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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迎了,还希望表姐不要怪罪还好。”
“表妹认得我?”迟玉钗见百里未荨竟认得自己,一双明月般的大眼睛好看地弯了起来,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三下两下便蹦上了马车,十分自来熟地拉住了百里未荨的胳膊,一脸好奇:“表妹你似乎没有见过我啊!”
额…。百里未荨满脸黑线地盯着才刚见面就扯着自己衣袖不放手的二公主殿下,她刚刚似乎是跳上马车来的?身手不错啊…。想当初自己在慕府的时候,迟乾烆也是这样一脸兴奋,翻墙而来……
“二表姐与太子殿下如此相像,妹妹怎么会认不出表姐呢?”她进宫的几次正巧二公主都不在,因此只见过太子迟乾烆和三公主迟挽茗,这回忽然冒出一个长得与皇后姑姑有五分相像的女孩,除了迟玉钗还能是谁!
“表妹你说什么?”闻言,迟玉钗脸上的明媚笑容僵了一下,一双明月般的大眼睛眯了起来,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本宫和谁相像?”百里未荨依旧笑意盈盈,不受丝毫影响:“表姐的容貌和太子殿下有四分相像,行为有五分相像呢。”“……哼!”高傲的公主殿下听到自己和亲兄长相像,气的一甩头,不说话了。
百里未荨脸上仍是笑意盈盈,余光却瞥见迟玉钗的左手手心朝上翻着,正握着一张小纸片,慢慢地向自己移过来。
她并没有动,迅速地往那纸片上一扫,目光忽然凝住。
眼底那一片凝重的神色如浪潮般涌上,几乎覆盖住平日里灿若繁星的双眸,而后,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儿,几乎要吞没了自己的翻涌着的情绪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又像是正在播放的时评被按了暂停键,生生的顿在了那里。
“未荨,有人在一路上监视我。”
微微叹出一口气,眼底的凝重已彻底散去,只留下一片与一般孩童一般无二的纯净,她慢慢凑近迟玉钗,嘴唇蠕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来,声音却浮现在迟玉钗的脑海中。
“是舅舅或是姑姑吗?”
迟玉钗却是诧异地回过头来,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百里未荨忽而觉得有点头疼。这都是什么事儿!究竟是谁拥有如此大的势力,胆敢监视当朝嫡公主!“需要我做什么?”百里未荨低声开口。
“我们……去一个地方。”
——
“这便是你说的地方?”百里未荨撩起车帘的一角,语气有些困惑。
“嗯,这是我私下里在宫外购置的房子,”迟玉钗低低地叹息一声,拉起百里未荨的手就跳下了马车,往里面走去:“跟我来。”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迅速的用灵力探查了一下,百里未荨低低地在心中感叹一声,皇家倒是豪华,连公主私下购置的别院也是如此精致。
第十八章:尹家小姐
“孜玫见过公主。”
迟玉钗带着百里未荨走进一处幽静的住所,还未进门,只见全身扎满了绑带(这个年代医术发达)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跑来,就要跪下给迟玉钗行礼。“快起来!我都说过你不用行礼的!”迟玉钗见跪着的少女身上微微渗出血丝,惊得往后退了半步,而此时,房内慌忙奔出一位染满了药香味的侍女,在迟玉钗的惊叫之下,小心地扶起了地上的少女。
“你是如何照顾尹小姐的!”迟玉钗见着少女惨白的面孔和身上显眼的血丝,柳眉微皱,冲那侍女呵斥了起来。
“公主恕罪,奴婢刚刚在为尹小姐熬药……”
而正当迟玉钗在呵斥那奴婢的时候,百里未荨却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少女一番,约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脸色虽然苍白,却掩饰不住眉眼之间的灵动之色,她的眉毛不如一般美丽的女子般细如柳叶,秀气而温婉,而是短而稍粗,略显几分男儿的英气,而明亮的眼中,映出坚毅不屈的神彩,微抿的嘴唇和微皱的眉毛,隐隐流露出浓烈的不甘和怨恨!
看这般神彩,倒像是个可用之才,而观她的气度,倒像是富家出身,百里未荨暗中点头,侧头望向迟玉钗,“表姐,她……”
此时,迟玉钗已安顿好那少女,姐妹二人在那少女居室的外堂相对而坐,迟玉钗的随身侍女早已备好茶水奉上。迟玉钗正端着一杯茶,刚揭开盖子欲微抿一口,却听见百里未荨这般发问,不禁冷笑出声,略重的将茶杯放回桌子,脸上有了几分怒气:“你可还记得,前几日你和皇兄在宫中失散,冲撞了你并且扬言皇兄暗恋她的那个株投县主?”
“自然是记得。”思及前几日的可笑之事,百里未荨声音却是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包含了几分讥讽,“刚刚那株投县主的兄长还拦住了我,说要为她妹妹讨公道。”
“本宫刚刚在一旁看到了,好在你的反应很得当。”迟玉钗轻哼了一声,继而又面露嫌恶之色,“离王府的血脉皆是这般恶!”
“怎么:……”百里未荨好奇道:“这株投县主与那离王……”
“未荨,你回相府不久,自然不知他们的关系。”迟玉钗微微冷笑道:“离王之嫡女乃离心郡主,嫁与程副丞相,生有株投县主和程苛公子,离心郡主真可谓手段惊人,竟令妾室成群的程副了丞相无一庶子庶女,而那离心郡主有一关系极好的庶妹,乃是离王的庶女,如今是礼部尹侍郎的正妻。”
“尹尚书……尹小姐……”百里未荨懒懒思寻片刻,“想必这尹小姐是那尹侍郎的庶女,而尹夫人学了她嫡姐离心郡主的手段,虐待庶子庶女。”
“未荨你倒是聪慧,一点就通。”迟玉钗往身后的金丝垫子轻轻靠住,冷然道,“原本那些世家家庭是不会容许虐待庶子庶女的事情发生,可尹家出自乡野,尹侍郎原本无多大才华,却偏偏受离王看重,迎娶了离王的庶女,为此他还抛弃了自己的发妻朱氏和朱氏为他所生的一双儿女,而朱氏也算机灵之人,在尹府的大门前就闹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尹府不想丢这个脸面,遂把朱氏和一对儿女接了回去,和离王庶女平起平坐,同为正妻。”
“而后来,朱氏及她的儿女却受到了离王庶子庶女的迫害,”百里未荨淡然接话,眼神并无波澜,世间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猜出这样一出悲剧的下文并无难处。
“是,朱氏在尹府只待了两个月便染上了'疯病',撞墙而死,而朱氏的儿子也在一年后池子边赏鱼时‘不慎’落水而亡,尹小姐却没有受到什么异常的对待,平安地在府中长到了十四岁,然而,就在她十四岁时,尹夫人打算把她嫁给一名商人做继室,而那商人已近花甲之年,孙儿都与尹小姐一般大了,尹小姐本想以死明志,却被救了下来,被救下来后,那商人得知尹小姐寻死的消息后,气得与尹府断了交,使尹府损失巨大,尹侍郎闻之暴怒,以家法处置她,尹小姐重伤后拼死逃出尹府,昏倒在路边,幸而本宫路过,才救得她一命。”
迟玉钗到底是养在深闺中的公主,乾凌国自建国以来,皇族中也未曾出现过纳妾的现象,后宫更是只有皇后一人而已,一位皇子二位公主皆是皇后所出,后宫很少有阴暗与争斗,在她眼中,尹府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丧心病狂,因而愤愤不已。
“尹府和离王府倒是净做些害人的勾当。只是……表姐,今日你以有人监视你为名义,带着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百里未荨低低叹息一声,垂眸掩去眼底的那种看透世事的淡漠,试图使自己不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感知。
“我……”迟玉钗闻言愣了愣,满腔的愤怒似乎散去不少,很快地笑了起来,“未荨,没想到你仅比本宫小了五岁,却如此聪慧,其实本宫在令人为尹小姐把脉时,发现她体内有很深的毒素,至于是什么,却查不出来。”
“表姐…。”百里未荨无奈地笑笑,眼底似乎有幽光闪过,“就算你为了隐秘,不宜大张旗鼓地查,请忠毅侯府的慕公子便是,他不是表哥的伴读么?”
“我确实去请了他,”迟玉钗微微一笑,眼底闪现出一丝莫名的兴奋:“可惜,慕公子虽然医术毒术了得,也查出了尹小姐所中何毒,却说要本宫答应他一个条件,他才肯亲自为尹小姐疗毒,”
“何等条件?”百里未荨掀开茶杯盖的手微微一顿,无语至极。慕成影倒是很有架子,敢和当朝嫡公主谈条件。
“他说……”迟玉钗用丝帕捂嘴轻笑,“要未荨你去求他帮助他才肯呢。”
百里未荨“……”
第十九章:公主怨
“公主,尹小姐体内的毒素您不是已经请月神医查过了吗?为何还要麻烦慕公子与静宁郡主?”就在迟玉钗送走百里未荨以后,迟玉钗的一名贴身侍女似是不解地小声问了句。
“月神医到底是外人,目前父皇连他到底是哪方势力的都没查清楚,我岂可对他完全信任?”迟玉钗转身,眉间已有了细微的折痕,刚才所表现出的无忧无虑的样子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她微微叹了口气,拿着丝手绢的右手紧握成拳,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慕公子在毒术方面很有天赋,我想他应该能查出来那是什么毒,而未荨虽然年幼,洞察力却极强,若是有了他们两个,事情想必会容易的多,当然,本宫并不是非他们不可,让他们涉及其中不过是想给他们提个醒罢了。但是……”她顿了顿,眉间的愁绪似乎又多了几许:“那毒实在少见,若是出自什么门派的话……”
“公主莫急,”那侍女出言相劝,态度恭敬:“这些事情陛下与长公主都在暗中调查此事,您若想知道答案,等等便是。”
“等等么?”迟玉钗冷哼,眼底隐隐透露出无奈、怨恨、焦急的情感:她微微一拂腰间的装饰,“青乔啊,有很多事是等不得的,你可知……五年后的元月三日是什么日子?”
“是……”侍女青乔微微一思索,心底已有了答案,元月三日不正是公主的诞辰么?而五年后公主已满十六岁,特而西特国的王储的长子也满十八岁了,正是两国君主在三年前为二人定下婚期的日子:“那日是您和特而西特国王储长子的婚期。”
是啊,婚期。三年前,静淑公主迟玉钗八岁,静烟公主迟挽茗五岁,那时时值乾凌、特而西特、莒国、奌(dian)国及血荥岛国共五国会盟,圣和长公主代表乾陵前往会盟所在地的西特国,同行的还有平日里文文静静不多话却在那时硬是缠着皇帝要去西特国的静烟小公主迟挽茗。
这一去却不得了了,年仅五岁的静烟小公主不知怎的与西特国王储殿下那十岁的长子伊凡混得形影不离,临别时伊凡小王子还依依不舍,扬言自己日后非乾凌的公主不娶,而西特王听说了这事,居然真打起了与乾凌联姻的主意,托长公主给乾凌皇捎了一封信,说要替自己的王孙和乾凌公主定下婚约。
但是,西特王信中所说的乾凌公主却并非迟挽茗,而是迟玉钗,乾凌帝虽然知道和人家伊凡王子玩得好的是小女儿迟挽茗,却也没有再问西特王信中提及的人物是否出错,而是直接替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