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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自己早早给甄式下了药让她不能再生育,否则早将甄式除了!
林如云敏感的发觉常姨娘情绪的变化,眼眸一垂,又开口道:“娘,女儿还有一事要劝诫您,不知该不该说?”
常姨娘一愣,随后笑起来:“云儿有话直说便是,母女俩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林如云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做的亲切,“娘,南院最初事事都被压着,左右都翻不出天来,可如今不一样了,林怀瑾还在五皇子身前做事,林琅又与端王交往过密,前些日子连太子殿下都赏了东西,可哥哥……还是个羽林卫,于官场上说不上话,娘,你知道父亲最看重的是什么吧。”
林正则这一生最在乎的不是钱物,女人,而是他的官位!
常姨娘被林如云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自己如今势微,也难怪屡屡受挫!
家宅中,夫君最大,他站在哪里,自然哪边是胜者。
林如云见常姨娘没有发怒,心下一松:“即使夫妻宠爱娘,心也是向着我们,可若是南院那官职的事要挟父亲,想必父亲也是没辙的。”
常姨娘愤恨的一摔剪刀,责怪起来:“还不是你哥哥从小就舞刀弄枪,若是考上个一官半职,我也不至于被那对贱母女欺辱了!”
“所以呀,”林如云拽住常姨娘的手,“母亲,你该让父亲的心再偏重你一些。”
常姨娘神色沮丧起来:“你父亲若是肯来,我何必如此。”
“娘,那大夫应该会配一些特殊的方子吧……”林如云到底还是没出阁的姑娘,话说一半,常姨娘懂了就好。
“所以娘,你在父亲身上多用心才是正途。”
常姨娘精神一震,“娘明白了。”
她起身去屋内,片刻后手中多了一块通体碧绿的耳坠,这是常姨娘的陪嫁之一,也算是上等的珍品了,她如今年岁大了,已不适合戴这种,可一直也舍不得给林如云,今日得了林如云的提醒,干脆拿了出来,送到林如云面前,“来,这对耳坠还是为娘的母亲给娘的,今日娘给你,你要好好保存。”
少女哪有不爱俏,林如云见到耳坠眼眸都亮了几分,惊喜的福了又福:“谢谢母亲,我一定妥善保存。”
常姨娘只觉得眼睛一刺,在林如云伸手时突然将手攥住,在她诧异抬头时,才又打开,遮掩道:“来,戴上吧。”
林如云太过惊喜,顺从的将碧玉耳坠戴上,娇柔少女配上碧翠确实好看的紧,常姨娘握住林如云的手叹道:“我的云儿也大了,过了年也十四了,母亲会为你选一门好亲事,绝不会让你走母亲的老路,为人妾室。”
林如云抿了抿唇,“劳母亲费心。”
“你为娘忧心,娘自然也要顾着你的下半生。”常姨娘摸了摸林如云的头发,突然说道:“明年四月的百花宴你和娘一同去。”
林如云一愣,怯怯的开口:“娘你带我去?”
百花宴是京中每年举行的宴会,年轻男女与自家长辈一同前往,不少亲事都是靠这个宴会结成,有时就连皇亲国戚也回来参加,只是很少表明身份,端王在京中声名远扬,也是他从前偶然参与百花宴时,站在树下,令众人见到桃花盛开之美景。
少年郎风姿出众,玉面仙人俘获了一众少女芳心。
百花宴只有身份高贵之人才能参加,林府能去是从前沾了一个大官夫人的光,此后腆着脸年年参与。
然而从前常姨娘能去,是因为林府没有正主,常姨娘把持林府,虽然能出面,不过也只能在最外层逗留很短时间,再往里面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可如今蕙娘回来,林府已有了夫人,她又怎么能去呢。
林如云自然疑惑的也是这点,只是不敢惹常姨娘生气,才没有直说。
谁知常姨娘冷冷一笑:“放心,到了那天,她想去也去不了,娘自有办法。”
“可是……林琅呢?”
“她自然也得去,无论怎么讲,她是嫡女,而且得靠她将你一同带到里面才行,这样能结识更多英俊儿郎,”常姨娘笑的诡秘,“你当钱嬷嬷真教了她正规的礼仪?不过是个乡下姑子,没有教养,目不识丁,届时有她在你身边衬托,才能显得你高贵贤惠,她可不是要去。”
林如云呵呵一笑:“还是娘想的周到。”
“放心吧,娘都打点好了。”
屋内,女人们的低声轻笑如同暗夜中妖鬼的细语,透着阴森的诡异。
好似邪恶披着人皮,行走人间,散播出如此恶毒的种子,在人心中生长发芽,变成恶鬼不如的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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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这个年过的很是没滋没味,比起去年的热闹都没有,之前在沈连卿的京外庄子起码那些下人热情的很,时常和她说话,心情轻松地很。
如今在林府,哥哥在外忙碌无法归来,母亲一直懒散卧床。
林正则想让她一同到正厅用饭,林琅一想到饭桌上要面对常姨娘与林如云便觉得不自在极了,在她眼里,他们倒更像一家人,直接也不必给自己找不自在,便以陪伴蕙娘为由拒绝了。
最后的年夜饭,林琅是和杏儿、平叔一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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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除夕夜过年,三人无聊剪起窗花来,杏儿剪了几下,通通失败,难看的不成样子,平叔拿起一个圆圆的窗花,纳闷的问:“这是……猪?”
杏儿急了,这是侮辱,莫大的侮辱,她兴冲冲地的指着窗花:“这明明是狗!”
“狗哪儿是这样的啊,开玩笑嘛,你看我的,”平叔拿着剪刀咔咔几下,红字在手中翻飞折叠,一吹碎红屑,满地红雪,他展开红字,一张栩栩如生的大狗形状亮在两人面前,得意的说:“看,这才是狗呢,看这耳朵,尾巴,还有后背——”
杏儿嫌弃地撇了撇嘴:“也没有多像嘛!”
林琅笑着夸了句:“平叔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呀。”看平叔的手黑粗布满老茧,都是从前干农活所致,却没成想剪起窗花来也这样得心应手。
平叔黑脸笑开了花:“那是,平叔我会的东西多着呢,来小姐我教你!”
杏儿不干了,“我、我我也行的,小姐!你看我再剪!”她吭哧吭哧的继续剪。
林琅却在平叔的教导下一点点学习。
最终亮出成品,平叔剪了一朵繁盛绽开的牡丹花,花瓣细致美仑,当之无愧的第一。
杏儿……又剪了一个动物。
在她泫然欲泣的目光下,平叔怕打击杏儿,将她气哭了,看了又看,最终猜到:“狗!这狗……剪得比刚才好多了!”
林琅皱眉,咳了一声:“不是吧,腿还挺长的,是鹿?”
杏儿简直要哭,抖着手上的剪纸,歇斯底里的喊:“这是毛豆啊!毛豆,我按照毛豆的样子剪得啊!”
平叔:“……”
林琅:“……”
两人表示真的尽力了,可一点也看不出有马的样子。
林琅忍不住噗嗤笑了,拍了拍杏儿肩膀:“我以前总觉得你心灵手巧,京中事情通晓,规矩也清晰清楚,蜜雪糕更是一流,只是没想到,”她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只认真道:“杏儿,剪纸可能不太适合你,还是放弃吧。”
平叔心直口快,将杏儿的剪纸拿到手里左看右看,最终语重心长的对杏儿说:“杏儿,我觉得你对毛豆关心的真不够,下个月就你给它喂食吧。”
杏儿欲哭无泪。
辛辛苦苦剪的剪纸被批的一文不值,还平白无故的多了项差事,她也太惨了吧!
她心有不甘,梗着脖子问:“那小姐你剪的呢!你还没拿出来呢。”也许比自己还差呢。
林琅挑了挑眉,将手心展开,方正的剪纸中间有一条形状长长的……红色柳叶。
“就这个?”杏儿抬头看向林琅,“小姐你喜欢植物也不至于绣个叶子吧。”
林琅哼了一声:“我喜欢。”
杏儿撅着嘴,干脆趴到桌子上,闷闷不乐的低喃道:“我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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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杏儿惨的人自然很多,比如沈连卿,他觉得今夜的除夕夜,自己过得也挺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月底了,大家有营养液的给我投投被~同时感谢一下之前给我投营养液的小可爱们!你们真是美美哒!
今天淘了俩新漫画,挺高兴~
一个是悬疑言情的,主题是:如果你深爱的爱人要成为连环杀人犯,你是待在他身边等待被杀死,还是逃离呢?
故事就是从女主发现男主父亲是杀人魔开始,而这种基因可能遗传到了男主身上,男女主是男女朋友~第二个更带感!
正直天然呆英俊骑士VS美艳外表内心略纯情的魔女~魔女各种撩骑士,骑士很正直哦,然后因为魔女帮了骑士的忙,很御姐的要求亲吻(她就是故意调戏,因为骑士一直很禁欲脸,她觉得其实不敢接吻),结果没想到骑士俯身一个深吻,最后说:这样的报答我会随时满足您。
魔女虽然平时很御姐,外表也是美艳型,但其实没和男人交往过,当时就脸红心跳 意外的萌。
艾玛我在话痨些什么,胡乱分享下,大家无视吧哈哈!
第94章 皇宫
皇宫内,歌舞丝乐,笑声不断,众位皇子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一派祥和之中,就显得坐在首位的高殷鹤立鸡群起来。
当今皇上高渊膝下有四位皇子,除了太子高殷与五皇子高秉,还有两位九、十二皇子,一位腿断,身损绝缘于皇位,终日沉浸于酒色之中,另一位年纪尚小,今年才刚刚十岁,九皇子与高秉交好,频频碰杯,欢乐之语不断,十二皇子性格羞涩,只在别人问话的时候才答上几句。
高渊生病良久,年纪渐大喜爱热闹,可即使在这样的日子,皇后依旧身居宫中,陪在高渊身侧的是艳丽不可方物的荣妃,端看高渊对高秉的亲和,显然从前的结缔已除。
高殷饮酒冷言旁观,冰冷的目光如同带刺,令人触之立即避开,高渊看到亦是不喜皱眉。
其实这算是高殷成为太子后在皇宫过的第一个新年,上次在宫中过年时,他的母妃还活着。
高殷思及此,嘴角勾起,浅淡的眸子如同冷血动物,被盯着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他盘子的猎物。
唯有一人例外。
他讽刺的目光扫过,对方会给他一个春风般和煦的笑,高殷被恶心的立刻的收了视线,低头饮酒。
众人在心头唏嘘,恶人也有人磨,还好这次请来了他。
身着锦服,面如冠玉的温润男子眼如平湖,里面好似掺着碎星熠熠生辉,却因为眸色太深似得目光幽深难辨,可只要你与这双眼睛对视,很难不为之沉沦。
今年的新年和以往不同,有两位意外之人,一位是高殷,另一位是端王沈连卿。
前者令人避之不及,后者令人欣然向往。
宫女们都不由自主的觑着目光,望着人群中心身着锦袍的翩翩仙人。
高殷举杯饮酒,不再如之前冷眸扫荡,几位王爷皇子都稍稍松口气,九皇子高鸣抬起酒杯对沈连卿道:“端王今年能在宫中过年真是幸事,当浮一大白。”
沈连卿拿起玉莲茶盏,神色清淡。
九皇子多年来抢辱女子,耽于药物不知多少年了,整日沉浸酒色,名声丑恶,沈连卿对这样的人并无好感。
九皇子见沈连卿只拿茶杯一脸不悦:“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