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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吐……
一夜的功夫,之前所有的推断都变成了真……孕吐都有了,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夏侯麦冬吐得死去活来,直到口中再也吐不出什么来,阿玠对于我眯了一下眼睛,我连忙起身来收拾,她已经倒好了清水,给夏侯麦冬漱口。
我拿了盆子来接她的漱口水,漱完口之后的夏侯麦冬脸色更加苍白,唇瓣也白的看不到一丁点血色。
全身更加无力,阿玠扶着她,她腿脚都在打颤,一个人虚弱成这个样子,一夜之间,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情?
我像个傻子一样,跟着阿玠来到了里卧,阿玠已经把夏侯麦冬扶靠在床上,被褥已经加上她的腿脚:“娘娘休息片刻,奴婢去请大夫,娘娘吐得如此厉害,进不了食,可不行呢!”
夏侯麦冬一脸慈爱摸着肚子:“本宫进不了食,呕吐得如此厉害,你就不要告诉皇上,以免皇上担忧,这两淮之地,不比皇宫自在,本宫还是希望皇上早日回宫!”
“是!奴婢知晓了!”阿玠躬身行礼:“奴婢再去吩咐厨房,做一些清淡的吃食,娘娘休息片刻,奴婢去去就来!”
夏侯麦冬微微额首,仿佛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抽离,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细细的喘着气。
阿玠轻手轻脚的后退出来,我也跟着后退出来,放下里屋和正厅帘布。
阿玠看了我一眼腰间随身携带的香囊,香囊是她昨晚给我的,还叮嘱我香囊里装的是安神的药,捂在一个人的口鼻,可以让其昏睡十二个时辰,清晨我便把它挂在腰间,心里就想着她给我这个香囊,定然是有作用的。
轻手轻脚的收拾了桌子上的吃食,阿玠出了门便吩咐人好好的守着,带我来到厨房的井边,打水给我洗手。
“你可知道,只要你不进去那个房间,贵妃娘娘就不会有一丁点事情!”
我洗手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眼中的慌张,吞吞吐吐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我什么也没做……阿玠,我觉得什么也没做!你要相信我,我好不容易能伺候娘娘,能让我的妹妹顺利的进入姑苏台衣食无忧,我……”
“没说是你做的!”阿玠用葫芦瓢舀着水,淋在我的手上:“我不是给了你一个香囊吗?你现在应该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吧?”
香囊的问题,看来这香囊里不是安神的药,是诱发呕吐,精神不济的药。
慌里慌张的说道:“娘娘怀有身孕,不能让她出现任何问题,阿玠坚决不能让娘娘出现任何问题!”
阿玠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对我笑道:“是的,不能让娘娘出现任何问题,接下来我伺候娘娘,给娘娘端去吃食,就在门外候着,什么时候让你进了,你什么时候才进,记着,给你的东西要贴身安放,不能把它摘掉,明白吗?”
我怕地只点头:“我明白,阿玠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阿玠定然不会害我!”
怀有身孕是假,故弄玄虚是真,独孤玄赢是想让夏侯麦冬坐实了怀有身孕的事实。
让她自己坚信不疑自己怀了身孕,独孤玄赢还是在研究着如何让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拉下独孤倾亦。
深爱她……
不爱她,深爱着夏候萱苏,要去燃烬找回她,他的深爱可真够特别让人发怵的。
阿玠冁然而笑:“我当然不会害你,我只会帮你,你知,你跟贵妃娘娘长得有三分像,贵妃娘娘你可知道她长得像谁?”
我猛然摇头,单纯无知:“贵妃娘娘如此美艳,是别人长得像她,她怎么能长得像别人呢?”
阿玠言笑晏晏,给我冲完手,拿出帕子给我擦手:“不,是贵妃娘娘长得像曾经的一个人,你可听过夏侯皇贵妃,夏候萱苏?”
我难以置信,怔了又怔,连忙一把手抓住阿玠,急吼吼的压着声音:“阿玠,听说夏侯家是叛国,夏侯皇贵妃被流放,我们在贵妃娘娘面前当差,离皇上极近,定要谨言慎行,伴君如伴虎啊!”
别人提起我的时候,我再也惊不起了一丝波澜,我是西周瘦马苏儿,出生于青楼是个下贱的玩意儿。
夏候萱苏侯门贵女,曾经被封为皇贵妃,落了水的凤凰,那也是凤凰,跟我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她是像遥远的别人的故事,我带着她的故事记忆,给她复仇而已。
阿玠嘴角的笑意,变成了阴郁沉沉:“你说的没错,一年前夏侯皇贵妃被流放,京城一品军候夏侯家叛国通敌沦落瓦解。唯独二房夏侯峰一家得以保存,而且只是一家三口得以保存。夏侯家大房一品军侯夏侯兆丰尸骨无存,抛尸荒野,三房,还有其他夏侯皇贵妃的弟弟通通的被杀了,而且个个死状惨烈!”
在燃烬的时候沙夏已经提醒过我一次,我夏侯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一口全部不得善终。
现在阿玠又一次提醒我,心中滴着血,嘴角轻扯试图勾起一抹浅笑来:“叛国通敌,尸骨无存抛尸荒野,是他们罪有应得,阿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没说他们值得同情!”阿玠阴郁沉沉的脸色,陡然一变,变的对美好事物,欣赏的眼神:“我只是告诉你,现在的贵妃娘娘,长得像夏候萱苏皇贵妃,别人都说是五分相像,其实最多是四分相像!”
“我曾经在后宫里当差,有幸惊鸿一瞥,夏候萱苏艳丽无双,媚态天成,一身红色嫁衣,带着不可亵渎的高贵,妖艳和媚态在她身上浑然天成,看不出来任何一丝不协调,她就是天生的宠儿,出生便是高贵!”
从来都没有好过的伤口,一次一次被人揭开,里面生疮流脓,都快长了蛆虫,我还不能喊疼。我没资格喊疼,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可惜……叛国通敌,葬送了她的一切,她死有应得,皇上对她很仁慈,没有给她车裂!”我轻声说道。
阿玠嫣然一笑,手拍在我的肩上,我浑身绷紧,皮笑肉不笑,皆尽全力让自己看着没有丝毫影响,就是一个局外人。
“没有把她车裂,是因为皇上心里还有她!”阿玠笑语中带着微叹:“那样的女子,全天下怕只有这么一位了,谁人不爱漂亮的脸孔,谁人不爱妖娆的美人,皇上现在后悔了,想要寻她回来!”
我的心立马警惕起来,阿玠口中所说和宫鸢尾所说的是一致的,宫鸢尾卖给我这个消息说明她没有骗我……
我斟酌言辞,问得吞吐无力:“寻她回来,贵妃娘娘现在怀有身孕,会不会不妥?”
阿玠脸色一沉,双眼突然盯着我:“苏儿,我先前并没有说,夏候萱苏流放已经死了,你刚刚说她死有应得,你是如何得知她死了?”
骨寒毛竖,笑意在她嘴角上浅浅的挂着,她的眼神,不带任何笑。
身形向后缩了又缩,眼泪巴巴的往下掉,言语哽咽:“阿玠,青楼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信息都是流通的,燃烬是一个冬日为主的地方,听闻这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的,故而我猜测夏候萱苏已经死了,就算不死……她一个貌美女子,该有何种方法活下来?”
“活下来之后,皇上就算派人找到她,如何不计前嫌?我害怕,我好不容易跟了贵妃娘娘,害怕有变故!”
阿玠盯了我片刻,付之一笑,“别害怕,我会照顾你的,燃烬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是什么坏地方,有利也有害吧!”
“我跟你说这么多的理由是,夏候麦冬贵妃对皇上而言,只不过是一只棋子,与江山相比,她也让他的江山更加巩固,就可以牺牲掉!”
我胆小如鼠满眼恐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哆嗦抖动的样子,自己看了都生厌:“阿玠,那我们呢,这是皇上觉得我们无用,会不会把我们也牺牲掉?”
阿玠迟疑的一愣:“当然不会了,我们给皇上卖命,皇上不会把我们牺牲掉,他总归要有替他卖命的人!”
都是棋子,怎么可能有棋子自己在棋盘上蹦哒呢,都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推着呢。
“嗯!”我点了点头。
阿玠望了望天:“你去找点东西吃,回去休息吧,贵妃娘娘那边,我来!”
闻此言,我急忙到厨房,用油纸包了四个包子,追赶上阿玠,把包子塞到她的怀中,笑容灿烂得像不谙世事的人:“阿玠,你吃!”
阿玠急忙用手接着包子,我却一溜烟的跑开,边跑边道:“阿玠,我先去偷懒了,有事你叫我,我就在房里,哪里也不去!”
阿玠没有回答我,只是拿着手中的包子,愣了半响没缓过神儿。
我边跑边看着她,都没注意前方,跑了几步,突然一声嘶吼,犹如人丧失了声音从喉咙里咕噜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响彻在整个别院中。
我的脚步没来得及止住,头扎了过去,阿玠声音终于缓过来了,对我便是大声的叫喊:“苏儿,小心!”
她的叫喊,没有阻挠住我的脚,更没有把我的人阻挠了。
我扑向前方,霎那之间,腿脚一轻,我直接被人举了起来,就像只麻袋一样被人举了起来。
手中的包子落地,举我的人把我向前一摔,我的后背着地,痛意入骨顿时向我袭来。
疼痛中还没反应过来,一声仿佛从咽喉里发出来的嘶哑声在我的上方响起,“吃肉!眠迟!”
声音响彻之后,我的脖子便紧紧的被人掐住,被摔倒在地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毫无一丝反抗之力。
瞪大眼睛满是慌惧,见一个巨大的脑袋,对着我的脖子低头张口就要撕来。
荒芜人烟 说:
我是存稿君…各位小主新年好~(??︵?‘)~
第0045章好戏将开锣
大惊失色犹如惊弓之鸟尖叫,人食生肉,生吞活吃,有那么一个人,我曾经也侥幸逃脱,现在却又来此遭?
叫的越大声,脖子上的手就越紧,犹如血盆大口的嘴,咬到我的脖子撕拉一声。
我的脖子被咬,顿时汗流浃背恐慌万状地手脚并用挣扎,他见我手脚并用挣扎,掐住我的脖子,咬着我的脖子身体跨坐在我身上。
我挣扎的力气对他来说大概只是挠痒痒。
血液顺着我的脖子流淌,皮肉撕裂声清新入耳,就连牙齿磨着肉要把这块肉撕咬下来的声音也是那么的清楚在我耳边炸开。
瞳孔一紧,感觉我脖子上的肉要脱离我时……
淡漠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延卿,不可食肉!”言语落下似还带着一丝无奈的宠!
咬在我脖子上的嘴停了下来,慢慢地松开,卡在我脖子上的手也松了下来。
值得万幸的是,他没有一口咬断我的咽喉,只是对着我脖子上狠狠的来了一口,使劲的吸溜了我的血。
苏延卿,保定大人的兄弟,保定大人当着畜生来圈养的人被独孤倾亦救回去养了起来的苏延卿。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这种见面方式太过惊讶,惊讶得让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独孤倾亦也是够失败的,没让他改掉吃人肉的毛病,喝人血的毛病,什么治疗,我看都是骗人的把戏。
阿玠慌张的跑来想从苏延卿手中解救我,苏延卿像捍卫着自己的食物一样,挡在我的面前对着她发出警告的呜咽声。
“倾亦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个物件,倒真是令人吃惊的很?”独孤玄赢深沉的目光,落在苏延卿脸上,品头论足道:“倒是一表人才,怎么就像个畜生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呢?”
独孤倾亦微微上前,我的口鼻本来充斥着血腥味,因为他的向前,停留在我的旁边,弯腰伸手摸在苏延卿头上:“世上有千万种人,便有千万种活法,陛下出身高贵,是天子,是天上的光亮,可这天下里,有太多地方是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便被阴暗所腐蚀!”
苏延卿并没有被他医好,反而像一个大型的犬,在他摸向他的头的时候,用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