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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妻_九斛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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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临阳郡主下意识的往代王妃身旁靠过去。
    阿殷远远瞧见,觉其罪有应得,便只微微冷笑,看向陶秉兰,“我们走吧?”
    “不打个招呼?”
    阿殷瞥向那边,道:“我专程过来,也只是想看看她如今下场。姜家势败大快人心,剩下的便是清算当年的杀母之仇。与她无话可说,何必多留?”
    陶秉兰却道:“我有件东西要给她看,再等等。”
    那边代王妃似有察觉,回头瞧了阿殷一眼,眼见得囚车已经走远,便同临阳郡主齐往这边行来。
    今日代王妃是为送流放的姜家女眷而来,大抵是怕戳她们的眼睛,打扮得也颇素净,身后只有两个丫鬟跟随。她们走近,代王妃面上已无方才的悲伤之态,眼神徐徐扫过三人,最后扎在阿殷身上,“怎么,惦记着过来看看?”
    “见过王妃,今日过来,是有事情。”陶秉兰侧身向前护住阿殷,冲代王妃行过礼,旋即自袖中取出个锦袋递给临阳郡主,“父亲托我转呈此物,请郡主过目。”
    “什么东西?”临阳郡主眼睁睁看着父兄被斩首,又送家人上了囚车,此时眼中还留着泪痕。她接过那锦袋,摊在掌心瞧了瞧,有些失神,旋即手指微微颤抖着探入袋中摸索,像是有些意外,从中逃出一角帛带,上面沾着陈旧的血渍。她面露茫然,将东西全都掏出来,却是尺许染着血污的帛带,上头血渍像是陈年旧迹,微微发黑。
    “这是……”
    “是当年旧人遗物。”陶秉兰面色淡漠,伸手将那锦袋血帛夺回,“父亲说,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阿殷瞧着那段陌生的帛带,心念电转之间,忽然明白过来。
    对面临阳郡主面色更差,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帛带,直到陶秉兰将其收入袋中,她才微微颤抖起来。像是有些失措,她下意识的握住了代王妃的手臂,片刻后才寻回些微镇定,冷声道:“他说血债血偿,那恩情如何偿还?陶秉兰,这十六年,我待你不薄吧?郡主府中何等尊贵荣耀,你的吃穿用度,莫不是我的恩赐。当初在我脚下摇尾乞怜,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
    “恩情?”陶秉兰嗤笑,“若不是为了阿殷,你以为我愿意叫你母亲?若不是当年你强逼父亲入府,你以为谁想吃你的饭?先前皇上欲因当年郡主所为而判重罪,家父恳请赦免,这便算还了你所谓的‘恩情’,往后各走大道,再无干系!”
    “你!”临阳郡主未料他说得这样直白,反倒被噎住。
    多年习惯使然,临阳郡主气怒之下,便转向阿殷,“你们今日过来,便是为落井下石,得意猖狂?”
    “郡主误会了,只是将话说清楚些,谈何落井下石?再说,总归也曾亲戚一场,临行总该瞧瞧,这一路山长水远,还不知相见何期。”阿殷今日穿的还是四品官的绯色官服,因为身姿修长窈窕,加之满头青丝束在冠帽之内,明眸红唇虽无胭脂水粉装点,却因气质洒脱,更显得精神奕奕,挺拔如春竹。
    这般姿态,愈发让临阳郡主碍眼。
    自三月始,她便没过一天安生日子。先是为寿安公主的事担忧,其后便是突摩被捕,陶靖和离,再往后姜家被查,她被褫夺郡主之位,从云端跌入尘泥。桩桩件件,虽然都有前因,却都是自那翟绍荣被刺之案开始,在突摩被捕后突然爆发,乃至今日姜家男丁被斩,女眷流放。那样多的血,全都与眼前这个陶殷有关——
    她踩着姜家的倾塌而官居四品,如今还来这里来耀武扬威!
    临阳郡主满腔的伤心不甘与屈辱,皆化作怨恨,看着阿殷那袭官服,恨不得当场撕烂。还有那张脸,与她当年在南郡见到的那个女人那样相似!每回见着,都叫她恨不得拿刀子划花。十数年过去,陶靖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甚至今日,还拿了那血帛出来……
    数日来诸般情绪交杂,临阳郡主无处发泄,便冲着阿殷走过去。
    “你们得意什么?”她目中的怨毒半点都不掩饰,伸手指在阿殷胸前,冷笑道:“无非是贱人生出来的小杂种,以为有定王撑腰就能一步登天?痴心妄想!等着,会有你上刑场的日子!”
    “郡主慎言!”阿殷未料她会辱骂冯卿,当即冷了目光。
    “慎言?”临阳郡主冷嗤,“纵我如今已除了爵位,依旧是侯门尊贵出身,依旧曾是你们的母亲。她算什么?你又算什么?吃着我郡主府的饭长大,回头却恩将仇报,帮着定王来坑害我父兄姐妹,你这……”跬怒之下,她伸手便想往阿殷身上招呼,未待阿殷出手,旁边冯远道已牢牢将她手臂钳住——
    “姜侧妃。”冯远道并未理会临阳郡主,只朝代王妃道:“你要坐视不理吗?”
    “姐姐虽与陶靖和离,然而从前也是他们兄妹的嫡母,教训子女,有何不可?”
    “是吗?”冯远道本就钳着临阳郡主的手臂,闻言猛然一扭,在轻微的断骨声中,逼出临阳郡主一声痛呼。他是习武之人,战场上杀人斩将全无犹豫,如今愤而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未等代王妃出言,冯远道就势一推,将临阳郡主推过去,怒道:“陶司马的生母已是亡人,郡主如此出言羞辱,有什么资格教训子女?姜侧妃如此不明事理,是忘了皇上的嘱咐?”
    代王妃哪料他竟会为这一对兄妹出手?加之他后半句话提及永初帝,更是一愣。随即听见临阳郡主的痛呼,忙叫丫鬟扶住,想要怒斥对方,便见冯远道和阿殷齐齐朝她怒目,眼神如刀。
    这二人跟着定王久了,那眼神儿竟然也带了定王那股子狠厉冷肃劲头,加之各自穿了官服配着腰刀,竟叫代王妃一凛。
    这一凛之间,冯远道和陶秉兰、阿殷兄妹已转身离去。
    阿殷手指微微颤抖,被陶秉兰轻轻握住。兄妹二人同胎而生,没了临阳郡主的压制,感情比从前亲近许多。陶秉兰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们不能当众出手。”
    “我明白。”阿殷微微咬牙,“等风波过去,必要叫她以命偿还!”
    “父亲不会放过她。不过冯将军——”陶秉兰看向冯远道,“代王妃怎么成了姜侧妃?”
    “姜家被查抄,皇上判决之后,代王妃心疼家人,数度入宫恳求皇上饶过姜家,惹得皇上盛怒,盛怒之下斥责了代王。随后,代王请罪,上书宗人府,将她降为侧妃。”冯远道能出入随侍在永初帝身边,所知道的更清楚些,哂笑道:“姜家自作孽,代王如今露出自保之态,这之后怕会有好戏看了。”
    阿殷哂笑回头,就见代王妃扶着临阳郡主出来,站在门口看向已经空荡的刑场。
    明明正是初夏后晌暖热之时,两人却都面色惨淡,如逢秋寒。
    *
    四月二十三日,陶靖快马加鞭,从南郡赶回了京城。
    随后,沉寂已久的季先生府上办了场宴席。季先生在京城久负盛名,虽则如今只是个国子祭酒,然而有响当当的才名摆在那里,依旧得人敬仰。他平常都不声不响,除了跟几个至交往来之外,即便年节也不多设宴席,如今突然要设宴,自是叫人意外。随即便有消息传出,原来他是寻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具体的却没人说得清楚了。
    这一日,阿殷的生母冯卿便换了个身份——
    当朝大儒季先生走失的爱女季修,出自书香门第。
    季先生更是热泪盈眶,在宴席结束后,特地寻个僻静处,独自坐了一晚,对着故友冯崇遗物追思。他固然认为冯家当年是蒙冤不白,然而这案子隔了二十余年,早已是被尘埃淹没、少为人知的宫廷秘辛。景兴帝在位的那几年,更是着意描补清洗,将宫廷上下打理得干干净净。如今已寻不到当年的半点踪迹,想要重查,已是绝无可能。
    往者不可追,好在还有年轻的一辈。
    如今冯远道年纪轻轻便官居三品,得皇帝器重,未尝不是永初帝追思往事之故。阿殷兄妹承袭冯家血脉,能够堂堂正正的行走在朝堂上,已足令季先生安慰。
    此事尘埃落定,定王便入宫禀报,随即着礼部安排,开始行纳彩之礼。
    阿殷倒未被这些繁琐礼仪影响,依旧领着俸禄,每日往定王府去上值。
    到得端午前两天,永初帝欲在皇宫北侧的清宁宫设宴,遍邀皇亲国戚及公侯之家,四品以上的京城官员极诰命女眷。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阿殷,她还是生平头一回享受这等待遇,觉得十分新奇,当即跟定王禀报。
    彼时定王正跟常荀议事,淡淡瞧了她一眼,“赴宴而已,高兴成这样?”
    “卑职这可是头一回受邀赴宴!”阿殷喜悦溢于言表,笑吟吟的看着定王,“殿下能恩准吗?”
    “端午那日你随常荀出去,有事。”定王端坐在书案后面,手里翻着才发下来的文书。
    看这样子,又是安排她随常荀出去办事了。阿殷略微失望,拱手道:“卑职遵命。”
    她是个尽忠职守的下属,即便礼部那边已经在议亲了,然而在其位谋其政,她在这王府右司马的位子上坐一日,自然要竭力办事。定王这厢有安排,她也不能废了公事……既然是有安排,那就应命办事好了。
    拖着沉重的双腿没走两步,忽听后面常荀噗嗤笑出声来。
    阿殷诧异回首,就见常荀笑得双肩微抖,定王靠在椅背上,亦含笑望着她。
    “殿下说的有事,便是让你随我去赴宴——”常荀拊掌而笑,指着阿殷乐不可支,“你以为是做什么呢?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哈哈哈……”
    “殿下!”阿殷双目圆睁,未料他也会做此无聊举动。
    定王伸手取过茶杯徐徐喝了,目光落在阿殷身上,仿佛她便是杯中清茶似的。他面上一本正经,眼底却浮着笑意,“你是头回受邀,焉能不去。既然高兴,准你初四休沐,好生准备。”
    这显然就是打趣她了。
    阿殷不乐意叫他们得逞,便也学了他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拱手道:“卑职多谢殿下,这对卑职而言是大事,索性初三那日也准休沐如何?反正府里最近无事……”她压低了声音,嘀咕道:“殿下和常司马有此闲心吓唬人,卑职也该抽空偷懒。”
    “怎么不说这会儿就回府去准备?”定王忍笑站起身来,招呼常荀跟着,却带了阿殷去后头池边钓鱼。
    ——他近来像是越来越喜欢钓鱼了。
    *
    清宁宫在皇城北侧,与上林苑相接,选了开阔平缓的地势,修建了成片宫殿,又引水而入,依傍北侧山势,是永初帝颇喜爱的宴会场所。此时正值盛夏,满宫树木阴翳清亮,五株极高的老槐树围着的空地上搭建了丈高的台子,上头不必搭凉棚,便是天然的避暑佳处。
    高台之下,则是绵延的茵茵绿草,不远处有水蜿蜒流过,疏阔明朗。
    永初帝携皇后、众妃坐在高台,左侧是诸位王爷公主及其子嗣,右侧则是公主郡主。再往下,诸王公大臣携着有诰命的女眷分左右入座,每人面前一张矮案,围着中间一片空地——那是给宫里的乐工舞姬留着的。
    再往后,则安排了其余官员,同样是没人跟前一张矮案,只是因品级不同,往后延续排着,到阿殷这四品小官时,离那高台已有数丈距离,若非皇上有意抬高声音,便连那边的动静都听不见。
    这并不妨碍阿殷的欢喜。
    今日随侍定王的差事依旧由蔡高担当,阿殷同常荀着官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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