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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烨心下大惊,都怪自己忘乎所以,怒气一上来什么都顾不上,眼前这位祖宗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没有下一次了,你该清楚。”汐朝一方面说的是欧阳烨以下犯上,另一方面说的也是欧阳芸的一再不识抬举。
“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汐朝回来可不是要听欧阳烨训斥的。
“你现在住在哪里?”欧阳烨平复了下心绪问:“为何不回府住?”
“你要是就为了问这件事,以后不必派人寻我回来。”汐朝说道:“回不回府在于我,不劳丞相费心。”
“相府千金怎能住在外头!”欧阳烨要不是怕汐朝在外惹事才不会让她回府,凭得与欧阳芸杠上闹得府中鸡犬不宁。
“没人知道又何来谣言。”汐朝怎么会不明白欧阳烨的用意。
“再有府中没我也能安静不少。”汐朝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烨一眼。
欧阳烨无法,只能看着汐朝转身离去,却说不出一句能够将其留下的理由,不禁感叹他作为名义上父亲的失败。
“主子,宴会当晚欧阳芸回府就有点情绪失常,叫了大夫开了安神的汤药才好些。”红明低低地声音道出府里几日来所发生的事。
“盯好了。”汐朝到不在意这些小事,她是怕柳氏母女这等小人作乱,虽然出不了什么大事但也会让自己麻烦缠身。
“是。”红明应道
水悦居这边,王妈风风火火地跑进屋,遣退了丫环并关上房门,看到欧阳芸也在,面色略有迟疑的看向柳姨娘。
“什么事?”柳姨娘见王妈神色不对就知有事情发生,没避着女儿。
“郡主回来了,直接进了相爷的书房说了许久,适才刚离开。”王妈据实以报。
“可打听到他们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柳姨娘最在乎地就是这点。
“没有,书房外遣了下人只留下阿远在门外守着,不好打听。”王妈道:“不过有丫头听到争吵声,具体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够了。”柳姨娘心下松了口气道:“有争吵说明老爷在教训那贱丫头,我还当她会留在府上,最少不住一晚在走。”
“爹为什么让贱人走,为什么不罚她?”欧阳芸一提到汐朝表情一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算你爹想处置那贱丫头也不好现在就动手,斥责到是少不了的。”柳姨娘拉着女儿的手好声劝解:“你别担心,总有机会收拾那贱丫头,你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准备嫁妆,虽说侧妃有定制,可总得过了你的目才行。”
“哼,等我嫁入大皇子府看贱人还怎样嚣张。”欧阳芸恶狠狠地说道。
“今日晚了,回去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等着嫁人吧。”柳姨娘怕女儿又犯了疯病,不让她再想别的事。
“娘明日陪着我看绣娘绣的嫁衣如何了。”欧阳芸一说到婚事,心里一阵欢喜,眉眼间透着满满的笑意。
“好。”柳姨娘笑应,送女儿回房。
“王妈,你认为老爷此番让贱丫头回来是出于什么原由?”柳姨娘微皱起眉思考。
“依老奴之见,一是想让她回府居住,二就是为小姐之事斥责其的用心。”王妈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没人查到贱丫头住在哪吗?”柳姨娘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有异常,便将这几日发生过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打发出去的人连她的人影都没见着。”王妈说道:“要是被发现也说不过去。”十分惊惧郡主的手段。
“算了算了。”柳姨娘头疼的揉着额角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芸儿的婚事。”
“是,小姐的婚事重要。”王妈同样认为皇家的婚事不能出茬子。
回到凤阳楼的汐朝这个时间说来平时还在看书,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充实许多,脑海里的内容有些已经实践过了证明确实有用,她不用去想脑海里的东西出自何处,又是怎样印入脑海的,她只需要明白那些显得怪异无比的东西对她来说是及其有用的,是能够帮助自己身边的人,两年的时间足够她吸收那些东西,所得受益匪浅。
“主子,皇上问主子何时回宫?”红明换下冷茶递上刚做的莲子羹。
“过两日。”过早回宫会引起有些人不必要的猜忌,汐朝心里有数。
“天晚了,主子该歇了。”红明唤红蕊进来收拾,自己去铺床。
御书房内仍亮着灯烛,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尤为突兀,沐昊宇气怒地扔下手中的奏折。
“后|宫胆子越来越大了。”话音中是生冷地寒意。
“皇上息怒。”李德胜倒了杯茶奉上。
“朕想不怒也难,老二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朝儿的头上。”沐昊宇真恨不能弄死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
“二皇子做了什么?”李德胜一脸狐疑。
“你看看吧。”沐昊宇示意李德胜看。
李德胜打开一瞧顿时脸色变得极难看,不为别的奏折里写的是二皇子想迎娶汐朝为正妃一事。
“朕的汐朝岂是他敢肖想的!”沐昊宇在气着上显然忘了两人同时是亲兄妹的事实。
“二皇子过于急切。”李德胜叹道:“被大皇子压了一头,这就要娶丞相的庶女为侧妃。”其意不言而明。
“那畜生恐怕老大占了天大的便宜,上折子试探朕呢。”沐昊宇气道。
☆、第二十一章 名声太大也不好
汐朝一大早带着红蕊、绿琴出门,今日的主要目的是去铁匠铺子寻会做弓弩的匠人,她想要制一副小巧的便于藏在袖中的弓弩,最好是连发弩,以备不时之需。
午时在外面酒楼用的午饭,回去的路上见前方不远处两男子拉扯一名少女,旁边有一中年妇女紧攥着少女的手哭喊,四下一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阻拦。
“主子,要绕路吗?”红蕊轻声询问。
“不用。”汐朝眉头微扬继续往前走,想换条路已经是来不急了,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虽是不好管闲事的主,可这四下都是人,保不齐有认识自己的,自己要是不出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自己身为郡主却见死不救的事情来,那样的话太烦人了。
“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她才十二岁。”身着粗布衣的妇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扯着女儿的手一点也不松。
“松手,你男人可是把你女儿卖了十两银子,货银两清,还不快放手。”满脸横肉的男子抓着女孩不放。
“银子我会还的。”妇人哭求道:“请给我些时间定会还银子的。”
“娘,娘,我不要去|妓|院。”女孩哭花了一张脸,脸上满是惊惧。
“你还得起吗?”横肉男子身边的同行者开口:“你要是能还得起你男人至于卖女儿还赌债?”
妇人一听脸色顿时白得吓人,却仍不松手,爬行两步扯住说话男子的衣服下摆哀求道:“我女儿还小,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你再怎么求也没有用,我们也是替人办事。”横肉男道:“想还银子尽早拿来,别在这儿跟爷们耗。”
妇人抓着女儿的手一个劲的给两名男子磕头哀求,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是自己眼瞎嫁了个赌鬼,败光家里所有的积蓄不说又将亲生女儿卖与那种地方,她这是造得什么孽。
“你这臭婆娘怎么跑到大街上闹。”一面色蜡黄的男子上前一脚踢在妇人身后骂道:“女儿我已经卖了你拦着人家做甚,难道还想问人家讹银子不成?”
男子的话一落周围的人嗤之以鼻,这什么人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居然将亲生女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男子凶神恶煞的指着周围围观的众人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有你们什么事,少在这儿掺合。”
“娘,娘。”女孩哭泣地声音不断。
“小蹄子哭什么,跟着两位爷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你这穷婆娘有什么盼头。”男子不解气又上前踹了妇人几脚,直到妇人被踹得爬不起来才罢休。
“不,不,我不要去。”女孩哭求道:“放了我放了我。”
“呸,你个没脑子的小贱人,老子白把你养这么大。”男人一副流氓样指着妇人道:“你个贱妇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生个女儿还是个赔钱货,少在这儿给老子丢人现眼,赶紧给我回去,敢反抗看老子打不死你。”说着上前就要踹妇人。
“两位爷请便。”男子朝两人谄媚地笑了笑道:“我这就把这疯婆子带走。”说着就动起手来,下手之重让人不忍在看。
“女儿,女儿!”妇人身心俱疲,被自家男人拖了两下,就是不撒手,她这一放手可就再见不到女儿了。
男子眼看不对,上前就掰两人紧抓的手,嘴上还骂骂咧咧,脸色极其难看,对妇人拳打脚踢,迫使妇人松手。
“松手,你这贱妇。”男人骂道,使了吃奶的劲才掰开一根手指头,男人狠了狠心用力,只听嘎巴一声伴着妇人的惨叫手是松开了。
妇人哪会想到男人狠毒至此,为了十两银子尽然掰断了她紧抓着女儿的手,十指连心啊,那种钻心的疼,痛到骨子里怎能忍下来。
四下看热闹的人也不禁为此惊在当场,从未曾见过这样狠心的男人,卖亲骨肉不说还硬生生的折断妇人的手指,良心何在,众人虽然愤慨不已却仍是无一人敢上前制止,不为别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好管啊。
“主子?”红蕊心有不忍却仍将汐朝的命令放在第一位,并不上前去救人。
“绿琴,剁了他的手。”汐朝最看不惯男人将女人的命视如草芥,此等有违律法的事当严惩。
“是。”绿琴应声上前,心知主子说的是谁。
男子内有人上前心里发虚面上恶声恶气道:“少管闲事!”
绿琴不惧男子的虚张声势,几步逼近从袖中抽出短匕朝着男抓着妇人的手挥下去,手起匕落从抽出匕首,到手起匕落快得让人看不轻,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众人方回过神来,血腥味顿时漫延开来,有几人见此血腥一幕,忍不住心里发颤,干呕了起来。
“这,这……”抓人的两名男子立时皱紧眉头看向美貌的绿衣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娘!”女孩在横肉男人怔愣之迹挣脱了,扑向地上受惊不已的母亲。
四下看戏的众人大为吃惊,大张着嘴半天合不上,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断了男人一只手,这人是谁尽然这般的大胆。看着地上哀嚎不止,痛得满地打滚的男子,众人心底不禁胆寒。
“红蕊。”汐朝将话语权交给红蕊。
“是。”红蕊自知自家主子懒得表态,上前掏出银子扔给横肉男子道:“银子收了便离开。”
横肉男子下意识的接住扔过来的银子,看了看身边的人询问其意,那男人自不想招惹是非,看这行凶的绿衣女子一眼,给身边的横肉男递去眼色,转身离开,路过汐朝身边时看了其一眼,心里泛起了疑虑,从这几人身上的衣饰可以看出几人出身富贵,只这一点就以足够。
两人刚走一队巡视的官差闻讯赶来,见一地的血亦与一只断了的手,再看惹事的人,立马一个头两个大,这是怎么了又见血,这位郡主就不能安分些,总是这般让人为难。
“来的正好。”红蕊扫了眼地上哀嚎不止疼得打滚的男子道:“此人公然卖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殴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