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岁月静好,莫外如是。
“姐姐,你一定比宁哥哥的未婚妻还要漂亮。”宁一捏着筷子吃一口饭,就要将谢灵沁看上一眼。
“未婚妻?”谢灵沁偏头看着明显正禁危坐一仴拘谨的宁秀才。
宁秀才神色尴尬,“这个,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如今,家道中落,不提了。”
谢灵沁对别人私事也不感兴趣。
这一顿饭却用得格外舒心。
可谓是她穿越至今以来,吃得最安心的一顿饭。
一种前所未的宁静,孩子们的笑脸,让她之前那躁动的心,好像突然间就平静下来。
这一平静,大脑里也一派清明。
将最近种种串缕在一起,才发现自己的可笑,于太子在说,那样一个吻算什么呢,她怎么能为了这一点事儿,就让自己心绪这般不稳。
此时,宁一在洗碗,不过十岁的孩子,神情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对待艺术品。
“谢……小姐,天色快要黑了,你要我送你回去吗?”宁秀才捋着袖子走过来,征询的开口。
谢灵沁莞尔一笑,看着他,“你还没与我说那十两银子的事。”
“那个……”宁秀才犹豫一瞬,这才道,“宁一是我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那边每个月都要我还银钱,之前你给的银子了,我正好一次还清了,所以……”
“是谁?”
“就是这都城里一些干黑暗勾当中,不过,你放心,如今,两清了,他们再也不会来烦我们了。”
谢灵沁看着宁秀才,好半响,移开目光,“好吧,我相信你,这些孩子过得很幸福,不过,宁一的身世你可有查过?”
宁秀才摇头,“没有,他的武功,许是被那些人抓去,逼着学的,这孩子你也知道,心智有些问题,所以,我也不想引起他的反感。”
“明白,时候不早了,多谢宴请,告辞。”
谢灵沁转身,倒有几分舍不得的出了府门。
宁秀才本来想着出去送一送,毕竟是女子,这天色也快要黑,可是又觉得,指不定真的出现坏人,他才是要被保护的那一个,于是,默默上前,关上了门。
天色渐暗,天际边一轮若隐若现的圆月轮廓陷于云层,一片灰蒙。
“啊啊啊,小丫头你竟然在这里,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身旁,突然咋乎的声音响起。
谢灵沁侧眸看了一眼,兴致一般,“逸世子,你放心,我好得很。”
“我知道,是太子帮了你,对了,太子有没有欺负你。”
“他怎么会欺负我,我像这般好欺负的。”谢灵沁情绪不高,“余轻逸,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太子,我们还能好好做作朋友。”
“好啊,不提也可以啊,只要你不再损贬我就行。”
谢灵沁冷笑着横他一眼,“我说,逸世子,庆王妃那边,你处理好了?”
“我说,谢灵沁,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嗯,好吧,换个话题,明日将军府中秋小宴,你会去吗?”
“不会。”余轻回得干脆直接,注意着谢灵沁一松的面色,面上转过笑意,又立马道,“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我觉得,去去也无妨。”
“哦。”谢灵沁不置可否,却很好的掩饰眼底一抹算计。
余轻逸……
谢灵沁这般淡然的表情,和他预料得不一样啊。
好挫败。
“说起来,这中秋小宴,最开始还是你娘将军夫人筹划的呢,当归是多么热闹,都快比得上皇宫里的春夜宴了,不过,现在去将军府参加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少了。”余轻逸一叹。
谢灵沁不置可否,这是事实。
若不然,谢将军怎么能放心将这诸般事宜交给才刚来的谢玉树去打理筹备呢。
“不过呢,你放心,我对你呢,看着也是蛮顺眼的,我一定会罩着你的。”好半响,余轻逸昂头,下巴一抬,宛若大侠降世。
谢灵洲白他一眼,忽而轻笑,“那,如果是太子要杀我呢。”
“那……”
“哼,的确啊,不扯上太子,我们还能好好做朋友的。”
“世子,庆王府有人带来一条消息。”突然,二人面前落下一个身影,那人看了眼谢灵沁后,对着余轻逸道。
余轻逸为了以示哥俩好,大手一挥,“说吧。”
“是福悦赌坊的护卫前来禀报的,说是他们庄主遇到了困难,请你去相助。”
“聂醉儿?”
“正是。”
余轻逸当下不容分说,连招呼都没和谢灵沁打,就消失在黑夜中。
谢灵沁想了想,当即也作势就要中上去,却被一只手给拉了回来。
谢灵沁回头,便看到了轩辕独那张轮廓鲜明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别去,聂醉儿惹上了事非,这事儿,你最好别出面。”轩辕独语气里带着警告与关心。
谢灵沁瞧着,却直觉有异,清眸定定的看着轩辕独,“和你有关?”
轩辕独没有答话,深刻的眉目拧得沉了些。
“或者说,和你来北荣都城有关?”
轩辕独眸光隐有厉光一闪,“你很聪明。”
“我不聪明,你会和我做朋友么?”
“不……”轩辕独摇头,“和我做朋友的人都不笨。”
“这话……”谢灵沁似笑非笑,“我当是夸奖了。”
与此同时,前方,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刀戟声响,卷起一片杀气,往前奔去。
“谢灵沁,我望你安好,再会。”然后,轩辕独的身景紧跟着也一起消失。
谢灵沁在原地站了片刻,须臾,唇角露出一分似是而非的笑意。
看了看天色,谢灵沁又几分丧气
哎,武功,这是个大问题!
自己山头锻炼了一会儿,谢灵沁这才直奔回将军府。
……
远远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回了将军府,宇文曜这才收回目光,只是,目光却又看向了别处,看着那星辰满天的天际,极深,极远,幽深莫测。
“太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听风自暗中走了出来,禀报。
太子没理他,似乎,已近浑然忘我之态。
“得,之前太子盯着手看,失神,这会子,不止是失神了,是整个发呆了。”远处,听海挠着那张胖乎乎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听雨抱胸上前,瞧着听风,“听风,你天天跟在太子身边,有何见解。”
听风面色晦暗,好半天,挤出一句话,“今日白天,太子抓着灵沁小姐单独处了一会儿,我离得远,不敢听,不敢看。”
“可是,我方才看,灵沁小姐好好的啊,没什么问题。”听雨表示,“所以,这和灵沁小姐当是没关系的。”
“太子自小到大,从来心绪不透,喜怒忧郁,他都没出现过这种症状,我们,要不要去找僧云大师问问。”
听雨扔头,“僧云大师不在北荣境内。”
“那……”
“其实……”听风面色纠结,看着听海和听雨,“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们说,太子,会不会喜欢上了……灵沁小姐。”
听海和听雨互相对视一眼,又看着听风,“那,李小姐呢?”
“太子何时喜欢李小姐了?”听风纳闷了。
听海更纳闷了,“不是逸世子说的吗。”
……
谢灵沁刚回到清水阁没多久,便传来消息。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对七公百般谴责之后,念宗政侯府之委屈,特地下令,准许宗政府公子以后可以没有任何召令随意进宫。
这,可能对任何人来说,是无上荣宠,可是,偏对宗政府来说,反而是个枷锁。
明知皇上忌讳,宗政府会自寻死路,滥用这个权利吗。
当然不能。
不过,护了宗政府周全倒是真的,至少,往下如无意外,十年之内,皇上当是不会寻宗政府的麻烦。
……
一夜而过。
心,再度平静。
只是,一醒来,整个京中便四处在传一道消息。
据说,昨夜,一名世家公子哥儿喝醉了酒,竟叫了打手掳福悦赌坊的庄主,聂醉儿,幸得庆王府世子路过,救了人,随后京兆尹大人也带人赶到,交手间,那名公子哥不幸身亡。
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然后,最终,聂醉儿又被冠上了一个红颜祸水的称号。
谢灵沁此时正在用早膳。
砗磲将听到了说完,面上也不禁唏嘘,“没曾想这一个小小世家公子竟这般大胆,如今被杀,也是活该。”
紫河此是正自外面进来,沉稳的没有说话。
“是啊,一个小小的公子哥哥儿,竟然这般大不为,更要紧的是,还不幸死了,这背后,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呢。”谢灵沁笑。
“小姐,今日儿府里要行中秋小宴,再晚一些,所有客人些就要登门,说是今日个,尚书家也要来。”紫河禀道。
“哦?”谢灵沁闻言一挑,三叔一家一直与将军府往来寥寥,尤其是她母亲死后,几乎不再往来。
往年的中秋小宴自然也是从不参与,最多叫人送来礼品,今日个,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二姨娘和二小姐有什么动静。”
一听这话,紫河的面色顿时也不好起来,“被小姐你之前料中了,二姨娘被放了出来。”
“不必气恼,她如今已经不是姨娘了,充其不过一个安室,将军也不过是为了脸面才如此做,毕竟,纵然谢灵玉再得贤王心,谢将军与二姨娘之间的恩爱情,是已经撕了裂缝的,这有心和无心,是两回事。”
“小姐说得是,不过,还有一事,小姐,奴婢之前观察过,婉姨娘这几日是真的心情不好的样子,并未有任何好转,据大夫说,是怀孕的症状,可是奴婢却觉得,不像是那么回事。”
谢灵沁点头,眼底暗光闪过,“此事,我知晓了,对了,谢聃聆可有回来?”
“听说还在路上,晚些到。”
谢灵沁想了想摆手。
用过早饭后,又在院子里歇了一阵儿,谢灵沁这才带着紫河和砗磲起身向外走去。
远远的就看着谢玉树站在那里,指挥着人上茶,准备点心。
一切井然有序,从容不迫。
“这个谢管家,着实厉害,昨日个那般晚到,还要着手准备,这会子不仅准备得极好,这府里每一个人的名子都能念得出来。”
“他在邺城是学商的,经商之人,记忆力,识人看事,是必备课。”谢灵沁轻声道。
“对,小姐也厉害。”紫河点头,“小姐看透别人的厉害,更是佼佼者。”
谢灵注淡笑不语。
“谢玉树是很厉害的,小姐,紫河姐姐,你们别看他不会武功,可是,他那种面对危险时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并迅速作出反应的能力,常人难比的。”
砗磲一脸的夸。
谢灵沁和紫河都不禁看着她。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是这个意思的。”谢灵沁很中肯的给出意见。
砗磲小脸立马羞红一片,“小姐,你好坏。”
“哟,大姐姐已经来了啊。”
正值此时,身后,响起谢灵玉的声音。
谢灵沁回头,便见那花枝后,谢灵玉带着丫鬟,莲步而来,而一旁,还跟着一名身着束简的妇人,淡着妆粉,青丝只是简单的梳了髻,斜插一只翠绿的簪子。
本就风韵犹存,腰间一根玉带一束,倒真是……
“大小姐这般盯着我看什么呢。”二姨娘轻拽了拽袖子,眼底是不掩的怒火。
谢灵沁收回扫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