,像沉香,却又比沉香更加绵软微甜。崔姑姑在小回廊上远远望了一眼,就满脸喜色地对太皇太后说:“大公子来了。”
  帘子一挑,唇红齿白的青年,脚下踩着牛皮软靴,跨进殿来:“姑母,侄儿来看您了,可想死侄儿了。”
  听见声音,冯清满脸喜色,原来是大哥冯诞。想起这几天的教训,不敢造次,仍旧在一边站着。
  冯诞是冯熙的第一个儿子,面貌不像博陵长公主,倒是极像冯熙,肤色白皙,丹凤眼英俊秀气。六七岁时冯熙带他进宫,太皇太后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等到冯诞长大一些,说话做事都明白得体,十几岁时,协助父亲掌管各色珍玩,对那些种类繁复的物件,几乎过目不忘。这么一位公子哥儿,只有一样不好,就是不喜欢读书,太皇太后说了他几次,总没什么效果。
  冯诞拜见过太皇太后,看见垂手侍立的冯清和冯妙,一挑眉:“妙妹妹也就罢了,清儿怎么也如此安静?”
  “不是小孩子了,也该学着安静些。”太皇太后随口一说,冯诞就明白了大概,他知道妹妹迟早要参选嫔妃,能磨磨性子也好。
  打量太皇太后脸色有些不好,冯诞赶紧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送上:“父亲在南边得了一块上好的奇南香,是莺哥绿,赶紧叫侄儿给姑母送来。”
  说着话,冯诞双手托着一只整块玉雕成的玉盒,中间凿出的凹槽上,放着一块磨得滚圆的香木,颜色褐中带绿,像鹦鹉的毛色一样。
  “原来是你父亲得来的,不是你孝敬的。”太皇太后故意板着脸说话。
  “侄儿这不是马不停蹄地给姑母送来了么?父亲有功劳,侄儿跟着沾光,得点苦劳就行。”冯诞嬉笑着把玉盒奉上,“下回父亲再要责打侄儿时,求姑母在旁边咳嗽一声,侄儿就不用受那皮肉苦了。”
  “猴崽子,这是多大的苦劳,就要讨便宜?”太皇太后绷不住一笑,向着崔姑姑一指那玉盒,“这几天哀家睡得不稳,正好有这东西,你去研碎了,照着从前那个方子,再配一副安眠的香料来。”
  这等上好的莺哥绿奇南香,极其难得,常常有价无市,千金也难求。放在官宦人家,留着做个传家宝也不为过。可太皇太后说用就用了,要研碎了配进熏香里去。
  冯妙这几天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听见“安眠”两个字,就暗暗留了个心思。
  冯诞把东西送出手,打量着太皇太后的眼色,挑些出门在外的趣闻来说。太皇太后虽然是女子,却对玩物衣裳兴趣不大,唯独专门喜欢听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冯诞口齿伶俐,逗得太皇太后心情大好,连带着胃口也比平时好了不少。
  崔姑姑眼看一小盅乌鱼蛋羹见了底,她见缝插针对太皇太后说:“外面还备着七宝骆驼掌呢,奴婢去传上来给大公子添个菜吧。”借着冯诞的名义,其实是想给太皇太后进补,太皇太后一向提倡简朴,这种奢靡太过的菜肴,平常不敢送到她面前。
  冯妙惦记着刚才提到的安眠香料,禀奏了一声“奴婢去帮崔姑姑传菜”,跟着走了出去。只有这么一个机会,怨不得她铤而走险,等到按着配方做齐、香料送进太皇太后寝殿,她可就再也别想碰上一根手指头了。

  ☆、24、莲囚金宫(四)

  冯妙绕过小回廊,追赶崔姑姑的步子。回廊另一端是奉仪殿的耳房,御膳房派来的四名尚膳宫女,连同用红泥小炉煨着的菜,都在耳房里等候。太皇太后不喜欢食物残留的混杂气味,才特意开辟了这间耳房,用来等候传菜。
  要赶在崔姑姑从耳房出来以前动手,她这么想着,脚步又快了几分。快到尽头时,没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冯妙抬手去扶朱漆柱子,手触到的地方,却不是柱子的坚硬质感。
  一抬眼,正看见冯诞伸手,托住她的胳膊:“妹妹小心。”
  冯诞平日总是一副笑脸,就连对奴仆佣人,也一向客气。冯妙对他既不特别反感,也不亲近,站直身子回了一声:“多谢大公子。”
  “你跟清儿一样,叫我大哥不就行了?何必那么见外呢。”冯诞笑吟吟地站在回廊通道当中。
  冯妙想起冯清咒骂她的话,“我的哥哥们都是有爵位的,你弟弟算个什么东西”,心里一股倔强劲涌上来,对着冯诞施礼说道:“不敢跟嫡出的小姐相提并论,要是没别的事,奴婢还得给大公子传菜去呢。”
  冯诞摸着鼻子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冯妙面前:“母亲一连生了我们兄弟三个,才得了清儿,难免娇惯了些,你做姐姐的多担待她吧。”
  冯妙不想收他的东西,正要拒绝,这边冯诞已经把那纸卷展开。鎏金桃花笺上,工工整整地誊写着一段诗经小雅里的句子。隶书字体,笔触还不大成熟,勾画之间有好几处不大连贯,架构却已经有模有样。冯妙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幼弟冯夙的字体。
  阿娘曾经说过,女儿家练字,要练楷体,取其端庄细致;男子练字,则要练隶书,取其风骨气度。冯妙眼中微微湿润,那几行字,渐渐在一片水汽里变得模糊起来:“娘和阿夙还好么?”
  “都安好,昨天晚上,夙弟知道我要进宫,特意写了这个给我,让我带给你。”冯诞把纸笺放进她手里,“我若在家里,也会时时照看他们。”
  冯妙抹抹眼睛,再次躬身下拜,这一回,却是发自真心地道谢。阿娘和弟弟都好,她也要好好地活着,遇见任何事,都不能轻易放弃。
  幸好冯诞不能离席太久,冯妙收好纸笺时,崔姑姑还没从耳房里出来。她提着裙角小跑两步,忽然听见崔姑姑的声音:“连小炉子一起小心端着,这菜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冯妙心里一紧,立刻放慢了脚步,不敢再跑,害怕被人看出异样。她从腰间挂着的绣袋里摸出一个白瓷小瓶,捏在指间旋开了木塞。做完这些,她悄悄退回刚才跟冯诞说话的地方。
  两名宫女用儿臂粗的竹扦子,叉着一只红泥小炉,炉火上架着素瓷圆盘,圆盘上扣着一个寿桃形状的顶盖,桃叶脉络上刚好留了一个气孔,七宝骆驼掌的香味,从气孔里飘散出来。
  那宫女是一对孪生姐妹,相貌相似,不用品菜,光是看这“双姝扶红泥”,就够赏心悦目了。崔姑姑跟在她们身后两步远,小心看着。
  冯妙隐在柱子后面,默默数着宫女的步子,估计她们快走到刚才自己停留过的地方,这才从柱子后面转出来,声音脆脆地说:“崔姑姑,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没有?”
  听见说话声,宫女姐妹下意识地抬头看过来,脚下步子却没停。姐姐凉月脚下一滑,“啊”地叫了一声,身子向后倒去。两人原本就同握着一根竹扦子,妹妹予星有心搀扶,可那小炉连着菜盘,十分沉重,她只握着竹扦子一头,根本就有心无力,反倒被带着也摔倒在地。
  哗啦啦一片脆响,紫砂红泥烧成的小炉,摔成了几片,专门用来温菜的中空笔管炭,夹杂着火星四下飞溅。崔姑姑躲闪不及,被那一盘七宝骆驼掌,正泼在前襟上。
  冯妙微微低头,跟预想的不大一样,但也足够了,她小心绕过地上的污渍,伸手去扶:“崔姑姑,没烫着吧?”

  ☆、25、莲囚金宫(五)

  崔姑姑顾不上跟冯妙说话,看了一眼洒在地上的菜肴,指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宫女,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们两个,平日都看着挺利索的,今天倒好,给我弄出这个岔子来!”
  凉月和予星早就吓傻了,顾不得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满面惶恐地磕头请罪。额头被瓷片划破,又沾染上一层油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却谁也不敢叫一声疼。这就是宫女的命,连主子贵人喜爱的一个物件都比不上。
  凉月来奉仪殿的机会多些,跟崔姑姑也相熟,大着胆子哀求:“奴婢不知道怎么脚下就滑了,求姑姑开恩,给条生路吧。”
  冯妙在一边看着,心中不忍,假意在地上看了一圈,故意作出一副惊诧的样子:“姑姑,这地上好像洒了层油,也许是前面的菜肴溢出来的,难怪脚底滑了。”其实那层油,就是冯妙随身带的茉莉头油,挽发髻的时候用的。泼油、躲藏、喊人,一步套着一步,就为了让这道菜,弄脏崔姑姑的衣裳。
  第一次在人前使这样的小伎俩,冯妙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尤其看见两个无辜宫女,因为自己一个小动作,弄得满脸是血,苦苦哀求,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
  崔姑姑这会才平了怒气,指着回廊外面说:“你们先去,把备好的鲫鱼汤盛在薄胎碧玉小罐里,仔细点,别再出什么差错。等太皇太后用过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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