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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簪录-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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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门的铁锁哗啦作响,眼见狱卒提起冰桶,华琬捏紧了拳头。

    正琢磨该如何逃跑,牢房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狱卒高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人影闪过,提着冰桶的狱卒就被一脚踹飞,冰块混着水淌了一地。

    安琚一掌打裂半掩的狱门,蹿到华琬身边,拽着华琬胳膊,“阿琬,跟我走。”

    华琬目瞪口呆地看着安琚,醒过神来,忙推安琚,“安琚你这是劫狱,是重罪,此事与你无关,我好赖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快先走。”

    “劫都劫了,怕什么,就算无性命之忧我也不能让他们打你,不止是我,穆堂主也来了,我们一起走。”安琚抓住华琬的手不肯松开,华琬抬眼望去,果然见剩下的狱卒被穆堂主三招两式打倒在地,不停地翻滚哀嚎。

    “华娘子。”穆堂主朝华琬笑得慈祥,缓缓捋了下颌白须,神情再镇定自若不过,似乎此处不是京兆府牢狱,那一地的狱卒更是不被放在眼里。

    华琬扑通乱跳的心稍稍平稳了些,猜测是殿下听到消息,请苍松堂救她了。

    华琬跟在穆堂主身后走出牢房,虽只被关了小半时辰,可重见天日仍有新生之感。

    “穆堂主、安琚,我们现在逃去哪里?”华琬畏光地眨了眨眼睛,阳光扑朔在欣长睫毛,于面颊上落一圈浅浅扇影。

    穆堂主好笑道:“华娘子,我们不逃,就在衙堂等京兆尹回来审你,有老夫和安琚在,没人敢对你用刑。”

    华琬感激之余亦有担忧,“穆堂主,会不会连累了苍松堂。”

    “不会,华娘子被冤枉,我们苍松堂自该行侠义之事,坦荡便无惧与人对簿公堂。”

    这两年苍松堂在京城所行的侠义数不胜数,但与二皇子、官衙对上,还是第一次。

    当然穆堂主不会告诉华琬详细,终归不论何人针对华娘子,他们都不会袖手旁观。

    到了衙堂,原本吆五喝六的衙役看到穆堂主竟极给面子,垂首后退不言,还任由安琚搬几条木凳在衙堂内一字排开。

    初始华琬担心的坐立不安,可耐不住安琚在身旁咋咋呼呼,一会问她饿不饿,要出去买果脯,一会又问她闷不闷,大声喝令衙役别挡着门。

    惹的华琬直翻白眼,愣是将紧张害怕全忘记了。

    “安琚,安生坐着别闹了,你瞧大家都被你吵的不耐烦。”

    安琚要挨着华琬,被华琬一把推开,安琚倒也无所谓,只嘿嘿地傻笑,“阿琬,惹烦他们才好,惹烦了他们将我们全赶出去,不用被审,我带你去苍松堂玩儿。”

    “安琚,离华娘子远点。”穆堂主一眼瞪过来,他同安琚说话可半点不慈祥,安琚也习惯了,嘟着嘴往旁边挪,华琬反倒被吓一跳。

    安琚现在武功好,就是靠严师出高徒的。

    等了约莫一刻钟,京兆尹仍旧未出现,今天非上朝日,看来京兆尹是故意躲着他们了。

    穆堂主站起身,略微思索,吩咐安琚:“去敲衙堂西侧那只鼓。”

    “好勒。”安琚得令一下跃起,不待四周衙役反应,升堂鼓就被安琚敲的震天响。

    若非外头有门子拦着,百姓就要涌进衙堂瞧热闹了。

    被穆堂主这么一闹,京兆尹不出现也不成。

    华琬端坐于板凳,且见穿一身紫色曲领大袖的官员满头汗地赶至衙堂。

    官员一刻不停地走到穆堂主跟前,焦急道:“穆公,你魔怔了不成,多大点事你到衙堂来闹。”

    “何大人对不住了,华娘子是老夫徒弟的好友,抛去此不论,府衙滥抓无辜苍松堂也要管啊。”穆堂主朝京兆尹拱手见礼,笑着说道。

    京兆尹烦躁地瞥华琬一眼,“证据确凿,并非无辜。”

    “何大人还未开审,怎知证据确凿,纵然华娘子今日有错,作为金匠师,也该先由少府监过问此事,而非严刑逼供。”

    京兆尹身子肥壮,原本已气喘吁吁,这会被穆堂主两句话气的几乎倒仰,“穆公你可知今日是谁报的案?是二皇子的人啊!往日你们苍松堂惩恶扬善,帮助我们捉了不少宵小恶人,本官对苍松堂、对穆公你是感激不尽,故此今日再奉劝穆公一句,适可而止,二皇子身份尊贵,不可能无缘无故状告一名匠师,何况二皇子已是宽宏大量,只令本官对华匠师小惩大诫,并非真要将华匠师关入牢狱。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穆堂主,您就别掺和此事,带着你的徒弟立马出京兆府大门,本官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若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官不给苍松堂面子了。”

    穆堂主神色仍镇定自若,“何大人此言差矣,若草民不管不顾地离开,何大人您不但冤枉了一位无辜之人,而且乌纱帽可能不保,究根结底,草民救华匠师出来,还是为了何大人您呐。”

    京兆尹啐一口,“你这是在害本官,二皇子交代的事没办成,本官的乌纱帽才不保。”

    穆堂主神色古怪地摇摇头,“何大人,您是聪明人,今儿怎犯糊涂了。”

    京兆尹只当穆堂主在故弄玄虚,准备命衙役将三人捉了。

    穆堂主不慌不忙地说道:“何大人,您可有想过,二皇子为何命您不审不问立即用刑,谁都知道这是不符合新宋律法的,”穆堂主见京兆尹脸色微变,心中冷笑,“那是因为二皇子知道,若不尽快动手,就没机会了,到时连华匠师一根寒毛都伤不了,至于救华匠师之人,自是二皇子不愿惹,甚至不敢惹的,到那时贵人问起,二皇子只会说‘哎呀,是京兆尹未秉公办事’。何大人,想想看,是不是什么错都在你啊。”

    京兆尹被穆堂主说的心里打鼓,可仍将信将疑,“穆公为了救华匠师故意诓本官。”

    “若何大人不信,干脆照章办事,升堂审案,反正您口口声声言证据确凿,真审出罪状,不但草民无颜再胡搅蛮缠替华娘子辩护,宫里问责下来,何大人亦有底气。”穆堂主负手娓娓说道。

    安琚听不懂,只道要审华琬他心里就一百个不愿意,若非华琬朝他摆手,他就要搅乱了。

    华琬则明白穆堂主是在拖延时间,因为二皇子抢先施压,她这一责逃不掉,苍松堂亦不能真与朝臣撕破脸皮,否则殿下、苍松都会有危险了。

    京兆尹蹙眉略思索,咬咬牙,“好,升堂审案,请证人。”

 第178章确凿

    二皇子身边的内侍于公公还留在京兆府旁院的籍堂歇息,他本是等华琬用完刑,就回宫向二皇子复命的,这会听到传唤,暗骂京兆尹办事不利。

    于公公抖一抖青灰色常服,撑开肩膀往正堂行去,早得了二皇子明示,不论怎样都不能轻易放过华匠师,是以其心下有一番万全说词。

    罗坊主和辛苍、辛芜亦从凝光院赶来了,见华琬安然无恙地坐在板凳上,先松一口气。

    少府监徐司监听到消息,紧跟了罗坊主身后进衙堂,前儿张贵妃和叶昭仪才在他跟前夸华琬,怎今儿就触怒了二皇子?六院匠师不论何人,只要与宫里人扯上关系,就不省心。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徐司监不知二皇子是出于何目的抓住华琬不放,若说是华琬一不小心出的错处,报于他惩处便可,不该这般兴师动众。

    在朝为官,徐司监平日里难免小心翼翼,左右逢源,但此事他与文思院想法多少有相似之处。

    罗坊主向徐司监见礼,徐司监没有像吴院使那样直接置身事外,而是亲自过来衙堂,就令罗坊主对徐司监多一分敬意了,要开口说话,徐司监朝她摆了摆手,“静观其变吧,你同华匠师交代几句,一会京兆尹问话,华匠师也能有准备。”

    “是。”罗坊主感激地应下,转身朝被两名衙役守着、正眼巴巴看她的华琬走去。

    “阿琬,”罗坊主走到华琬身边低声道:“这事明审,怕是好不了。”

    华琬心一沉,想详细问,京兆尹却坐在堂案前一拍惊堂木,不允罗坊主与华琬私语。

    堂案左首处,京兆尹为徐司监请了高背靠椅。

    很快惊堂木三声响,华琬惴惴地走到堂前,满脑子里都是曾经在桑家瓦肆里看到的升堂审案的杂戏,有罗坊主、穆堂主他们在,华琬并不十分害怕,唯觉冤和委屈。

    “官上六品不用跪。”

    堂案旁的师爷高声道,华琬蹲身谢过。

    “华匠师你可知罪。”京兆尹沉声道。

    华琬摇摇头,“下官何罪之有,还请何大人明示了。”

    京兆尹朝于公公点头示意,于公公立即将锦匣和金冠一股脑儿地丢在华琬跟前,冷笑道:“华匠师你仔细瞧了,金冠上蟠龙首身相断,罪同巫蛊,咱家看你是心存恶念,要对殿下不利,为保殿下周全,今儿京兆府审完,就该将你关入刑部大牢。”

    安琚在旁听的怒火中烧,欲上前狠揍那不男不女的,但被穆堂主拦下。

    华琬没有回应,她已经看到了那道斩痕,眸光渐渐冷下来,斩痕凹口颇深,是有人故意为之,华琬再用指肚划过斩痕,下了三次刀,那人力气并不很大,无法一次刻成。

    辛苍、辛芜力气大,华琬本就不认为是两姐妹所为,现在更可以确定与她们无关了。

    华琬放下金冠,开始检查锦匣,一旁内侍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得亏让你们粘了泥封,否则咱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咱家自凝光院取到锦匣后,知晓殿下惦记,马不停蹄地赶往皇上赏于殿下的惠王府,那般长一段路,咱家仅用了小半时辰,若在座大人信不过咱家,还可将今日亦在惠王府的方三郎、郑四郎、魏大郎皆请来问一问。”

    “于公公稍安,此事与二皇子有关,本官岂有不信的道理。”京兆尹安抚了内侍,又朝华琬问道:“封泥到二皇子手中时完好无损,且有多位郎君作证,你还要如何狡辩了。”

    六院匠师所用封泥皆为特制,每一份铜钱大小,封锦匣之前,匠师必须在封泥的正反两面盖上自己印章,封泥粘上锦匣,背面的红印会染入缎面,同时封泥风干,第一位开匣人,唯有将封泥敲碎,才能开锦匣。

    华琬在看染在锦匣上的红印,北梁印章与新宋国的不同,辛苍和辛芜的印章藏得牢,她也未瞧见过,华琬唤了辛苍上前辨认。

    “华娘子,确实是我的。”红印轮廓清晰干净,没有任何水化或者重合的痕迹,辛苍满眼愧疚,难过地低声道:“华娘子,对不起,要不要我给北梁皇子递消息。”

    华琬朝辛苍安心地笑了笑,“不用为了这点小事去搅扰北梁二皇子。”

    其实华琬心里是火烧火燎没有底了,如今看来,金冠是在入锦匣前便被人动了手脚,而二皇子又不依不饶的。

    “华匠师,你还有何话要说。”京兆尹看了穆堂主一眼,审到这份上,无人能诟病他了。

    华琬垂首沉默半晌,“对于金顶冠在装入锦匣前即有损之实,下官无可辩驳,但是下官仔细检查了金冠上的斩痕,斩痕深刻,非无意划上,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唯请大人宽限两日,让下官回凝光院查明真相,毕竟下官蒙冤事小,让真正对二皇子有恶念的人逍遥法外才后患无穷了。”

    “分明是你所为,现在却来狡辩,将你放回凝光院,你还不趁机跑了,”于公公捏起兰花指,气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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