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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半夏闭上眼睛,疼得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心口子疼的缘故,她浑身都在发软,又微微发着凉,根本挣不开他。
她心里那么疼的时候,也那么无奈的跟着他一起取笑自己。
是的,她也不信她自己的话。
“我说了,你嫁给我,会后悔的。”何若槿的声音又从头顶上传来。
第二千一百一十六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10
林半夏微微咬了一下唇角里面的软肉,她也努力说出口来,每一个字都是一如既往的温软,认认真真,还有藏到心底的苦涩。
她说,“我没后悔。”
何若槿也不知道信没信,因为她隐约又听到了一声笑,很轻很轻的,然后,林半夏的双腿被顶开。
就那一瞬间,林半夏一动不动的,很短促地抽咽了一声,呼吸困难却又极快极轻地说了一句,“你又不喜欢我……”
伏在她身上的何若槿停顿下来,似乎被她那有些压抑低咽的哭声刺痛了耳,眯了眯眸问,“什么?”
林半夏把身下的被褥抓得很用力很用力,小脸埋进睡枕里,泪水濡`湿了上面漂亮的锦纹,她闷在那里头断断续续的压抑哭泣,“我想不想要孩子,后不后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喜欢我……”
倘若分不清好与坏,她就可以假装她的夫君其实对她无比无比好。
但是她无论想什么都习惯了慢慢想,认认真真的想,总要想个明白。
于是,关于何若槿不喜欢她这件事,她想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越是清楚,就控制不住的难过。
一边跟自己说着算了,一边又不受控制的想要得到他的好。
最终,何若槿放开了她,他坐在床上片刻,又一声不作地出去了。
林半夏以为他走了,总算稍稍松口气。
她那么喜欢身边围绕着他的气息,每次空气里有他的气息,都会不自禁把所有的焦距落在他身上。
但是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要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他一个人那里。
可林半夏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会儿,门又开了,何若槿似乎是去吹了会冷风进来,回来的时候,面色看起来也清醒了不少,他沉着脸,把灯盏带过来,放到床榻的案几上,然后在床边坐下来,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人儿,林半夏的目光不定、有些不安,却还忍不住将他望着。
何若槿毕竟是有些愧疚的,过了好一会,才动了动薄唇道:“我看一下。”
林半夏不知道他要看什么,但是却本能地轻轻颔了首,答应了他。
然后紧接着,她看到何若槿伸出手,颇有些不自然地靠近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她衣裳,直到她纤细的腰露出来,他看到她腰窝那里,果不其然被他方才不知轻重地掐红了。
何若槿指尖轻轻抚了一下,低声问道:“疼吗?”
林半夏是疼的,但更多的是茫然和羞耻,因为何若槿把她衣裳几乎撩到了胸口下,一小截腰露出来,被他看了个光。
林半夏脑子有些涨涨的,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何若槿才好。
她只是迟钝了好半晌,才知道方寸大乱,伸手想要把衣裳放下来,但是手刚伸过去,就被何若槿握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何若槿这回握着她的手的时候,明明是微微用力的,但是却是带着有控制的温度。
何若槿轻轻皱眉道:“等我一下。”
第二千一百一十七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11
林半夏有点呆住,手被握在他温热的掌心里,一动没动。
但只是片刻,那只手就松开了她。
林半夏看着何若槿起身往外头去,她心里边却还有些隐隐不安的暗涌作祟。
没过多久,何若槿拿着一瓶药油过来,要帮她擦。
林半夏这才反应过来何若槿的意思,她垂下眼说,“我自己来吧。”
但是何若槿没答应她,只是说了一句“别动”,便往手心倒了药油,抹开了,轻轻按在她泛红的腰窝那里,均匀地擦抹。
从始至终,何若槿都很沉默,垂着目专注地给她擦药。
而林半夏也没说话,只是目光一会儿落在他那只修长好看的手上,看着他温柔细心给自己擦药,他手指骨节比例好看,指腹似乎带着薄茧,摩擦过她细嫩肌肤时,会有一种细细微微的战栗感在肌肤周身蔓延开来。
林半夏看了一会,又忍不住看他的脸,看他的眉毛,还有眼睛,嘴唇。
这个男人的全身遍处,好像都是按着她所钟意的模样长的。
一直到何若槿把她的衣裳放下来,整理好,林半夏才稍稍有些回神过来,垂下脑袋,手指有点无处可放的不安。
“林半夏……”
林半夏听到声音,一下子听话地抬眸,眼神有点乖。
“你没有痒痒肉吗?”
林半夏听不出来他话里好坏,只是下意识解释,“我……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会痒?”
林半夏有点羞赧了,抿了抿嘴唇说,“不是。”
但她没想到何若槿这次会穷追不舍,“那是什么?”
林半夏扭了扭头,似乎是别扭的想了好一小会,才很小声说:“我顾着看夫君了。”
她不知道何若槿听到她这句话是什么样的反应,但她可能猜得到何若槿会是什么表情,所以她没敢抬头,等了等,听到何若槿从床上起身的动静,她才抬起头,看到何若槿果然走出去了。
但林半夏并不失落,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所以看到他这样,倒也在他自己的意料之中。
林半夏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心里还是很苦很苦,因为这一日对她而言,并不好。
她过得很难过,特别是找不到耳坠的时候,她有一种自己要难过死的错觉。
林半夏在心里小小声祈愿,明日心里要甜一点才好。
不要再像这一日这般这般苦涩。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三遍,念完以后,才发觉身侧的被褥有微微陷下去一些,然后是何若槿淡淡的气息钻进鼻间。
林半夏睁开眼,看到何若槿躺了下来。
她看着他的时候,他似乎余光有瞥到,也平静地侧头过来,看了她一眼,似若把她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在她戴在耳朵的耳坠上,薄唇动了一下,随口问道:“睡觉不摘这个?”
林半夏的两只手放在锦被里头,有些紧张地交叠揪扯,过了一小会才说,“怕……丢了。”
何若槿沉默了很久,并没有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语气缓淡地说了一句,“睡吧。”
第二千一百一十八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12
林半夏轻轻应了一声好,很规矩很听话地把两只眼睛闭上了。
睡觉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很多,譬如,她明日要怎么跟何若槿说,她已经搬到偏院去了,以后他不用勉强自己跟她同床共枕;又譬如,他为什么一会一个样,明明前一刻还讽刺着她想要怀他的孩子,没过多久又那样温柔细心地给她擦药。
哪一个才是他。
林半夏慢慢地想了好久,都没能分辨得明白。
醒过来时,已是翌日一早。
她起床以后,并没有发现何若槿的身影,反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林半夏在洗漱更衣时,发现了一个很羞耻的问题。
她的耳垂上有斑驳牙印。
或深或浅,旖旎暧昧。
她昨夜只顾着伤心了,都没去想过何若槿咬她耳朵那会儿有多疼,可眼下照着镜子,方才觉得脸热。
林半夏知道自己不应该跟一个醉酒的大男人计较这个,可她还是有点生气。
她这样,要怎么去书院啊。
旁人看到她耳垂上的牙印,又该怎么办。
林半夏脸皮实在薄,经受不住别人那样打量的眼光,因此,她难得翻出了一盒胭脂粉,试图在耳朵上涂抹,这才堪堪遮住了一些,看起来也没那么明显了。
林半夏弄好了才去庭堂用早膳了,她本以为何若槿和往常一样已经去军营了,但过去以后才发现,何若槿在庭堂那边等着她。
林半夏呆立了片刻,才走过去坐下。
她昨晚临睡前遣词造句想了好久的那些要跟他说的话,到此时此刻,全部忘光了。
两人挺安静的吃了早膳,何若槿提醒她背包还没拿。
林半夏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何若槿要送她去书院的意思,便应了一声,回偏院背了背包出来。
不远处,何若槿站在走廊那里,等她。
林半夏看着他挺拔高大的身背,心跳有些乱。
她跟上去,走在他身侧,和他一起走。
脚步很轻,轻得有点要飞起来。
她似乎还不太能适应这样忽好忽坏的心情,但是又忍不住开心,也许是她昨晚临睡前偷偷许的愿实现了。
但何若槿忽然余光瞥见了什么,轻轻蹙了一下眉,咳了一声,伸手按住她手,“等会。”
林半夏不明所以地停下来,两只脚挪了挪,并着站好了。
然后,何若槿转身过来,面色平静,把她垂在肩后的头发弄过来一小绺遮住了她耳朵,仿佛是不让别人看到她耳垂上的浅浅牙印。
微热的指似有似无不小心碰到她耳尖。
林半夏小脸又微微地发热。
何若槿酝酿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你耳朵……有牙印。”
林半夏低下头,小声应道,“我……抹胭脂粉了。”
“没完全遮住。”何若槿也有些尴尬,“抱歉,昨晚是我没分寸。”
林半夏把他弄过来的那一绺发压了压耳朵,很轻的“嗯……”了一声。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在嗯什么。
但是就是觉得,何若槿跟她说话,她要回答了,这样才算完整。
…
(呼,总算有点甜的味道了!)
第二千一百一十九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13
…
莫知非这两天跟自个儿郁闷上了,原因是他病快要好了。
病好以后,他就不能说见溏心就见溏心了。他原本还想了个方案,就是要不他让自己病好得慢一点,这样他就能多见溏心几日了,但溏心一开始就洞悉了他这个诡计,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莫知非又不想惹溏心生气,就只好老老实实的喝药养病了,谁知道这身体这么不争气,说好就好了。
莫老爷得知以后,过来瞅了他一眼,确定他病好了,心里松了口气,哼了哼就要出去了。
“爹,我病还没好全呢,晚点溏心过来了,你不能赶他走啊!”莫知非生怕他又要跟溏心胡说八道,赶紧赶在他前边说。
然而,莫老爷听了这话却又气上了,回身指了指他道:“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脸了?”
莫知非厚着脸皮道:“我不要脸也是随您的,您当年追我娘的时候,不也不要脸吗?”
“你!”被揭了老底的莫老爷更加恼火了,怒瞪着他道,“你爹教你跟一个男孩子鬼混了?”
“那倒没有……”莫知非以为莫老爷有商榷的余地,又主动上前把莫老爷拉回来坐下,安抚他道,“爹,你先不要想溏心是男是女这回事,你就说,溏心招不招人喜欢?”
莫老爷面无表情:“并不。你爹没觉得他多好!”
“你这明明是带了个人偏见!”
莫老爷反驳回去,“那你这不是带了个人偏见?”
“我……我反正非溏心不可!”
“混账!”莫老爷气得又拍桌而起,瞪了瞪莫知非转身就走。
莫知非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