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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晋威武-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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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四爷对这个孩子怎么来的,大概有点想法,无非是收养了哪家的孩子或者是个孤儿,总之不可能是邬有道的血脉。
  “回皇上的话,正是长子思存。”李思敏轻声回答。
  思存,嗣存,这世上估么着只有李思敏夫妇和松格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四爷自然是不知道的。
  “思存且相喜?邬先生夫妇果然伉俪情深。”四爷故意道。
  李思敏抿嘴假装羞涩低着头笑了笑,没有多说,跟不懂的人说再多又有何用,再说……说不准那傻子真有这意思。
  “开了春朝堂上会有许多变动,边界应该不会太过平静,所以还是得辛苦邬先生在西北多驻守几年。过几日朕再召见邬先生,你们在京里多带些时日吧。”四爷见松格里不以为然,不动声色对着李思敏温和道。
  松格里抬起头挑眉看了四爷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李思敏恭顺的应了下来,四爷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李思敏实在是有些不顺眼,又不敢再多做些什么,只能怏怏不乐的离了永寿宫。
  “我说,这位还吃我醋呢?这都多久了?”李思敏在四爷走了以后,才懒洋洋坐了下来揶揄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四爷比起前些年,可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真对你上心了呀,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松格里漫不经心给邬思存喂着花生酥,貌似随口问。
  “少装模作样了,跟了你十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原来你满心怨愤,我也就没多说,现在我瞧着你到是平和了不少,这位爷也对你极为上心,你倒是端着,就准备一直这样?”李思敏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
  这两口子真是有意思的很,要刚硬两个人都至刚至硬,要口是心非,两个都半斤八两,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局面,硬生生成了如今的样子。
  “……你不懂,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恩怨和错过,并不是说放过彼此就能放过彼此,也不是说爱就能爱的。”松格里手上顿了一下,轻声道。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我从前那样子再到如今,是因为我拼命想要改变,你不懂我在苗老太那里受了多少罪,有多少次我都感觉迈进了鬼门关,正因为懂得死是什么感觉,我才更珍惜活着。”李思敏喝了口茶,缓声道。
  松格里浑身震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
  “你我相遇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一些话,这些年你也不止一次提起过,我不知这世上是不是有奇迹,姑且当是真的。眼下劝你,并不是为他打动,我是心疼你,你怨恨了多年,疼了多年,何不放过你自己?”李思敏抬起头看着松格里,声音并不算轻,可松格里却好像没听清楚一样,双眼尽是迷茫。
  “放过……自己?哪儿有那么容易。”松格里呢喃道,心口有些痛楚。
  是的,不愿意接受四爷的好,并非是还在恨四爷,她只是无法原谅自己。
  嫁娶都不是她跟四爷能够决定的,感情也不能,当初她嫁给四爷做福晋,四爷先喜欢上了李氏,后来又有很多人都是人之常情。
  身处深宅大院,往上爬是人的本能,她可以报复回去,却不能说别人是错的。
  所以,将好好的局面弄成了最后那样,亲人哭,仇人笑,弄丢了本该是自己最宝贵的孩子,她怨恨的一直是自己。
  她恨自己不够坚强,明明在乌拉那拉府里头作威作福了那么多年,嫁人后却让不如她的人折腾掉了性命,害死了所有爱她的人。
  她恨自己太傻,因为所谓的爱,卑微到她自己都鄙视自己,飞蛾扑火却连一点点温度都没得到。
  她更恨自己固执,撞到南墙都不回头,即便失去了一切,还是为了那个男人伤心,又害死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所以她才会跟四爷扯什么公平,也不过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能动摇,不能接受,一如前世四爷对她做的。
  “世人都说人死如灯灭,死后喝过孟婆汤,就是来生,又该有新的悲欢离合。你不过是忘了喝孟婆汤,现在就是来生了,皇上也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了不是吗?”李思敏叹了口气,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多说什么。
  松格里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
  一旁邬思存见松格里好像不开心,也不再张嘴等了,努力伸出胖胳膊,自己捏了块花生酥,开开心心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年年会季,作为活动小导演,我又开始忙起来了,日更不会断,但是时间可能会有点不固定,今天更新要21点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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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哭诉
  到了晚上; 不出松格里所料; 四爷又过来了; 并且来了以后也一直不怎么说话; 脸色淡淡的。
  若不是四爷通身的气势和冷峻脸庞在那里,松格里好像看到了一直浑身炸起毛来的猎犬; 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
  “皇上还不想睡?那臣妾先睡了。”松格里洗漱出来,见四爷还拿着本史书特别淡然,轻轻咬了下舌尖控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轻柔说了这句话后也不管四爷; 直接进了寝殿里头。
  结果她还没靠近床榻呢,就被四爷抱了起来。
  本来按照规矩; 松格里是得睡在外头的,可被四爷不算轻也不算重的放在了里侧; 随即四爷整个人靠了过来。
  “你跟邬夫人聊天的时候好像特别开心。”四爷凑近松格里脸庞,盯着她道。
  四爷发现; 这些年下来; 松格里本来清秀寡淡的脸庞竟然越来越娇艳,保养甚好的肌肤白里透红,一点儿也不想三十出头的女人,反而像二十多岁似的; 却比二十多岁多了几分韵味; 让他慢慢看入了神。
  “嗯,很开心。”松格里看着四爷点了点头。
  “你跟朕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四爷回过神; 听到松格里的回答,不满的凑得更紧了些,鼻尖对着鼻尖道。
  “那皇上有做过什么让臣妾开心的事情吗?”松格里挪动了下,更舒适的躺着好整以暇问。
  “那朕也没做过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儿啊!”四爷下意识反驳完了,看着松格里似笑非笑的神色,有些心虚。
  好像……让松格里不开心的时候挺多的……
  “朕跟她不一样……可朕也想让你开心。”想了会儿,四爷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垂头丧气的贴着松格里的额头轻声呢喃。
  “……臣妾现在就挺开心的,要是身上没那么重就更开心了。”松格里像是被四爷的态度娱乐到,轻声笑了笑回答。
  四爷本来还没想明白,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直到松格里说完这句话,看着她有些狡黠的杏眸,四爷才恍然大悟,瞬间大喜起来。
  “松格里……你愿意……愿意原谅朕了?”四爷紧紧盯着松格里的眸子,一眨都不眨,就怕错过松格里任何一个表情。
  “嗯,原谅了。”是的,我原谅自己了……松格里在内心跟自己说。
  下午李思敏走了以后,松格里自己在窗户根儿上呆呆坐了很久,久到上辈子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她知道李思敏说的是对的,可她就是没那么轻易过去自己那一关,因为开着一道窗缝儿,她浑身冰凉又迷茫,直到被果果蹦蹦跳跳的喊声惊醒。
  听着果果叽叽喳喳跟他说弘昀和弘旸如何被四爷惩罚,三个哥哥在御书房如何如何,松格里冷透的身体才慢慢暖和过来。
  在果果热闹的声音里头,好像她心里那根刺突然就消失无踪了,隐隐约约的痛慢慢变成了一种悸动,有点痒,可却不让人难过。
  她不再是上辈子那个孤家寡人,她有三个可爱的孩子,有很多人爱她。
  即便上辈子是她做错了事情,李思敏说的对,这个来生,她已经一一修正了。
  这辈子如此努力,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包括她自己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吗?她却因为原来的错误,惩罚自己,也错过了许多跟孩子跟家人更开心的时光。
  说到底,她还是那个愚蠢又固执的松格里,跟她重生回来后的愿望,仍然背道而驰。
  所以她想开了,原谅自己,也原谅……紧紧盯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那你……”四爷开口说了两个字,只觉得嗓子干到发疼,他想问松格里是不是心里有他,可这一刻,无所不能气势惊人的四爷,胆怯了。
  “错过的,咱们都追不回来了,可余生,我们都还在,我给不了皇上保证,但我愿意……唔。”松格里的话没说完,就被四爷堵在了口中。
  这一夜,外头狂风大作,大雪翻飞,雪花被狂风肆虐,艰难的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盖住了一切颜色,将整个紫禁城渲染成了纯洁又安然的颜色。
  永寿宫内的寝殿内,大半夜的时间都在床帐细微摇晃和模糊呢喃声中,温暖如春,没有感受到任何寒冷。
  ****
  待到过了正月十五,不管是朝臣还是康熙朝的黄子阿哥们,都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四爷年前的一系列举措,朝堂上下震惊之余,也对四爷更加忠心了。
  毕竟有个有能力有想法还果断的皇帝,只要是有志之士,都会觉得这是大清之幸。
  因为孝期头一年还没有过去,四爷并未采取太过强硬的手段,只是批改好了折子打回去,让大臣和一众皇子们开始准备。
  所有人都知道,等过了四月份,出了先帝爷孝期的第一年,一场风暴就要席卷而来。
  可朝堂上的动荡还未开始,内务府的动荡却已经初现端倪。
  过了龙抬头以后,松格里派人大刀阔斧将南三所的奴才从里到外换了个遍,同时传懿旨,因为国库空虚,精简后宫奴才,有大半宫里的老人儿都被送出了宫外。
  若说这番行为还不够让内务府伤筋动骨,松格里将整理好的关于内务府贪污受贿,上下欺瞒的证据交给四爷后,内务府世家才迎来了山崩海啸。
  ****
  “太后娘娘,奴才这些年战战兢兢从不敢有任何懈怠,乌雅氏不管是在内务府还是御膳房,都尽心尽力为主子们分忧,求太后娘娘替奴才等求求情,让皇上网开一面啊!奴才回去一定约束好乌雅氏那等子欺君罔上的,再不敢有任何不规矩的地方。”乌雅丰德跪在寿康宫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他算是太后乌雅氏的堂哥,向来与乌雅氏比较亲近。
  太后见他这狼狈的样子,皱着眉让邓嬷嬷将他扶了起来。
  “前朝的事儿,哀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让你们管着广储司,你们就该老实些,虽说水至清则无鱼,可也不该太贪心了。”太后出自内务府包衣世家,对内务府里头的龃龉和勾当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说话也没有太客气。
  “回太后娘娘,奴才等自然是不敢太过分的,也从来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情,只是年前皇后娘娘就借机在内务府发作了一番,对广储司内的物什大加申斥,年后又发作了这么多宫人,奴才等实在是难啊!”乌雅丰德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家堂妹,说得凄惨至极。
  “本身奴才们也是为了主子尽忠,可奴才冷眼瞧着,皇后娘娘这是不甘心看奴才们给太后娘娘尽忠,这是要将内务府换血,其心……奴才不敢议论主子,但求太后娘娘做主。”
  “皇后?这件事儿跟她有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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