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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卿并没有被他医好,反而像一个大型的犬,在他摸向他的头的时候,用头使劲的蹭着他的手。
眼中的光亮晶晶的,翻身把我提了起来,就像狗衔着骨头向主人邀功一样:“眠迟,吃……肉!好吃!”
独孤倾亦微微伸手,林玖瑾便递了帕子与他,他接过帕子,轻轻的擦在苏延卿嘴角上,把他嘴角的鲜血擦掉,淡漠中带着一丝温柔:“生肉,不可食!你没有在饿肚子,不易食生肉!听话?”
苏延卿摇头指着我:“熟悉的味道,她的味道很熟悉,曾经想吃过,跑了!”
称是属狗的畜生吗?
曾经我落入那个狼圈内,差点被他吃了,他还能记得我满是粪便屎臭的味道,真是够厉害的狗鼻子。
“苏儿!”箫清让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急急忙忙的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箫清让看了一眼独孤倾亦带着一丝不赞同。
那一丝不赞同稍纵即失,快点仿佛是我的错觉一样。
脖子上的血涓涓的往外流,箫清让撕拉一声把衣服撕了一个口子,用布使劲的按着我的脖子,试图想阻止鲜血流得欢畅。
阿玠款款向前挡在我的面前:“见过皇上,见过殿下,殿下养的宠物若是想吃肉,奴婢烤肉的手艺倒是不错,不知殿下可否让奴婢来伺候,殿下的宠物?”
“是啊!”独孤玄赢随口说道:“倾亦养的宠物另类别致,朕这别院里的人可不是给倾亦的宠物塞牙缝的。还是吃些熟食,好消化,别吃生肉,血淋淋地看着渗人!不利于观赏!”
独孤倾亦恍若未闻,继续哄着苏延卿,问道:“要不要吃烤肉?今日出来是不是太过欢乐了?”
苏延卿紧紧的跟着他,靠近他:“眠迟喜欢我就喜欢,眠迟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她的味道很熟悉,熟悉的曾经,我想吃,跑了念念不忘!”
苏延卿说着双眼直勾勾的还在盯着我,雨中散发出来的幽深光芒,就像把我层层剥离,一口一口。
独孤倾亦对他做了一个嘘声,旁若无人的说道:“既然不饿,要乖乖听话,天下里坏人很多,你若不乖,还要被人给关进笼子里!笼子里没有吃的,没有肉,是不是很可怕?”
苏延卿就像一个孩子,紧紧的贴着他的手臂,把脸靠在他的手臂上,凶狠的眼中闪过害怕,“没有肉,很可怕……饿肚子,很可怕!”
“那好好听话,好不好?”哄人的话从独孤倾亦口中说出来,依然淡漠。
苏延卿生怕他一不小心,撇开自己远去,立即保证道:““听话,和眠迟在一起听话!”
独孤玄赢目光交织审视着苏延卿,带着一丝凌厉:“倾亦,受了伤的瘦马,那就不值钱了,哪怕是你养的宠物,随便出来咬人,也是不对的吧!”
“陛下既然说了是宠物,那就是一个畜生,陛下何须和一个畜生一般见识?”独孤倾亦不经意间的瞥向他,淡漠的双眼顿时冷若冰霜。
“更何况,有的时候必须得看清楚事情的原委,到底是谁先冲上来,陛下心里难道没数吗?”
祸水东移移到我身上,箫清让目光落于我的脖子,我自己接过他的手,使劲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希望鲜血流慢一些,鲜血流得过多,都让我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了!
独孤玄赢恍然大悟若有所指:“是谁冲出来?倾亦养宠物应该拿个绳子牵着,没有绳子牵引,到处乱跑,见人就咬,那会是谁的错!”
“别院里的人对着外来的宠物而言,就是陌生存在的,倾亦带着宠物出来溜达,要对别人的性命负责,也对自己的宠物负责,不然,下回倾亦若是不跟着宠物,宠物咬到人不要紧,这人要把宠物一刀给宰了,那就不好看了,谁的面子都抹不开了!”
“随便!”独孤倾亦有些心不在焉:“它咬别人是别人活该,别人要打死他,也是他自己活该,生与死都得靠自己,本王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掌管不了别人的生死!陛下您说是不是?”
“倾亦,真是妄自菲薄了!”独孤玄赢话锋一转,对着我呵斥道:“还不滚下去处理伤口,在这里碍眼,成何体统?”
我不寒而粟,急忙行礼,箫清让和阿玠一人扶着我的一个手臂,带我离开……
我此番被咬如此大口,苏延卿到底是不是得到受益才可以过来找我的,还是独孤倾亦没有看住他是失误?
没有走到院子里,便碰见了宫鸢尾,她的脖子被包裹起来,白色的棉布缠绕,红色的纱巾,系住,倒显别样风情。
目光掠过我的脖子,几个跨步过来挤走箫清让,握住我的手臂:“姐姐,是怎么了?”
阿玠眼中划过寒芒:“她的脖子受伤了,得好好处理,才不会留疤!”
“我那里有药,直接去我那里吧!”宫鸢尾说着拉开自己的脖子:“昨日我也伤了脖子,药还没擦完!”
阿玠停顿思考片刻:“那就去你那里吧!”
我们转道去宫鸢尾住的我的院子,走了一半,夏侯麦冬那边派人过来找阿玠!
我身形有些摇晃,“阿玠,你快去伺候娘娘吧,我这边不要紧的,等处理好伤口我就回去!不会耽误一丁点时辰的!”
阿玠对我安抚的笑了笑:“那我先去忙了,不必着急回来,处理完伤口之后,确定没事了,再回来不迟!”
宫鸢尾眼睛急切:“阿玠姑娘,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姐姐,待我给她处理完伤口之后,就送她回去伺候贵妃娘娘!”
“不要紧的!”阿玠视线扫了一下箫清让:“清让跟我一起回去就好,娘娘现在怀有身孕,倒也无所谓伺候人多伺候人,只要细心就好!”
阿玠的话正中宫鸢尾下怀,“嗯,真是劳烦阿玠姑娘了,清让心如尘细,是一个好帮手!”
“那赶紧去吧!”阿玠说完对着箫清让道:“我们先回去,别让娘娘久等!”
箫清让略微用力握了我一下,刚看了我的手臂,跟着阿玠一起走了。
宫鸢尾见他们走远,嘴角噙着冷笑:“姐姐,我这脖子是畜生咬的,你的脖子莫不是也被畜生咬的吧?难道畜生不顾你缝阴,想强上于你?”
“瞎说什么?”我捂着脖子,拖着她走:“中州琅琊将军应该快到了,独孤倾亦带了一个疯子过来,真正吃人的疯子,我就被咬了!”
这话可真够难听的,不过越是难听的话越是一针见血,不用拐弯抹角有的时候是好处。
“算算日子中州琅琊将军是该到了!”宫鸢尾边走边看着我的脖子,倒吸着凉气:“我就不明白了,中州琅琊将军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淮亲王是一个谨小慎微精通算计的人,他怎么就放着疯子来咬你?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门道道被绕到哪里去?”
“问我?”我一脸吃惊,甩着脸:“我怎么知道?今日我刚从厨房,吃了两个包子,还没吃到嘴,就被人差点给吃了!”
“对了,那个疯子你也知道,就是保定大人后院竹林里养的人,发出惨叫的狼叫的人!”
宫鸢尾迟疑了一下:“原来是他啊,我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说到这事,我可想起来你掐着我的脖子,很是凶狠呢!”
“你不也没死呢!”步子极快,微微纳闷她为何迟疑,那一次,她是想要我的命,谁知道我反要了她的命,一直以来,也是奇怪,明明那一次她已经死了,后面却活了,让我吃惊的很。
宫鸢尾得意的哈哈大笑:“我没死,因为我福大命大,上天有好生之德,认为我好日子在后面!所以不希望我就此死去!”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希望你荣华富贵傍身,将来无人撼动你的权利!”
“借你吉言,一定会的!”宫鸢尾浅笑着回答。
来到她的院子,她的药膏都是现成的,我脖子上的伤痕翻过肉眼能看到骨头,她倒是温柔,给我擦了血,上了药。
裹了脖子,跟她一样,只不过她的是红纱巾,我的是紫纱巾,裹着脖子到有点像围脖,纱质的东西,飘荡起来很飘逸。
“我还是觉得,脖子受伤是不简单的事情!”宫鸢尾说着自己的揣测,把剩下的药膏推给我:“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听说不会留疤,听天由命吧!”
我从头到尾缕了一遍,问道:“脖子受伤不是简单的事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一下,独孤倾亦故意让他养的那个疯子咬我,可是……问题来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中州琅琊将军前来?”宫鸢尾说着便否认:“他来了,听命于独孤玄赢,两人之间暂时不会有冲突,不会有冲突就不会酿成大错,再说了,我们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只蚂蚁,随时随地都会被捏死。可是要说其中没有深意,我还是觉得有太多的不妥!”
她的眉峰深深的皱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被我俩忽略了?赶紧想一想,我们俩现在太被动了!”
“难道……”我拉了她一把手,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难道他们有所行动,就在此刻?”
“就在此刻撇开你?”宫鸢尾双目圆睁,声音冷冷,“撇开你的意思是何意?有人要护你?不想你牵扯到漩涡之中,两淮总督一品亲王?他要护着你?不能吧!”
我看出她眼中的疑虑,你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屑,蝼蚁都不如的人,别人凭什么救?
痛得龇牙咧嘴,带着一丝玩味,大胆的揣测,天马行空的想着:“有什么不可能?你的脖子恰好是昨日被伤,伤完之后,今日肯定在房休息。我的脖子刚刚被伤,伤了之后肯定要处理伤口,处理伤口之后肯定要休息!”
“只不过我们两个的脖子不是一个人所伤,但是两者之间肯定有相同点,又或者说独孤玄赢故意咬伤你的脖子,让你远离战场,而独孤倾亦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从而带了一个畜生前来,咬伤我的脖子,你要知道他们俩一直在斗智斗勇,互相揣测,不甘落后对方便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我说完,宫鸢尾咬了咬牙,陷入思量之中,我也不去扰她,我自己现在跟她一样,完全找不到北,找不到方向。
“我知道了!”宫鸢尾噌的一下子站起来,嗤笑道:“中州琅琊将军肯定前来,如果我们猜测的都是真的中州琅琊将军现在已经到了。中州琅琊将军一到,独孤玄赢就有兵力为之抗衡两淮总督独孤倾亦!”
“那么现在,该上场的应该是夏侯麦冬,若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夏侯麦冬没有怀有身孕。她的孩子就应该掉了,掉在中州琅琊将军去请安,掉在众目睽睽之下!”
宫鸢尾犹如黑暗一般的笑容,晃了我的眼,太过黑暗,犹如鬼魅。
鬼魅般的微笑,让我忍不住的泼着冷水:“掉在中州琅琊将军去请安,掉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又该如何去嫁祸独孤倾亦?该不会就凭一张嘴巴?”
“还有,他把我们两个撇开是什么道理?我们两个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们俩就是蝼蚁,就是玩物。按理说,我们俩应该更加在场,这样的话嫁祸不成可以直接扔到我们两身上,我们俩去做替死鬼才是!”
这样的揣测带着太多的不确定感,被剔除在外的滋味,就是不在漩涡中心,不在漩涡中心,就不可能触碰到他们的心,触碰不了他们的心,永远不可能取代之。
“想要知道是什么道理现在就去!”宫鸢尾眼神中一片冰冷,像一个赌徒一样,泛着幽幽赌命的冷光:“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舍不得我这张脸,是不是害怕找不到夏候萱苏,又害怕我这个替代品没有了,所以把我拉离漩涡!”
我骤然一愣。
宫鸢尾话语仍在继续:“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一方面恨不得把我给咬死,方便又舍不得毁掉我这张脸,这男人啊,怎么就如此善变呢?”
慢慢的回着味,我不由自主的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