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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吧,管家你先回去睡吧。”
管家本以为林半夏终于肯放弃了,却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管家劝不动她,只好无奈地颔了首,这才遂意先退下了。
等管家走了以后,林半夏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好半晌,揉了揉有些泛红的鼻子,有点用力地按了两下快要蹲麻了的双腿,重新站起来,再到别处去找。
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为什么非要找到不可。
但是她很清楚的一点是,如若找不到,她就真的连坚持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林半夏再温顺,也有自己的倔强。
耳坠,不能找不到。
她一定要找到它的……
那是夫君买给她的礼物。
哪怕将来有一天,他们真的和离了,那也是证明他想过对她好的最好证明。
他想过给她买礼物呢。
他给她买了一对耳坠呢。
他还亲手给她戴上……
然后,他还亲了她耳朵。
那一日的回忆,她要永远留存在心里面的,所以,她不能丢。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丢掉。
林半夏越想越难受,眼眶也越来越红。
她忍着鼻子的堵塞不适,提着灯,在花苑石子道那里继续找。
林半夏并不知道自己找了有多久多久,夜深时,月已慢慢从树后沉落,黑沉沉的树影笼罩着她小小的身影,快要把她吞没。
可是,她找得快要崩溃了。
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
越是找不到……越是崩溃……
为什么会找不到啊。
她就只有这一对耳坠,她为什么这么没用啊,连一只耳坠都守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林半夏听到花苑外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她心口颤了颤,提着灯笼往脚步声的方向跑,灯笼随着她的小步,光影摇摇晃晃,忽明忽暗的。
那团光雾,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反反复复,像是一条轻易要被扯裂的线,明明快要断了,却还要拼命的拧在一起。
那个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走在走廊上,从她手里提着的灯笼的昏暗光线望过去,隐约看见他冷峻的侧容,和额前有些乱的发。
林半夏跑得很快,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跑这么快,像是用尽了平生全部的力气去追他,追她眼里唯一凝聚的一抹光。
终于,她追到了他,伸手抓住了他一截衣袂,很用力地抓住了,然后,张了张口,很费劲地大口大口喘起来。
第二千一百一十三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7
何若槿喝了很多酒,迎面吹着冷夜的风进府,一只手扯弄着勒得他有些难受的衣衫,本想回去沐个浴清醒清醒,不料被人从身后拉住了衣袖,何若槿挺不悦地拧起眉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眼底染着醉酒的戾气,瞳眸幽沉冰冷,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可林半夏浑然不自知。
“耳坠,丢了。”林半夏很急很不安地拉了拉他衣袖,红着眼睛哽咽道。
那副泪眼凝噎的模样,仿佛是不小心弄丢了什么要命的宝贝,想告诉他,想叫他帮忙。
但喝醉酒的何若槿却没注意看林半夏表情,只是大概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因此,听了她说的话后,皱着眉扯了扯自己有些燥热的衣领,带着醉意随口道:“改日再给你买个新的。”
林半夏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很呆地眨了一下眼睫毛,眼泪沾湿一小簇睫毛,掉落下来。
然后,缓缓地慢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他的衣袖。
何若槿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往他院里走去了。
而林半夏留在原地,呆呆地低着头,啪嗒啪嗒地掉了掉眼泪,冰凉凉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有些哆嗦发抖着扯了扯系在腰间的香囊,但香囊被她系得太紧了,她手指又颤抖,费劲地扯了好一会才解开了香囊。
她把香囊按在鼻尖,吃力地吸了吸香囊,眼泪无声地落下来,湿了手指。
她缓了好久,才觉得呼吸顺畅了好些,然后,也不敢再哭了,倒不是不想哭,只是强忍着,怕自己一哭,心口子就又要喘不上气来。
林半夏擦干了眼泪,哆哆嗦嗦地提着灯笼,继续去花苑找她的那只耳坠。
也不知是不是心口子又开始隐隐作疼了,总一阵一阵的钝痛,压得她呼吸困难,以至于脑子渐渐有些混沌,有些角落明明已经找过一遍了,回头忘了又再找了一遍。
……
半个时辰后,何若槿醉沉沉地披着睡袍从屏风里出来,原本想躺床上睡下了,但刚躺下须臾,冷不丁脑海里晃过了什么,他紧紧地皱了皱眉,又不怎么高兴地从床上起来,推开了房门,一言不发地往院外走,没在院外找到人,又去了花苑那边。
然后,在幽暗的树影底下,发现了一小簇忽明忽灭的光。
那个人儿蹲在树底下,簌簌发抖地紧紧抱着自己,肩膀抽搭,发出很压抑的呜咽声。
何若槿沉默地盯着那一抹小身影片刻,眯了一下染着醉意的眼眸,走过去。
他在她蹲的面前停住脚步,淡淡地垂目瞅了瞅她,总算动了一下薄唇:“怎么了?”
开口的时候,嗓音仍然带着酒后的低醇,明明是好听极了的,但落入林半夏耳中,却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温和却又无情地把她的心割剜开来四分五裂,那么疼那么疼,却还要努力地拼凑回来。
林半夏把脸埋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好像要疼死过去了,却觉得这样比面对着他要好受许多。
第二千一百一十四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8
然而不多时,何若槿俯身下来,端起了林半夏的脸,林半夏被迫抬了头,看到何若槿眯起眸打量她的眼神,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
“哭了?”何若槿看到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又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林半夏把紧紧攥着的手心,张开了,给他看。
一只白色的风铃贝壳耳坠,躺在她小小的手心里。
她找了好久好久好久的耳坠,终于找到了。
何若槿盯着她手心的耳坠,和她手心肌肤被玉坠压得发红的一道压痕,眼底暗暗涌了涌,像是有什么忽闪而过。
过了晌久,他才微微张口,淡淡问道:“你找它一晚上了?”
林半夏没说话,只是紧紧咬着唇,想把手心收回来,当何若槿却不由分说按住了她的手心,拿走她手里的耳坠。
林半夏一下子吓得抬起头,哭道:“还我!”
声音一瞬间嘶哑。
那也是林半夏头一回对何若槿大声说话,却是哭着喊。
她伸手要抢回来,却够不着他的手,她抓着他的手用力地晃了晃,哭得更凶了,“你还我,还我!”
何若槿不明白林半夏哪来的这样大的情绪,偏偏他自己喝醉了酒,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林半夏哭着嚷嚷得他头更疼了,便皱了皱眉,按住了她胡乱抓着的小手,沉声道:“我帮你戴上。”
听到这句话,林半夏哽咽的哭声才停了,噤声般,噙着泪眼紧张地看着他拿着耳坠的手,怕他把它丢了。
下一刻,何若槿按着她抽搭的肩膀,帮她重新戴上耳坠。
花苑里黑暗暗的一片,除了林半夏脚底下的一小簇昏暗的灯笼光雾,他透过那点微弱的光,尽量放轻动作,炽热的指尖轻按着她耳垂,将耳坠轻轻戴上。
但之后他并没有马上起开,反而轻轻按着她肩膀,垂着眸在她耳边低沉地说话,“林半夏……”
他叫她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什么好坏情绪,更没有带上任何语气,就只是很平常地叫了一下她名字那样。
林半夏伸指想摸摸耳坠有没有戴好,但手指刚摸上去,就被何若槿轻轻抓住了,他抓住她手指,林半夏挣扎了一下,非但没挣开,还被他抓得更紧了。
林半夏被他抓得很疼,还想要再挣扎,但紧接着,她一动不敢动了。
何若槿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腰,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深深地吸吮了两下,沿着她小巧的耳廓又舔又亲。
耳朵被他舌尖卷弄,轻咬,风铃耳坠在他唇间发出细微的悦耳声响。
清清晰晰传进林半夏耳膜里。
她感觉得到他的灼热气息,和他湿润的亲吻。
也恨自己自己不争气,被亲了一会耳朵,身子便渐渐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林半夏知道,他只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亲她耳朵。
可是,她还是拒绝不了。
他给她的一点点的好,都像是她偷来的。
舍不得不要。
一点也舍不得。
…
(嘤嘤嘤,半夏啊啊啊啊qwq)
第二千一百一十五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9
……
等林半夏反应过来,稍稍有些意识回笼的时候,她已经被抱回了房里。
何若槿似乎还没酒醒,还把她抱到床上,俯身贴近她耳边亲了亲,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尚且还算温柔,当他也只亲她耳朵,别的地方哪儿都没碰。
林半夏被他亲得耳尖红红的,潮湿的,以及模糊交错的牙印,沿着她小巧的耳垂弧线,亲吻落下来。
都是何若槿的杰作。
林半夏被咬得有点疼了,嘴唇微微张开,手指有点无措地抓了抓他的肩胛,有些推拒的意图,但又不敢明示。
当何若槿并没有管她愿不愿意,也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好坏,只是顾着自己亲满意了,在她耳垂上烙印了他的印记,这才将她放开,往床上躺了下来。
林半夏很缓慢地转过头,看到了躺在她身侧的何若槿,他微微闭着眸,眉头仍是轻皱着,面庞轮廓的线条还是绷着,看不出来一点愉悦的表情。
他亲她,并不高兴。
林半夏早就认清了这一点,但此时此刻清清晰晰地看着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却还是会觉得心里在微微抽痛。
彼此沉默地呼吸了半晌,林半夏尽量放慢动作,从床榻上起来。
但她刚坐起来,就被男人的手一把握住。
林半夏回过头,看到何若槿仍然闭着双眼,眉毛蹙得更紧了,不太清醒却又有些生气的口吻,“去哪里?”
林半夏垂着细眉,抿了一下唇,过了好一小会,才微微动了动嘴说,“回偏院。”
何若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意思,把她的小手抓得更用力了,几乎拧痛了林半夏,命令般说,“不准。”
林半夏咬紧嘴唇,闷不作声,忍着痛沉默了晌久,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为什么?”
何若槿并没有马上回答,但是隔了片刻,林半夏看到他睁开眸,幽黑的瞳眸盯着她看了看,倏地一言不发把她拽过来,林半夏猝不及防扑倒在他怀里,小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肩两边。
何若槿近在咫尺地把她看了看,忽然皱紧了眉毛,然后,又把她翻身趴在床上,他压上去,喘息有些重地落在她雪白的后颈上,吻了吻,他按着她很细的腰,低沉问道:“林半夏,你想要有孩子,是吗?”
林半夏半张脸都要被埋在枕头里,她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眼尾有点潮红,但面色又透着些许不自然的白,她张口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吃力费劲,“不……”
她说了不,他却按着她的腰更用力了,把她的腰窝都按得有点泛红了,他在她颈边低笑了一声,带着醉酒的热气,低低笑道,“我不信……”
林半夏闭上眼睛,疼得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心口子疼的缘故,她浑身都在发软,又微微发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