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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这世上有谁在大婚之日,在洞房之中被宰了子孙根,八抬大轿娶的妻子在洞房中与别的男人苟同,还让怀王忍着下身的疼痛听着江黎诗与自己属下的声音……
“啧。”莫宥轻啧一声,江灼的狠劲就连他自认狠毒的柳焉都有过犹而不及。
“你在腹诽我狠毒?”
清凉的声音响起让莫宥莫名的身子一颤,他轻咳一声,看着江灼笑焉焉道:“你明知今夜的靖南王府不寻常,你还要在靖南王府中把怀王那,那玩意给弄没,要是靖南王念及兄弟之情,五姑娘,你今夜是走不出靖南王府的。”
江灼听着莫宥语重心长的语气,淡淡一笑,“难道像莫宥这般的人物都没有听见除了这座院子外,有厮杀的声音?”
莫宥剑眉一挑,“有吗?”他只听到了屋中那一道盖过一道的声音……
江灼轻飘飘的视线从莫宥的脸上划过,随之便是听到轮椅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凉凉的盯着门侧。
而莫宥看着从一侧游廊而来的伏璟时,脸上担忧之意一晃而过,往江灼的方向看去。
青衣少女缓缓起身,看着轮椅上和她对视的少年,红唇轻扯,“璟世子。”
“五姑娘似乎对本世子的话并没未放在心上。”温润如风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杀意。
“小师弟,你这就误……”
莫宥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奇来的掌拳给袭击,云溪满眼的冷意和莫宥打斗起来,少年柔和的目光看着一脸淡漠的青衣少女,两人之间亦然有一股淡淡的杀气。
“小女子倒是想把世子爷的话放在心上,奈何世子爷新晋的皇婶不让小女子好过,我这人呢,没有别的爱好,偏偏最爱记仇,别人动我一根毫毛,我便要那人生不如死。”江灼淡淡的看着伏璟,声音柔柔的。
偏偏听在伏璟的耳中却是有着阴冷的气息,温润的声音中含着冰冷杀意,“你以为靖南王府是什么地方。”
江灼淡淡的与轮椅上的少年对视,声音中有不可忽视的威严,“我不知道靖南王府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今夜过后、靖南王府与怀王、甚至与文政帝再无兄弟之情。”
伏璟听着里间越来越小的声音,嘴角噙着一抹看不出的弧度,眉宇间越发清绝,温和道:“照着五姑娘的意思,靖南王府还要谢谢你把怀王解决了?”
“璟世子多虑了。”江灼双眸清凉的盯着伏璟,继而说道:“小女子怎敢把堂堂怀王爷给解决?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靖南王府着想啊,要是怀王死在靖南王府中,靖南王府不好过,江家更不好过。”
“江家不好过,哪里还有小女子的容身之地。”
伏璟嘴角溢出一声轻笑,温润的双眸终是闪过一丝冷意,“能把借口说的这么清丽脱俗的也只有江五姑娘了。”
江灼看着伏璟眼中的冷意,此刻她的心是崩起的,她不了解伏璟,她能摸清前世和她有任何瓜葛人的心思,偏偏轮椅上的少年她不敢瞎猜……
伏璟看着稍稍失神的江灼,剑眉一挑,温润的视线打量着里间,待看清扶手椅上绑着的怀王事,双眸轻轻一动,“五姑娘早就算好怀王成亲之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去柳姑娘那里借的莫宥。”
少年搭在轮椅边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动,屋中打斗声便消失,云溪像没事人一般站会伏璟的身后。
莫宥亦然是一脸笑意,好似刚刚与云溪似切磋,看着少年波澜不惊的脸,“小师弟,三师兄只是答应柳焉跟在五姑娘身边一个月而已。”
然而轮椅上的少年温润的双眸一直看着和他对视的少女,“五姑娘还没有回答本世子的问题。”
江灼听着这道带着命令声音,柳眉轻轻一皱,轻声道:“璟世子说笑了,我只是随机应变,或者说未雨绸缪。”意思便是没有你世子爷说的那么神乎,谁会算出怀王成亲之日会发生什么事。
伏璟温润的双眸中带着丝丝的笑意,从少女淡漠的脸上划过后,便是听到里间一阵嘶吼声,再是听到一道呜呜的声音,少年身侧站着的云溪从门缝中看到扶手椅上的怀王时,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时间在缓缓的流失,江灼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少年后,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上的血玉镯子,随即把视线放在莫宥的脸上,轻声道:“莫宥,我们该走了。”
莫宥与云溪同时看着江灼,脸上都带着诧异,云溪再次看了一眼里间被堵住嘴,因着失血过多更是奄奄一息的怀王时,看着江灼冷声道:“你想把烂摊子扔给主子?”
江灼带着笑意看着云溪,轻柔道:“璟世子也觉得是一个烂摊子?”
伏璟眉心微微一拢,眼波带着少许温度,轻笑,“五姑娘是早已知道怀王带有五万禁卫军进了云阳城。”
伏璟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他也知道江灼的意思,更是知道江灼有一颗玲珑之心,就算她把怀王给整的人不人鬼不鬼,江灼已经想好了善后,此刻就算他有意为难,怕那女子也有理由开脱。
“怀王死在齐北当然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江灼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年,继续说道:“今夜的靖南王府当然也不安稳,文政帝早就想把齐北收入西秦的囊中,奈何靖南王的兵力与文政帝不相上下,此番怀王北下,定是有着文政帝的秘密旨意,加上禁卫军只有西秦皇帝才有的军队,可想而知文政帝在这场戏演的是什么角色。”
伏璟深深的看着站着那里的青衣少女,随即清雅一笑,“五姑娘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江灼深深的看着伏璟,“乱臣贼子而已,五万禁卫军又怎样?进了靖南王府,璟世子还不是照样、杀。”
少年眉间越发清绝,唇角略勾,看着江灼,声音沉静,“五姑娘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江灼看着少年唇畔的笑意,嘴角轻扯,便是打算走出房间,在经过少年的轮椅时,轻柔道:“至于怀王妃的事情,还请璟世子不要插手。”
说完便是看了一眼一侧的莫宥,莫宥见状,跟着少女走出房间。
伏璟柔和的视线往里间看了一眼后,云溪才是开口,“主子,这江五小姐也忒狠了。”
声音刚落,只见少年温润的双眸变得凌厉,随着缓慢的脚步声,身侧站着的云溪亦是脸色一变。
莫宥后退着进了房间看了一眼伏璟,笑道:“大概是这些人见三师兄我没有好好与小师弟你叙叙旧,所以想让我多留一会。”
然而伏璟却是看着青衣少女缓缓后退,黑衣人手中的剑指着少女的脖间。
“这是怀王爷的婚房。”黑衣人眼神犀利的看着江灼的装扮,“你不是怀王妃却是从婚房出来……”
江灼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淡淡一笑,随之而来的便是黑衣人眼神中的杀气,果然,四五个黑衣人手中握着带有血迹的利剑走进房间,对着为首的黑衣人问道“王爷呢?靖南王府也有一大批暗卫,好似知道王爷的对策般,靖南王那道院子根本攻不进去。”
为首的黑衣人此时才是发现,这房中还有轮椅上的白衣少年,此刻才听到从里间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黑衣人暗道不好,“去里面看看。”
扶手椅上的怀王花尽了所有的力气把口中带有血迹的布料给吐出,声音带着沙哑却是有着骇人的冷意,“给本王杀了那、贱人。”
黑衣人闻言这道轻微带着冷意的声音,眼神冷厉一闪,手中的长剑便是往青衣少女的脖间刺去,身后的莫宥眼睛一紧。
刹那间,一道银丝线缠住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在黑衣人还没有回神之际,莫宥便是一掌袭在黑衣人的胸膛处,江灼看着挡在她前面的莫宥时,凉凉的眼眸中有一丝的温度。
房间中的黑衣人带着杀气看着轮椅上的少年,然而却是听到莫宥的声音,“小师弟,三师兄可没有求你过什么事情,麻烦带着五姑娘出去。”
声音落下便是与黑衣人打斗起来,云溪亦然与其中的黑衣人打斗着,一时间房中响起了混乱的打斗声……
伏璟看着矗立在那里的少女,清绝的眉心间有着淡淡的情绪,江灼亦然转身看着轮椅上的少年时,嘴角一扯,便是走到他的身后,轻声道:“禁卫军有五万之多。”
“嗯。”温润的声音好似并未受到黑衣人的影响,“五姑娘时时刻刻都是这么安然自若。”
江灼闻言,不甚一笑,“不,此刻还是觉得小命重要。”
伏璟轻笑,要是她怕死会轻易动能在西秦一手遮天的怀王?
突然之间,城厢苑外中,飞进许多黑衣人,正在打斗的云溪跟莫宥立即收回手,相继靠在一起,对视着黑衣人。
“传言靖南王府世子爷从小身重剧毒,就连每年太后的寿宴都没有见过璟世子的身影。”刚刚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自己右手腕上细小的红痕时,冷笑一声,“传言果真是传言,靖南王府看来最不简单的便是世子爷了。”
伏璟修长的双手交叉着,眉宇之间散发出的是深沉的压迫之感,他目光淡淡的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轻声道:“本世子也是没有想到皇叔成亲之日会引来一群乱臣贼子。”
身后的江灼闻言,淡淡一笑,看着黑衣人眼中的冷意,轻声问道:“世子爷,这群乱臣贼子是来暗杀怀王爷的?”
轮椅上的少年似乎听懂了身后少女的心思,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是。”
两人的对话无疑是在刺激着为首的黑衣人,此时里间也传来冷然的声音,“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进来给本王松绑。”
黑衣人听着这道声音,神经一紧,看着挡在里间门侧的云溪跟莫宥二人,冷声道:“你们谁也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说完便是手中的长剑直击云溪二人,刹那之间,城厢苑中的屋檐上跳下数十来人全是一身玄衣。
云溪在打斗中看清前面穿着玄衣两人的脸时,脸上闪过一丝轻松,那十几位玄衣人手中的刀尖尘亮发光,映着血迹,一看便是厮杀而来,眼中的狠劲比黑衣人还狠,手法及为熟练。
宰杀屋中黑衣人时,一刀毙命,就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除了与云溪和莫宥纠缠的黑衣人,其余全全毙命。
轮椅上的少年脸色沉静如水,只是轻声道:“留一个活口。”
云溪闻言,看了一眼莫宥,恭敬道:“是。”
“主子,属下来迟。”玄衣为首的男子看着轮椅上的少年供着手恭敬的说道。
“外面如何。”伏璟稍稍的动了一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淡然道。
“大概还有三万余人,王爷已经全全驱逐在王府外。”云薄的视线从江灼脸上闪过,轻声道。
伏璟看了一眼被云溪制服了的黑衣人,便是推动着轮椅向里间行去,江灼见状柳眉轻轻一皱,随即便是听到怀王那道骇人的声音。
“真是本王的好侄子啊,联合着江家那贱人置本王与死地,你以为皇上会放过靖南王府?”
“皇叔,到底是谁联合江家,你我心知肚明。”伏璟看着怀王的模样,轻声道,似乎对怀王满是血迹的下身见怪不怪。
怀王此刻依旧痛苦不堪,只是更让怀王恼怒的便是,计划就被一个小小的女子给扰乱,要是没有江灼那贱人,此时他应该直杀伏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