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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直白袒露地表达心意,两人中间素来更为不要脸皮的胤莽,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心中自然是欢喜着的,他不自然地干咳了两下,佯装云淡风轻地扶了扶她纤细的腰肢。“你这是喝醉了酒,目下早点睡罢,明早起了就不难过了……”
“我没喝醉。”
胤莽话尚未说完呢,就被苏婉容小声打断。继而耳畔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动。
至于下一瞬呢,他是如何也想象不到的。这个素来稳重内敛的娇娇小妇人,用力搬开他缠绕在她腰间的大手,柔软的身躯在夜色中自由地舒展,娇娇软软的人儿,就这么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我没喝醉,我目下清醒的很呢。”
她软的很,轻的很,胆子也实在大的很。
放眼整座长安城,怕也只有一个她,敢把堂堂的帝王之躯,这般放肆任性地骑在身下。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她甚至探出那双纤软无骨的玉手,捧住皇帝的脑袋。她俯身微微凑近了些,眨巴着眼,盯着他道:“你且仔细瞧看下我,你觉得我现在看上去像是喝醉的人么?”
寝殿里面没有烛火,唯有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格的缝隙,折射在轻轻浮动的茱萸色纱幔上,最后映衬在她的脸颊。
她双腮酝着酡红,犹如胭脂染就。一双美目却是清明一片。这么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神色认真,瞧看起来倒真不像是醉糊涂了的人。
许是方才那一碗醒酒汤,起了些许作用。
她歪着头,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真是有心在问他的话。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就这么居高临下坐在他身上,轻软的水红色寝衣下面,掐着一截儿小腰。用那水波溶溶的美眸瞧看着他。
下腹立时窜起一股火气。
就仿佛一个修炼成精的绝色女妖,她根本无需多做一些什么,垂眸敛目之间便是万种风情。红唇轻轻一咬,便能勾得好男儿三魂六魄。
至于事实上呢,苏婉容确实也有心勾他。
见男人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苏婉容犹豫片刻,终是克服心中的那点扭捏,咬了咬唇,软软趴了下来。
她趴在男人健壮的身躯上,玉白的指腹沿着男人刚毅俊朗的面部轮廓一路往下,轻轻点上他来回滚动的喉结。
然后就被男人粗硬的大掌,一把攥住了。
“婉婉乖,别闹,恩?”
胤莽原本是想哄她睡觉的,可是小女人不安分,此番左磨右蹭……他并非柳下惠,自然是会有感觉的。浑身的肌肉一瞬间都紧紧绷了起来,这么粗哑的一句话,仿佛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一般。
两辈子加起来,苏婉容也算是活了有些年岁了。可是诚如胤莽所料想的那样,她骨子里保守的很,鲜少这么不顾廉耻地主动勾着他做这档子事儿。
可或许是美酒真能壮人胆色,亦或许是男人明日就该走了,她心里空落落的,实在无处抒发。
脸儿微红,她闭着眼睛轻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睡不着呢,你陪陪我?”
胤莽身躯一紧,呼吸又重了一分。
他自然觉察到了这两日小女人的不安,他已是竭尽全力地在哄了,今夜却仿佛有些功亏一篑。
他欲望重,对她素来没什么定力。若是放在平时,他毫无疑问是要给她的。
可是,他要远征,心里面显然也放不下宫中的这个娇娇人儿。这几晚几乎夜夜要她,在榻上,浴桶里,桌案前,甚至将她压在屏风……舍不得她,难免就疼她疼的有些狠了。
昨晚挑灯去看,都有些红了。
她身子骨素来娇的很,有意叫她好好养养。可小女人却是个不领情的,不依不饶地勾着他亲。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翻身便将她沉沉压去了身下。
使出了十二分的自制力,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暗哑:“好婉婉……”
怎知哄劝的话尚未出口,身下小女人的眼眶便先一步红了。
苏婉容鼻腔有些微微泛酸。
她和这粗蛮的汉子这几年间历经了许多事情,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顺顺利利生下了属于他们俩的第一个女娃娃。
可是她的惜儿,才那么小一点儿。奶娘都说了,这么大小的娃娃,正是刚刚开始认人的时候。小家伙最最关键的成长时期,做父皇的就不在身边。过去了一年半载,待等到男人凯旋,她的惜儿怕是都能独自走路,开口唤她母后了……
男人身居高位,自然与寻常人家的夫婿不同。苏婉容心里明理,但克制不住替自己感到委屈。
毕竟前次也是如此,男人离京办事,她挺着大大的肚子兀自守在宫中。差一点点,甚至直接错过她的生产。
六月的天,女人的脸。
好端端的,她说哭就哭了起来。
胤莽自然不晓得她心里想的什么,只以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合她心意,倒是把她给惹哭了。
英明神武的帝王,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家这娇娇皇后掉眼泪金疙瘩。心疼的很,手足无措地要替她拭泪,却被她小手拦下。
藕节儿般的玉臂就这么缠了上来,她双眼雾蒙蒙的湿润,就这么勾着他的颈子,托着哭腔委屈不已地娇斥:
“你这个蛮汉子,坏的不行!你究竟要不要我,不要我今夜就陪惜儿睡了!”
最后的最后,自然是胤莽率先撑不住了。
他被撩拨的浑身是火,却到底顾及着她的身子。之后的半个时辰里,他抚着她的脸,时时密切观察着她的神色。但凡她有半点难受的表情,再怎么难忍,他都是要立刻停下的。
可是今日的苏婉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洁白的贝齿时而咬上他臂膀上硬邦邦的肌肉,娇喘吁吁,全程十分配合。
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
这次远行,她就是极舍不得他的,一想到他一去就是这么久,心里莫名竟有些慌慌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有些不踏实起来,只有做着这档子亲密无间的事情,仿佛才能让她稍稍充实一点。
苏婉容素来是最爱干净的,可是一切停歇以后,她香汗淋漓地枕在男人富有弹性的胸膛上。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鼻息间皆是混着男人的汗味儿,以及床笫上那股子无法言喻的羞人味道的浓烈气息。
那味道,实在算不得好闻的。
可这会儿苏婉容竟是一点也不觉嫌弃,听着扑通扑通,男人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甚至还感到十分安心。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胸窝,便这么阖上眼,疲乏地在男人的臂弯里直接睡了过去。
第192章 耳鬓厮磨,难舍难分
原本苏婉容昨夜是醉了酒的,晚间夫妻俩又难舍难分,虽说胤莽动作比平时温柔许多,可毕竟是折腾了好些时候的,男人本钱又大,便是不狠狠着来,寻常女人家也是受不住的。
若是放在往常,苏婉容必定是浑身酸软地赖在榻上睡个懒觉的。
可是今晨呢,天还是黑的苏婉容就醒了。支着两条哆哆嗦嗦打着颤的细腿儿,硬是勉强着从榻上起身。
胤莽在一旁扶着她,怎么哄劝她都不肯听。
非要起来亲自伺候他洗漱更衣,最后再替他整遍行囊。
理由也是不容反驳的很,只道是那寝宫的丫头们粗心大意,谁替她做她都不放心,定是要自己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的。
可是行兵打仗,最重要的便是粮草,战甲,兵器,这几样。皇帝用的那些,火头兵自然已经早早备好。苏婉容私下准备的这份儿,是额外的,便是落下也不妨碍行程。
但胤莽由着苏婉容替她把衣袍及铠甲一一穿戴妥帖,又见她忙碌地替他清点着行囊里的物件儿……几个保平安的护身符,以及绣了那些花花草草的亵衣亵裤,一看就晓得是她亲手所制。
小女人针脚活儿好,又是个爱操劳的。平日里闲下来总是喜欢亲手为女儿缝制一些小衣小裤。没想到自己出征前夕,她背着他默默已经做了这么许多。
只这么看着,胤莽眸底便是一暖。
他凑近一步,自身后拥住了她。
“这几月朕不在你身边,莫要太辛苦了。该吃吃,该睡睡,若是寝宫里人手不够,你便差遣那李德允,再挑几个得力的伺候在你身边。”
该吃吃,该睡睡。
感情这男人是拿她当猪在养呢。
这若是放在平时,苏婉容少不得嗔他几句。可是男人马上就要走了,她鼻子酸酸的,玉白的小手打着他的,有些舍不得说他。
胤莽一袭刚硬战甲,最最冰冷坚毅的铠甲严丝,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合缝地贴覆着小女人最为柔软细嫩的娇躯。
就这么抱着她,察觉她的难过,胤莽又爱又怜地低叹了一口气。
小女人心思敏感,又是个娇弱的,总是喜欢哭鼻子些的。
他也不晓得如何安慰,只有愈发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有力臂膀。思及方才她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心知到底是昨夜累着她了,大掌便落至她的腰臀,手法温柔地轻轻替她揉捏。
临行前的这最后小半个时辰,夫妻俩就这么依偎在一块儿,耳鬓厮磨,难舍难分。
直到天色渐渐变亮,外面的号角忽然吹响的时候,胤莽俯身亲了亲她的侧脸,终于舍得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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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莽离开以后,苏婉容兀自留在寝殿里坐了许久。一抬头,便见这寝殿空荡荡的,鼻腔就有点发酸
其实男人不纳妃,后宫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少了那些每天应当过来皇后近前伺候的嫔妃美眷,便是寻常的白日,但凡男人出去处理政务,凤仪宫内总归是有些冷清的。
但每每日落西山,那男人便会大马金刀地准时回来,搂着她的身子,没羞没躁地操着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着那些羞人的话。
可是今日,他便是不会回来了。
等到倚翠凝香自门外进来,准备伺候娘娘梳妆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情境——
娘娘一头青丝如瀑垂散,坐在榻上。那柳眉香腮,粉黛未施。肌肤雪白,于是就衬得那红红的眼眶尤其扎眼。瞧着皇后娘娘这副郁郁寡欢,泫然欲泣的模样,两个丫头都觉心疼,心窝子都恨不得掏出来逗美人欢心才好。
世人都道陛下如何宠爱娘娘,娘娘心里面又何尝不是时刻挂念着陛下的呢。寻常时候不显,这会儿人走了,便是藏也藏不住的。不舍与委屈都显现在眉目之间。
“娘娘,奴婢伺候您净面吧,今日不是还有客需要招待吗。”
这人虽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连惜儿都不如。
何况男人这般身份的人,苏婉容应当习惯分离。他走了以后,后宫里面诸事都要由她一人决策,大白日的一直赖在榻上算作是什么事呢?
于是苏婉容吸了一口气,便将纤细的玉手伸出,让两个丫头服侍自己起身。
“人可是已经到了?”
倚翠方才口中提到的“客”,是右相府的玉儿夫人。
当日萧右相与这玉儿困在山林之中,是皇帝钦点了一路精兵这才得幸把人寻回。
也是昨晚宴席上恰好打了个照面,那玉儿夫人却是个质朴纯善的。第二次见面,羞怯的性子稍稍放下一些,也能放得开了。私底下就微微红着脸,对苏婉容说,无论如何也要代替着丞相大人,给陛下娘娘正式道个谢才好。
如今男人领兵打仗去了,怕是见不着人家谢恩了。至于今日招待人的活计,自然是要由苏婉容出面的。
毕竟如今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