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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只得很是低谦的赔笑道：“东岳王，寡人是没有什么意见。想来东岳王你也不介意吧。毕竟我们两国相隔的本来就近，如此这一来也算是喜上加喜了嘛。东岳王你觉得寡人说的可对？”
第一喜他都不知从何而来，这喜上加喜更是莫须有了。
只见冷墨渊眉头轻蹙道：“西魏皇帝，你说的每一个字余都听得懂，可不知为何串联成句以后。余却怎样都听不懂了尤其是这喜，喜从何来啊？”而后他更是扭头目光一转，望向楚昭文，“皇上，你可知道西魏皇帝口中的喜究竟指的是何喜？”
他已然与南夏结盟，自然在这称呼上也需要有所改变。
楚昭文对此很是满意，慢条斯理的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朕，也不太清楚，要不我们还是请西魏皇帝明言吧。”
这就很尴尬了，他好不容易找到怎么一个理由。可偏生两边的帝王都不认可，还互相推托俨然有一种他像是某种货物，亦或是烫手的山芋一般。
“呵呵，这……”尴尬的笑了笑魏楚歌最终也没找到很好的说辞。
只得有些无奈道：“要不，还是你们先聊吧，寡人等明日再来便是。南夏皇帝，你看如何？”
楚昭文听言，轻颔了颔首道：“好，那朕就远送了，西魏皇帝一路好走。”
这大半夜他这样说话，似乎有点不好吧。魏楚歌闻言嘴角抽搐了下，最终干干一笑，带着他身后的一众人折返了回去。
而同时楚昭文他们，则带着冷墨渊来到了王帐内。
入帐后，见众人都落座后，楚昭文才面色如常道：“东岳王，今日之事究竟暗藏着什么玄机，还望东岳王不吝赐教。”
今日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但是有一点楚昭文还是可以确认的，那便是若此事与齐晟无关。便只能与他和魏楚歌有关了。刚才一番试验已经证明，魏楚歌似乎并不知道什么。
那剩下的一人便只有他，东岳王冷墨渊了。
“皇上，为何如此确定是在下所为呢。”冷墨渊笑了笑，眸色微恙道：“万一当真就是机缘巧合了，况且北齐王这样年纪的男子。有个三四的孩子，也不足为奇啊。余倒是很奇怪，皇上为何会如此笃定？”
很奇怪他为何会如此笃定，很简单，那便是他了解齐晟。他俩交手了怎么多年，若是连这个了解都没有。
楚昭文当真觉得，他也算是白活了。
“好，即便这孩子当真是北齐王的，那这孩子的生母也定不会是玲珑公主。”楚昭文循循善诱，以退为进道：“毕竟当时她那个孩子没有的时候，朕恰巧也在现场算是亲眼目睹。而太医们更是众口一词，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玲珑公主，在未和亲之前。便已非处子之身且与他人诞下过孩子。可无论与她诞下孩子的人是谁，都不可能是北齐王。”
顿了顿，他最终还是将那句关键的话，给说了出来，“故而，东岳王此事若非栽赃嫁祸，那便是闹鬼了。”
否则的话他要说怎么大的一个儿子，当真是齐晟的。倒不如说是他的，因为这两者都同样是天方夜谭！唯一的不同是，他南夏与东岳已签订了百年盟约。而北齐似乎并没有……
东岳王听完他的诉说后，忍不住起身鼓掌道：“皇上，余现在是越来越发觉没有选错人。跟着皇上你当真不会让余失望啊。没错，正如余当时说的那样，这是给皇上你的第一份大礼。不知皇上觉得这个大礼可还满意？”
是结盟的之前，他便说过到时候会给他送上一份大礼。可若是没记错的话，他当时清楚明白的记得。他说是一份，而现如今听他的意思似乎并非如此。
楚昭文凝神看着他，半响后缓缓道：“满意是满意，不过还是那句话，希望东岳王不吝赐教。另外朕还想要问上一问，东岳王到底为朕准备了几份大礼。如此非比寻常的重礼，朕怕是还需要点心理准备。”
这一份大礼他很是希望不假，却也有诸多的问题。毕竟那北齐国师萧天成，还尚未出现。
毕竟这真的也假不了，终归他这不过是在玩火自焚。
谁也不知道这火，被萧天成那阵大风一吹究竟会不会刮到他的跟前。亦或者是说直接将他南夏给烧了起来。
正文 第268章 替罪羔羊
谁曾想他这话一出，冷墨渊竟忍不住失笑了起来，好半响才停住与他自身气质极为不想匹配的笑声。
肃了肃面色，冷笑道：“所以，事到如今，难道皇上还不明白。若是没有余这一出，只怕这皇子就会花落到南夏了。到时候宋皇后所生的皇长子。也会变成皇次子，而太子一位嘛。皇上就算是心如磐石，那也得允煜皇子有命消受才行啊。”
后宫中的波云诡谲，与前朝的长袖善舞相比较。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楚昭文他算漏无疑，允煜皇子才多大啊。没有皇长子这等非凡的身份，宫中又多了怎么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漫长的岁月里，当真是鹿死谁手最后还真不好说！
听到这楚昭文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敢情今日这份大礼并非他提前准备好的。而是见招拆招所致，故而才会有怎么多的弊端？
明白了这关键的一点，那整件事情就截然不同，楚昭文盯了他一瞬，出言道：“如此说来，朕的确要好生感谢东岳王一番的。不知东岳王想要什么，只要朕可以办到的。定会毫不吝啬倾力相助！”
冷墨渊觉着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一点即通。都不需要他在多费唇舌。
“皇上，余想要的东西暂且可以不谈。”冷墨渊眉眼冷清，笑容平淡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想应对之法才是。正如方才皇上所言，北齐的萧国师不是还未出现吗。或许等他出现了，一切都会逆转。届时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是了，就现在的局面来看。的确是对他们大有益处，但是萧天成这人手段之诡异。
楚昭文还是领教过的，再者说了这北齐皇子身份可非同凡响。尤其是现如今齐晟膝下还没有孩子，那如此一来皇长子之位定是他。此事关乎北齐国之根本，萧天成当真会坐视不理吗？显然并不会。
想到此，楚昭文垂眸沉默了半响，一双剑眉更是拧的异常紧。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再度开口道：“传闻南楚轩辕家，与那北齐萧家有的一拼。不知东岳王对于此事，可知晓一二？”
轩辕贺他没有深交过，但是顾辰南与他打过交道。简而言之是个不好对付之人，同时对付两个这样的敌人。他们肯定会有所吃亏，那么既然打不过能否换个其他的思路呢。比如说借力打力，亦或者说借刀杀人？
冷墨渊听他这话，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余对此人不慎了解，也未曾多接触过。不过余倒是觉得此法可行，但我们需要一个中间人。或者说是需要一个与他接触过的人，否则的话实在难以操作。”
此刻屋内一共有四人，分别是楚昭文、冷墨渊、顾辰南和苏峰。
前面两人说完最后一句后，纷纷将目光移动顾辰南的身上，苏峰不明白这其中的所以然。但也将目光移了过去，顺道着还不忘低声道：“顾先生，你做了什么？为何他们都看着你啊？”
顾辰南闻言很是无奈，笑着摇了摇头，“皇上，东岳王你们当真想清楚了？真觉得辰南可以担此重任？”
他倒不是再客气推脱，而是轩辕贺这人吧。还真是不好对付，别的不说，就怎么多年了。他顾辰南何曾有被人戏耍过？但问题是这轩辕贺，的确就是真真切切的戏耍了他一回。因为若非他那双天生的淡天琉璃眸子。
和精致的不似人的容颜，他还当真会将他一直错认为南楚新帝。所以他委实并非什么好的人选。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一般，楚昭文很是客官道：“辰南，你不必如此介怀，毕竟此事搁在朕与东岳王的身上。想来我们也定会和你一样认错。又或者说你其实没有错认。”最后这句话楚昭文说额外重。
几乎是咬着字说出来的，听得顾辰南和苏峰都不由得为之一怔。
苏峰更是快人快语，脱口而出就问道：“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那南楚新帝是假扮的？那轩辕先生才是南楚新帝？”
这，这真的有可能吗？为何他单单说出这番话，就已经觉得是风中凌乱了。
假扮帝王不是砍头掉脑袋的大罪嘛，况且还得诛九族啊！而且这样的事情，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苏峰不相信，也委实不太敢相信。和他如此外露的震惊不同，顾辰南倒是表现的含蓄了许多。
不过也是一脸不相信的说道：“皇上，淡天琉璃色的眸子和身上那股子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这些都是传闻中轩辕家族的特征啊。而且皇上若是南楚三皇子，生得这般妖孽。怎么会我们事先都没听到一丝传闻呢。况且南楚先帝，玲珑公主等人。都可没有这般的瞳色，和那妖艳决绝的容貌啊。”
若初楚昭文玉冠端正，凛然犹如天上姿。一身风姿天下独绝，世间再寻不着第二份。
那这轩辕贺便是妖孽的天下独绝，像宋倾城这样美艳都名传四方。难道像他这般的妖治，还不为人所知？
这很明显无论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倒是现在的众人所见的南楚新帝。更为附和大家的认知，样貌端正自带一股天生的贵气。却也并非俊朗的天下独绝。算是个很中规中矩的帝王。如此一来，坊间没什么他的传言也很是正常。
沉吟了会，楚昭文也有些颇为遗憾道：“这点朕也暂时想不明白，不过辰南你多派些人去南楚看看。终归还是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这如果南楚帝王都是假的，那他们可被戏耍大了。而此事也可谓是兹事体大。
故而，顾辰南很是认真的颔首道：“皇上，放心属下这就飞鸽传书回去。至于与那轩辕贺传递消息一事，也一并交给属下吧。虽说未必可以成事，但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务必不辜负皇上的期许。”
对于他这样的转变，楚昭文不觉得有任何奇怪，毕竟顾辰南可是他身边最为锋利的一把刀。
指哪打哪可谓是弹无虚发且百发百中，所以他会因为此事关系重大。而突然改了主意，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冷墨渊见此情况，倒是微微有些愕然。愣了愣才不禁拱手道：“顾先生的大仁大义，着实令余很是佩服。能与顾先生为伍，也是余的荣幸。”
东岳帝王素来都喜自称为余，这个不足为奇。可他那句荣幸，的确让顾辰南不敢当。只见他立马躬身行礼道：“东岳王，抬爱顾某感激莫名，荣幸二字更是愧不敢当。倒是今日东岳王的神机妙算，倒是让顾某大开眼界。”
的确他是真的让假的变成真的，真的又变成假的呢。显然对方是做足了准备的啊。
冷墨渊见他饶了一圈，最终还是帮着楚昭文又问回了这个问题。不由得轻声笑道：“看来余今日不说个清楚，尔等是不会罢休的啊。其实很简单，余不过是在最初的那碗水中。加了些东西，是一种我们东岳王才特有的草药。无色无味却可以让血液不相容。但后面的相容便并非出自于余之手了。之所以会提出让众人都验证一番。那是因为余知道，空手而归定不是南楚那边，想要的结果。既然如此余倒是不介意推出其他的替罪羔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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