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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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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娘摇摇头,喟然叹息一声。便坐到了御案后面。
    没有裴纨先期的甄选、阅览、题注、以加处理建议,田七娘独自批阅这么多奏章可着实有些吃力了,她的眼睛已经有些花了,批阅了一会奏折。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
    田七娘懊恼地叹了口气,她重重地搁下笔,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掐眉心闭目养神,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田七娘双眼一张,恼怒地道:谁在外面喧哗?
    小海慌慌张张地赶进来禀报:学士柳河闯宫见驾,奴说大家正在处理朝政,叫他候着,他却说他有大家赐予他的通行印纸,奴等不能阻拦……
    他还没有说完,柳河就从外面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拦阻不及的小内侍,柳河一见田七娘,立即长揖到地,还不等他说话,田七娘先冷笑一声,道:柳河,你这些日子往宫中儿跑得可够勤啊!今日来,又是为了废掉老妇的儿子?
    柳河恭声道:大王,嗣者,国之根本,岂可不予重视。未央侯人品贵重、德行高尚、学问深厚,堪为储之最佳人……
    田七娘面沉似水,冷冷地打断他道:老妇一时半晌还死不了呢,你就这么急么?
    柳河听了这话不禁一呆,偷眼一看田七娘脸色,心中就更慌了。眼见田七娘面色不愉,柳河赶紧跪倒,辩解道:大王恕罪!臣忠心耿耿,所思所为,全是为了大王的江山社稷着想啊,臣绝无半点私心!
    田七娘怒极而笑,道:你的一番忠心,老妇是实实地领受了,我正有许多国事需要料理,易储之事暂且就不要谈了!
    田七娘说着,翻开面前一本奏章,提起笔来润墨,头也不抬地道:柳河公忠体国,堪为百官楷模,传旨,赏!
    谢大王!
    柳河松了口气,赶紧趴在地上磕了个头,方才看见田七娘脸色,他就知道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幸好不曾加罪于他。
    内侍小海执着拂尘躬身站了半晌,不见田七娘再说话,悄悄抬头一瞧,田七娘正批阅着一份奏章,小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大王!奴正在听旨,呃……,不知大王要赏学士些什么?
    田七娘淡淡地答道:赏他廷杖!
    田七娘御笔一顿,又道:叫姜德胥监刑,去吧!
    ……遵旨!
    小海脑子里转了个弯才明白过来,连忙向两个站殿侍卫摆了摆手,两个侍卫冲上来一把摁住了柳河,拖起他就往外走。
    柳河听到监刑两字才回过味儿来,盖因廷杖这东西从周开国时期就有了,但是历代王很少有人动用廷杖。所以柳河刚听到廷杖两字时,还在那儿琢磨这廷杖是赏他的东西还是赐他的官职,等他清醒过来后,已经被拖出田成殿了。
    小海也跟了出去,急急赴中书宫面见姜德胥,姜德胥与管伯正在商议近来粮价波动剧烈的问题,听了小海传下的口谕,姜德胥眉头一皱,淡淡地道:知道了,本相这就去!
    小海一走,姜德胥便发起了牢骚:柳河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只知阿谀奉承的小人!此人一再进宫聒噪,惹恼了大王,大王要打他板子,打就是了,居然还要我去监刑,我堂堂宰相什么时候干起了小吏的差使?
    管伯捋着胡须想了想。睨了他一眼道:柳河第一次入宫,貌似就是你坏了他的好事吧?
    姜德胥把胡子一撅,哼道:不错,怎么?
    管伯嘿嘿地奸笑了两声,缓缓说道:大王睿智,一言一行,莫不大有深意。如今指名叫你监刑。恐怕不是打一顿板子那么简单吧……
    那时廷杖少有打死人的。施以廷杖的目的主要还是羞辱和惩诫,所以姜德胥压根就没往杀字上想,但管伯这么一说。姜德胥自然一点就透,不禁击掌道:对啊!趁此良机,打杀了这个厌物,看看谁还敢为田承乾请命!
    管伯赶紧把双手连摇。道:这话从何说起?管某只是说大王或有深意,至于有何深意。天心莫测,哪里作得准呢?姜相且莫莽撞!
    姜德胥指着管伯道:嘿!你这只老狐狸呀。本相懒得理你,这就监刑去了,哈哈!
    ……
    廷杖是一种专门的施刑用具。一般用栗木制成,打人的一端削成槌状,外包铁皮。铁皮上又有倒勾,一棒打下去只要顺势一拖。倒勾就能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所以廷杖之刑只要施刑人不肯手下留情,一般三十杖下去必死无疑。
    姜德胥到了宫前,一听天子吩咐赐予杖刑,却没有说明打多少杖,更是喜上眉梢。一声用刑!吩咐下去,两个羽林卫士便抡起了大杖。
    因为这年代施杖刑一般都是起个惩诫、着辱的作用,少有把人活活打死的,所以两个羽林军一棒打下去,手上虽不曾留力,却不曾用那拖字诀,几杖打下去,柳河虽然连连呼痛,呼声倒是愈来愈高亢。
    柳河此番入宫请愿,又汇集来三千多人,除了一些与田氏一族有方方面面关系的人,其余的都是他花钱雇来的闲汉,这时一看柳河被打,这些人纷纷鼓噪叫骂起来。
    姜德胥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对宫卫副将徐如水道:本相眼里从来不揉沙子。如今既奉命监刑,你们若不用心着些,只怕今日不好向本相交待!
    徐如水与田氏友好,因此对为田氏摇旗呐喊的柳河未敢下重手,但是姜德胥既然这样说了,他就不好手下留情了,这位宰相同样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他心道:反正这是相爷的吩咐,回头若是怪罪下来,我只管推到他身上就是了!我只是奉命行事,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想到这里,徐如水便对两个等待施刑的羽林卫士兵递了个眼色,手抬起来,捋了一把胡须。然后向下重重一放,这是用大刑的意思,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军士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用几不可察的动作轻轻点了点头。
    头两个军士打了二十杖便退下歇息了,刚刚得了示意的这两人把大杖一顿,便大踏步走上去。
    柳河被打了二十杖,伤虽不重,业已屁股开花,一见他们退下,还以为用刑已毕,他忍着痛扬起头来,刚想喊几句场面话。就见两个满脸横肉的军士提着大棒又向他走来,不禁惊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柳河奋力挣扎起来,奈何头和双手都被枷住。根本动弹不得。那两个军士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站定。左边的军士呼地一棒打下来,顺势一拖。嗤啦一声,柳河的袍子裤子就被棍上倒勾撕开,原来只是被血迹渍湿处皮肉绽开,立即血如泉涌。
    啊!
    柳河痛得一声嘶吼,五官都扭曲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刚想对姜德胥大骂一声,右边那名军士又是一棒下来,嗤啦一声,柳河的两瓣屁股就被划了个稀烂。
    这两名军士你一棒我一棒,二十棍下去,柳河的下身已经看不得了,他的衣袍已经全被撕烂,露出血肉模糊的下体,那两片屁股被廷杖刮成了一条条的肉丝,髋处依稀可见白骨露出,柳河已疼得人事不省。L

☆、第211章 柳河之死

徐如水走到姜德胥面前,低声道:相爷,柳河已经昏厥!
    姜德胥微眯双眼,冷冷地看着那两三千早已停止鼓噪,只是呆呆发怔的所谓民意代表,对他的请示视若无睹,徐如水低咳一声,又道:相爷,柳河……已经残了!
    姜德胥一言不发,只是背转了身去,徐如水把牙一咬,用力一挥手,第三队施刑军士又冲了上去。
    噗噗噗……
    大棒打在柳河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柳河的身子僵硬,只是随着棍棒打下去的动作,才会发出一下颤动,他的眼耳口鼻都沁出了血丝,二目圆睁着,却已没有一丝活气。
    噗!
    又是一杖下去,那军士使力一拖,柳河的一条腿竟然跟他的身子分了家,被他一棒勾了下来,那军士立足不稳,向后抢出几步,险些跌倒。围观群众发出一声惊呼,忽啦一下向后闪退出一丈多远。
    徐如水长长吸了口气,转身向姜德胥抱拳道:相爷,受刑人……已气绝身亡!
    嗯!
    姜德胥缓缓转向那些面无人色的请愿民众,一指柳河残尸,厉声道:此贼欲废我齐嗣,立田承乾为王子!今本相奉圣谕,将他活活打死,以正王法!你们还有哪个甘为田承乾请命的,站出来!
    众百姓唬得连连后退,那些花钱雇来的人一看雇主死了,这钱是一定拿不到的,转身便走,其他人一看生怕自己留下有个什么好歹,赶紧也跟在他们后面散去,一时间树倒猢狲散。午门前再无一个闲人。
    姜德胥仰天大笑道:所谓天心民意,就是连个收尸人都没有么?
    姜德胥大笑着向宫中走去,那些羽林卫士对徐如水道:将军,这尸首怎么办?
    费晟轩懊恼地道:寻一领凉席裹了,等他家人认尸来吧。去,提些水来,把地面洗刷干净!
    穆上玄带着玄一和玄六两个弟子大摇大摆地向宫门处走来。
    玄一是他的大弟子。玄六则是因为机灵乖巧。最称他的心意,因此成了他身边最得宠的弟子,穆上玄各处行走时最喜欢带着他们两个。快到宫门时。穆上玄便要拐向东面的宫墙了。前面这道门户进去也可以面圣,不过从这道门进去,需要先经过中书省。
    所以宰相们入朝当值,都是走这道门户。这座宫门几乎成了宰相们的专用通道,当年穆上玄也曾走过这道宫门。结果却因为迎面碰上宰相苏良嗣,倨傲不敬,被苏良嗣命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穆上玄跑去向田七娘告状,田七娘却告诉他。以后进宫从北门进来就是,不要与宰相们争道,如今虽已时过境迁。他的权势远非昔日可比,任何一个宰相也不可能再像当年一样对他喝叱打骂。但是这道宫门他是再也不肯走了。
    穆上玄正想沿着宫墙拐去北门,迎面就见一群人满面惧色地逃来。看他们穿着打扮俱是寻常百姓。寻常百姓轻易不会到午门前来,再看他们神色慌张更显诡异,穆上玄不禁站住了脚步。
    太可怕了!柳河那简直就是被活活分了尸啊!
    是啊是啊,这简直比五马分尸还惨!就算是五马分尸,也就嘎蹦那么一下,再就不觉得痛了,这可是一杖一杖活活打死的!
    你看到了么,柳河七窍流血的模样真是连鬼见了都怕,我的头皮现在还冷嗖嗖的,你们先回家吧,我得去观里拜拜,我胆子小!
    柳河?
    穆上玄摸摸光头,顿起疑心。他当然知道柳河是谁,这人三番五次为田承乾请命,早就闹得朝野皆知了,他今天入宫也是为田承乾去做说客的,一听柳河被人打死,如何不生疑窦。
    六,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出了什么事?
    穆上玄一声吩咐,玄六赶紧追了上去,揽住一个急急逃走的人肩膀,那人刚一扭头,弘六一把铜钱就塞到了他手里,然后两人就跟认识多少年的老朋友似的一起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玄六快步如飞地跑回来,对穆上玄道:师傅,弟子打听清楚了,那柳河进宫面圣,促请大王废嗣,大王大怒,叫人把他架出宫门活活打死,听说是宰相姜德胥监刑,把柳河整个人都打得骨肉离散,惨不忍睹啊!
    啊?
    穆上玄一听这话,脸色便是一变。
    这两年,田七娘召他入宫侍寝的次数比前几年要少多了,穆上玄并不知道田七娘在宫中有了新宠,还以为是田七娘年纪大了,对于床第之事不像以前一般热衷,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他的宠爱已经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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