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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瑾瞧了记档,是活当,得两个月后才能赎当。虞瑾掂着手里这颗硕大的东海夜明珠,不知恪亲王府的人瞧见这珠子在她的手里,不知会如何反应?
将珠子收好,虞瑾遣了绯衣去许氏绸缎庄里走一趟,带了些话给许春红。第二日便见许春红出现在了三皇子府里,看这情形,赵崇珩应当是早已派人同她商议过了。
只是,赵崇珩的意思却并不只是拉拢,而是,要将许氏绸缎庄买下,此次请许春红过来,便是谈买下绸缎庄的事情。
自然不是赵崇珩亲自去谈,赵崇珩只是遣了府中的一位贤士去同许春红谈。赵崇珩竟破天荒的让虞瑾也随在一盘看着。
期间,许春红为难的看向虞瑾,眼神中想询问虞瑾的意思,她是犯愁了,完全闹不明白这是三皇子要买下绸缎庄,还是虞瑾想要光明正大的让绸缎庄归在三皇子府的名下。
任凭那贤士巧舌如簧的同许春红道明她一个女子难以支撑起来这样的绸缎庄,若是将绸缎庄归在三皇子府的名下,她还是可以当她的掌柜的,每月得能拿一笔不少银子的月俸……许春红都只是笑而不语,眼光偶尔落在虞瑾的身上。
虞瑾却是淡淡的道:“许老板可要仔细的、好生的想清楚,这绸缎庄是卖,还是不卖。”
许春红别有意味的向虞瑾问道:“那三皇子妃觉得民妇的绸缎庄是卖还是不卖?”
虞瑾一笑,竟贪玩的玩弄着腰间挂着的环形玉佩,手指拨弄,几块玉佩发出轻灵的碰撞声,很是清脆响亮。漫不经心的道:“卖与不卖自然是看许老板,难不成我叫许老板卖,许老板就将绸缎庄卖了?”
许春红讪讪不语,心中也拿了主意,虞瑾这般,买绸缎庄的事定然不是她的主意。遂轻声咳了声,朗声坚定的道:“民妇决定了,这绸缎庄不卖。民妇不求得生意有多红火,但这绸缎庄是民妇死去的相公留下的,于民妇的意义非凡。”
任是如何劝说,许春红已经决意如此,自是劝不动了,那贤士摇头叹息,由买下绸缎庄改为入股绸缎庄,并帮助许氏绸缎庄拿下之后的斗彩头筹。
许春红自是谢过不说。
斗彩之日来临,虞瑾自是要凑上这一份热闹的,更是听闻几位皇子朝廷大臣都会出现,故而,虞瑾出现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旁人的目光也不会放到她的身上去。
单瞧着这斗彩的场地装扮得如此的气派奢华,尽显恪亲王府的气派来,难怪菀怡郡主会急需钱,将府里的东西都当了死当,这样的场面,的确是需要写银两才撑得起来的。
各家绸缎庄都选了最上乘的绸缎上来,从颜色、光泽、手感上来比较,不管哪样,都是平常老百姓难得见到的,盛京中的老百姓可算是开了眼,原来穿的衣裳用布都是这般的考究,还有这般好看的布料。
虞瑾在暗中注意着,大皇子支持的一家是最负盛名的老绸缎庄,这一家做绸缎生意已经是几十年了,算是这行里头的前辈,大皇子能够选中这家,也定是看重他的这行里的名声。
只是,虞瑾的爷爷曾同这家绸缎庄做过一笔生意,她晓得这家的绸缎卖得出奇的贵,而且绸缎的颜色不算鲜丽,因着老一辈的思想保守,他家的绸缎多以暗色为主。
二皇子自然是同大皇子支持同一家的。
五皇子支持的却是盛京里一家与许氏绸缎旗鼓相当的锦绣绸缎庄,这家绸缎庄一直以来同皇室做了不少的生意,五皇子看重的估计也是这点。不过,既有同皇室做过生意的先例在,若最后还是选中锦绣绸缎庄,岂不是显得皇上着人举办这斗彩是多此一举了?
至于六皇子支持的这家……才真是有点棘手!
江阴绫罗绸缎庄,在绸缎行业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质量与服务都是有口皆碑,更是有各种优等、中等、此等的绸缎,上可至帝王后妃穿着,下可至宫女太监穿着……不管从何处看,最有可能博得头筹的就是江阴这家绫罗绸缎庄。
另外,也有大臣支持的几家绸缎庄,不过并没什么特色亮点,不过几轮比试就被刷下去了。
最终胜出的也就是这几家了,江阴绫罗绸缎庄呼声最高,其次是锦绣绸缎庄,许氏绸缎庄和大皇子支持的那家世代传承的绸缎庄并列。
这皇家生意,虞瑾是笃定了要做上一做的。
恪亲王府依旧还是支持大皇子一派的,第一轮测试过后,是要刷掉一家绸缎庄,恪亲王府自然是要留下传承绸缎庄,锦绣绸缎庄同皇宫做的生意不少,也不可一时就刷掉,至于江阴绫罗绸缎庄,他的呼声最高,此时更是不能刷掉,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虞瑾的许氏绸缎庄了。
恪亲王正欲宣布这一轮许氏绸缎庄落败,虞瑾已然悄然的走到了离菀怡郡主不远的地方,轻咳嗽一声,引起了菀怡的注意,原来装在香囊里的夜明珠悄悄的拿出来看了眼,又赶紧的装回了袋子。
如此之大的东海夜明珠可不多见,菀怡见着那夜明珠后,脸色立即唰的一下白了,示意父亲恪亲王先不急着宣布落败名单。
将虞瑾拉到一边,用旁人听不到的话问道:“三皇子妃这夜明珠是从何而来的?”
虞瑾轻哼一声,心中高兴不已,道:“你管我何处来的,总归现在不是你恪亲王府的。”
“你想怎么样?”菀怡阴沉着脸,压低了声音问道。
虞瑾笑道:“聪明!我只是想要那许氏绸缎庄能拿下斗彩的头筹。”
菀怡生怒道:“斗彩比拼全看各位评审给的结果,又岂是你我能说了算的,三皇子妃当真是太高看我恪亲王府了。”
虞瑾不怕她不依,只笑着道:“斗彩的结果是不是恪亲王府左右的我不确定,可我却一定能保证,若许氏绸缎庄没有夺得今日斗彩的头筹,明日,满盛京里的人都会晓得恪亲王府已经沦落至当东西换银子了,连着皇上御赐的许多东西都当掉了……”
菀怡咬着牙恨意的瞪着虞瑾:“你威胁我?”
虞瑾轻声一笑,赖皮的道:“就是威胁你了,你能如何?”
第二十章 斗彩(3)
菀怡郡主愤愤然,恨意的瞪了虞瑾一眼,便过去恪亲王的身边,小声的同恪亲王说了几句话,只见恪亲王眼神古怪的看了一旁的虞瑾一眼。
原先已确定落败的一方是许氏绸缎庄,却在这片刻的停顿间,从恪亲王嘴里念出落败的一方变成了五皇子支持的锦绣绸缎庄。
这四家绸缎庄从实力上而言,除了江阴绫罗绸缎庄的呼声较高之外,其余三家应当是平分秋色,锦绣绸缎庄落败倒没引起旁人的猜测来,只叹锦绣绸缎庄的运气稍差了些。唯有五皇子一派气得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虞瑾一派看好戏的看着台上仅剩下的三家绸缎庄,台上如何比拼已与她无关,总之结局已定。
恪亲王府总还不至于为了一桩皇室御用绸缎的生意而赌上整个王府的命运,让整个盛京里的人知道恪亲王府已经沦落至当东西度日只会丢尽了脸,可若是让皇上得知连着御赐的东西都当了,这才是一府的死罪。
即便逃死罪,恪亲王府的风光也到这里到头了。
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比拼,索然无趣。恰好,因为盛京中举办了斗彩这一盛事,不少外地的商贾都来了盛京里瞧个热闹。
虞瑾觉得做生意不一定要看行业,看对象,在她眼中,就是路边的一个小摊贩也极有可能有大商机。
城东望仙楼,盛京中最高的一处茶楼、酒楼,共有三层,一二层为酒楼,第三层设雅间,格外幽静,专为盛京中的有钱官公子和富商之流所设。
虞瑾惬意的坐在三楼的雅间里,望着窗外,此处正好能够看到不远的赌坊,这才是虞瑾来望仙楼的心思。
赌坊的一处房间往外挂了一张白旗,正迎风飘得厉害,虞瑾看了眼,嘴角露出放心的笑意来,白旗如同白纸,白纸无字,说明无事。
唤了伙计又上了一壶大红袍,浅酌了几口,便听得隔壁雅间里有人在说重要的事情。
她这可算不得偷听。
是六皇子府里的贤士在与江阴来的贾姓商人谈其合作之事。这贾姓商人做的是官盐生意,在江阴及江北,做官盐生意的有四五家,近年来,这贾姓商人同其他几家争夺官盐生意就耗费了不少的心力,最终拿下的却只有五分之一左右。
六皇子府的贤士承诺他江阴及江北的官盐生意他能拿到六成,这贾姓商人自是十分欢喜,应允对六皇子的话言听计从,并且会非常乐意将官盐生意所得一半都孝敬给六皇子,为表忠心,更是开口放话,但凡六皇子需要他的地方,即便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六皇子府的贤士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虞瑾暗叹这贾姓商人落入他人的陷阱不但毫不知晓,竟还高高兴兴的,这可是将自个儿卖了,还替他人数钱?
闲坐不多一会儿,就有小伙计进来,躬身附耳过来小声的同虞瑾道:“回这位夫人,斗彩那边的结果下来了,是咱们盛京里头的许氏绸缎庄夺得头筹。”
虞瑾扔过去一锭纹银给那小伙计,当是他跑腿报信的酬劳,拍了拍手,起身便要回去。
小伙计接了银子很是欢喜,连连道谢,又接着说道:“虽说这早就言明了斗彩的头筹能拿下皇家御用绸缎的生意,不过,落败的传承绸缎庄却也得了皇家御用绸缎庄的生意,恪亲王说是传承绸缎庄的绸缎色彩庄重,很是适宜皇家的气派。”
恪亲王府始终还是大皇子一派,好不容易讨了这举办斗彩的大权,自然不能白白的便宜了许氏绸缎庄,这样的结果虽不在虞瑾的意料之中,却也未相差太远,许氏能揽下这头筹已达到她的目的。
好东西,总会是有人想要来分一杯羹的,就要看这东西他吃不吃得下。
才出了望仙楼,绯衣便就匆匆的出现在虞瑾的跟前,手中握着的那柄青竹剑剑气未散,瞧她这番,定是刚同人打斗过。
绯衣冷着一张脸道:“果真有人想中途劫走许氏绸缎庄准备进行比试的绸缎,奴婢已经将他们都解决了。”
虞瑾皱了皱眉,问:“可有问是谁指派的?”
绯衣满不在意的回道:“有何可问的,参加斗彩的绸缎庄那家没有这样的心思。”
虞瑾点了点头:“也是。”
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出来,虞瑾想着该去看看那片山头的药材可有什么差池。正要雇马车过去时,赵崇珩竟遣了小厮寻了过来,请她速速回府里。
赵崇珩难得一脸笑意的端看着虞瑾,想从她神色之中探究出些什么来,虞瑾被他这般看得浑身不自在,嘟囔了句:“你急着差人喊我回府就是为了这般看我不成?”
赵崇珩啧啧了两声:“斗彩比试已经结束,你不回府来,难不成还想在外头鬼混不成?”
虞瑾很是反感,不悦的反驳道:“你好歹也是皇子,言语怎这般……这般低俗?什么叫鬼混,我可也是有正事要办的。”
赵崇珩未打理她这话,反怀疑的道:“哦,正事?如此,本皇子倒想听听你所谓的正事,许氏绸缎庄轻松夺下斗彩的瞅头筹,可是你从中动了手脚?”
虞瑾也没打算瞒着赵崇珩,将装在口袋里的东海夜明珠拿了出来,果真见赵崇珩一脸的惊疑:“本皇子记得父皇当初御赐了一颗这样的东海夜明珠给恪亲王府,怎么会在你手里?”
虞瑾道:“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