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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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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春知道他武功好,但不知是甚么样的好。她对比武的回忆尚且停留在幼时偷偷溜到朱雀大街上看的比武招亲,满城的青年人都来凑热闹,要娶一个貌美的小娘子。那些刀呀剑呀,都武器铺子锻造的凡器,好看归好看,不过如此尔尔。
  抵不过眼前此时此刻的震惊。
  是两个话本里先古神祗的后裔与两把传世的兵器,两个屠戮了这时代千万肉身的人。
  贺业跋摩拆得两招,索性仗膂力极强,悬刀横劈,一手凌空一抓,要去扼虚无先生的脚踝。便见虚无先生蹬脚背而腾,在刀背之上轻轻一点,落在贺业跋摩的背后。
  贺业跋摩古刀待风,仰身一劈,在石板之上,斫断了虚无先生的发尾!
  他用红绳束着的那一段栗色头发,霎时肆散漫天飞扬。
  “先生!”枕春紧张得额头沁汗,连连扶椅,难以遏制地倾身呼喊。
  虚无先生似在校场之上听见枕春的呼喊,偏头不经意地一瞧,发散如丝。
  便说那时雷霆,贺业跋摩的古刀转过一个腥味弥散的花式,尖刃之处斜斩往虚无先生的胸膛。虚无先生瞬息之间,回头堪堪一避,白衣崩裂,鲜血哗啦一声,溅在地上。
  慕永钺蹙眉扬手,只捂住枕春的口鼻,愤怒地埋怨:“如此生死关头,何以高呼乱他心神?!”
  枕春推开慕永钺的手,慌乱之中几乎便是哭腔,连忙摇头:“坐席之上山呼如雷,我亦不知他会……”
  “啧。”慕永钺眉宇成川,只拿着案上一个青皮苹果,塞住了枕春的嘴。
  念念不忘,得以回响。天地之间必有玄妙之处,便是在万千人海之中,在无穷无尽的宙宇之中,亦会如戏本中的生与旦那么曲折相遇。那时漫天落着陨石,地面崩裂海啸轰鸣不绝,你亦可以在纷乱喧嚣之中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只听得见那个人的声音。
  安枕春太年轻,她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虚无先生默然回头,将腹上鲜血一揩,抬戟正身。
  贺业跋摩眉头轻展。
  只见得虚无先生此事满身血腥之气,好似话本上画的阎王修罗,神戟裹挟着凌厉的风气卷来。那是一声两把神器的交吟,震荡着沉重的声响好似钟琴悲鸣。他行动之间伤口崩血不止,如朱墨侵入清白的泉水,渲染在白衣之上好似花朵绚丽展开。那举手投足之间,衬得是说不出的妖异。
  贺业跋摩神力犹在,肩背臂膀虬结,将刀缓缓往上推动,只将众人的心都推到了嗓子。他脚下石板噼啪裂开,一步一个尺长的缝隙,烟尘飞扬。
  电光火石,虚无先生浑身力气皆来迎战,长戟下压,手背之上青筋毕现,栗发散在风中如缎,双目赤红。
  “我乃叶柳女皇十一世孙……”贺业跋摩剑眉长挑,嘶哑的声音斥呵。
  “我乃逆旅一归人。”虚无先生手中画戟荧光流转,隐隐之中闪动晦暗的金光。戟头双刃偏锋微勾,一个玄妙的角度猛然上挑!
  贺业应之不及,连忙侧身来避。
  虚无先生长戟逆尾一杵,闷闷一声骨肉脆响,只将贺业手中的墨青古柄把挑脱出手。贺业跋摩虚虚一握,却被虚无先生电光火石之间猛然长戟划破了肩头红袍!那墨青古刀翻扬飞脱,去势未消,在烈日之下飞转三圈,光芒刺目,旋即落在了枕春面前。
  只听得“砰”然一声,古刀将枕春面前的几案斫作两半,入地半尺。
  武器的悲鸣,长啸不止——
  枕春骇得不住喘气,只看着面前被斩断的几案发愣。
  旋即被大魏文武群臣的欢呼之声淹没。
  天气忽然开晴,烈日又覆满乐京。山呼的大魏万岁与皇后长乐无极,震响在校场之中。枕春半靠在椅子上,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拿着慕永钺塞在她嘴里的青皮苹果,有些措手不及。
  那些惊喜的胜利欢呼离她那么远,她此时心中想的事情那么近。
  枕春几乎是没有细细思考,连忙站起身来,敛起一身华美高贵的金色衣裳,要往校场上去。
  兵部尚书满脸胜利的喜色,上前拱手拦住枕春:“皇后娘娘天喜,我大魏赢了啊!”
  “哦……哦。”枕春眼睛离不开虚无先生。她看着他孤零零立在校场中央,持戟的手崩裂出伤口,白衣被血染得绯红,心疼不已。
  “还请皇后娘娘大宝玉玺,速速签印下百年的休战文书!”隆国公亦是春风在面,连忙上前谏道。
  魏国的群臣沉浸在喜悦之中,举国大喜。
  可枕春只想立刻跑去他身边,向他剖白一次。
  满朝文武围住枕春,不住得道贺,道着国祚绵长与天命。枕春一步也走不动,左右看去俱是朝臣们拱手与笑脸,是战争平息仇怨纾解的得意。耳中是祝祷与称颂,心乱如麻。
  他们渐渐地……渐渐的……渐渐地将枕春淹没在鲜花着锦的中心。


第202章 红豆
  阴霾了半载的御书房,重新明亮起来。
  枕春抬起手上的和氏璧,将文书转过面来,朝向案前的贺业跋摩。
  窗外葱葱郁郁的翠竹之上,有一只红嘴儿的鸟轻点枝头,旋即飞得无影无踪。
  “望此百年为约,你贺业氏不要相负。我大魏与扶南,自此生息休养,莫要再犯。”
  贺业跋摩望着枕春,只将手沾了红泥,按在了文书纸上:“你选择继续待在这座宫殿里。”
  枕春沉眸,轻轻将文书的卷页拨平:“你是扶南的国王,你该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有人承担。”她眼睑下垂时,羽扇般的睫毛投下阴翳,“至少你们扶南国从此褪下奴属的枷锁,万物待新。”
  “一百年后,我的子孙,还会再来取那本该属于扶南的三座城池。”荷叶跋摩看着枕春的眼睛。
  枕春将手上的红泥揩在白绢之上,毫不避讳的回望:“物竞天择,战争不会止息。这个世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反复征伐,焦过之后也会在来年复春。慕家的子孙,绝不会让。”
  ——“皇~后~娘~娘~”
  御书房外传进来男子优哉游哉的声音。
  枕春一听这声音便蹙眉,信手便捉住案上一只饕餮镇纸,狠狠向外砸去。
  慕永钺抬手一接,稳稳纳在手里。旋即便扬眉笑起来:“签好了吗?”
  “你们魏国的摄政王……”贺业跋摩抬手比在脖颈之上,缓缓地划拉了一下。
  “也不过歼你扶南国军七万人,承让承让。”慕永钺拱手。
  枕春生怕他们两个一个不对付,又吵起来。连忙将文书收拢,唤门口候着的小豆子:“快,去请礼部与门下省的大人们来过文书。”
  慕永钺抱着手,朝着贺业跋摩点点头:“慢走不送?”
  枕春轻哼一声,嘲道:“把摄政王给得意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平来之不易。”
  “唔。”慕永钺若有所思,“然。”
  贺业跋摩听闻枕春此言,亦是黯然:“至少百年安宁。”他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站,将枕春亲手盖印的契文揣进了怀里。
  “再会了,扶南国王。”枕春声音浅淡,“我犹记得你是那个出门撞着门框的荷叶,会做竹片小哨子,一吹啾啾地作响。”
  贺业跋摩挥手:“再会了,魏皇后。”
  枕春目送他出去,走入刺眼的乾坤下。
  她觉得有些感慨。曾经那么盼望着挣脱肉身的牢笼,如今的心魂却早已走不掉了。如今的她,与魏国的国祚天运,一脉相缠,再也不能分离。抚了抚肚子,枕春抬头看慕永钺:“摄政王。”
  慕永钺揶揄:“皇后娘娘左右逢源,这个是不是民间说的叫……有男人缘。”
  枕春白他一眼:“倘若摄政王死了,舌头也不会腐朽。千年之后盗墓贼把你的棺材撬开,要探你口中的夜明珠,还要被你咬一口。”
  慕永钺不理会她的嘲讽,自顾自在案前坐了,取了案上碟子里的糖果来吃。吃得嘴里黏黏糊糊的声音:“如今天下事事休养,将要长久安平。方才三省六部诸令与尚书们,已经在讨论新帝的人选了。”
  “嗯?”枕春扬眉,“怎么说。”
  “新帝一日不登基,便不能尊你为太后。你以守丧皇后之身垂帘摄政,到底那些老迂腐们面上不好看。”慕永钺嚼了嚼果子,吐出核来,“男人嘛,听个年轻寡妇的号令,难免没有面子。倘若尊你为太后,便听起来老成许多。”
  枕春撇撇嘴:“听起来是挺老的,年老寡妇的号令听起来便顺耳了吗?”
  慕永钺斜睨一眼:“你长兄与父亲自然推举五皇子。”
  “他还是个吃糯米牛乳羹的小娃娃,成日见我便流口水呢。这祖宗规矩果然迂腐,立嫡幼难免前途未卜。如今的江山守得不易,将未来交给一个憨小孩儿,他们的心也真大。”枕春轻笑一声。
  “隆国公、兵部尚书与临淄王这一派较为守旧,则推举长皇子。”
  枕春略一思忖:“长皇子虽然中庸,不过这几日参政来看,却很仁慈宽和。先帝……慕北易尖锐,在世时将朝政攒得太紧太严苛。如今立一位仁慈宽和的少年帝王,也有益于休养生息。如此朝政更替,才更利于各纾政见,百花齐放。”
  “你如此想的,还不知道当事人怎么想。”
  枕春不解:“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慕永钺摇摇头,故作神秘不说话。
  “那摄政王呢。”枕春敛裙起身,轻轻披了一件广袖的纱衫,“你如今掌整个魏国的兵权,诸朝臣也就争执几句,倘若蛮不讲理起来,定乾坤的还是你手中的虎符。你愿立谁为新帝,谁便君临天下,旁人都要靠边站。”
  慕永钺若有所思,撑着下颌翘脚,闲闲道:“本王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
  “是的哟。”
  慕永钺蹙眉:“司天台今天上表,说昨日占星,得你肚子里的遗腹子,是一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帝星。夜里紫微星辉芒闪动,落在了凰元宫里。”
  枕春只觉荒唐,笑出声来:“我昨日批阅奏折至子时,睡在御书房的。那凰元宫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说着也是笑起来,手指点在自个小腹之上,“一团血肉,司天台的话你也信?倘若是个女儿呢,还不要摘了司天台的脑袋。”
  慕永钺便不说了:“既然有司天台上谏,则再等些时日也无妨。如今朝政初稳,冒立幼帝也易生事端。至于这紫微星嘛,是与不是,自有法子。”
  “甚么法子?”
  “你自有知道的那一日。”
  枕春见他说得玄玄乎乎的,便也不想追问了。
  慕永钺眼中神光一亮,又道:“倒是掖庭司……”
  “嗯?”
  慕永钺摸索下颌,有模有样地认真道:“挑选了三十个门荫子弟入禁侍任司卫,给你挑选一下。”
  枕春倒觉奇怪,挑选贴身侍卫这等琐事,不是禁军统领的活儿,如何问到了她这日理万机的摄政皇后面前。也来不及细细想缘故,只觉得慕永钺问了,或是什么传统规矩缘故,便颔首道:“那便进来罢。”
  慕永钺吹了个响哨,便见御书房日光耀眼的外头鱼贯而入三十个年轻人。
  这三十个年轻人称是“司卫”,却不着戎装着华衣。是鲜衣锦绣,丰神俊朗,个个七八尺身高,姿仪风流。
  便看这着朱着紫的三十个衣衫飘扬的美男子,浑身贵气,忽然入了御书房,是逼人的俊俏直晃得枕春眼睛花。
  美男子们见了枕春,表情谦卑,动作恭敬,一水儿地大拜:“皇后千岁,摄政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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