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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遵一把捏住了萧妧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小嘴,一狠心将药如数灌了下去。
后果就是,萧妧呜咽吐出了大半,脸色更红了,哭着闹着拽着赵遵的衣袖不肯撒手。
“咳咳……”
第二章,喂药
赵遵扶额有些无奈,萧妧的衣衫脖领处都已经浸湿,蹙紧了眉咳嗽。
赵七见着,差点忍不住笑喷,得,还不如不喂呢,折腾一圈没把自己搭进去,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赵七忍不住别过头。
“多煎几份药,多灌几碗总能喝下去些。”赵遵忽然道。
赵七忙不迭的点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一连端上三碗药,赵遵冷着脸灌了一碗,吐出大半,咽下去不多,萧妧挣扎的厉害,吐的赵遵衣袖上都是药汁,赵遵皱着眉。
第二碗依旧如此,只不过动作较之前要轻一些,不再那么野蛮,不自觉地放柔。
第三碗,萧妧学乖了已经学会吞咽了,赵七暗暗在心里替自家主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主子有办法。
“会了么?”赵遵抬眸看向赵七,赵七激灵一下,这要是让右相知道,估计得拿着刀砍自己,有心没胆。
“爷,属下没这个本事,不如到了换药,招呼您?”
赵七问得小心翼翼,这位姑娘可不一般。
赵遵眸微微眯起,赵七马上从了,正要开口认错。
“嗯。”
淡淡得嗯一声,赵七还以为出现了幻觉,愣是没反应过来,待赵遵走后,赵七差点跳起来,爷竟然同意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萧妧醒来已经是次日傍晚,费力地睁开眼,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天旋地转。
“姑娘,您醒了。”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透着一股机灵劲,笑起来两边还有一对小酒窝,看着就叫人舒服。
锦画将手放在萧妧额间,忽然笑了笑,“奴婢叫锦画,姑娘终于退烧了。”
萧妧虚弱的挤出一抹微笑,环视一圈,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嘶哑的喉咙,“这是哪里?”
锦画笑了笑,“这是赵府。”
“赵府?”萧妧完全不记得雪山滚落被人救了的事儿,挣扎着起身,“红袖呢?红袖怎么样了?”
锦画想了想,“姑娘说的是那个小丫鬟吧,她没什么事,只是还没醒。”
萧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锦画急忙拦住了萧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身子还未痊愈,不能下床。”
“叫你们主子来,随便哪一个都行,最好是位夫人。”
萧妧话落,锦画愣了下,半蹲着身子,“爷。”
萧妧抬眸,只见赵遵身穿一身黑色长衫,墨发只用一根长簪固定,一只手靠背,虽穿着简单,偏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凌然,波澜不惊的眼眸黑若星曜,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是赵遵!
萧妧缩了缩脖子,身子忍不住让后退了下。
赵遵,东鸣最有钱的商甲,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几位皇子都想拉拢的人之一,还有几条通往外邦的大船,做的买卖应有尽有。
前世萧妧见过赵遵,听说他为人残暴,喜好杀戮,性格极其古怪,软硬不吃,就是右相也没少被他算计。
大名鼎鼎,萧妧也听说过他的事,顿时皱眉叫苦不迭,怎么会这么倒霉,碰上了这尊煞神。
萧妧的小心思没能逃过赵遵的眼睛,眯起双眸,手微抬,锦画见状看了眼萧妧,低着头出去了。
赵遵每走一步,萧妧往后缩一下,要不是昨儿个打听清楚,赵遵真的以为萧妧认识自己。
于是更加好奇。
“你怕我?”赵遵掀唇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止住脚步,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他在走几步,萧妧该跳到床上了,不会她胆子倒是很大,那么高的陡坡,眼睛眨都不眨的就滚下来,换做普通的男人,也未必有这份胆量。
但她怎么会怕自己?赵遵敢肯定,萧妧怕自己。
萧妧悄悄松了口气,犹豫了下摇摇头,她之前只是听传闻,并没有见过赵遵如何,萧妧不断的告诉自己,传言不可轻信。
萧妧想了想,还是装作不认识吧,果断摇了摇头。
赵遵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轻抿了小口,眼角却时不时的瞄了眼萧妧,他的动作极优雅,茶盖轻轻刮过,半点不停顿,行云流水般畅通优雅,在萧妧眼里赵遵喝茶是一种欣赏。
萧妧又疑惑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名声那么差?
“那姑娘为何知道在下的名字?”赵遵放下茶盏,有些好奇。
萧妧语噎,忽然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句,赵遵,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想了半天也圆不回去,只好硬着头皮道。
“我天生会算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要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也不难。”
萧妧想了想这个理由再恰当不过,况且她知道的事还不少,腰板挺的直直的。
赵遵怔了下,眼眸里的趣味让萧妧蓦然脸一红。
“既会算卦,那姑娘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妧却说的理直气壮,煞有其事一般,“医者不自医的道理难道赵公子不懂?”
赵遵了然的点点头,“唔,原来如此,那姑娘不妨算算外面的处境?”
萧妧愣了下,抬眸看了眼天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暗叹一声糟糕。
“赵公子,我是右相府的萧九,救命之恩,他日必定涌泉相报,萧九记下了,先告辞了。”
萧妧还没回去,估计府里已经翻天了,萧妧懊恼地摇着唇。
“萧九姑娘。”赵遵忽然觉得有趣,她不会真当自己是什么武功盖世的英雄豪杰吧,从山上滚下,几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
萧妧停住脚步,抬眸看向赵遵,这个人什么都不缺,应该不屑为难自己,跟相府作对。
“昨日救你的时候,我已经派人通知相爷了。”赵遵淡淡道。
萧妧怔怔,昨天?通知?差点忍不住跳起来,没好气白了眼赵遵,“不可能,那我父亲怎么会没来?”
赵遵眯着眸,浅浅一笑,估计右相现在正气的跳脚呢。
第三章,她真的不喜欢三皇子
“右相公务繁忙。”
短短的六个字直接堵住了萧妧的嘴,右相有多忙萧妧是知道的,处理国家大事,对后院是能不管则不管,一切都交了大夫人,不过,右相再忙每个月也会抽时间陪自己一日,这是其他姑娘没有的。
萧妧有些失落,赤脚站在地上久了,脸色泛起潮红,身子也开始摇晃,摇摇欲坠。
赵遵下一刻身子已经飞出去,一只手揽在萧妧的腰上,萧妧迷迷糊糊的被搂住了,一股淡淡的冷香钻进鼻尖,身子忍不住哆嗦一下。
萧妧一整晚都是反反复复的高烧不退,无论这回怎么灌药,闭紧了嘴巴,就是不肯松嘴。
赵七疑惑,不都好了吗,怎么又病了?这样娇滴滴姑娘还真难伺候。
赵遵却是有些自责,她太不经吓了,一吓就病倒了,粉雕玉琢的脸上毫无血色,嘴角无意识的喃喃着。
这时,赵五的身影在门外晃悠了两圈。
赵遵站起身子,抿着唇淡淡道,“好好照顾着!”
进了书房,赵五将这两日打听到的消息如数说了出来。
“爷,三皇子四处派人广撒流言,萧九姑娘落入贼人之手,清白不在,萧府大夫人有意让萧五姑娘代替嫁给三皇子,这事,相爷还在犹豫。”
赵遵沉默着,若再等几天,等婚事成了,萧妧平安无事的回去,矛盾指向三皇子,右相和三皇子之间必生嫌隙,但只是这样一来,萧妧的名声可就……
赵遵忽然有些不忍心,不忍心她被千夫所指,受尽谩骂,但这一次却又是个好机会。
萧妧是无辜的。
赵府就像是个小圈子,萧妧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信息,赵遵偶尔会来,偶尔还会陪着萧妧吃饭。
渐渐的,萧妧摸清了赵遵的秉性,胆子也大了起来,偶尔还会发发脾气,赵遵也都是一笑了之。
这日,赵遵吩咐锦画,给萧妧穿上大氅。
萧妧明知道赵遵不会伤害自己,肯定是拿自己要挟右相,父亲若是知道,肯定会想办法替自己脱身。
“带我去哪里?”萧妧问。
赵遵瞄了眼萧妧,一身雪白色披风,脖领处是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走在阳光下异常的漂亮,赵遵看着竟晃了眼。
京都人称,京都双姝萧九为最,右相府数她最瑰丽。
赵遵之前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现在却觉得,她日长成,定会冠艳京都,无人能及。
眉梢是清丽的媚态,似柔非柔,眉宇间一抹娇憨,五官出奇的精致,养了几天,脸颊微微红润,白里透着红,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而且是最极品魏紫,娇艳欲滴的绽放,雍容华贵,让人不自觉的将最好的捧在她面前,哄她一笑。
前几次,魏妧病了嘴里说着胡话,赵遵竟有些不信,想要试一试。
京都私下都传,萧九姑娘厚颜无耻年纪轻起最喜欢追着三皇子身后,凡是跟三皇子沾边的姑娘,萧九姑娘仗着右相撑腰,总能将对方折腾惨了,再也不敢出现在三皇子面前才算完。
赵遵觉得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怎么会像传言一样呢,这一次竟较起真,眼见为实。
赵遵不肯回答,萧妧问了也是白问,乖乖的跟着他。
“你带我来寻味阁做什么?”
挑来帘子,萧妧有些疑惑,赵遵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路上大掌紧搂着她腰间,胳膊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赵遵的个子很高,萧妧不过才到他肩膀处,走得有些费力,赵遵步伐微缓,配合着她的脚步,萧妧还是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这样亲密。
心都快跳出来了,等关上了门,萧妧狠狠的松了口气,大口地呼吸,没好气的瞪了眼赵遵。
赵遵耸耸肩,一桌酒席已经摆上桌,都是寻味阁的名菜,萧妧前世也时常溜出府,来这里吃饭。
“我在问你一次,若是给你个机会,你还能如愿的嫁给三皇子,你可愿意?”
赵遵问的一脸认真,这几日相处下来,感觉有些微妙,不自觉的和三皇子攀比起来。
三皇子比他年轻,比他尊贵,比他受欢迎,赵遵有些莫名其妙甩开了那些烦恼。
萧妧愣了下,没等说话耳边就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萧妧死都不会忘记那个声音的。
前世她雪地失踪,被人污蔑,骁骑侯庶子拿着她的披风上门提亲,右相不得已退了她和三皇子的亲事,把她嫁给骁骑侯庶子。
然后萧若顶了她的名份嫁给了三皇子,成了三皇子妃,以至于她将来的日子犹如人间地狱,处处被人侮辱。
萧妧捏紧了拳头,气的不行,眼眸卷起一片恨意,萧妧紧握着拳,“我宁可卖身以芳楼,也绝不嫁三皇子!”
赵遵闻言浑身一震,忽然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萧妧直径走近玄关处,隐约能瞧见对面的屋子。
萧若刚褪下披风,禀退了丫鬟,屈身坐在一名男子身边,那人萧妧至死也不会忘了,分明就是连寂夜!
萧若翘着红唇依偎在连寂夜的怀里,连寂夜笑着将一杯酒递到萧若唇边,萧若浅尝小口就放下了。
“三殿下,您忘了吗,妾身不宜饮酒,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