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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亲自派了人在门外守着,见祁长锦回来,笑着说了两句吉祥话,然后把门打开。
祁长锦在门口站了一会,沉淀好心情,才迈步走进去。
新房中,喜婆正口若悬河的说着话,逗的几个丫鬟忍俊不禁,连映初都弯着眉眼,唇角含笑。
“前面这些还不算什么,哎呀你们不知道那新郎官多笨,交杯酒全洒在新娘的脸上了,新娘子的妆立刻花了一半,白的黑的顺着脸往下流,吓得新郎官大叫有鬼!”
几个丫鬟笑到一半,发现祁长锦进来,连忙敛容行礼。
映初亦转头看来,眼底还残留着不明显的笑意,大红喜烛朦胧而暧昧的光线洒在她脸上,一瞬间仿佛脉脉含情,让祁长锦心中一荡。
喜婆嘴巴碎,干事却麻利,快手快脚的指引着走完最后几个流程,堆着笑容道:“祝愿大少爷、大少夫人举案齐眉、夫妻恩爱、早生贵子……”
她上下嘴巴一碰,好话一溜儿的往外蹦。
祁长锦往她托着酒杯的托盘上放了一个红包,喜婆立刻识趣的闭嘴,高高兴兴的带着人退下了。
房门一关,新房里陡然安静下来,祁长锦和映初对视了片刻,映初有点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祁长锦心里也有些紧张,轻声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喜婆遇到的一些趣事,”映初笑了笑,道,“方才我们喝交杯酒,她们都目光炯炯的盯着,就等着看你是不是也会把酒洒到我脸上呢。”
“我不会,”祁长锦认真的看着她道,“就算酒洒了,也有我为你挡着。”
映初耳后发热,不过是一句平常的话罢了,或许是环境太暧昧,竟让她有种听到情话的错觉。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映初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仿佛不想他回来这么早一样。
祁长锦也未在意,道:“皇上回宫了,我在与不在都是一样。”
新郎官提前退出酒席,当然是不妥的,不过今日发生新娘被劫走的事,他提前回来也就无可厚非了。
两人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边,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然而话题总有说完的时候,很快房间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祁长锦试探的伸出手,缓缓揽住映初的腰。
映初身体微微一僵,垂下眼睫,默许了他的亲近。
祁长锦被她乖顺的模样鼓舞,慢慢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井底那次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没有给映初留下太深的感觉,这次的亲吻温柔而绵长,温热的唇舌沿着她的唇线**,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
他的吻如他的手心一样,炙热灼人,映初忍不住想张口喘息,立刻便感觉自己的口中被侵入,舌尖被他的紧紧缠住,逃无可逃,连呼吸都被擒住。
心脏几乎从嗓子里跳出来,身体有种悬浮在半空的无着落感,映初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刚一抬手,就被祁长锦握住,十指紧紧相扣。
祁长锦的另一只手从腰后移到前面,轻轻拉开映初的腰带。
映初似乎被惊醒了一样,猛然将祁长锦推开。
一根缠绵的银丝从突然分开的双唇间断开,祁长锦脸上动情的神色未褪,眼底却是一片沉沉的深色。
映初的双唇红艳似火,脸色却一片苍白,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祁长锦。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的本能却做出了选择。
映初身体僵硬的厉害,是她自己强求祁长锦娶她的,现在却拒绝祁长锦与她圆房,可谓无理至极!然而她内心深处,却在强烈排斥着被一个男人占有。
短暂的死寂后,映初慢慢抬起手,解开嫁衣的纽扣。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便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祁长锦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她,她该尽到作为妻子的义务。
祁长锦沉默的看着她将嫁衣的纽扣全部解开,待她要继续解中衣的带子时,突然伸手按住她。
映初不由抬头看他,祁长锦的神情已看不出丝毫异色,道:“我来。”
说着,就动手将映初的嫁衣脱下来,然后解开自己喜服上的扣子,把外衣也脱下来。
映初看着祁长锦将两件外衣一起搭在床边的衣架上,起身往外走,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映初看了看那两件外衣,才想起来刚才喜婆把他们喜服的衣摆系在了一起,而且叮嘱今晚绝对不能解开。
映初心情有些复杂,祁长锦心里该是生气的,却还记得“白头偕老”,他是真的把她当作妻子看待的。
祁长锦倒不是生气,只是免不了失落。
是他忘了,映初并不是心悦他才嫁给他,刚才一时情动,就有些情不自禁了。
他想要的不只是映初的身体,还有映初的心。人已经是他的,总有一天映初会为他动心,只要想到映初心甘情愿为他献出身心的美好,他就有足够的耐心经营和等待。
新房的门敲开,莲风和杏雨端着菜走进来。
“小姐,将军让我们送菜过来,”莲风说道,“三小姐送来的饭菜,小姐也没吃到,多亏将军还记得,否则我们初来乍到,还真不知该怎么给小姐弄菜吃。”
映初心里的感觉更复杂了,“他去哪儿了?”
“将军去书房了,”莲风脸上带着几分忧色,“将军说有要事处理,让小姐先睡。”
杏雨忍不住道:“小姐,刚才你们不是好好的吗?难道闹矛盾了吗?”
两个丫鬟都暗自着急,小姐和将军关系向来很好,怎么刚成亲就吵架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他们没圆房,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小姐。
莲风劝道:“将军让我们送饭菜过来,显然还是心系小姐的,小姐千万不要因为小事,伤了和将军之间的感情。”
正文 224 沐浴;同床共枕
映初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菜,不用两个丫鬟说,她也知道祁长锦对她很好,她也不想因此和他产生隔阂。
但是自己刚才的反应,完全是本能的,她原本是做好了与祁长锦成为真正夫妻的准备的,只是这准备,显然不够充分。
放下筷子,映初道:“侍候我沐浴。”
出了房门往左拐,便有一间宽敞的浴房,里面有一只足够游泳的浴池。
浴池中早就放满了热水,水面漂浮着一层蔷薇花瓣,氤氲的雾气充满整间房子。
映初褪下衣物,走下池水,两个丫鬟捧来精油、皂角等物什,细心的为她擦洗。
清洗好后,映初道:“我自己待一会,你们先出去吧。”
莲风和杏雨应了声,退出了房外。
映初闭着眼靠在温热的石壁上,脑中似乎闪过很多杂乱的念头,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房门外,杏雨一会儿看看浴房的门,一会儿朝书房的方向望一望,眼珠子不停的转。
“你在打什么主意?”莲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歪主意,小声道,“这里是祁国公府,不是花家,我们初来乍到,你别给小姐惹麻烦!”
杏雨同样低声说道:“就是为了小姐,我才要想办法啊,将军如果一夜不回新房,被别人尤其是二房的人知道,小姐还怎么在府里立足啊!”
莲风脸上出现一丝犹豫,然后摇头道:“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小姐心里应该有数的。而且凌云居里都是将军的人,应该没人会出去乱说的。”
“哎呀,不管有没有人说,小姐不和将军圆房,万一失宠怎么办?”杏雨着急道,“你看小姐的神情,明明是想跟将军和好的,肯定是放不下身段,这时候,不就该由我们为小姐排忧解难嘛!”
莲风想想小姐刚才魂不守舍的样子,沉默了片刻,道:“你想怎么办?”
杏雨凑到莲风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
莲风听得面红耳赤:“这、这也太大胆了!”
杏雨脸也有些红,嘴上却说:“那有什么,反正他们是夫妻。”
莲风挣扎了一会,一咬牙道:“好吧,大不了事后被小姐责骂一顿。”为了小姐的幸福,就算挨一顿打都是值得的!
两人商量好,杏雨就兴冲冲的跑了。
莲风则轻手轻脚的走进浴房,道:“小姐渴了吗?奴婢给你倒杯水喝。”
映初眼睛没睁开,淡淡应了一声。
“哎呀!”莲风小声惊呼了一下。
“怎么了?”映初朝她看过去。
“小姐,奴婢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莲风低着头不敢看映初,怕被自家小姐看出心虚,“奴婢再去给小姐重新拿一套过来。”
映初心思都在别的方面,没注意到莲风的异常,随意点了点头。
莲风把所有衣服连同两条大毛毯全都抱在怀里,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另一边,杏雨跑到书房,脸上神情立刻变为惊慌,拍着房门喊:“将军!将军!小姐晕倒了!小姐晕……”
房门唰的一下从里面打开,祁长锦急声道:“你说什么?!”
“小姐在浴房沐浴,不知怎么就昏倒了,”杏雨哭丧着脸,“将军快去看看小姐吧!”
祁长锦的人影瞬间就不见了。
杏雨看着他踏着轻功赶去,抹了抹脸,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莲风刚把衣服毯子都塞进隔壁窗户,回到门口站好,就见祁长锦来了。
“映初呢?”
“小姐在里面。”莲风做不出杏雨那么丰富的表情,只能板着脸回答。
祁长锦想也没想,就推门走了进去。
靠在浴池里的映初,恍惚间听到祁长锦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但听走进来的脚步声并不像莲风和杏雨,转头看去,正好与急匆匆走近的祁长锦四目相对。
映初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沉进水里:“你怎么进来了?!”
眼前惊鸿一瞥闪过的美色,让祁长锦耳根发烫,他不自在的背过身,道:“杏雨说你昏倒了。”
映初:“……”不用想都知道,那丫头在搞什么鬼。
猛然想到莲风刚才的举动,映初往四周一看,别说衣服,连一块遮羞的布都没有。
祁长锦道:“既然你没事,我先出去了。”
“等等!”映初尴尬的道,“我的衣服被她们拿走了。”
祁长锦的脸上也开始发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在旁边衣架上。
他正要离开,映初又叫住他:“我腿有些麻了……”
祁长锦不确定她是不是他所想的意思。
映初咬了咬唇,道:“我走不了路。”
祁长锦转过身,就见氤氲雾气中,映初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水池边,过长的袖子和衣摆让她显得娇小玲珑,不知是因为泡的太久还是别的缘故,脸颊红成火烧云。
祁长锦黑如子夜般的眸子越发深沉,蹲下身轻轻将映初抱起来。
他身上还穿着喜服,外衣在新房里,脱下一件长衣给映初,身上便是中衣了。
幸而晚上无人走动,没让下人看见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唯一看到的只有躲起来偷窥的莲风和杏雨,见将军抱着小姐回了新房,两人都高兴的不得了。
被祁长锦放在床上时,映初紧张的闭上眼睛,尽量放松身体。
然而预期的事情并没有到来,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