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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景催促道:“快去看看少没少?”不敢把话说太死,留点希望也好。
林文治和林文武去了,林文景坐在床上连连叹气,这叫什么事,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不该去招惹翼王。
不,不对。是翼王,是翼王心狠,不恳认下林家这门亲。林文景牙关紧咬,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
“爷爷”不一会林文治、林文武两兄弟回来。
“如何?”林文景心里有计较却忍不住一再确认。
“确实如爷爷说的,一盒子契书没剩下几张。”林文治看到后肺快要气炸了,该死的下人狗胆包天竟敢算计主子。
林文景长叹道:“罢了,跑就跑了不必去找,有了私心留在府里也是个祸端,人再买便是。”这话意在安慰两个受到惊吓的孙子,也在安慰自己。
“爷爷”林文治由自不甘。
“下去吧,自己的东西放好。”林文景没心力顾及两个孙子。府里发生太多的事,一时感觉到自己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文治知趣的没有再说,和林文武一起离开。府里的东西示来得及清点,事到如今先把这个家撑起来吧。
“哥,我们日后……”林文武看着了无人气的院子,脑子里茫然一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以前的日子不好吗?
“听长辈们的。”林文治到底见识少,看似稳重实则心里一样害怕,怕这个家就此倒了。
林文武瞧了瞧面露冷色的林文治没再开口,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好好的一个家虽然不富裕却过得充实,现在人走茶凉,人情冷暖的滋味立时袭上心头,整个人沉静不少。
林文治心里堵的慌,未在意林文武的神情,心里自顾怨念纷涌,想着怎么能出这口气。
“我们再不能进书院读书了。”一想到此林文武红了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哭。
“胡说。”林文治一个转身面对着林文武,两手死死抓着林文武的肩膀,眼神狠戾道:“我们会到文昌书院读书的,家里也会转危为安,不要去想些杂七杂八的事,让人听了难受。”
林文武顿时被林文治狰狞的面色吓到了,缓缓点头至于听没听进去只有自己清楚。
林文治见林文武应下神情缓和不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温文和气道:“别怕林家不会倒的,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这句话同样是说给自己听的。
“嗯。”林文武有点害怕眼前的林文治,林文治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家中遭逢变故一时没控制好?
林府下人逃了不肖片刻传得人尽皆知,百姓们又有了谈资对林家越发的瞧不上眼。
早朝之上,沐昊宇给出的期限到了,大臣们颜面无存告罪的折子以及按要求上呈的罪状摆在御案上。
朝臣的心悬至半空七上八下没个着落,不知皇上会如何发落罪臣,一个个像只受惊的鹌鹑低垂着头半点不敢出声。
沐昊宇直接将此事交由刑部督办,有不合格者暂且收押,待查实后依律论处。
“林家彻底的败了。”沐瑾明无不感慨人言可畏四字的真实写照。
“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沐瑾明特意派人出去将外面所传记录在册,以供他闲暇时翻看图个乐子。
“朝堂能安生一段日子。”有了汐朝这一惊雷砸下,一段时间之内没有人敢不管不顾地冒头,沐瑾明为此笑容常常挂在脸上。
“也有人称赞你的,说翼王不鸣者已一鸣惊人。”沐瑾明笑着冲汐朝眨眨眼。
“你话真多。”汐朝眼角一扬斜睨了唠叨地沐瑾明一眼。
“说实在的若非林家太不识抬举,妄想借长辈的身份压人,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沐瑾明非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实事求是的评断整件事情。
“此事已过,提它干吗?”汐朝不喜听到林家这门糟心的亲戚。
“一会无事出去走走?”沐瑾明趁着手头事务空闲,出去松散筋骨。
“你去吧,工部还有事。”汐朝淡淡的开口。
“什么事需要你坐镇,留下甲一足够,一直呆在工部多无趣。”沐瑾明听汐朝不去,哪能乐意自己一个人闲逛。
“你不是不知道。”汐朝眼皮都不待抬一下的,她确定手头有事处理,并非推脱之词。
“怎么出结果了?”沐瑾明是清楚汐朝这几日又扎在工部不走的原因,枪的改良版图纸他已经看到了。
“没有,有点问题解不开。”汐朝拧了眉头,满脑子全是图纸。
“呆在工部能想出好办法?”沐瑾明煞有其事道:“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有收获。”
汐朝深深地看了沐瑾明一眼,泼了盆凉水,“该出去转转放松一下的应是埋头苦干的匠人。”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
“那你就放匠人半天假。”沐瑾明鼓动汐朝以权谋私。
汐朝缠不过沐瑾明,答应陪他去,工部的匠人也得了半日的假,正挠着头莫名其妙地与工友大眼瞪小眼。
天上掉馅饼和白日做梦,还是白日做梦更为贴切一些,以表达匠人此时的心情,无缘无故得来的半日假怎么过?
大多在愣神后的匠人决定回家去,陪陪自己的妻子孩子,有一少部分打算到外面走走散散心,每日呆在工房焦头烂额地想解决之道头都大了。
汐朝不怎么喜欢逛街,满大街的人在说林家的趣闻,听得人耳朵起茧子,嗡嗡之声更吵得人心烦。
沐瑾明瞧出汐朝些微的不耐烦,无奈一笑,汐朝这年纪的女孩应该多是天真烂漫,反观汐朝持重沉稳像个大人似的,掩盖了真实的年纪,笑得不算多,更很少哭,整整十一年当中自己未曾见过,即使习武时常受伤也不曾喊过疼红过眼,汐朝在自己眼中太特别了,特别到独一无二的地步,他要好好的守护唯一的珍宝。
汐朝喜静,沐瑾明见其没有逛下去的兴致,拉了人去凤阳楼,那里是自己的地盘可以随意一些,去别处注意会增多。
“哥。”林文武刹那停下脚步,拉扯走在前面林文治的衣袖。
“什么事?”林文治堵在心口的气至今未消,语气中不自觉的夹带出一些情绪。
“你看那边。”林文武用手指了处地方。
“什么?”林文治皱着眉转过身向林文武所指方向看过去。
“那白衣少年。”林文武小心翼翼开口,“是不是见过一面的翼王。”最后两字压的极低,怕别人听道。
林文治看去瞳仁瞬间怒张,可不就是翼王本人。L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求情
“哥,你去哪里?”林文武一把拉住向对面走去的林文治。
“我去看看。”林文治嘴上这么说心里面翻江倒海般,眼底浮现出阴随之色。
“你疯了!”林文武吓了一跳,死抓着林文治的衣袖不放,低声道:“你莫支,想想家里面不能再乱了。”他怕林文治冲动之下找翼王麻烦。
“放开,我只是去看一眼。”林文治脸上很平静,眼中难抑的情绪却骗不了人。
“别去。”林文武的话音中带着恳求,“你不能出事,我们都不能再出事,家里的长辈经受不住打击。”若是去了以林文治的性子很难不去做点什么。
“瞧把你吓的。”林文治拍了拍一脸惊色的林文武,笑道:“就去看一眼,或许翼王念在亲戚一场网开一面,有翼王许可林家再不用受人指责,我们也能去文昌书院。”
林文武的一颗心没有因林文治的话放下,定定地注视着笑得很假的林文治,不忍打击一向自傲的兄长,翼王能网开一面吗?不能,若可何须弄出这场闹剧。
“回去吧。”林文武眼里透着哀求,真闹出事情林家就真完了,“翼王很得圣宠。”提醒林文治鲁莽行事的后果相当可怕。
“放心我明白。”林文治看着一夜之间长大的弟弟,内心的苦水冒个不停。
“你不明白!”林文武差点高声吼出,自知失态的他双眼微红,看向林文治一直坚持,“回家吧。”
林文治眼神沉了沉对于林文武敏感与执着相当的无奈,叹道:“我真不去做傻事,连累了家里更搭上自己。我就去看一眼,或者跪下恳求翼王高抬贵手放过家里,真的。经过这些事无须再添一笔雪上加霜,若能求得翼王答应。家里会有一线生机。”
“真的?”林文武太了解林文治了,心里仍旧不信兄长说的话。
“真的。”林文治一开始看到翼王时是想追过去当众做点什么,但在看到林文武的一再阻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突然改变了主意。翼王身份高贵自己一届平民对上了就如鸡蛋碰石头,他没有那么傻,冲动行事的后果只一个死字,他不想死,他还年轻有大好的时光。怎能孤注一掷,只为一解心头的怨气,太可笑了。
“走吧。”林文治笑了笑,这次是真心的笑容,“你跟着我一起,我若有异常你大可拦着。”
“可……”林文武并不想见翼王,面有迟疑。
“走吧。”林文治下了决心,“家里只能靠我们了。”多余的意气用事此时被冷静所取代,仇恨解决不了问题,何必走向必死之局。
林文武一怔。是啊,家里爷爷老迈又无知交好友帮衬,即便有也因怕得罪翼王沾染上不好的名声退避三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如今看得真切,一时间凄凉之感袭上心头。
“在不去,人走了再没机会。”翼王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林文治拉了林文武向对面走去。
林文武仔细思量,林文治说的对,不试一试求上一求怎会知道有没有可能。
林文治、林文武进了凤阳楼,小二殷勤上前询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林文治说着话,眼睛一转扫向大厅内在坐诸人。心道翼王果然不在大厅内,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小二一听找人便没有去管。又去招呼别的客人。
林文武紧跟在林文治身手,心里担心的要死。真能找到翼王吗?真能求得原谅?
林文治上了二楼,在楼梯口处略站了一下,视线一扫没见着雅座内翼王的身影,身前走去,暗道要是在雅间内如何找?
林文武大次次地四下看了一圈不见要找的人,小声开口,“该是在雅间。”不好一个一个的推开雅间的门寻人,现在进退两难。
“去问小二。”林文治当机立断下了楼去,今日必需见到翼王,机会不可错过。
小二一听说是要找翼王,打了个冷颤,好家伙找人找到翼王身上,自己做不得主,稍稍打量眼前的两名少年,匆忙去寻掌柜。
掌柜心下一惊,暗暗琢磨为了何事找翼王,忙不迭的出来,见到两名少年心生警惕,认出两位少年的身份,闹得沸沸扬扬的林家两位公子,这是来寻晦气的?
掌柜想拉来着骗说翼王不在,转念一寻思两人敢直接道明来意,一定是确定翼王在此骗说无用,向一人递去眼色,去二楼问问翼王是否要见两人。
雅间内沐瑾明听说是林家公子找上门来冷笑连连,“都找到这里来了。”去看汐朝,可是要见两人?
汐朝本不愿意见人,出来一趟没心思管杂七杂八的事,工部的烦心事未解决,林家的事不归自己管。
沐瑾明瞥见汐朝皱眉,便知汐朝心思,打发了来报信的人,专心品茗闲话。
掌柜得了示意笑容不减道:“两位请回吧。”不好说翼王不见,迂回的示意。
林文治有预料,翼王不是想见就能见,就这样回去心有不甘,错过了这次